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小宇>第61章 喝一杯

  江北早上是在秦艽怀里醒来的,二人贴得很紧,苏醒的阴茎抵着他令人面红耳赤。昨夜他不知餍足的索取换来的是浑身仿佛被车碾压似的酸胀,他难受地扭了下腰不成想把一旁的秦艽弄醒了。

  “哪里不舒服?”秦艽将手覆到他腰间按压起来,“是这儿吗?”

  “嗯,再重一点点。”江北闭眼把自己交给了秦艽,伸手往后摸索,“又硬了,要我帮你吗?”

  “不用管,一会儿就好了。”秦艽哪舍得让江北再受累,搂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已无比满足。

  “你真好。”江北迷糊间念叨了一句再次沉沉睡过去。

  秦艽动作轻柔地替他查看了一下后穴,昨夜上过药目前红肿的情况已经好得多了,秦艽拿过床头的药膏挤了点在手指往那处涂。被过度滋润的小穴敏感极了,一碰到异物便条件反射的缩紧肌肉,甬道边缘往里一至两厘米处是红得最厉害的,秦艽这下换成了棉签。冰凉的药膏在火热地带几乎快化作一滩水,棉球碰到肠壁时总会惹得江北不安的缩动。秦艽轻抚他的臀瓣安抚对方放松,松软滑腻的软肉勾得人心神荡漾,恍惚间抚摸变成了揉捏,等秦艽回过神来小宇不知何时换成了跪趴在床撅起屁股的睡姿。

  昨夜入过他舌头和鸡巴的小穴赤裸裸地敞开,秦艽只觉得心疼,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在臀尖印上几个吻抱着人再次侧躺。睡吧,安稳的睡吧。

  ……

  少年的爱是热烈的,即使知晓人言可畏可骨子里总想当那个脱离条条框框的人。

  “我们不可以公开吗?”

  秦艽回答道:“可以,但需要把学校的人都屏蔽了。”

  江北也心知肚明,没有几人会真的祝福,谁也说不清暗处是否会有人使坏。他们还年轻,年轻到不足以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世俗抗衡。

  少年的爱是纯粹的,是否合适和是否有未来从不在他们的衡量范围内,他们正处在有爱饮水饱的年纪。

  最终江北没有发照片,只是将自己的签名改为热恋中,秦艽亦是如此。

  关山看到了,抱着煎饼在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对煎饼说:“你现在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儿了。”

  晚上关山约他们二人吃晚饭,江北要去面试另一份兼职没时间,所以安排秦艽代表他们家出席。既然江北不去关山和秦艽选了家附近的烧烤摊,秦艽让关山打车来一会儿陪他喝两杯,这想法同关山不谋而言。

  时间还早客人还不算多,二人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给我显摆呢?”关山指了指秦艽脖子上的红痕,一看就是被指甲挠出来的。

  秦艽拢了下衣领,“想问什么问吧。”

  “还用问吗都‘热恋中’了。”

  秦艽举起啤酒瓶同他碰了一个,“算起来你们并没有认识很久。”

  “是啊。”关山闷了一大口,“这事儿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运气挺好的。”

  秦艽摇摇头,“在遇到他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运气好过。”

  “他的确很善良。”关山想起了第一次同江北见面的场景,明明被生活欺负过了头可依旧很坚韧乐观。“所以你也是他救助的小狗之一?”

  秦艽没有反驳,“你说得对我运气好,先被他捡到了。”

  “你是因为这个喜欢他吗?”关山问道。

  “喜欢他是必然的,没人会不喜欢他。”秦艽望着店外亮起的路灯,他想起上学那会儿下了晚自习他们俩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走回家的。小宇喜欢踩他的影子,可秦艽每次都不躲,他看着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融为一体,在那段旧时光里,除了陈淮安没人插得进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喝完了大半打,只是浪费了烤串,都没动几口。

  “你说他喜欢你多一点还是陈淮安多一点?”

  秦艽反问道:“重要吗?”

  关山自嘲地笑了,比起挤不进去的自己,这个答案自然不重要。

  夜色逐渐变得更暗,店里人也多了起来,喝完手里的一瓶秦艽起身去买了单。

  “要走了?”

  秦艽点点头,“差不多了,我顺路去地铁口接他。”

  关山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那谢了,我吃完再走别浪费了。”

  秦艽离开后关山又叫了半打酒,烤串已经凉透了他没叫店家复热,再热一回也不是第一次的味道了。

  回去时关山遇到了在家门口蹲他的伍嘉嘉,他没开门,反而同对方一起蹲坐在墙边。

  “你还好吗?怎么喝这么多酒。”伍嘉嘉一脸关切的问道:“是因为江北吗?”

  关山没回答,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你又是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人需要理由吗?”伍嘉嘉的语气里尽是委屈,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难过极了。

  “那你知道我喜欢江北对吧?”

  伍嘉嘉哽咽着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

  “小伍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关山淡淡地说道:“快回去吧,别让你哥等着了。”

  “真的没可能吗?如果不是江北……”

  “嘉嘉,”关山止住他的话,“回家吧。”

  伍嘉嘉抱住膝盖哭了起来,要是他哥在的话又得笑话他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可他如何能说服自己不去喜欢关山。他怪江北突然出现,可他心里也明白,即使不是江北未来说不定也会有江南、江东,喜欢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也同样不需要借口。他的青春在今夜彻底结束了,他自以为轰轰烈烈的明恋在一声叹息中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