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眼睛通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但他哭得时候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安静的,小幅度的颤抖着哭泣。

  祝聿白看得心口闷得慌,伸手捂住方淮的眼睛。

  仿佛看不见他落泪,也就没有哭似的。

  祝聿白把自己身上湿掉衣服脱了扔在地上,跨进浴缸里,坐在方淮身边。

  多了个人,浴缸里的水哗哗啦啦,有不少从里面漫延了出来。

  他从后面搂着方淮,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胸口,像是警告,也像是妥协,“可以乖一点吗?”

  他还要怎么乖呢?

  毫无怨言地被卖给你。

  毫无怨言地被你永久bj。

  你说不要他去上学,他就乖乖待在你为他准备的这座牢笼里。

  他甚至不再思考自己的以后。

  因为他从心底里知道,他可能已经没有以后了。

  这样一个人,你还要他怎么乖呢?

  方淮闭上眼睛,眉间微微蹙着,掌心的伤口被水泡得隐隐发痛。

  他把手从水里拿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昏昏沉沉的样子似乎要睡过去。

  祝聿白摸着他的手逐渐变了意味。

  最开始只是想给他顺顺气,现在气氛却有些奇怪了起来。

  方淮心脏突突地跳着。

  空气中愈创木越来越浓厚。

  方淮感觉自己就像被愈创木支配的动物一样,丝毫没有自己的理智。

  祝聿白动动手指,在空中朝他招招手,方淮就自动挪着步伐向他走去。

  直到后颈传来刺痛,方淮才有了片刻自己的意识。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什么时候没有腺体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xxs支配了。

  但是哪有omega是没有腺体的呢?

  没有腺体,不就和beta一样吗?

  方淮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往后的近两个月里,祝聿白来锦园,两个人基本上都没出过家门。

  谁都不说话。

  直到有一天,方淮捂着腹部,疼的哭出声,声泪俱下地求祝聿白。

  祝聿白一愣,“你怎么了?”

  方淮半闭着眼睛,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脸上很快就湿成一整片,止不住地喊“疼”。

  他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凄惨和狼狈。

  祝聿白的手还搂在他的背上,掌心下感受到他身体上瑟缩的抖动。

  不像是装出来的。

  祝聿白的失控消退了几分。

  他的手往方淮肚子上摸,下意识以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祝聿白皱着眉头,粗重地喘气,“哪里疼?”

  方淮脸色煞白,顾不上去推开祝聿白,双手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痛不堪忍。

  整个人以小腹为中心,蜷缩成一团,说话的时候每个字后面都打着颤音,“肚子…….”

  祝聿白起身打开主灯,这才看清方淮额头上全是汗。

  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他先放出一些xxs安抚方淮,随后打电话喊了医生过来。

  方淮闻着他的xxs,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不要xxs呜呜…..不要…”

  祝聿白脸色沉得看不出情绪,“方淮,不要闹。”

  床上的omega痛苦地摇着头,哭泣让他呼吸不畅,他只能半张着嘴喘气。

  祝聿白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会儿,在医生赶到之前,找了睡衣给他套上。

  方淮脸上的红还没褪下,宽大领口下的痕迹星星点点布在裸露出的肌肤上,细白的手臂上也斑驳着青痕,一点一寸都无不昭示着祝聿白最近的恶行。

  方淮身上总是新伤叠旧痕。

  这段时间没一处皮肤是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