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小助理送过来的衣服，鹤弋故作镇定地帮封顽煜换好衣裤，又擦拭了一番对方的臀腿。“你身后伤的严重，待会儿也看看吧。”
封顽煜嘴角扬了扬，“那你真的要被抓起来了。”
鹤弋无奈地笑笑，又用手揉了揉他的臀尖。“你想抓就抓吧。”
封顽煜勾了下唇角，“把你用锁链拷起来，永远囚禁在我房间的最深处，每天就只喂你吃精水。”
鹤弋拍了下他的屁股，使劲地挞了一记。“你已经做过了。”
封顽煜抿唇，被转过身子来的时候又眨巴眼睛，“我还想要。”
鹤弋没好气地瞪他，“你看我会不会先把你拷起来。”
封顽煜怕了，只好乖乖地坐好。被推出洗手间后去看医生。检查完脸部和臀腿抽出来的伤，又把双腿的片子拍过看完，鹤弋就去开药。
他一边推着封顽煜的轮椅一边攥着手上的开药单，边读边跟他对话。“有些药需要早晚热敷，你记着一点。还有…你想洗澡叫我给你擦拭身体吧，我手上的事情都推了，只用陪在你身边。”
封顽煜扭头蹭他，“你还是疼我的。”
鹤弋轻轻摸他脑袋，“嗯。不疼你，我还要疼谁呢。”
鹤弋对所有人都是一贯而终的冰冷。
封顽煜笑着仰头，“赵锦衾你也不会冲他笑？”
鹤弋顿了一两秒，“你在挑衅？”
封顽煜知道他没生气，根本就很无所谓地坐在轮椅上。“下次见他的时候带上我呗，反正我和那个贵族要是见面我也会带上你。”
鹤弋眯了下眼睛。“你还想和他再见面？”
封顽煜吐舌，“你醋到要拘禁我，真谁都不能见了？”他仰起头看着鹤弋，拽了拽对方的衣角。他们就站在医院三层的一个饮料贩卖机旁。这里没多少人，对方甚至可以随时再殴他一掌。
鹤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几乎是警告般附在了封顽煜右耳。“可以见，但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封顽煜笑起来，“你是为了让我感到害怕吗？”
他伸出手去摸鹤弋的衣角，“能不能给我买块小蛋糕…”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三角形的小小形状，又可怜巴巴地望了鹤弋一眼，鼓起了嘴巴。
鹤弋本来就想虐虐他，故意摇头，伸出手去掐他的嘴唇。“不是吃过巧克力了么。”
封顽煜有点委屈地低下头。“你把后面都肏松了…”
鹤弋掐了掐他嘴唇的唇纹，有些干的地方都起了死皮，不知道渴了多久。“那就，每挨一顿肏，可以吃一个。”他伸出手比划了个一，成功看到封顽煜眼里那种恸哭的神情了。
封顽煜噢了一声，怔怔地望着鹤弋的手势，鼻头突然酸酸的。
被推出了医院大门后，鹤弋又带他去了旁边的甜品店。
这家的牌子像是本地的，都是手工面包和当天制的小蛋糕。封顽煜好几个都想吃，怯生生地瞥了鹤弋一眼，想伸出的手又在袖子里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自己想吃好几种。
鹤弋又蹲下身去吓他，凑在他右耳低低道，“可以先欠着，但下次会狠。”
封顽煜抿起嘴唇，看着鹤弋把他想吃的小蛋糕都买下来打包好，拎着甜品袋和药袋，又推着他的轮椅出了甜品店。他以为上车后又要挨打，十分可怜地低下脑袋，眼睫毛颤巍巍地眨巴着。
鹤弋把他最想吃的那个小蛋糕放到他掌心，又给他递了叉子。“你喜欢吃黑森林？”
封顽煜舔了舔嘴唇，鹤弋又把顺手买的矿泉水递给他，“从冰柜里拿的，就是有点冰。”已经拧开了瓶盖，直接给封七嘴里喂了一点。封顽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像在等对方随时凌迟下来的命令。他小心地咽下冰水，又眼巴巴望了鹤弋一眼。“我可以吃了吗…”
鹤弋点头，他才敢用叉子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吃了几口又有点呛，捂着鼻头皱眉，封顽煜觉得左耳开始出血了。他张嘴犹豫了几秒，极为可怜地去看鹤弋的脸色。对方不一定对他时刻抱有耐心，要一直反复擦拭耳朵的伤肯定会发火的。
鹤弋没有刻意扮冷，只是刷着手机。放在封顽煜眼里的意思就是他在生气，只能咽下嘴里的蛋糕，有些没胃口了。把手里的蛋糕盒盖上，塞进了下面的袋子里，闭上眼憩了。
鹤弋见他吃了几口就不吃，开口问了一下。“不吃了吗？”
封顽煜瑟缩一下身子，睁开的眼睛有一种怯生生的畏惧。他低下头去拿那个盒子，整个人极为小心地低声道，“我吃，我吃…”他不敢不吃。大口大口咽进肚子里，连个味道都觉察不出来。他的动作像是在吞咽泪水和涕液，闷头啃着柔软的蛋糕层。
泪水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淌下去，被鹤弋盯着的脸也不敢掩饰难过。只能把自己最柔软卑怯的地方展开给对方看示好。
比自己亲手扒开后面的臀缝，掐出屁穴里前列腺的那块软肉让对方狠抽还要狼狈与绝望，整个人都被羞辱到了无法复原的地步。
鹤弋知道他最好面子，即使床上把他弄狠了他也无所谓。但像这样把他的心摸出来掐一掐，蹂躏一下，对方就会极为可怜地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卑劣模样，那种自认为从来没有被好好爱过的招人疼的小样子就露出来了。
鹤弋想欺负他，做出来的姿态确实是故意的。他心里倒没什么火气，只想看看封顽煜可怜的样子。把对方欺凌到口中没脸没皮，最不想再次成为的样子，他整个人就会完全兴奋起来了。像他弟弟说的那样，他是扭曲的。
封顽煜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他想看…所以就狼狈不堪地袒露出来，把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挖出来让他看。
封顽煜心上的疤，那些童年被他欺辱折磨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舍得再对他家暴施罚，但是鹤弋心尖的痛苦，却没有一刻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