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情关几何>第70章 番外七:鹤了了的恋爱日记

  他爸真的搂着他睡了一晚。他终于像个小宝宝一样被他爸呵护着,可以蜷缩在他爸伟岸的肩膀和胸膛上,他瑟缩着,而他爸把他搂得严严实实。他身上披着被子,睡得很香。

  他妈就睡在另一张床上,他爸说到今天要搂着他睡的时候妈妈还有些不高兴,不过他是个挨了顿狠打的生日病号,他妈也得让着他。

  他妈妈给他送的是一个他拒绝不了的礼物,他给他造了一个摘星站。名字叫的是这个,位置坐标是他们在法国的庄园附近。推平了几亩田地造的,原本应该是庄园附近的花田。他可以在那里一直看着宇宙,并且看到一颗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摘星站很大,他能看到非常遥远的天际。

  小行星的命名权是无法转售的,那是他母亲观测到的一颗未被命名的行星,那个小行星的临时编号是2035 HY。

  据美国宇航局(NASA)网站显示,第61375号小行星被命名为“Clément·Beau jade·He”,这颗小行星由匿名于2035年7月15日发现。他母亲已经藏了这个消息快十年了。等到可以命名了才告诉他。

  这颗小行星的运行轨道于2045年3月22号被正式确定,在水星和月球之间,呈圆形。其目视星等约+13.5等,肉眼不可见,只能通过望远镜观测。

  NASA对这名小行星没有具体的解释,但是他很喜欢这种匿名感。

  他再次确认了自己是被父母爱护着的孩子。他决定重新拿起望远镜。他或许进入不了太空,但他可以在遥遥远眺的地方观测整个宇宙。

  他爸骗他。第二天他根本爬不起来。

  鹤瑾在酒店的床上趴着哀嚎,手里的消息爆满,除了祝他生日快乐的各种消息他忘记看和回,就是他那帮哥们儿揶揄他第一次请病假是不是开张了。

  他屁股开张了是吧。

  鹤瑾气的半死,编借口还要仔细想,他决定给夜总会那天遇到的姑娘打个电话拜托她帮忙一下。他可不能丢面子。

  姑娘人美心善,声音也好听。主要是,鹤瑾还记得她柔软的乳房,手感很好。鹤瑾承认自己低俗。

  姑娘答应了,但条件是他得陪她出去第二次约会。鹤瑾心想第一次在哪儿呢,然后想起来了哦现在是装的第一次。

  第三天的时候他屁股根本没养好,但他哭肿的眼睛终于消肿了。他前天哭得全是泪水和鼻涕,晚上他在他爸怀里睡觉也不收敛,他爸的西服废了一套。

  他父母的确很忙,逗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基本就只能陪他尽可能多的聊天。鹤瑾其实没有很喜欢聊天这个行为,但他对父母有很多好奇度,加上他母亲的公司他以后是要进董事会的,他得多了解了解。

  得回学校那天他不得不自己开着超跑回去。身上穿的不是出来那身,他爸把他旧的衣服拿回去换洗了。应该。他是很恋旧的,不喜欢随便扔衣服,他爸知道。

  他选择超长利用时间,在一天内快速地跑了实验室和俱乐部。实验室其实进度无所谓,他只是需要泡时间研究。他以前待的时间久,不去也只不过就是同学会问一嘴。

  他和他专业的同学其实混的也不错,大概因为他会给他们带好吃的,也会记住他们的喜好和一些聊过的对话。

  去了实验室他就回了俱乐部。俱乐部的学弟们忙得焦头烂额,说你过来看看这一串代码,有个黑客把我们设计的防盗系统给破了,还挑衅般地留下了这么一个符号。

  他们在试图给大学设计出来更有保护性的安保系统,目前还在进行中。他们被破的是俱乐部的网站,本来防护性很好,他是最后检查的那一个。

  鹤瑾拿过来的时候突然也汗如雨下了一下。他本来自恃很聪明,这次也撞到了难题。他踩着黑客给的信息去反追查,以为对方留下的是漏洞,没想到是被放进去的。

  发现的时候,他们俱乐部的七八个四五十寸的大显示屏,全部的主机,他们玩的和使用的俱乐部Wi-Fi设备,全都被窃听监控了。他妈的。

  鹤瑾又骂了一句脏的,看着显示屏上挑衅般开始流露出的金色蜘蛛网和一只掉落下来的金色蜘蛛,觉得ok这就是纯恶趣味。

  俱乐部的部长抢先去断电了,鹤瑾犹豫了几秒舍不得扔自己手机,心想他的信息被监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把手机一关机,当无事发生。

  那个黑客撤出去的速度很快,挑衅般地在他们网站留下了一个蜘蛛网和小蜘蛛的符号标记。他们部长搜到了这是个国际黑客,以前黑进过pentagon和白宫。鹤瑾又想骂人。这都是什么事。

  据说还是个国际通缉犯,涉嫌多起刑事案件,但目前没有人在追查它这个项目。如果不是因为他非要挑衅留下符号,根本没人知道他已经闯入了国防系统。不过还好,没有杀人的记录。只是个顶尖黑客。

  他从俱乐部离开的时候他部长还拍他肩膀说“Clément啊,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说的是对的。”

  鹤瑾讽刺地一笑,走的时候一瘸一拐别提多狼狈了。他妈的,那句话还是他第一天加入俱乐部挑衅说的,他把前辈们搞的所有东西全炸了,然后说我就是俱乐部新的天。

  鹤瑾反思也许有的东西不是装出来的,他本人就是个自大狂。

  鹤瑾气到一瘸一拐跑到学校的橄榄球场打橄榄球,啪地干出去再一个人一扭一扭地捡回来。打了两三个小时终于消气,天也黑了。

  他捡回来最后那个球的时候,夜总会那漂亮姑娘走过来,踩着水晶鞋(鹤瑾确认过了,的确是,还能闪光)穿着漂亮的紫色晚礼服,手里拎着个小包,说你去哪儿了我在商场等你了好久哦。

  鹤瑾舔了下嘴唇,把橄榄球放回架子上,理了下衣服发现自己整个人乱糟糟的,衣领翻开扣子没扣好,头发发型乱成了一团,裤腿都挽上去了一点。

  他说那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姑娘笑笑说跟你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鹤瑾很得意于自己的人格魅力。他跟着姑娘出去兜风,开着他爸送的新款超跑,直接载去了城里的另一个电影院。

  那天夜总会去的都是他们学校的同学,他朋友都还没毕业,甚至还有几个是学弟。唔…虽然他们年龄比他大。鹤瑾只有叫他们哥的份儿。

  他不知道姑娘是大几的,但估摸着怎么也是刚上学。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温柔柔的,她要多上几年有他鹤瑾什么事啊。估计也就刚上半年被他朋友们赶紧约出来了。说不定还是哪节新人101认识的,那种大课。姑娘人际关系还少,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信了他朋友的鬼话。

  到了电影院,鹤瑾问姑娘想看什么。浪漫爱情电影,果然。小姑娘都喜欢这个。他去买了点饮料,当然得有他喜欢的草莓奶昔,另一杯是姑娘点的法布奇诺,星冰乐,也是草莓味的。

  他抱着饮料还有一袋爆米花进去,他那个手机就放在屁股口袋里,该死的,他其实还没开机。不知道那个死蜘蛛走了没有。他在手机留的全是假信息,连照片都没有。

  他小时候写日记开始就在编,现在当然不可能留真的。顶多也就是他学校邮箱的各种文件资料,那些是真的。

  他想起来他给姑娘的备注是个小桃心。不知道名字,要不然他就备注名字了。桃心的意思其实是,胸很软,他喜欢。

  电影很无聊。鹤瑾看得也不能说痛苦,但他感觉这还不如他爸的动画电影。他再也不想看一场浪漫爱情电影来伤害自己了。他想看电影院那个也正在放映的讲科研历史的纪录片…之后再买一张票吧。他朋友里估计没几个想看的。他抓他们来也行,但何必呢。

  姑娘看得兴致勃勃,鹤瑾在心里给她狠狠扣分。胸大无脑,扣扣扣!但他其实也不能真的确定是不是这样,他只是被电影气着了,他本可以回实验室再多切割几个大脑皮层。

  出去的时候姑娘身子挨着他的,笑嘻嘻地说了好多电影情节的内容,他虽然痛苦但还是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跟对方随口聊了聊。没办法,是他想装绅士的。

  上了车他随口问姑娘哪个宿舍,发现她还和自己一个宿舍楼。直接开回宿舍楼下,他把车门一锁,陪着姑娘上去。对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笑眯眯地就踩着高跟鞋上去了。真牛啊…鹤瑾试过高跟鞋,觉得这不符合人体工学设计。

  姑娘问他要不要去坐,鹤瑾第一次约会想积攒经验,答应了。她宿舍很精致,打扮得漂漂亮亮,粉粉嫩嫩的,虽然很秀气但不是甜腻到夸张的。他甚至想扑进那个软沙发里去。姑娘就说他随便坐。

  鹤瑾有点拘谨。放平时他就坐了,现在屁股烂了他怕流血。只能站着倚墙,看姑娘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她给他讲了很多专业上的小事情,生活上的趣事,还有一些她的小苦恼。

  鹤瑾发现自己大脑竟然耐心到这些听完没有觉得有一丝疲倦。他以前听任何人说话都会有片刻的游离和走神,因为他们总是会说到卡壳或者不那么好笑有趣他无法苟同的点。

  姑娘和他聊了一晚上,看到天亮的时候鹤瑾真的屁股又疼得紧了紧。想起来他爸揍他就是为了这个,痛苦得特想沾被子。他屁股也需要上药了,再不上药就又要开始疼死了。

  姑娘亲了他,鹤瑾在内心举报和扣分,觉得她不矜持。不过她只亲了他的脸,而鹤瑾心跳加速很快。

  姑娘是威斯康星州的,美西,不知道是不是离家近就来了。他们学校在加利福尼亚州。

  她真的样貌出众。金发碧眼,个子高挑,可能一米七多一些。胸大腰细屁股翘,腿贼直贼长,小腿也细得不得了。踩着高跟鞋就比他低一个头,他甚至感觉可以把人盈盈一握就揽进怀里了。

  鹤瑾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应该带姑娘去个餐厅的,他知道很多很适合氛围的地方。他犹豫着要了第三次约会的名额,看着姑娘笑盈盈地说周六见。他知道他这周课很多,甚至还要开始考一些期中考试,就不准备打扰她,乖乖出去了。

  出了门的鹤瑾深吸了口气,捂了下心口。他心跳失衡了。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以前的姑娘们没有把他当回事,不怎么和他交心,还是因为什么,他从没见过这么会笑的人。她笑一笑他的魂儿就被勾跑了。

  鹤瑾去了电梯间。他身上就带了手机和校园卡,顶多还有一张付钱用的铂金卡。他只有逼不得已才会挪用父母给他的钱。比如他什么时候投资破了个产,股票跌空了,或者他朋友非要拽着他去赌球而他输得豪惨。他会补上漏洞,目前为止那张卡的余额还维持在一个非常好的以多个0为结尾的数,整到他可以确认自己补上了所有欠款。

  鹤瑾犹豫了几秒,回屋把手机放桌上,他打开之后翻了一下手机内的文件,还是觉得被黑客窥了心里膈应,打开笔记本开始造手机的防火墙系统。他给自己的备用机搞得更私密了一点,把父母和他的合影拷贝进去,那些联系人方式一直存在云里,他备用机已经有了。

  将该转移的文件转完,鹤瑾就把手机砸烂了,再扔进垃圾桶里。他甚至不假思索地拎着袋子出去回收了,哪怕他屁股疼得要死。

  鹤瑾心情很不好地查了一下自己宿舍是否有被窃听和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以后他才勉强放下心来,锁了门趴到床上,悻悻地脱了裤子看他那个被打烂的可怜屁股。他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撒娇。他爸很宠他,说他们现在还在美国,明天可以来见他。

  鹤瑾就嘟着嘴说不是想见你们是想屁股好快点。

  他爸在电话那头笑。

  鹤瑾挂了电话后,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也没有屁股被打破用的伤药。那种身上跌打损伤的药倒是有,他打球容易打得青紫,做实验也有可能切到手指。他不是十全十美的。他也没有预料到屁股会开花。

  鹤瑾点了个伤药的快送,挑的是他爸说管用的牌子,他屁股上抹了他知道。其实有点后悔为什么之前不接过他爸要递过来的那一兜子药膏。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瘸一拐地下楼拿药,鹤瑾上了楼再次趴倒在床上。他出门刷牙洗脸,再回宿舍撑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涂了一遍,光着屁股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早上又涂,涂完了再按部就班地开始他新的一天。到了周六和小姑娘约好的日子,他屁股已经好了大半了。至少没有破皮,痛虽痛,可忍。

  鹤瑾坐进高级餐厅的那个椅子就觉得自己真是蠢。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像被碾了一下,刚坐下去的时候痛得差点跳起来。小姑娘没发现。

  今天她穿的是桃色的晩礼裙,他能看到沟的那种。很漂亮,妆容淡雅,戴着的珍珠项链莹色很自然,估计也贵。

  鹤瑾没在意,他穿的是身白色西装。他爸带他在意大利找他的专属裁缝手工剪裁的,他知道很古典,很适合这家餐厅的氛围。

  他知道他作为一个小有点钱的富家子弟其实能劝退一些追求者的,带去不同的场合就能显出来对方的底蕴。小姑娘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被他劝退这件事其实让他觉得有点满足。

  这次他没有掩饰,点餐的时候选的就是他爱吃的,酒水他不敢点,屁股上还痛的伤提醒着他这顿毒打的余韵。甜品选了个他觉得小姑娘爱吃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尝他的那份。

  他没替小姑娘点餐,一是他觉得这样很大男子主义,二是他好奇小姑娘的喜好。他总得花点时间记住对方的喜欢吧。

  没想到小姑娘的意大利语说的这么好,鹤瑾收敛了一下眸色中的赞扬,转移了视线去看别的地方。居高临下地认为他高人一筹是他的问题。

  他请小姑娘来确实没有羞辱人的意思,这家意大利餐厅他很喜欢,但用英文点餐也很方便,双语菜单。主厨到服务员都是意大利人,味道很正宗。

  这顿餐吃的很开心。鹤瑾买完单,和小姑娘坐车回去,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学术上的一些事情,对方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俱乐部推荐,她第二年想选。

  他想了想说了些对方兴趣点上的,又介绍了一下比较有趣的,最后大概描述了一下他所在的那个俱乐部。鹤瑾试图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像摇尾巴的小狗。

  小姑娘随口问他你们俱乐部是不是都是黑客,技术怎么样。

  鹤瑾想了想,只能回个也就消遣水平。他是他们俱乐部最好的,但他显然不够好。

  他看到小姑娘笑得一脸促狭,忍不住愣了一下。但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去俱乐部的时候,部长拿着一张报名表过来找他。说该死的原来上次黑进来的那个金色蜘蛛是他们学校的人,挑衅般地说进来就要当部长。鹤瑾摸摸鼻子说那你让位呗,反正我们打也打不过。

  他部长瞪了他两眼指着他说鹤瑾你等着,今晚你请客。部长蹩脚的中文还是把他逗得前仰后合。他们一生气就喜欢叫他中文名字,和他爸喜欢叫鹤了了一模一样。

  新成员报道的时候鹤瑾没觉得谁像那个顶尖黑客,但他也不想以貌取人,先是发下去了一些代码让他们现场攻破,只有打破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来。

  筛选了一批还有三四道难题,鹤瑾把自己锁在屋内自省当时被放进防火墙的时候看到的那几串字符和对方的风格。娟丽,秀气,虽然手法霸道,但字母敲得严丝合缝,不像他偶尔会毫不顾忌地前后无法呼应。

  小姑娘报名了但没来,鹤瑾拿着写了代码的那张传单去找她,敲了一会儿门她都没来。鹤瑾犹豫了几秒,坐在她楼层的那个大客厅等她。

  大落地窗外是操场,他打橄榄球的地方。随便就能看到了。他坐在一个朝向楼梯的位置,旁边是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放美剧。

  小姑娘上来的时候鹤瑾呼吸滞住了。他下意识地屁股一紧。

  对方手上抱着半截蛇鞭,末梢揣在兜里,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皮衣皮裤,紧身的,红色长靴,倒扣着红色的帽子。另一只手抱着机车头盔。整个人走起来那是一个顶级的抖S。和在他面前娟丽秀气的小姑娘一点也不一样。

  对方侧过脸扫过来的时候,鹤瑾下意识地挡脸缩到桌子下面,紧张得心怦怦跳。他又心态崩了。

  鹤瑾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去敲了敲小姑娘的门。对方推开门的时候显然没换衣服,领口的拉链刚拉下去,皮衣正开到领口,挺起来的乳房很大。他能看到柔软的两团和沟。

  小姑娘扬起来的脸显然没再掩饰,正一边理金色的卷发一边脱拉链。低头从他手上捻过传单的时候都没在乎他是谁,鹤瑾估摸着她应该也没看清他的脸。

  “Valenda.”他只能被迫喊她的名字。

  小姑娘仰起头看见是他,愣了一两秒,亮晶晶的眼珠子就转起来,笑得很献媚。“Clément~”

  鹤瑾知道她心情好的时候会说Clémento,这显然心情不好。他就小声说我能进去坐坐吗。

  这其实不太符合鹤瑾的行事逻辑,正常来讲他会一走了之。

  小姑娘把他请进去,鹤瑾看着床上随意甩着的蛇鞭,心里还是一颤。把代码给了小姑娘之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懒得在他面前掩饰,当着他的面把那个第一关给破了。

  鹤瑾也拿了后四关的代码,递给了她。他看着对方熟练的手法和纤细的手指,敲键盘的速度他眼力有点跟不上,痛苦地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等小姑娘笑盈盈说我能不能做部长的时候鹤瑾已经被噎住了,只能干巴巴说你跟他自己聊。他站在门口的位置想退,身后的门就被小姑娘伸了个手推上,啪嗒一下锁好。

  鹤瑾黑了脸,心脏跳得很快。感觉自己要出事了。他咽了下口水说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举报你也没什么效果现在没人抓你。

  小姑娘说你不想知道这个蛇鞭是用来干嘛的吗,鹤瑾吓得直哆嗦,后撤了一步使劲摇头。

  小姑娘就挑逗他,凑上来捏捏他的脸说我是玩bdsm的。兼职当个调教师。

  鹤瑾喉结滚动一下,说我没有这方面癖好。他真的不懂自己为什么多余说这一句。

  小姑娘又逗了逗他,笑眯眯地说你要是真的怕就不会跟过来了你说是不是?

  鹤瑾脸色彻底崩不住了他低下头去捂脸,后面那个还肿着的屁股蹭在对方的门框上颤抖着。“你想对我做什么啊?”

  小姑娘上手就解他扣子,把他上身扒得干干净净,给了他胸膛几巴掌,把那里抽得又红又肿,说我想让你做我的M。

  鹤瑾听到了火车的轰鸣声涌过他耳朵。他几乎忘记了这一天是怎么结束的。他被摁在对方那张柔软又垫着粉色绢花花纹床单的床上,扒了裤子和底裤,对方看见他被打烂的屁股的时候还吹了声口哨,随后带有*极强烈*威胁语气地逼问他是谁抽的。

  鹤瑾咬着嘴唇,自己也想逼问自己为什么不走出这个房间。他有一百万种可以撒腿就跑的方案,可为什么他没走。

  屁股上挨了几蛇鞭他就服软了,缩起大腿把对方的床单蹭得皱皱巴巴,完全卷成了一团,乱得哪个位置都不对付了。他很惨地痛呼说是我爸,我喝酒宿醉还熬夜通宵两天他把我屁股抽烂了就上周我生日的时候,现在屁股还在养伤你能不能别抽我了。

  小姑娘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掐了下他的乳头,把他刺激得浑身又是一抖。

  鹤瑾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狼狈到就这样被扒干净衣服束着双手拷在对方电竞椅上的。他的手被自己的领带拴得严严实实,只能跪撅着屁股,或是把屁股垫在脚踝上,将头枕在电竞椅自带的垫靠垫上。他全程一点都没反抗,小姑娘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他被拷在椅子上俩小时,听着对方开开心心地打了两小时的游戏。显然有些东西是她装出来的,这小姑娘和他一样psycho。鹤瑾在心里啐了一口,气得肠子都要炸了。

  等小姑娘打完游戏,笑眯眯地拉出一张表格要求他填写。他本来想全部标成无法接受,但是小姑娘威胁他全部无法接受等于全部接受,他就心态崩溃了。

  小姑娘在他面前念到,打屁股,可以接受,抽隐秘部位,可以接受,还有其他的一些他选了勉强可以接受的内容,鹤瑾的脸红得像成熟季的苹果。

  他妈的,然后鹤瑾就被抱到了腿上打屁股。他几乎不想回忆这段惨痛的感受。他被巴掌揍得皮开肉绽,每一下都痛得他像小兽呜咽,啜泣着哀求她轻一点。她倒是没要求他改变称呼,但鹤瑾可不会夸她仁慈。

  他脖子上被套上了给狗佩戴的项圈,刻着他名字首字母的那个黑色皮质项圈被她拿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狠狠地咒骂出了口。说你个贱人是故意算计我的,你对我痴心妄想你竟敢如此下流淫荡。

  他说的是中文,估摸着小姑娘也知道他骂的脏。

  嘴里被塞了个口球。鹤瑾只能仰着头乞求他的口水不要流下,他真的要被洁癖逼疯了。

  项圈被拷好,勒紧到他勉强可以活动的样子。拴着的铁链很响,一直牵到小姑娘的手环上。那是一个皮革手环,浅粉色的。他见过她佩戴那东西,他他妈的还夸过说很漂亮。现在他气得想烧死自己。

  手被解放的时候鹤瑾憋了下脾气,决定不生气。但他绝对受不了这待遇,抓起裤子和衬衫当着她面穿上。他也不管不顾对方会不会看到他的阴茎还有屁股,对方早看干净了。

  他使劲地想扯脖子上的铁链,又觉得烦躁,直接把小姑娘的手环没收,又睨了她两眼,对她指指点点说你再也别想给我打电话。

  鹤瑾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还在颤抖,下一秒就开始飞速收拾行李。住在同一个楼里他估计会被玩死,他决定搬出去。

  他边收拾行李还有些茫然,其实没想明白为什么小姑娘要卸下伪装就为了打他两下屁股问他的sm喜好。顶多套了个项圈和口球。

  但他随后揉了揉心口安抚自己别多想,这都是诡计多端的小手段。她恐怕早盯上他了。而鹤瑾恐惧,他不想接受被当成猎物。

  他只能接受自己捕获猎物。

  他推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小姑娘就堵在楼下大门口,拦着门似笑非笑地说不许你出去。

  鹤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那种程度的黑客当然可以找到他的下一个住址,但他死都不想屈服。

  小姑娘扑进他怀里哀求,语气很软很糯,她换上的那身红裙也很漂亮,像艳丽的红玫瑰。但该死的,如果他知道有这么多刺,他死都不会采摘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要不是鹤瑾要面子,他发誓他绝对会当场把人一把推开,摔门而出。只好拖着行李,疲惫不堪地下楼,顺便说那你跟上吧。

  小姑娘跟着他上了他的超跑,他行李箱被捆在后座,他踩油门的时候还没想好去哪儿,愣了一两秒。

  问了他几个哥们儿租房的事情,鹤瑾突然感觉比起租房他更好的抉择是逃回加拿大。但这个也太丢脸了。

  小姑娘给他丢了把钥匙,说这是我的公寓,你想租房就去住。鹤瑾真想掐死她。他气得青筋冒出来,压了好一会儿火,说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小姑娘说,就老看你在楼下打橄榄球。屁股很翘。胸肌练的也很好。她想摸他。

  鹤瑾欲哭无泪。

  他斟酌了几秒自己的措辞,小心翼翼地说,他不适合这个,能不能放过他,给他一点点人权。但他在和一个国际联邦都追查不到的罪犯在做交涉,他不被弄死已经算好的了。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在抚摸一只小狗一样,说那你想好了再找我,只要给我打个电话。从他车上下车了。

  鹤瑾没好气,说谢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鹤瑾的生活恢复正常。部长拿着报名单过来说那个黑客可能只是随手玩一下,没有真的进我们俱乐部的意思。实验室的项目他逐渐有了眉目,逗留的时间变长。他的生活变成了简单的几点一线。

  母亲父亲从新西兰回来的时候,他决定不说自己和这个女生的事情,出去陪母亲庆祝父亲的生日。他父亲跟着他一起做spa,趴在按摩床上侧过头挤眉弄眼地问他屁股好了没。

  鹤瑾脸色苍白,说都好利索了。他看着他爸身上大把的吻痕和青紫,一想到未来他有可能这样,就吓得啥也不敢想。

  封顽煜也不顾忌他的想法,他几乎是把小家伙当成了朋友来养的。

  鹤瑾好好泡完一通澡,下楼送封顽煜。他觉得超跑太嚣张了,直接卖了换了一辆便携的卡车。方便他跑路装行李箱。

  这次去餐厅是他母亲订的,包了一整层,他听说方案了,scavenger hunt,他母亲会在餐后陪着父亲去各种恋爱的纪念地点。他们一共旅行十七天。

  去餐厅是他开的车。那辆新换的卡车。他爸没说什么。他把他爹送去餐厅他就走了,他不掺合他母亲准备的惊喜。

  送他爹的生日礼物他也仔细想了想,他爹不缺什么。最后送了对方一柄红木戒尺,上面刻着他法文名,花体。意思是您随时回来抽我。

  他可以接受被他爸打光屁股。烂了也行。

  他爸拆开的时候似笑非笑,说你想不想现在试试。

  鹤瑾老实交代自己这些日子没什么做错的,很规规矩矩地做事上学,没喝酒没熬夜,甚至项目都有眉目。

  他爸把他搂进怀里说你小子别这么装,活得开心点。他又被他爸当小孩。这次他决定接受。

  他在学校的项目结束,就正式着手毕业。鹤瑾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决定先和父母去法国的庄园度过暑假。他想看看属于他的摘星台。

  小姑娘给他送了件迟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颗小星星。看起来像特殊材质,不知道什么做的,和她水晶鞋差不多,特闪,里面飘着的东西像雪花。他戴在脖子上,随意地配好了。

  但人不打算见,他受不了这捣鼓。

  而且他特意问过了一水的教授,她根本不是新生。她一直骗了他。她甚至不是他们学校的人,威斯康星州也根本没有一个Valenda。

  他知道她送的礼物可能是GPS定位坐标。他非常清楚这一点。像她们这种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又有尖端实力的人,他几乎可以笃信。

  但如果这个礼物真是定位系统,他们绝无任何可能。

  这也是鹤瑾试探的手段之一。他根本没兴趣接触一个超脱了他控制范围的人。

  跟父母度过了两个月的暑假,鹤瑾闲适地读着文献,看着以他名字发表的论文获得了还不错的反响。他将庄园打理了一下,又陪着他母亲回去着手接管公司了。他手下股份很高,是第二大股东。董事会他有一票否决权。

  小姑娘真没闹腾过。鹤瑾还有些诧异,他以为对方会把他绑架起来抽服抽乖,做好了一切他屁股再次烂掉的准备。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要栽在对方手里,他们需要相爱相杀。

  再次回到美国他还真有点想对方,走在纽约的时代广场随便转了转。

  他看到有个小姑娘被揍得体无完肤他就赶紧冲上去阻止了,一拳打在那个块头很大的壮汉上,又踹了一脚另一个人。他打架功底可不强,把小姑娘捞在怀里撒腿就跑。

  扯着对方跑到一个拐角又去攀登防火梯。他等追的那些壮汉走丢这才松了口气想说你还好吗然后扫了一眼发现是Valenda。

  他的first love。他俩大半年没见,鹤瑾已经认不出来她了。

  小姑娘奄奄一息地缩在他怀里,像什么柔软脆弱的小动物。鹤瑾心里痒了。

  等到安抚好她,把她抱到一个小宾馆放下,鹤瑾起身去接水拿毛巾,把她脸上和身体上的伤口擦拭掉血。越看她身上的伤痕他心里越痒,几乎扭曲到了极限的地步。

  等小姑娘苏醒的时候鹤瑾别扭地要死,干巴巴地说你要想当下面那个我就可以试试。小姑娘啪地就是一巴掌。鹤瑾被抽得不爽,眯起眼睛说你再打我试试,你受伤这么严重没我救你你想怎样?

  小姑娘就缩下去趴在床上。

  然后发现是性骚扰,那几个大块头想搞她没搞成功,怀恨在心蹲点,小姑娘自己也能搞定之后会把他们的钱都搞走。她非要嘴硬说这对她来说很容易。

  鹤瑾给她擦了下后背的血,说没有我怎么办。他还是怀疑了一下这是小姑娘算计他。或者合理来讲,他觉得就是。

  小姑娘发现他脖子上还戴着她送的项链笑得很开心,眯起眼睛笑着,伸出手去勾他。

  鹤瑾点着她鼻尖以示警告,说想都别想,我俩没可能。小姑娘就软乎乎地趴下去做可怜状。鹤瑾看见就心软,把她搂起来拍拍身子摸摸肩膀。

  鹤瑾问了一下小姑娘的住址,第二天抱着她去她公寓。全都是sm的道具,这里简直就是个性爱监牢。鹤瑾脸色很难堪,看着小姑娘爬到水床上亲了下上面的枕头,迷迷糊糊睡倒。

  鹤瑾又骂了一句。他下楼买了两袋牛奶,还有其他供他做早餐的东西,上楼给她做点吃的。小姑娘可能以为他走了,已经爬起来敲代码,裸着一个后背正在打字。大屏幕上还有他的一张照片,看起来就是在搜他坐标。

  哈哈,你看。鹤瑾想着。她确实就是个疯子。

  他进去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她腰腹间被揍出来青紫的拳头印。鹤瑾喉结滑动了一下。“Valenda,whats your real name?”他甚至肯定那些街头揍她的人都是她雇来的。

  小姑娘扭头晃了晃指头,说我没有真名,我的旧身份死掉了。鹤瑾叹了口气。他起身去弄早餐,打了个煎蛋,给她烤了个三明治。“If you dont have a real name what do they call you at the club?”

  小姑娘站起身,走过来凑在他耳边呢喃一声,说就叫Valenda。鹤瑾没想到她给自己的名字就是她在sm俱乐部的代号,脸更黑了。他面无表情地倚在桌台边上,看着她像个小仓鼠一样乱糟糟地吃他烤的三明治,再给他比划了一个五分。

  “On what scale?”

  小姑娘比划了一百。鹤瑾脸色更难看。他没给小姑娘继续羞辱他的机会,等到她趴到水床上,他就去摘墙上的蛇鞭。他在空气中,几乎是使劲地比划了一鞭。嗖啪地响了一下。真正抽在地面上的时候鹤瑾才感觉到这有多爽。他喉结滑动一下,看着小姑娘已经翻转过来身体,缓慢地解扣子。他脸红了。

  鹤瑾揉了下脸,说我们还没有第三次约会。随后他就看到小姑娘很不留情地轻蔑嘲笑他,说你和那些domestic pig一样。鹤瑾脸色苍白,他手上攥着的蛇鞭颤抖了几下,还是上去把小姑娘摁倒了。对方也像他当初的那样,毫无反抗。

  但他毕竟是个男的。鹤瑾仔细地思考了自己的行为算不算强迫性行为。

  他最后还是把小姑娘抓进了怀里,把对方裙裤解开,脱下底裤,狠狠地揍了对方的屁股。他看着那个白花花的小屁股在他掌心下被打得红彤彤,最后两个臀瓣鼓起来像蒸熟的小面点。他边打屁股边用意大利语和英语极尽羞辱对方。他就知道小姑娘会这两门,不然他说的更多。

  那个屁股被他揍得红肿,小姑娘在他怀里一声都没吭。鹤瑾心软了揉揉她的耳朵,亲了一下说要不你给我当性宠我就原谅你了。他想要一只软糯乖巧的小东西。

  小姑娘蹭了蹭,在他怀里点头。鹤瑾心情好又多抽了几十巴掌,把小姑娘揍得脾气都炸了,在他怀里一个劲儿挥拳头。

  鹤瑾把妹成功心情贼好,又把小姑娘带出去兜风了。他把对方的底裤脱下来扔在公寓的桌上,锁上门看着她穿着齐脚踝的紫裙走在他身边。她还是那么喜欢穿高跟鞋。

  鹤瑾叹了口气,让她扶着自己的手,上了他的跑车。他没搞敞篷,这是新的一辆,他舅舅送他的。

  他母亲说和他舅舅相处与虎谋皮,他也能看出来他舅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舅的产业造到了全世界,他哪避得开,迟早见一面。所以他就见了。见面他舅舅觉得他有意思,笑着说还是他俩生的好玩。走之前他舅跟他说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反正我讨厌小孩。

  鹤瑾没信,但他舅送什么他就收着。

  小姑娘在副驾扭屁股,鹤瑾丢过去一把戒尺,刚从公寓搜刮的。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中文的。鹤瑾说你是不是早想被我打屁股了。小姑娘脸红透了,比之前被他揍的时候还红。

  鹤瑾扫了一眼勾唇角,说小样,回去玩不死你。

  显然小姑娘等了很久他翻身农奴把歌唱,但那个时候他心里想宠着小姑娘真舍不得。现在…鹤瑾思考了几秒。他可以换个方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