齐海彻底蒙了,烟花变炸雷,电流四窜直冒火星子。
李维宁攻势很猛,一寸土一亩田都不放过,他不知道齐海什么时候会将他掀翻,所以使足了劲掠夺。
齐海是没脸醒,他就是借着酒劲来诉委屈、耍酒疯的,没想过要献身啊。
齐海被吻了个昏天黑地,身子软成了棉花。
李维宁似乎用这一吻,回答了齐海所有的问题,无论是道出口的和还藏在心里的。
湿吻绵长有力,齐海情迷呼吸不能之际,李维宁迷在他耳边沙哑低语:“再不醒,我会做更过分的事。”
李维宁几乎是含着齐海的耳朵说的,话音像只扑棱蛾子,扑扇着翅膀,扇的齐海脑子嗡鸣不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海的小心思、小把戏,李维宁早就识破了。
他吻上齐海时,嘴里的酒精浓度,根本不到让人耍酒疯的地步,这人就是借酒壮胆来了。
确定了这点后,李维宁吻的越发凶猛,齐海胸中激荡着壮烈的号子,而李维宁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实话实说,齐海并未感到不适,他只是有些胆惧,这样的吻太过陌生,以至于他连回应都是被动的。
齐海浑身都像发了汗,双眼焊死了一般,不敢睁开。
他仿佛占到了悬崖边,只要李维宁轻轻一推,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维宁的唇舌缓缓抽离,他注视着齐海涨红的脸,摩挲他红肿的唇。
纵使心里一遍遍默念着清心咒,却怎么也不管不住自己的另一只手。
齐海的衬衫扣子,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
齐海僵着,曾经互想帮忙的记忆开始疯狂闪现,成了加速情欲沸腾的催化剂。
终于,齐海彻底抗不住了,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粗喘着、满眼猩红瞪着李维宁,像是被逼上了绝路。
无声的对峙,就在李维宁以为齐海会抡他一拳的时候,人却扯过他狠狠亲了起来。
齐海张口就咬、没深没浅,这是回敬给李维宁的。
当李维宁疼了、出血了,齐海又毫无征兆的松开了牙齿,开始死命的吮吸。
这是他本能的驱使。
齐海想,他还用不上对一个男人,怜香惜玉。
温润的口腔里,上演追逐战,男人之间的吻,注定是不死不休,宣泄至死的。
齐海拿出来的,绝不是亲姑娘的架势,而是赴死的决心。
他疯了,他病了,他太想李维宁了!
这段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只有自己清楚。
无论他如何用工作麻痹自己,都无法让自己摆脱困境。他不敢承认什么,不代表事实不存在。
他想李维宁,每天都在想。
身心的煎熬,是他最艰难的创业时期都比不了的。
此刻,这种煎熬化作了一股邪火,全撒给了李维宁。既然注定是荒诞的一夜,那就荒诞个彻底吧。
对于李维宁而言,齐海哪怕是朝他勾勾手指头,也堪比催情的药,何况为他自毁底线。
齐海挑起来的欲望来势汹汹,男人们身下都已胀痛难耐。
“要怎么做?”齐海突然捧着李维宁的脸,眼里冒着凶光,“男人之间要怎么搞?”
“你可能不会喜欢。”
李维宁早已血液沸腾,他扎进齐海的颈间啃咬,这是理智趋于燃烧殆尽的过程。
齐海红着眼发狠,再度用牙齿衔住李维宁的下唇,“可别说你不想跟老子干那事?”
李维宁忍着疼生扯开了些距离,抵上齐海的额头,气息不稳道:“我教你。”
齐海一秒钟的恍神,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回卧室。”李维宁拉起齐海就走,他的忍耐力已经濒临崩溃。
一沾床齐海就胆怯了,臊红的脸,像熟透的蕃茄,可他要面子,最重要的是,身体里原始欲望在疯狂叫嚣。
齐海禁欲好久了,根本经不起什么撩拨,何况对方是个爷们,猎奇带来的刺激,非同小可。
李维宁双眸也已布满血丝,胸中燃烧着烈火,他撑着双手对身下的齐海说:“先要脱光了。”
“……”齐海暗骂谁会穿着衣服做?真当他是个没经验的了?
李维宁探出手开始抚摸齐海的侧脸,如抚摸珍宝一般,他眼里闪过一丝妒意说:“跟你和女人做、差不多。”
齐海羞耻难当,狠狠臊了一把,他和李维宁谁是男的,谁又是女的?
李维宁自然能看出齐海的混乱,其实并他不想强迫齐海,与其做了恶心,还不如就这么着。
“还要继续吗?”李维宁问。
齐海神情迷乱中像是在酝酿什么大事,数秒后,他说:“来!”
始料未及,李维宁不敢置信再三确认:“你想好了?”
“你先来、我学一下,”齐海破罐子破摔,“然后我再来,不就完了。”
齐海的天真竟让李维宁有点不忍心了,这人是真傻。
温热的掌心顺着齐海大腿外侧缓缓而下,虽隔着一层布料,齐海身体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见齐海适应良好,李维宁继续试探,绕道臀部,来到了那处不曾有人触碰的缝隙,手指微微用力。
“你、”齐海惊了下巴,条件反射脱口而出:“你摸哪呢!”
可没等他缓过神来,瞪着一双八百瓦的大眼,心跳再度失控。
李维宁另一只手没闲着,他握住齐海的手,然后覆住了自己如烙铁的欲望。
“跟着我会用这儿,捅进你里面。”
三观尽碎,齐海屁股一紧,身躯僵直连呼吸都卡了,这这这…
“会疼,”李维宁放肆的继续:“进去之后,我会用力操你,操的鬼叫连天,因为爽的。”
这话无疑是坦诚的、也是下流的,齐海心脏哐哐乱跳,口水止不住的吞咽。
这人看着一本正经,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骚话来?
李维宁他娘的是不是被色魔附体了?
“色魔”眼神赫然一沉,沉声确认:“考虑好了吗?问你最后一次。”
时间分秒必争,给齐海的时间不多。
他虽犹豫不决,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占据着上风——今晚只要咬牙挺过去,李维宁就能回家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如果这一炮能彻底解决,齐海甘愿受这一回,于是他羞愤的说:“别他妈墨迹了。”
齐海是喝了酒的,酒精催人迷乱,他凭的是本能,压根没想后果,他一声令下,李维宁便不再做人了。
李维宁发狂如兽却又温柔到了极致,他含住齐海的唇,凶猛的与他交换津液和气味,又以舌尖轻柔的的抚慰齐海口腔的每一处。
急中带缓,缓而有力,不断挑弄着齐海的欲望,与此同时又安抚了齐海战栗的灵魂。
拥吻间,齐海已不着寸缕。
李维宁捧起齐海的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虔诚无比的说:“别怕。”
齐海根本来不及想这小破屋里为什么会有安全套,是带人回来过吗?也不知接下来他还要面对什么不可思议的局面。
因为单是他身体里的那一个手指头,就已经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现在是两根了!
齐海干脆用胳膊挡了住脸,双腿大开任由李维宁拿手指开拓。
“乖,忍忍就好了,不然太紧我进不去,你会受伤。”
说他紧?齐海死的心的都有了,他怎么就没再多灌点酒,彻底醉了就啥也不怕了。
漫长的扩张,对李维宁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和难熬,他也想不管不顾的进去。
可他舍不得,齐海的第一次,绝不应该只要他自己爽而草草了事,他又不是畜生。
终于,差不多了…身下已入半寸,但齐海明显已经吃疼了,李维宁急促的安抚:“乖,放松。”
齐海大口的吸气、呼气,他想要放松身体却无法控制的颤抖,只能破口大骂:“操你妈,我疼!”
“好、好,我慢点。”李维宁只能一厘一毫的推进,并时刻观察着齐海的反应。
谁知齐海又骂:“你他妈磨豆腐呢!”
李维宁为此也急出汗了,齐海这一逼,又进了半寸,而这一下好巧不巧碰到了齐海的前列腺。
齐海一嗓子吼了出来,“你、你!”
李维宁趁机一鼓作气,连根没入。
时间已然静止,只剩粗凛的呼吸声在昏暗的灯光下热烈飞舞,浩大的工程终于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齐海缓缓睁开了眼,模糊不清的人脸逐渐清晰。
李维宁胸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身体泛着红,发丝染着细汗,双唇半启,正在看着他。
齐海脑子里莫名蹦出了一个词,尼玛性感死了。
灼热的视线缠扭在一起,维持着臊人的姿势不动,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不知因为什么,总之真他妈有够兵荒马乱的。
短暂的喘息,并没有让欲望浇熄,容不得齐海缓太久,他明显感觉身体里杵着的性器,已经大到了可怕的地步。
李维宁就快扛不住了,他问齐海:“可以吗?”
齐海则暴躁的低吼:“还要老子给你个发令枪吗?”
这间隙短短不过数秒,无论是谁,都没有退路可言了。
李维宁没有压着齐海做,他跪在齐海两腿间,双手按着齐海的腿根做。
一是为了齐海考虑,不至于很难受,二是他要看清楚齐海,他要看着齐海因为他而欲仙欲死。
李维宁脊背挺直,浑身上下的肌群,都在向腰间传递力量,开始发力。
快感很快席卷而来,陌生的快感,齐海感到不可思议,“操。”
“操着呢。”李维宁更加精准的狙击那一点。
悸动一波比一波强烈,齐海险些失声,“你、操!有本事你操死我。”
操死不至于,操晕可以试试。长时间积攒欲望与情动,已经翻了数倍。
李维宁彻底脱下斯文的外衣,这是一场最原始的释放,齐海生生被操上了高潮。
看着齐海高潮瞬间的表情,李维宁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虽俯视齐海,却卑微的像个侍从,伺候齐海爽了,对他才能真正获得解脱。
经年妄想,他似乎如愿了。
齐海大口呼着气,话都说不利索了,疼是疼了些,可太他妈太爽了。
是那种不待拐弯抹角的爽,以至于他特别的想骂句脏,“狗东西!”
“呵,”李维宁单边嘴角一抬,身下也没有抽出来的打算,“爽就直说。”
“爽个屁。”齐海气虚却故意嘴硬,打嘴仗有助于他体力的恢复。
“哦?是么,那咱们继续。”
齐海体力消耗不少,还喘着,他说:“别跪着服侍了,这次换我来。”
李维宁戏虐一般调侃,“齐总还有力气吗?”
“你小瞧谁呢?”齐海想要起身,而这一动,一股液体从后面流了出来。
齐海螃蟹腿随即僵持在原位,不敢再动了,妈的啊!
“抱歉,套子破了。”李维宁轻飘飘的说。
“……”
就见李维宁退了出来,套子一扔,单方面结束了缓冲期,迅速又上了一个,直接挺了进去。
“李维宁!”齐海咬牙咒骂,“你狗日的说话不算话。”
李维宁俯身稳稳的堵上了齐海的嘴,猛地几下冲撞,齐海就骂不出了。
之后便是不知天上人间、今夕何年。
爽了。
爽了还要什么脸?还争强斗狠什么?齐海认命的想,等想通了,齐海开始气势汹汹的回吻,输人不输阵。
床上的事,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都是为了爽,现在他只想爽,其他一概不想。
李维宁因齐海突然的放开,瞬间又硬到了点上,发狂的大力操弄。
边吻,边操。
这破房子明显隔音不好,细密的呜咽声失控了一般,要冲破齐海的喉咙。
齐海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李维宁的脊背里,一条条印子由白变红。
持续性的撞击中吻几乎是没停过,齐海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期间少有的得以换气的间隙,他都用来求饶了。
欲仙欲死的瞬间,他好像还听到了李维宁说爱他。
齐海再睁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醒了?”李维宁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水杯,“来,喝杯牛奶,然后把药吃了。”
齐海还蒙着,只觉口渴死了,他撑着手要起来,发现身体跟要散架了似的。
“吃什么药?”齐海不自在的问。
李维宁走近了些,“消炎药。”
齐海脸色骤然一变,操!
“我瞧过了,后边没破,但有些泛红,家里没准备药膏。”
“打住!”齐海快没脸了,“别说了,我吃。”
李维宁放下杯子,并没有没有靠近齐海,而是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一时间阳光倾泄,齐海下意识迷了眼。
光洒在李维宁半长的头发,晕染开来,衬得某人像个人似的。
齐海暗暗不爽,因为跟自己的狼狈比起来,这人好像精神了百倍。
齐海搓了一把脸,没敢贸然起身,“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啊,”齐海环顾四周,又问:“我衣服呢?”
“洗了。”
“你、给我找身衣服来。”
“为什么?”
“我不能光着走吧。”齐海咬牙切齿,刚才的镇定全是他妈装的。
李维宁哼了一声,“你要走哪去?”
“你管我走哪去。”齐海随口甩了一句。
“齐海,”李维拧起眉,“你不会准备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吧?”
“……”齐海脸直接绿了,跟身上的印子正好红绿配。
“你把老子当什么了,”齐海咳一嗓子,“别他妈得了好还要卖乖。”
李维宁适才走到了床边,直接俯身亲了齐海的额头一口,“还好,不发烧。”
“……”齐海愣成雕塑,砸吧眼睛说不出话来。
齐海是把李维宁撵出去了之后才穿的衣服,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好了。
齐海自持镇定,坐到李维宁对面,想着吃完就赶紧走。
“昨晚的事记得多少?”李维宁率先开口。
“一半一半。”齐海敷衍,他有些恍惚,像进了局子,又像是被工商局带走问话的感脚。
“哦,”李维宁不紧不慢的说:“要我帮你回忆下那一半?”
齐海倏地又脸红了,“你变态啊。”
“那你喜欢吗?”李维宁反问。
齐海喝着粥呢,这一搞全喷了出来,他怎么早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
李维宁其实只是看着平静,他紧张的都快心率不齐了。
他几乎一夜未合眼,看着躺在身侧的人,只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
不敢碰、不敢搂,更舍不得闭眼,怕一闭眼再睁开时,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等到人醒了,他又怕这春宵一夜,齐海会不认账。
经年疯魔,也不过如此。
李维宁很清楚,但凡齐海不想认,他便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李维宁这辈子仅有的宽容,全都给了齐海。
现在齐海就在面前垂着头不言语,李维宁暗暗握紧拳头,等着判决。
齐海再抬头时俨然已经换了个人似的,他格外认真的说:“李维宁,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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