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河瞪大眼睛，眼睛因生气而湿漉漉的，曲翊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抬手招下一辆空出租车。
“谢谢你帮我，但是……”凌星河看到面前打开的车门，往后退了一步。
“凌星河。”曲翊看起来很不耐烦，胸口起伏都变得明显，“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块走，要么留在这里给吴泽操。”
听到如此粗鄙的用词，凌星河顿住了。
“他喜欢玩sm，上个月刚玩残一个。你想残疾就回去。”曲翊补充。
凌星河彻底愣住了，没想到那帮人如此没下限，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曲翊一把抓过他肩膀，将他推搡进了车。
向司机报上公寓的地址后，车厢内就陷入沉默。
凌星河手臂与曲翊相触，感受到热意，这热度顺着手臂在他体内四处乱撞，连带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偷偷用余光看了下曲翊，曲翊绷紧下颌线，看上去有些烦躁不耐。
凌星河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曲翊为何帮他，现在又要带他去哪里。
凭借他们之间的关系……曲翊不趁机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怎么会想要帮他？
下车后，曲翊又钳制住凌星河，拖着他上了电梯，进了门。
“啪”地一声，屋内的灯亮了。入目是一间五六十平的公寓，装修简洁，布置简单。
曲翊丢下他，换上拖鞋去厨房，端出两杯水，将一杯送到他嘴边：“喝。”
“不……”才刚发出声音，曲翊就圈住他的肩膀，掐着下巴将水硬灌了下去。
水落到衬衫上，与已经干涸的酒渍混在一起，凌星河被呛到了，奋力扭头咳嗽。
曲翊见状，松开钳制住他的手，将杯子放在桌面：“自己喝完。”随后自己也将另一杯水一饮而尽。
凌星河倒也真的渴了，之前喝完那杯烈酒后还没喝过东西，他擦干下巴上的酒液，将水喝了，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对曲翊道谢。
喝完，曲翊将玻璃杯送回厨房。凌星河尴尬地在餐厅站着，突然觉得双腿发软，下身涌起了异样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体内爬行，所到之处都泛起酥痒，让他头脑变得混沌。他感觉脸颊发热，脑门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曲翊，”凌星河不是没听说过助兴药物，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说，“你……在水里放了春药？”
曲翊听到凌星河叫他的名字，愣了一下，但听到后半句，他目光又冷了下来：“……你真聪明啊。”
他看起来也很热，颊边有汗珠滑落至衣领，只是表情依旧冰冷。
凌星河见曲翊承认得如此爽快，心往下沉。他就说，曲翊怎么可能帮他呢？原来是这样啊。
他手心发冷，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报复我吗？”
曲翊听到这话，怒火毫无预兆地从他心底往外蔓延，他闭了闭眼，打算克制住自己，但一睁眼，就看到凌星河后退两步，紧张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像是随时准备逃走。
就这么讨厌他吗？就这么害怕他吗？
“报复？”曲翊重复着这两个字，终于被激怒了，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凌星河的衣领，直接把他扯进房间扔到床上，“现在我只想操你。”
凌星河是面朝被子摔下去的，他艰难地转过身，打算逃离床边，曲翊却已经覆了上来，压住他的肩膀，将脸掰过，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今天两人目光相接无数次，每次都是凌星河先移开目光，此刻他被卡住脸，目光怎么都移不开，为了逃避曲翊赤裸裸的视线，他张皇闭眼，感受到温热而带有湿意的呼吸打在颈间，他挣扎：“别……”
“看我。”曲翊捏他下巴的手用了点力。
凌星河没听，奋力挣扎，想要尽快挣脱压制。膝盖胡乱地向上顶时，顶到了一处硬物，曲翊闷哼一声。
凌星河停下挣扎，猛地睁眼：“你……”曲翊竟然硬了。
随后，凌星河就发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药效逐渐发挥作用，下身那处涌上热意，情欲炙烤着理智。
好渴、好难受，喉咙像干涸的沙漠，急需东西来解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曲翊的嘴唇，甚至有一瞬间生出了想要靠津液止渴的冲动。
他咬住下唇，对抗着因为药力而产生的离奇想法，整个人克制到颤抖。
曲翊看到凌星河牙齿将唇咬得泛白，皱了皱眉，呼吸骤然变急，伸出一只手撬开凌星河的嘴唇，将食指伸进去：“别咬。”
手指碰到了温软湿润的舌头，凌星河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体内热意的出口，他凭着本能含着曲翊的手指，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
一滴汗珠从曲翊下巴落到凌星河眼下，又滑落至耳后，凌星河被这触感猛然惊醒。
“你起来。”
凌星河用舌头将曲翊的手指推出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想将他推开。
这时他才发现曲翊眼神似乎也不清明，呼吸沉重地异常，汗珠不断滑落。
所以刚才曲翊自己喝的水里也放了药？
真是疯子！
曲翊身体热硬，凌星河双手抵住他肩膀，明明是想推开他的姿势，却因为无力显得像是邀请。他脑子里绷紧的神经倏地断了，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埋在身下人的颈间，啃咬颈间娇嫩的皮肤。
手下也没停，一颗颗解开凌星河的衬衫，解到一半又觉得太慢，双手拉住衣襟猛地往两边拉，纽扣应声而落，在木质地板上滚动。
凌星河皮肤偏白，胸前也是一片莹润的白，曲翊低下头，在这片莹白区域留下痕迹。他一路向下吻着，很快便吻到了胸前粉色的那一点，他毫无停顿地吮吸了一下，而后伸出舌头在那点周围打着转。
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凌星河猛地向上挺了一下，却不想这动作更将自己送到曲翊的面前，曲翊亲着一边，另一手掐着那一点，拉高又揉捏，凌星河想躲，可是身下就是床铺，身体又被曲翊死死按着。他只能仰起头大力喘息，试图让身体内叫嚣着的欲望熄灭下去。
曲翊下身也抵着他，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温度和硬度，几重刺激下，凌星河终于忍不住，将手往自己下面伸去。
感受到身下人的手的动作，曲翊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到凌星河惊呼了一声，曲翊沉声道：“这就等不及了？”
凌星河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没有回答他，那只手还执着地想往下面伸去。
曲翊手下又用了几分力，突然轻笑了一声：“你妈喜欢爬别人床，你是不是也喜欢？”
凌星河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眼睛里还带着潮气：“没有，我没有……”
曲翊却冷着脸，突然支起上半身，双手下移，三两下剥了凌星河的裤子：“我满足你。”
凌星河这次是真的大力挣扎起来了，曲翊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他胸口，搅得他痛苦不堪，他强撑着对抗着药效，然而随后就感受到下身一凉。
曲翊褪下他的西裤和内裤，一只手直接抚上了他的性器。
凌星河被刺激地猛然一抖，他彻底回过神，一只手伸下去试图按住曲翊在他那处作乱的手。然而曲翊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控制住他的双手，压在胸前。
曲翊一只手套弄着，顺着根部慢慢往上，又猛地往下。凌星河呼吸炙热，不停拒绝：“曲翊，不要这样……曲翊！”
曲翊不听他的，抚弄的那只手将那处圈着，拇指偶尔刮过顶端，凌星河羞耻与愤怒并存，急得快要哭出来，然而身体却违背他的意志，快感节节攀升，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在身下激荡着、碰撞着，他呼吸越来越快，眼前也越来越亮，就在他觉得快要到了时——
曲翊猛然按住顶端，另一只手圈住底部。
凌星河一口气差点卡住，得不到释放的涨感让他难耐，他双腿无力地蹬在被子上，不断将胯往曲翊手上送，曲翊却不为所动，死死按住那处，凌星河受不了了：“曲翊……让我……”
“你不等等我吗。”曲翊声音清冷，仿佛不掺杂一丝意乱情迷。
凌星河迟钝的脑子还没能完全理解曲翊的意思，他就感觉到后穴处有异物感。曲翊竟然伸进了一根手指！
曲翊的手指不断往里探进，穴内干涩，阻力很大，曲翊却并不在意，执意往里推进。
强烈的异物感让凌星河觉得异常难受，连带着前面的没法释放都不是那么难耐了，他摆腰想要躲避曲翊的手指，曲翊却突然体贴起来，将手指整个抽出。
凌星河瞬间卸了力，躺着喘着粗气。曲翊的手彻底离开他的身体，随后翻身下床，凌星河不在意，他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控制了，手慢慢往下伸，自己握住了那热硬的性器。
曲翊很快就回来了，将凌星河的手丢开，又按住顶端：“让你碰了吗？”
凌星河闭着眼小声说：“……我想射。”
“不行。”曲翊话音刚落，凌星河就感觉有冰凉的液体落到了自己小腹处，曲翊的手又覆了上来，带着那团湿冷的液体往后抹，将液体尽数带去了臀缝。
有了润滑剂，手指的进出就流畅多了，曲翊伸进一根手指，模拟交合的动作一进一出，凌星河难受地拱起上半身，又被曲翊按回去，用单手将他两只手都困在头顶。
等到凌星河不再那么抗拒了，曲翊又多送了一根手指进去。凌星河又感觉到了钝痛感，他死死咬着下唇，额前的汗已经将头发弄湿，而曲翊已经等不及，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凌星河没想到春药的药性如此之大，即使心理无比抗拒，身体却十分诚实，欲望在他血液里流动着，他竟也逐渐习惯了曲翊手指抽送的节奏，甚至在这酸胀痛感之中察觉到了快感。
曲翊用尽最大耐心为凌星河做了扩张，忍到这时已经是极限了，他将手指抽离，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裤子，撕开安全套套上，而后将自己的性器抵准穴口，挺腰一送到底。
“啊……”凌星河猛地拱起腰，又扬起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