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喜欢舔自行车座, 还做过啥啊……”夏诗弦放下筷子,倒胃口的不行,光是说出来都有点反胃。

  同学瞥了眼文思月, 没有马上说话。

  夏诗弦拍她胳膊,“没事你说吧, 她能承受。”

  想想经历过的那些事,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夏诗弦觉得她的承受能力变强了很多。

  同学听到舔自行车后座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嘶听着怪离谱的, 但想到是南星蘅,又觉得还是合理的。”

  夏诗弦点点头,诡异的沉默了。

  “嗐,别让阿猫阿狗的倒了胃口, 快吃, 哎呀都吃了这么久, 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称呼啊?”同学拿起公筷热情的一人夹一块羊排,夏诗弦盛情难却, 装模作样的咬了一口,“那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她到底干什么了?”

  “其实吧……”同学神情莫名猥琐, 夏诗弦一秒幻视成严婧涵, 她怀疑这俩人指不定有亲戚关系。

  同学不知道夏诗弦在想什么,滔滔不绝说起来,“就是南星蘅每天都要去传达室看有没有人寄信过来嘛,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不是搞网恋, 好奇的不行, 看看她这么变态的人谈什么样的对象,所以有一天我就偷偷跟踪她,但是吧,”

  文思月眉毛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她喝了口水,神情由兴奋变为不解,“那天她还真取到一个信封,信封特别大,上面还有好多种颜色,我看到就更好奇了,跟着她回教室,趁她上卫生间偷偷把 信偷了出来。”

  夏诗弦手心湿湿的,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同学还没说完,她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结果信封上收件人写的是你的名字嘛,我当时想把信给你来着,结果信封不见了,过几天就是期中考,我就把这回事给忘了,这不看到你我才突然想起来。”同学叹气,“后来她分化去了专门学校,但偶尔我还是能在学校里看到她,穿着高一的校服在学校里转,我听说专门学校管的特别严,她怎么还能逃课出来呢?”

  夏诗弦偷偷蹭掉手心里的汗,看了一眼文思月,声音有些干涩,“那……她回学校又是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小月的?”

  同学摆手,“嗨呀,你忘了我高中谈过多少恋爱,做过多少事了?”

  确实,这位也是个神仙,高一没多久跟同年级女生谈恋爱,课间操在广播室高调官宣,把教导主任起的够呛不说,上晚自习偷溜进化学实验室差点把实验室炸了,就为了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诸如此类的事只多不少,奈何两个人成绩都不错,学校拿她们也没办法。

  想到这里,夏诗弦扯扯嘴角,“确实,炸男厕所一般人干不出来。”

  同学娇羞了一秒钟,“哎呀吃饭呢别说这个了,南星蘅肯定喜欢你朋友,也就那些不懂事的傻子才以为她喜欢的是你。”

  夏诗弦正准备说点什么,视线往上正好看到文思月对她挑眉,她心中闪过一个预感。

  果不其然,文思月慢慢挪了过来,总算讲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姓文。”

  同学愣了下,不由松开报的死紧的夏诗弦的胳膊,点点头,“噢文小姐你好。”

  文思月欠身,“不知道同学怎么称呼?”

  “文小姐太客气啦,叫我妹妹就好啦!”同学笑嘻嘻的说。

  文思月没什么表情,也没叫,夏诗弦拧眉,她们都是同届生,叫的哪门子妹妹?

  仔细想想,这么叫,吃亏的好像是文思月啊!

  “后来呢?”文思月靠过来,自然地岔开话题,一边帮两人布菜一边问道。

  同学撑着脑袋回忆,“后来就没什么咯,我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跟南星蘅一样当跟踪狂的,我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怪,她走后就没怎么关注了,不过前几年我们同学聚会,倒是听说过有一次她跑到夏诗弦班里说什么你让她帮忙带手机,当时都以为那是你收的小妹嘛,就给她咯。”

  夏诗弦猛地拍大腿,“我去,就是这个!”

  同学吓一跳,“啥?”

  夏诗弦总算把事情都串起来了,“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样!嘿你立大功了,今天我请客哈!谁也别跟我抢!”她兴奋的不行,直接一把勾过同学的脖子,“哈哈哈,等我去伦敦,我一定要把信都要回来!”

  同学被她勾的脸色发紫,夏诗弦在兴头上没注意力气,回过神来同学都快被她勾的口吐白沫了,她赶紧放开胳膊,埋怨文思月,“哎呀你怎么不提醒我,她都快晕倒了!”

  文思月不紧不慢喝口水,“看你高兴没忍心打扰你。”

  实际上她酸的不行,故意没有阻止夏诗弦。

  她倒要看看,夏诗弦能勾脖子勾到什么时候。

  “啊哈哈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夏诗弦总算松手,同学趴在桌上大口喘气,给同学拍了几下背顺气,她窜到文思月身边,靠在人身上,“你别醋啦,好吗?”

  夭寿了,夏诗弦居然在撒娇,同学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文思月拿着杯子的手轻微的发抖,夏诗弦没有发觉,搂着文思月的胳膊,嘻嘻哈哈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

  这顿饭吃的夏诗弦心满意足,拉着同学又扯了好半天,还是夏母来电话她才不舍的停下,说下次再约。

  坐在车里,夏诗弦意犹未尽,嘴里仍旧叭叭个没完,“烦死了,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在一块,怎么我妈还催我回家哦,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不要面子的?”

  文思月哼笑,“大概是怕我把你怎么样吧。”

  夏诗弦坐在副驾驶,啧了声,“你能把我怎么样,想太多。”

  “今晚去开房?”文思月不答反问,夏诗弦听到开放两个字,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抱枕,嘟囔着,“你就不能含蓄点?”

  “我喜欢直说,再说诗弦也很想要。”文思月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说,夏诗弦耳朵发红,抱在怀里的抱枕网上挪了挪,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

  “谁想要了?”她缩在座位上,声音小小的。

  文思月笑笑,“我想要,想的要疯了,诗弦就当满足我。”

  “这还差不多……”夏诗弦稍微坐起来点,哼哼着,心里唾弃不坦率的自己。

  让文思月直说的是她,可当文思月真的坦率的说出来时,不自在的也是她。

  她怎么能说的出口的嘛!这种事……说出来就不羞涩的嘛。

  完全没发现在文思月面前,她已然变成小娇娇了。

  “不去开房了,我妈说她要出门,让我们赶紧回家接她,小月你送送我妈。”夏诗弦声音还是小小的,完全没了饭桌上的中气十足。

  文思月眼神一动,点点头,“好,我送阿姨。”

  ……

  回到家夏母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们,门口还有个行李箱,夏诗弦心情好的不得了,进门三两下蹦过去,“妈你要去哪啊?”

  夏母瞪一眼夏诗弦,“坐好,坐没坐相。”

  夏诗弦乖乖坐好,“妈你要去旅游?”

  “嗯,还有几天过年,我跟你邻居阿姨去山里玩两天。”夏母开口。

  邻居阿姨?夏诗弦疑惑,她回来的少,对邻居阿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思索一番,她开口问,“邻居阿姨不过年吗?”

  夏母对她的追问意外的耐心,“你阿姨她也是单身带女儿,女儿在国外工作,她不想去,我们经常一起打网球,她想去散心,正好我也想去,所以我们两个打算搭伴去。”

  听起来挺合理的,然而夏诗弦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她没想太多,夏母年轻都围着她和奶奶这一老一小打转,现在消闲了,出去转转无可厚非。

  “你和阿姨坐火车吗?让小月送你们去火车站吧。”夏诗弦说,“我去对门看看。”

  说着她站起来打算跟邻居阿姨打招呼,不成想刚走了两步,一把被夏母拽回沙发,“你别去了,她刚说她在楼下等我,思月跟我去就好,你在家给我好好呆着,现在你身体还在稳定期,不要乱动。”

  夏诗弦无语,她妈刚才这一拽,没事也要拽出事了。

  “行吧,那我就不下去了,妈你出门小心点,别跟人吵架哈。”夏诗弦坐回沙发,叮嘱道,她的脾气跟她妈像,夏母比她更火爆。

  她有点担心,都说检验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一起出门旅游,夏母找个球搭子不容易,万一这一趟出去,球搭子丢了可怎么办。

  夏母当着夏诗弦的面翻白眼往门边走,“聒噪,我走了。”

  夏诗弦:???

  好心提醒怎么居然嫌她啰嗦?她气的想笑,转念一想,从来不主动出门的人突然就应了别人的约,想来是真的跟邻居阿姨聊得来。

  夏诗弦瘫倒在沙发上,摆摆手就当跟夏母说拜拜了,文思月拎着箱子跟在后面,临走前给夏诗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有理会文思月,夏诗弦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最近总觉得自己吃完饭就想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加班累的。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屋里一片昏暗,小腿似乎枕着一个又软又暖和的东西,她揉揉眼睛缓慢地依靠着沙发坐起来,差点被黑暗中的女人吓一跳。

  “你怎么不开灯呀?”夏诗弦小腿轻轻蹬了下,轻声细语地说。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听上去软乎乎的,文思月伸手,隔着外裤捋她的小腿,安静的房间内顿时传来衣服和皮肤的摩擦声,夏诗弦腿一阵颤栗,佝偻着腰想拍掉文思月的手。

  “痒死了,赶紧把灯打开,黑灯瞎火的,装神弄鬼。”文思月躲掉她的手,她只好稍微使劲踹了文思月一脚。

  但她这一脚并未踹下去。

  对方捏住她的脚踝,轻笑两声,笑声中带着数不尽的愉悦。

  夏诗弦没感觉到愉悦,脚踝逐渐被捏紧,让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她喘息几下,声音总算清明些许,“你什么意思?”

  屋内愈发昏暗,太阳几乎落山了,夏诗弦眯着眼睛也只能勉强看清文思月的身形。

  “干什么?”文思月低低笑了两声,夏诗弦恍惚回到两人刚见面的时候,那时的文思月总是坐在车内的阴影处,笑着说自己很骚。

  “你……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夏诗弦虚的不行,文思月半侧着身,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就看清楚对方穿的是贴身的薄打底,身形一览无余。

  完了,忘记这位大宝贝是个醋精了,饭桌上勾人脖子的事,这还记仇呢!

  夏诗弦心里哀嚎,安逸日子过久了,她都忘记文思月原本的攻击性了。

  “不冷,我现在好热。”文思月声音轻的像羽毛,夏诗弦动动脚趾,对方说的话像根羽毛不停在她脚心划来划去,弄得她痒痒的。

  她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连带着身体一同扭动,文思月啪地一声拍她大腿,“别动。”

  语调沉沉的,夏诗弦听罢顿时不敢动。

  实在是不想再体验哭到昏迷的感觉,她心有余悸的想着。

  “那啥,要不先把灯打开?我听说黑暗容易激发人不好的一面……”夏诗弦小心建议道。

  文思月又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覆在小腿上的手的动作越发大胆。

  “白天我也可以很兽性。”文思月说。

  夏诗弦想翻白眼,听语气好像还挺引以为豪的,白天也有兽性,那不就是衣冠禽兽吗!

  啪地一声,她的大腿又被抽了下,这下夏诗弦毛了,声音一下拔高几度,“你什么意思啊!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磨唧唧的!”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爽晕过去呗,面子不要就不要了,反正在文思月面前她丢过的人够多。

  文思月没出声,夏诗弦的所有勇气都随着这一嗓子喊了出去,她腿又僵又软,想都不用想,只要从沙发上下去,她肯定会一头栽倒。

  夏诗弦缩起腿,偷摸着敲打想趁文思月起身的间隙尽快恢复,然而她的如意算盘很快打空了,文思月真的听她的话去开灯,一瞬间天光大亮,突如其来的光明令夏诗弦下意识闭眼,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文思月已经折返回来,悠哉哉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露在外面的脚踝又被抓住了。

  “诗弦总是喜欢跟人勾肩搭背的,我好不喜欢。”文思月深色的眼眸闪过暗色,“我忍啊忍,忍了好久,可诗弦总是不理解我的想法,所以我今天打算让诗弦好好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啊……”夏诗弦试着抽回腿,没成功。

  文思月顺手打了她脚心一下,“当然是诗弦最喜欢的被做晕过去的环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