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第22章 步步为营,谁才是猎物?(大粗长)

  崔岩心想:能有这好事儿?

  刚要答应,时浅就想起这人是裴旭死忠粉,肯定会答应,率先一步反悔:

  ——算了,爱信不信。

  末了就关了手机。

  崔岩哀嚎着发着短信轰炸也晚了。

  ——我信,我信,老哥我错了,我要图片,我要舔颜啊!

  放下手机的瞬间,房间门就被敲响,有节奏的声音让时浅走过去开了门。

  “妈?怎么了?”

  时母站在门口,背着光眉眼染上遗憾的道:“我和你爸爸要去南边城市那里出差,公司那边的项目有些问题……”

  说着,时母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你回家了,妈妈却要工作去了。”

  时浅将门大打开,让时母进来,时母摆了摆手:“好了,因为是突发情况,我和你爸现在就要走了,你和裴序要是有工作就先忙去吧。”

  “好。”时浅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时母想起裴父的叮嘱,回答道:“应该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母子俩又聊了些家常闲话,时浅这才送走了时母和裴父。

  等到人一走,别墅内就像是少了些人气,阳光照射的地方也多了些阴影,时浅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姜晨迫不及待的扛着行李箱要往外面冲。

  动作快到甚至扬起了大理石地板附近的砂砾。

  时浅沉默一瞬,拦住了姜晨:“你是要走了?”

  姜晨刹住车:“对,我听见了,你爸妈工作去了,那我也就走了,这几天累死了,你和裴序都不能消停点。”

  说着,姜晨拎着行李箱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下皮下肉不笑的道:“还有哈,我知道是你散布的裴序白月光的事情,但是我不介意哈,不说了,我走了,小姐姐们等着我——”

  时浅没来得及拦下姜晨,只能看见那抹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躺在房间的客厅里,将房间里的灯打开,开始发微博超话。

  ——回来了,短期不退,行程晚点发。ps:裴序这个月活动也就张姐微博发的那些内容。

  因为用的还是一生一世老哥的账号,所以超话内容一经发出,就引起了无数裴序老粉的注意。

  ——老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裴序的行程走来了。

  ——老哥老哥,我以后就是你的铁粉了。

  ——好想你,自从老哥你退场后,裴序也逐渐退圈了的感觉。

  蜂拥而至的消息叮叮当当吵着时浅,时浅习以为常的开始编辑和回复一些头部评论,就发现一些消息开始不正常。

  ——等等,我看见什么了?雪倩姐和岩哥点赞就算了,为什么裴序也点赞了?

  ——裴序是手滑了?

  ——说起来,我刚刚发现,裴序关注了老哥。

  时浅一怔,退出发消息的页面看向点赞区,确实是裴序。

  这……裴序好像不知道他的马甲吧。

  他思索了会,从张姐那里要来了行程后,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开始编辑表格,等到行程正式发出去了,裴序又在他的微博下开始评论。

  ——嗯。

  于是乎,时浅的手机遭受了消息轰炸,嗡嗡的响了好几分钟,他这才将手机静音模式打开。

  ——裴序亲自回复了?

  ——这算是承认他的行程了?

  一堆疑问在评论区里呈现,时浅突然出现了个歪点子,于是没多久就又发了条微博。

  ——小道消息,裴序准备复出了。

  裴序坐在办公椅,听见手机叮咚响了下,放下钢笔看了眼,发现是时浅发的微博,正准备评论点赞,眼睛先一步看清楚内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点赞和回复。

  对面的内容似乎是经历了天人交战,时浅终于还是收到了回复。

  ——你要是想,那也行。

  勉强的口吻,时浅听出了纵容,但也反映出,他的马甲早就暴露了。

  时浅缩在沙发衣角,抱着抱枕看着微博上炸开花的消息,深藏功与名的悄悄看着。

  崔岩是个5G冲浪选手,立刻发消息。

  ——老哥,回个消息,小道消息是真的吗?是不是裴序说的?

  时浅摁下字母键。

  ——我胡乱说的,没想到裴序说是。

  对面:

  ——额……

  玩闹一番带来的后果大概就是李成的炮击。

  时浅倏地接通的电话,盘坐在毛毯上,将手机举在耳边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了?李哥。”

  李成很是无奈:“祖宗啊,你又在微博上折腾什么了?”

  时浅狡辩:“不是我。”

  “我还没说什么,”李成这下可算是抓到了证据:“那个叫一生一世老哥的微博就是你的?刚刚人家张姐可是给我打电话了。”

  李成吊胃口的没说完,时浅已经打算乖乖认错了,毕竟那会确实是没过大脑般的发出了那句话。

  时浅开始嘟囔,都怪裴序非要发消息。

  “做得好!”李成在静谧的氛围里突然笑出来拍着大腿的道:“你可不知道张姐知道裴序要复出多高兴,要是晚点他们公司接综艺了,说不定我们也会顺道跟去,你们都七年没合作了,现在人们最是怀旧,到时候的播放亮绝对飙升,啊,祖宗,这七年里,你总算办了一件对的事情了……”

  时浅最开始还笑着,后面有——又听见李成在数落他,唇角就扯了下去,怒着嘴轻哼。

  李成这才止住了吐槽的欲望,松口道:“行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不过你和裴序这段时间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发展,还有,如果可以的话,祖宗你赶紧去清理下你的小号,公司那边早就对你刚刚的事情开了个小会,说是要将你的小号通过媒体暴露,来给你和裴序炒热度。”

  “等等,我养了七年的小号——”

  “嘟嘟——”

  时浅话没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时浅看着挂断页面,随后认命的删除微博内容和一些夸张的言论。

  因为工程量巨大,时浅一直处理到晚上。

  月明星稀,黑夜来临,沙沙作响的树木被汽车行驶的声音震到,落下几片枯叶。

  裴序从时浅的身后走过来,环抱住时浅随着他坐下的姿势屈膝扣在毛毯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时浅,晚上好。”

  “晚上好。”

  带着几分凉气的大衣冻了时浅一下,他回头看向裴序,注意到对方的疲态,放下刚处理好的手机问:“怎么了?”

  “我想你了。”

  裴序说着,手下扣的更紧,时浅动弹不得,只能受着。

  两人就缩在狭小一隅的地毯处,时浅鼻尖充斥这浓郁的雪松香,转头趴在对方的胸膛狠狠的吸了一口,头也没有抬起来的道:“爸妈工作去了,说是一个月回来。姜晨也走了,说是要泡小姐姐。”

  裴序对这段话没有任何的兴趣,眼皮倦怠的垂着,直到听到时浅肚子咕咕叫,这才松开手,带着几分疑惑和质问:“你没吃饭?”

  时浅摇了摇头,“李哥说我的小号要用来引热度,我正在清理之前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忙活一下午了。”

  时浅拉着裴序,看到裴序站了起来理衣服,伸出手道:“拉我起来。”

  裴序伸出手,用力一拽,时浅重心不稳,扑在他的身上。

  裴序垂眸,漆黑的眸子闪着异样的神色,左手搂住时浅的腰部,将他往一楼带:“走,还好我一早让厨师准备了晚餐。”

  大概是因为裴父时母不在家,餐桌上,裴序更加的大胆,不仅手肘抵在餐桌上夹起一块肉就喂给时浅,还时不时的用指腹刮蹭着时浅的嘴角。

  如果周围没人,时浅最多脸红心跳的接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裴序没有遣退佣人,而是让他们在这里看着。

  璀璨般装潢金贵的大厅内,时浅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死命的扯着裴序的袖子:“够了,裴序,还有外人在。”

  时浅的脸涨的通红,仰头看着裴序,只看到裴序眉眼温柔的看着他,“是吗?可是时浅,没人会说的,爸妈不在。”

  说着,裴序往身后看了眼,对上张叔的视线,张叔全身一抖,立刻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时浅抿唇,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咬咬牙吃下裴序喂过来的虾肉。

  好吃,味道鲜嫩,像是夏天过过凉水的虾,入口即化的口感让人想要再吃一个。

  正想着,剥好的虾就喂在他的嘴边,时浅嘴角弯弯,张开唇咬了上去,还没拒绝,唇红齿白外还露着半截虾,下巴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挑起,他被迫抬头,裴序就往他面前凑近,噙走了半边的虾。

  食物被抢走,时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裴序,立马把手附在裴序的肩膀,站起身来轻声咬住那半只虾:“我的。”

  支吾的说着,两人为了一只剥好的虾争夺起来,裴序轻笑着揉了揉时浅的手,目光扫在不远处的一位一只盯着这里的佣人上,继而移开视线,“喜欢吃我再多给你剥些。”

  温和的语气带着爱意,哪怕发现了有人监视,裴序依旧不介意将自己的爱意全盘托出。

  哪怕父母都在。

  一场晚饭结束,管家一个个敲打着佣人,裴序就已经将时浅带到了房间里。

  裴序洗澡去了,而时浅则继续跟李成打电话。

  “差不多清理好了,李哥你要先检查一遍吗?”

  李成摇了摇头:“不用,这个小号最多就是个引子,爆出来之后,你让裴序多互动下,张姐说现在联系不到裴序。”

  “他在洗澡,”时浅往浴室的方向开了眼,走到落地窗前看哪怕夜晚依旧霓虹通明的夜晚,问道:“李哥,这次炒作之后,公司有什么打算?”

  “打算?”没有收到裴序后续要求的李成卡壳了,然后正儿八经的道:“公司还在开会决断,具体要看微博反应,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嗯,是有些,”时浅聚精会神的说着,视线落在落地床外璀璨的夜晚,垂眸道:“炒作结束后,和裴序的相关合作还是减少些——”

  “为什么?”

  “为什么?”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令时浅僵住的是后面那道声音,因为那是裴序的声音,身后仿若凉了几分,带着水迹往他这里靠近,直到浴球特有的香气卷着他的全身,将他包裹住。

  李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时浅现在却没有心思管这些了,他僵硬的扭头,目光撞进裴序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在黑夜的衬托下,这双眼睛像是带着黑曜石般闪烁的光,让他难以自持,可同时被这双眼睛看着,又让他无比的心虚。

  “裴序?”时浅喉结一动:“这么快就洗完了?”

  “嗯,”裴序大手绕过时浅的肩膀,另一只手截住时浅的手机,气息挂过耳廓,带着炽热的温度。

  “为什么不合作了?”裴序霸道的将时浅的换手机扔到沙发上,咬住时浅的耳廓细细研磨。

  一股颤栗贯穿全身,明明裴序是笑着的,时浅却宁愿裴序是在生气,他解释道:“我们之前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要是真的被捅到网上,那群网友肯定会扒的底朝天的。”

  裴序沉默片刻后,嘴角荡开一抹笑道:“你说的对,我们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人。本来国家允许同性恋结婚的事情才过了两三年,我们还是兄弟关系,反对的人肯定会多过支持的人。”

  自怨自艾的话,让时浅这个当事人忍不住反驳,“裴序,我不是这个意思,别人支不支持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可是爸不一样。”

  时浅别开头:“住在这栋别墅里,我还是不放心,过几天你要是方便了,跟我一起回家吧,回我租的小公寓。”

  裴序没有拒绝,他将脑袋搁在时浅的颈部,眸光划过一丝幽光。

  如果是熟悉裴序的下属,那么一定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裴序要采取极端方式的表现。

  第一天,时浅还没醒来,裴序上班去了,迷迷糊糊中,他只感觉到一个湿润的问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就没了动静。

  事情醒来后,处理好了小号暴露的事情,对粉丝做了相应的回复之后,时浅开始跟裴序说关于回家的事情,可每次提,都被裴序借口工作忙给堵回去。

  时浅本来还在怀疑裴序是不想搬回去,但是等到晚上十二点,他看见裴序风衣裹挟着一股凉意匆匆归来,眼睑之下,是乌青的黑眼圈时,他放弃了怀疑,从一楼客厅沙发那里下来,走过去没有再煞风景的说一些要搬家的事情,而是收拾了下,让裴序干净洗澡睡觉。

  两人躺在床上,时浅握紧了裴序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炙热的温度驱散了在一楼时感受到的裴序身上的寒意,时浅这才试探性的开口:“公司最近很忙吗?需要我投资吗?”

  裴序摇了摇头,去了发胶的碎发陷在白色枕头里,很是柔软。

  时浅看着那双沉重的眼睛,放弃了继续问的打算,两手紧紧的握住裴序的大手,两人面对着面睡去。

  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就在时浅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询问些什么的时候,裴序终于空下来了,带着满脸的歉意道:“时浅,抱歉,最近有些忙忽略了你。”

  道歉态度十分之诚恳,甚至在忙完的当天,就抽空带着时浅来他的公司转转。

  跟时浅猜测的小公司有所不同个,这所公司很大,是能够上市的程度,在全球五百强公司里,甚至能占到前一百的程度,时浅的不满消失殆尽,他扯扯嘴角:“这就是你说的小公司?”

  裴序还认真的点了头,然后带着时浅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规模巨大且不输阎立,故而一栋80层耸立云天的大厦根本算不了什么。时浅坐着专属电梯到了裴序的办公室,心里正感慨万千的时候,听见裴序主动的谈起关于回家的事情。

  “时浅,明天我们就回家吧,我现在工作不忙了,别不高兴了?下午带你去游乐园玩?或者带你去看Tarui的演唱会?”

  Tarui歌手是时浅从小最喜欢的一位偶像,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对他渐感无趣,故而听说这个消息反而有些兴致缺缺的了。

  “都行,”时浅随意应付着,百无聊赖的坐在正中央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很大,40平。还包括里间的休息室。

  整体风格简约不失温馨。

  打量着办公室,时浅撑着腮帮子,看着站在 办公桌前收拾文件的裴序,问:“你看出我不高兴了?”

  “嗯。”裴序应了一声,将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确保旭千公司相关的合同不会被发现,这才走到时浅身边,温和的眯着眼,拿指尖戳着时浅气鼓鼓的脸颊。

  “抱歉,我惹你生气了,你想怎么解决?”

  裴序边说,边屈膝蹲在沙发边,像是温顺的大金毛,等待主人发落,

  刻意咬着腮帮子,时浅目光上下扫视裴序,只见阳光透过落地窗,恰到好处的洒落在裴序侧脸上。

  模糊的轮廓被度了一层金光,裴序凤眼里都是温柔与爱。

  “既然知道错了,那这几天是不是应该早些回家?”

  时浅手指点着下巴玩,挑眉看向裴序,却见裴序一脸否认:“这不算惩罚。”

  “那就罚你这几天早上不许亲我。”

  时浅桃花眼里闪过坏笑,裴序顿时感觉到挫败,但是没有后悔说那句话。

  毕竟,时浅想得到的结果不是他没有亲他,而是让他从中体会到煎熬难耐,然后在忍无可忍的前提下,他大发慈悲的允许他吻他。

  “嗯,我接受惩罚。”

  忍而已,七年孤独的生活他都忍过了,短短一天算的了什么?

  至于忍没忍得住都是后话。

  在裴序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时浅发现裴序的工作是真的很无聊,除了开会就是汇报工作,然后见面,然后改文件。

  时浅学的不是金融,分担不了任何工作,在公司转了转之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公司,自然是有裴序和时浅粉丝的,但是因为合同要求,他什么内容都不能说。

  跟裴序说了声之后,时浅回到了别墅,准备收拾点重要的东西准备明天离开。

  如往常般到了大厅,平时松懈般的氛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僵硬,时浅还没开口询问,那些佣人就急忙的躲开他去工作。

  “张叔?”

  时浅无法,只能叫来了张叔:“你知道怎么了吗?”

  张叔弯腰道:“小少爷,没事情发生。”

  时浅抿唇,不太相信,但是既然张叔都这么说,应该就是不方便。

  这么安慰自己,时浅收拾好了重要东西的同时,裴序没过多久就回家了。

  这次没有温馨,没有前戏,有的只是在时浅走到一楼鎏金铁门门口的时候,裴序下了车后疯狗一般的吻与舔舐。

  “唔,”时浅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大脑都要缺氧了,呛着了般道:“等等。”

  时浅拍打着裴序的臂膀,“不是说好了不吻——”

  没有说完的话重新被堵在喉咙里,时浅感觉到不安,从佣人的奇怪和裴序的不听话感觉到惴惴不安。

  身体发抖,颤抖的不成样子,裴序似乎是察觉到了大手伸在时浅的后背安抚着:“时浅——时浅——”

  裴序深情的呼唤着时浅的名字,让时浅焦躁不安的心得以放松很多,他掂着脚应和着裴序,两人逐渐闹到了二楼。

  全身处在情欲中的时浅没有注意到佣人们早已诚惶诚恐的神情和恨不得望眼欲穿门外。

  他们终究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故而时浅问的时候,装作一声不吭。

  “碰——”

  二楼房间门被关上,里面渍渍作响的水声却没有停止,意外没有关严实的门里溢出着阵阵不堪之声。

  两位衣装华丽终于从车上下来,走进大厅,佣人们都紧闭牙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平常慈祥的时母也安静的挽着自己丈夫,不敢说话,频繁的拍着丈夫不断起伏的胸膛。

  良久,粗喘的呼吸小了些,时母这才问道:“要不要阻止?”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二楼房间里又是引人侧目的声。

  时母一怔,闭了嘴,但还是隐隐等着裴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