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觅晨实在太懂得顾子书的内心, 简直就是顾少爷肚子里的蛔虫,使劲往对方变态的XP上往死了戳。

  顾子书立刻中招,第一反应是快脱, 快脱,都让我看看!兴奋的眼神在看到冷若冰霜的大仙男后, 立刻被对方的禁.欲气质熄灭成渣。

  习惯性冲郝觅晨骂道, “有病啊你, 是不是最近勾搭上了健身私教, 没事就想显摆你那一身金钱堆出来的肌肉?!”

  郝觅晨当即捉住他的手,摁在胸口叫他摸, “是不是又大又硬?”

  确实, 郝觅晨天生的模特架子, 成熟的男性胴.体搭配迷倒男男女女的英俊容颜,多金优质的身份背景,绝对称得上是个中翘楚。

  只可惜......

  顾子书与他混太熟了,熟得毫无新鲜感、刺激感, 摸他约定于摸自己, 完全没有任何兴奋感觉。

  郝觅晨以前打架惯用右手, 导致右臂肌肉比左边稍微健壮那么一点点, 而且额头曾经被黑砖头袭击过,做了伤后修复美容, 右眼尾挑起的线条比左边高一微米差不多,还有就是那长条, 可能是太大了, 总往左跑。

  综上所述。

  顾子书是不会对郝觅晨有任何非分想法的。

  何况讲好多次了, 他是做攻的。

  韩夺见两人视线若有似无地交融,比青梅竹马更粘稠, 比情侣之间则寡淡,不由微蹙眉说,“行,我可以奉陪的。”

  顾子书开心极了,顾子书很抱歉,但是在抱歉之余更是激动疯了。

  牌局开始。

  荷官小姐姐开始发牌,每一张扑克牌都像灌注了灵气似的,在纤纤玉指间翩然翻飞。

  俗话说赌桌上的牌就是狗,谁的钱多,好牌越往谁身上钻。

  郝觅晨的两张明牌加起来有11点,而韩夺的则是8点,每个人的手底下都压着一张暗牌,但是在座的诸位胆子都不小,持续要求荷官再发一轮牌。

  郝觅晨的手气一向极好,修长的指尖不停在暗牌上轻轻点击,侧坐着身问顾子书,“看你紧张的样子,想偷看一眼哥的牌吗?”

  顾子书差点说我叫不紧张,从果盘里捞出一根鱿鱼须,叼在嘴里,“才刚开局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要是让我脱,我就连袜子手表戒指都算上。”

  他是故意说给韩夺听的,韩夺今天戴了手表和装饰戒指。

  郝觅晨撩拨他的头发,“哥可舍不得你露肉,想都别想。”

  这一局韩夺输了。

  他的点数不高。

  韩夺摘下了一块手表,轻轻放在桌面,目不斜视说,“挺有意思的。”

  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感到乐趣的愉快,面部线条因冷硬的线条愈发张扬,勾地顾子书一阵阵得偷窥他。

  郝觅晨笑道,“感兴趣就好,长夜漫漫,总得尽兴。”

  眼神朝其他人暗示:你们也快点脱吧。

  连续玩了五局,韩夺脱掉了西装外套、修身马甲和一枚装饰戒指。

  郝觅晨抽出自己的裤带,那条纯黑牛皮质裤带拎在手里,仿佛一条皮鞭,满满承载着不可描摹的凌虐感。

  然后郝觅晨脱掉了衬衫,露出坚实如山石一般的胸大肌,半隐藏在桌面之下的腹肌过分得坚硬。

  “小书,靠哥坐近一点,”郝觅晨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拉顾少爷往身前放,差点拎着人摆腿上座。

  “哥的肉快被别人看光了,给挡挡。”

  往来的客人们逐渐围了过来,男女侍应生们自然钻在客人身旁卖乖弄巧,一众人发出不正经的尖叫笑闹,酒精烟草麻痹的神经逐渐又被染上色.欲。

  接下来的郝觅晨开始一路高歌,脱到大胸肌之后再没输过。

  桌面总共有七个人参加,四个人现在已经被脱得剩个裤衩,再往下脱的话,只能拔毛了。

  韩夺从来不参与任何带打赌性质的游戏,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记忆力卓群,很快能快速心算出桌面的牌、每个人手里的牌、以及荷官未能发出手的牌,不该乱要牌撑面子的时候绝对不会犯糊涂,点数虽比不上郝觅晨,却总在对方下一位,成功避免脱掉衣服的尴尬场面。

  不过其他的牌友们剩下内裤以后,也都不敢再胡搞瞎搞,生怕最后捂鸟逃跑,对于跟牌也更慎重。

  韩夺终于脱了衬衣。

  顾子书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可他里面居然还穿了一件背心。

  顾子书心底(ˉ▽ ̄~) 切~~

  郝觅晨应该是气笑了,“这小子为什么会穿这么多件?总不会是里面还穿了七条内裤吧?”

  韩夺的胸肌也不算小,典型的胸大腰细,能从那岩块状的胸上画出一个黄金比例倒三角,对称中充满弹性十足的肉感。

  顾子书非得找点话题来转移火辣辣的注意力,接嘴问,“为什么是七条内裤?”绝对不是故意迎合竹马。

  郝觅晨浑身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不断膨胀,甚至还体热得惊人,若有似无地蹭在顾子书的肩膀侧,唇角带起坏笑,“一周七天,条条不重样,赤橙黄绿青蓝紫。”

  韩夺并不理睬对方的无聊。

  可是顾子书脸红扑扑得在笑,由心而发地笑,用手撑开郝觅晨的胸膛,“你好幼稚。”

  暗自拒绝的行为,在所有人眼中看起来却像欲拒还迎。

  韩夺浑身难受,修长的双臂搁置在桌面,每一寸肌理都在紧绷,常年不见光被阴白的肌肤被幽暗的光照耀,特别像陈列馆里收藏的雕塑。

  顾子书突然有点感谢郝觅晨,今晚叫他大饱眼福极了,脸更红,气更喘,坐在郝觅晨的身前,脑子里不断YY自己正趴在韩夺的怀里,触碰他的皮肤。

  郝觅晨突然道,“我觉得在座的也就咱们两人还能算的上棋逢对手,不然这样,咱们最后来三局,能脱多少看天命吧。”

  意外得到郝总开恩的家伙们都快跪在地上叫郝爸爸了。

  韩夺依旧从容面不改色,“我随意。”

  荷官小姐姐简直笑得眉飞色舞,无论最后三局谁赢谁输,今天肯定有一个人要脱光光的。

  在场的围观者们都有同一个认知:看美男的胴.体啦~

  毫无疑惑,接下来的牌局可谓是全场之最,为了保证牌局的绝对公平,男侍应生们还拽来一条绳子,把围观的家伙们都驱赶在一米线之外。

  紧张又刺激的气氛瞬间扩散开来。

  韩夺输了第一局。

  在哄闹声中,韩夺脱掉了身上的背心,露出被遮掩的活色生香的肉,果然不负宏伟一词,一个男大学生,穷得连好衣服都穿不起,却长得一副如此好皮囊,连上帝都要嫉妒了。

  郝觅晨直言不讳,“这件背心不算数,应该咱们两个穿同等数量的衣服,脱起来才更刺激。”

  说着,郝总脱掉了脚上的鞋袜,从西装裤里拉出一点内裤的松紧,示意他只剩两件足以蔽体的衣物。

  真是玩得太大了。

  在场的人都纷纷热血沸腾,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准备记录这样令人精神沸涨的关键画面。

  顾子书打算喊停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夺缓缓起身,脱掉鞋袜,抽掉裤带扔在赌桌桌面。

  在场的人忍不住尖叫,“好SEX,他抽出裤带的姿势好帅!”

  “我想跟他玩游戏!!”

  韩夺紧拧的眉宇缓缓蹙起,而后又放松,无视顾子书投来的慌促眼神,手指伸进西装裤内,十分冷感得拉出一截黑色的内裤边。

  啊啊啊~~

  快脱吧~

  人们被他这个动作杀到心荡神驰,郝觅晨又帅又坏,但韩夺却是禁.欲冰山,能把冰山融化的力量一定是摧枯拉朽的,逐渐崩塌的冰山也一定是最迷乱荡漾的。

  第二局的开始,牌桌上的两人都稍微加长了思考时间,只有对赌棍来讲,赌是一种运气,可是对某些人来讲,运气却不是唯一的。

  郝觅晨输了。

  他脱掉了裤子,在顾子书身侧露出两条感性的逆天长腿,人不再坐着,而是大方无阻地站着,大手拉住顾子书的胳膊,叫他起身陪自己。

  “你可是我的Lucky Boy,不亲哥一口渡点欧气给哥哥吗?”

  郝觅晨从来不会油言油语,今天他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总是不停地在撩拨顾子书。

  顾子书快要贴在他精.赤的身上,始终保持着竹马应有的态度与距离,实则掩饰对韩夺的担忧,“快点结束这个游戏吧。”

  “你在心疼哥哥吗?”郝觅晨笑得很坏,继续搂住顾子书的腰肌,“毕竟我剩了一件,他剩的是两件。”

  韩夺用手敲了一下桌面,“最后一局,咱们全脱,所以别废话了,开始吧。”

  原本热闹的人群炸锅了似的,但是都屏息凝神起来,生怕遗漏哪一眼精彩环节。

  嘈杂的声音蓦地静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荷官发牌的声响刷刷悦耳,令人肾上腺素飙升。

  三张牌发好。

  郝觅晨15点,韩夺14点,追得很近的点数。

  两人的暗牌都看不见。

  韩夺没有去翻看自己的暗牌,朝荷官示意,“再给我一张。”

  他怎么能再要一张呢?14点的数字已经非常高了。

  顾子书紧张地不停嗫咬嘴唇,把可怜的唇肉咬得一片深红。

  郝觅晨说,“落地不起牌,咱们开牌吧。”

  三个指尖准备往暗牌翻动,韩夺也要翻牌了。

  呼吸,目光,心跳......全部停止。

  顾子书突然发疯了,快速抓起郝觅晨的牌撕了几下,扔在空中喊道,“够了,你们两个都是有头脸的人,怎么这样幼稚,玩这种低级游戏。”

  朝郝觅晨雇佣的侍应生说,“今天晚上这间屋子所有人的手机都不准带走,我换同款手机赔给他们。”

  顾少爷突然发飙使得在场的人纷纷不满起来,尤其还要没收他们的手机,更是令人低咒他玩不起。

  可是郝觅晨摸着他的头发说,“我糊涂了,还是你最关心我,就这样办吧。”

  所有表示不满的人均是一头冷汗。

  谁敢乱拍郝觅晨的小视频,大概是想全家破产了,即使再生气憋屈,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顾子书才不是为了郝觅晨,他急忙去看韩夺,韩夺从赌桌上拿起散落的衣衫,一言不发往出走。

  郝觅晨还想拉住顾子书,被他果断拒绝,清楚表明自己差不多也该回学校了,叫他千万记得删掉所有的小视频。

  韩夺冷淡得走进电梯,衬衣纽扣根本来不及系全,露出大片的冷白的肌肤。

  摁了一下电梯电钮。

  顾子书喊声等等,迎头扑在韩夺怀里,面孔紧贴的是对方线条分明的胸肌,很近极近,零距离地从韩夺肌肤间呼吸那冷淡如兰的气息。

  “抱歉,我不知道郝觅晨他居然玩得这样过分,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跟你乖乖回宿舍去了。”

  顾子书谨慎地贴着韩夺,胸腔内的一颗心脏正在强有力地鼓动,不疾不徐,不骄不躁。

  仿佛这场过分的游戏并不能令之动容。

  而后,韩夺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顾少爷的头颅高高扬起,灵气的面孔铺满期待,红润到清晰露出咬痕的嘴唇。

  韩夺微微低了头,眼神涣散出一种朦胧的冷光,犹如冬风封锁大地。

  他要吻我吗?

  顾子书从来没接过吻,但片子看的多,知道男人在身体发烫,表情迷离的时候,都是急迫想接吻的时刻。

  不由毫无经验地眨动睫毛,慌乱了呼吸。

  而后。

  他的生涩回应,遭受到了韩夺的冷嘲。

  “变态。”

  顾子书从梦中惊醒,一脚踩从云巅踩空,坠落深渊,周身浸入冻彻心扉的寒冷。

  韩夺的目中再无他的身影,一片疏冷的薄潮正在急速冰封千里。

  “什么?”

  “我说你是变态。”

  韩夺拧住他的下颌不准躲开,单手固执残忍地拉住腰身不准闪躲。

  韩夺竟是如此的霸道,又残酷,朝他喷射蚀骨的毒液。

  “难道不是吗?”

  韩夺一点也不会心疼顾子书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身躯,极近无情地剖析。

  “你对我的身体一直很感兴趣吧?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这样的小变态,最喜欢看男人的身体来满足变态的欲望了吧?”

  一连串的问句脱口而出,韩夺也不知为何,他只急于给面前这个家伙定罪,无论是否措辞得当,伤害对方。

  变态怎么会被伤害呢?

  变态只是会假装无辜,跟同类混在一起,去无底线地践踏别人的尊严而已。

  “以后不要再随便跟我说话,也不准你用什么不健康的眼神看我,更不许你打着任何幌子,以帮助我的名义,做令我恶心的事情!”

  电梯在一层大厅停驻。

  电梯门开。

  韩夺狠狠推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

  顾子书撞在狭窄的电梯内,后背痛得肯定青紫了一片。

  “永远记住我的警告,有多远滚多远!”

  韩夺披上西装,大步流星地离开魔鬼的洞窟似的,抛下顾子书,一个人沉着脸离去了。

  顾子书的生命显示器却在计时,【激动等级绿色,寿命+16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