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别说了, 我现在只想专心看庭审,看结果。”夏诗弦一门心思扑在庭审上,压根没时间思考下周去伦敦的事。

  目前到举证阶段了, 原告席上的亲友团们开始一个一个举证,首当其冲的事男方亲妈, 男方亲妈列举出男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在外面大保健被扫黄队抓到去警局捞人的证据, 诸如此类的事情屡见不鲜, 男方亲妈列出的一串证据里, 还不乏大保健转账记录,女装店付款记录等等,简直把男方的xp当众暴露出来按在地上摩擦。

  夏诗弦都惊了,没想到这男O居然是个双插头, 只要是个人型生物就行。

  “女方……怎么跟男方认识的?”夏诗弦表情复杂, 这故事的狗血程度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文思月仰着头, 略微思索后说:“坊间传闻男方是突然把女方给带回来的, 之前他身边从来没有这么号人,但女方能力出众, 男方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男方家看中女方的能力,所以同意了这桩婚事。”

  豪门结婚居然能这么随便的吗!随便捡回来个来历不明的人, 连婚前协议都没签, 就这么结婚了……

  夏诗弦不理解,但她大为震撼。

  文思月随手抚弄她的头发,继续说:“具体怎么认识的, 估计只有对簿公堂的二人知道了, 不过, 事情的发展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她目光遥望着原告席上的贵妇们,表情有几分困惑。

  夏诗弦拍掉她的手,把头发抢回来,“文总,没想到您知道这么多八卦消息啊?”

  文思月低头看着夏诗弦头顶的发旋,克制住伸出大拇指按一下的冲动,“大部分时候我都在被动接收。”

  这点夏诗弦倒是感同身受,以前严婧涵也没少跟她讲公司的八卦绯闻,还是多亏了严婧涵给她讲的这些,她才能偶然间录到向琳和前老板不清不楚的音频。

  在男方母亲出示证据后,男方的女性亲戚们和3个O妹妹们相继展示证据,男方呆若木鸡,低着头一动不动。

  现在的庭审现场除了让居民来现场观看,还会同步在网上直播,这桩案子在A市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又赶上周末开庭,因此网上观看直播的人数高达百万,别的不说,男方的xp遭到原告证人们的全方位无死角的暴露,无限趋近于大社死状态。

  夏诗弦一边听原告证人们的爆料,一边乐不可支的拿出手机看直播弹幕,果不其然,这场庭审直接冲上热搜,网友们给女方起了个贴切的称呼:【怀孕之眼】。

  意味但凡被女方看一眼,不管ABO,通通都会被女主魅惑,同时会难以克制的想跟女主发生可以生出孩子的关系。

  后面还有一行备注:仅限女性。

  夏诗弦笑得不行,她撑起身子抻着脖子使劲往原告席看,距离有点远她看不到女方传说中勾人的双眼,她急切想看女方的行为引起了文思月的不满,文思月伸出手,一只手捂住夏诗弦的双眼,另一只捂住她的唇,只露出个高挺的鼻尖来。

  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令夏诗弦不舒服,她双手勾到文思月的掌缝边缘,企图扒开盖在眼睛上的手。

  “文思月,不放手我咬你了!”夏诗弦威胁她,为了增加威慑力,她还把虎牙露出来。

  文思月不为所动,更加放肆的揉她的嘴唇,“老婆想看别的女人,不行。”

  夏诗弦呜呜几声,文思月揉的她嘴唇都麻了,她受不住,轻轻咬住文思月的手指,不让她乱动。

  文思月眸色深了些许,她不进反退,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还把手指往里送了送,夏诗弦感觉到不妙,立马想把咬住的手指吐出来,可为时已晚,文思月捏住她的舌头,轻轻剐蹭着。

  没两分钟夏诗弦上不来气,眼角湿漉漉的,文思月才放开她。

  “还想看别的女人吗?”文思月低声问。

  夏诗弦嘴角还有唾液,她软趴趴的靠在文思月怀里,嘴因文思月的胡作非为合不上,只能半张着。

  “还想别的女人吗?不回答我就要亲你了。”文思月拿出湿巾帮她把嘴角的唾液擦干净,转而擦自己的手指。

  夏诗弦舌头发麻,口齿不清的说:“不想了。”

  内心却有几分不在意,看两眼怎么了,她才不信真有这么神道的事,看谁谁怀孕,八成是在夸大其词。

  这场庭审的时间比上一场长了一个多小时,在经过反复扯皮与不断放出证据锤死男方后,连法官都有点听不下去,男方口味实在太重了,重到法官连饭都没心思吃。

  最后的判决结果是男方名下的财产大部分都要赔偿给女方。

  随着法官的锤落,这场持续三小时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休庭后,大多数人都起身往门外走,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男方扯着嗓子嚎叫几声,冲到女方和她的亲友团们跟前。

  夏诗弦顿住脚步,为了看清楚,她逆着人流,主动扯着文思月的袖子,想离审判席近一点。

  她跑到了第一排坐下,斜对面正好就是原告席,她不但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

  “妈,姑姑,姐,你们怎么全跑她那边去了?”男方崩溃大喊。

  “一开始就说好的。”男方亲妈相当淡定,夏诗弦看着那冷峻的神情,都怀疑男方是不是她亲生的。

  男方脸挤成一团,显然无法理解他妈说了啥,“妈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女方站了出来,夏诗弦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看个明白,女方的眼睛到底有多勾人。

  女方整个人看起来是干净利落的风格,头发也是利索的短发,唯独一双眼睛跟她利落的气质背道而驰,是一双总是含着莫名情愫的桃花狐狸眼,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她的意思就是她是故意的。”

  女方的声音清脆凌厉,咬字透着股莫名缠绵的意味。

  男方张了张嘴,眼里满是红血丝,语气带着恳求,“求你……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他说着说着,哀求的神情转而狠厉,“你别得寸进尺!你把我身边的人都夺走了,还想要我的钱吗!”

  女方嗤笑,“比起这些附加品,我对钱的兴趣更大一点。”

  男方:“妈,她这么说你,你不难受?非要为了个外人坑我这个亲儿子?”

  男方母亲跟着笑了,“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从福利院抱来的。”

  消息过于劲爆,男方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话一出,在场有几个观众倒吸口冷气,A市巨富分家的少爷居然是抱养来的,大新闻!绝对的大新闻啊!

  有人当场拿起手机就开始拍视频。

  夏诗弦余光瞄到门口有人拍视频,赶紧把帽子摸出来扣到文思月脑袋上,文思月回国上了两次热搜,她怕有人认出来。

  “别回头,有人拍视频呢!”夏诗弦悄声对文思月说。

  文思月小幅度点头,胳膊一伸把夏诗弦搂到怀里,“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夏诗弦:“看不出来的也许是我?”

  文思月拍她大腿,示意她不要吵,专心看狗血大戏。

  刚才说话的功夫,女方的亲友团们已经团团把男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是3个O妹妹,顿时化身街溜子,其中一个脱掉外套撸起袖子,露出整个花臂,看上去及其不好惹。

  “废话那么多干嘛?法院都判你输,乖乖跪下把财产给我们姐姐,然后给爷爬!不然见你一次凑你一次!”说完花臂妹就要上脚踹男方。

  男方正处于被亲妈说的话吓到的状态,反应慢的根本顾不上躲。

  女方及时把花臂妹拉住,喝止她,然后带头默默往门口走去,其他人见状跟在她后面,看热闹的见正主都走了,便纷纷一哄而散,没一会,会议室变得空荡荡的就剩夏诗弦两个人和男方。

  “人都走没了,我们也走吧……”夏诗弦环顾四周,起身打算走了,这会没人,她们离开不会太引人注目。

  文思月嗯了声,两人出了会议室。

  “诶文总,你说男方现在什么心情?”往停车场走的路上,夏诗弦问。

  文思月低笑,“大概……是想立刻撞死吧。”

  “庭审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关等他闯。”

  夏诗弦想了想,确实,男方出轨不说,身边所有的女性全都无条件投靠他前妻,更是得知了他居然不是他妈亲生的,没有比这更戏剧化的剧情了。

  “啧,出轨男O活该,死不足惜!”夏诗弦啐道。

  今天天气不错,这会正是太阳最足的时候,夏诗弦坐到副驾驶位,阳光晒得她眯眼睛,像只惬意的小猫咪。

  文思月抿唇,把车开初停车场,说“老婆说得对,出轨死不足惜。”

  夏诗弦大力点头,“就是的就是的。”

  “庭审看完了,我们聊聊工作?”文思月轻飘飘的问她。

  夏诗弦眼睛睁开,怔楞半秒,“工作……时装周?”

  她吸口冷气,恍然想起文思月庭审时告诉她,她们下周要去伦敦!

  “文文文总,下周就过去……是不是有点赶了?”夏诗弦急得磕巴了。

  时装周还有大半个月呢,下周过去,她们去干嘛?

  文思月摇头,眼神专注,“不早,我还要处理其他工作,让你单独走不放心,我本来打算坐廉航过去,我改主意了,你跟我坐我的私人飞机。”

  乖乖,私人飞机!夏诗弦嘶了一声,真是豪横啊!

  “我送你的吊坠怎么没戴?”文思月问。

  夏诗弦摸了下颈环,语气随意,“忘了,文总你那吊坠几多钱啊?”

  她问完,文思月竟抬眼思索了下,“买的东西太多记不清了,大概一两百万?”

  “啊?”夏诗弦傻眼,“我怎么觉得你每天都在花钱?你不怕花完了?”

  “噗,我不怕,老婆怕我太能花钱养不起我吗?”文思月笑出声来,很是愉悦。

  夏诗弦寻思她那点工资还不够给迈巴赫加油的,更别说给文思月花了,她买房子存的首付估计都不够文思月一天的花销。

  “我养不起你,你一天花的钱抵我十年工资。”夏诗弦在金钱方面异常坦诚,从不掩饰自己的穷。

  文思月眉眼弯弯,“那诗弦给我当秘书,我给你涨工资,条件随便提,年薪八位数,怎样?”

  年薪八位数!夏诗弦咽了口唾沫。

  “当了执行官,还能拥有集团的股份,视线真正的财务自由,从此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心动?”文思月继续循循善诱。

  股份!夏诗弦心怦怦直跳,眼前浮现出大别野大泳池,还有每天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自己。

  血液里仿佛都是金钱的味道。

  夏诗弦甩了甩头,抬手挥散眼前的大别墅,语气不稳,“我是不会屈服的,文思月你别想了,我当个裁缝就好。”

  再有钱的人,不也是整天捧着手机玩,顶多就是硬件设施好一点而已,跟她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么一换算,她夏诗弦不也是有钱人吗?

  文思月趁红灯看她一眼,“不愧是我老婆,丝毫不为金钱所动,爱了爱了。”

  可惜语调平铺直叙,听起来跟假的似的。

  夏诗弦痛苦面具,面对金钱怎么可能没有挣扎,尤其是她这样的穷人,十年前她和文思月都住老公房,十年后她成了打工人,文思月成了人上人,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哎,可惜我每天这么花,都花不完,老婆不愿意替我分担帮我花钱,我太难了。”红灯结束,文思月起步,眉间带了抹忧愁。

  夏诗弦咬牙挤出两个字,“够了,炫富人上人给爷爬!”

  文思月见状不逗她了,“还记得我上次在画廊买的画吗?作者联系过你吗?”

  “没有啊……”夏诗弦下意识回答,然而下一秒她皱眉,“不对,好像有,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诶等一下,文总你怎么知道的?”

  文思月嗯了声,“画廊老板跟我说的。”

  夏诗弦叹气,愁的不行,“难怪呢,给我打电话求我买画,我哪买得起啊,诶文总,你买的那幅画,钟秘书说你运回伦敦了?”

  文思月没回答她,因为她们回到别墅了。

  下了车回到别墅里,夏诗弦脱掉大衣瘫倒在沙发上,客厅装了电视,还有住家保姆,她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保姆阿姨给她端来一碗甜汤,夏诗弦接过道了声谢,拿起勺子吃了几口,顺手打开电视,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A市巨富豪门生变,庭审现场泪洒满襟,据闻,A市知名巨富分家继承人婚姻生变,夫妻二人对簿公堂,继承人亲生母亲竟在庭审现场当众说出……】

  电视一打开,主持人浮夸的语气立马遍布客厅,夏诗弦啧啧两声,把甜汤放下,打开手机开始冲浪,果然这事在网上也火的不行,直接霸占四五条热搜。

  夏诗弦看网友评论笑得东倒西歪,“文思月,哈哈哈竟然直接把男方头发p成绿色的,简直了!”

  文思月把她扶起来不让她倒在沙发上,“环保色,蛮好。”

  夏诗弦乐不可支,文思月本想哄人上楼,可对方捧着手机缩在沙发上直乐,于是她站起身来,捏着下巴揣摩。

  笑够了的夏诗弦突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她收起手机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文思月的长腿。

  她视线缓缓上移,文思月的修长的影子洒在她身上,此刻电视的嘈杂声渐渐褪去,夏诗弦感觉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呼吸和心跳。

  文思月稍微曲起腿,声音从上方传来,“诗弦,我们该交换信息素了。”

  她声音轻的像水面上的浮萍,夏诗弦生怕喘气声粗一点都能打断她。

  “是……嘛?”后颈发热,她的信息素外溢出来。

  视线仍旧固定在文思月裹着西裤的大腿上,然而一双手骤然闯入她的目光范围内,文思月故意放慢速度,手缓慢的沿着腰线往下摸,最终把手探进裤兜里。

  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夏诗弦目光涣散,她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你掏棒棒糖干嘛?”

  文思月慢条斯理的撕掉糖纸,把棒棒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吃啊,不然呢?”

  好家伙,夏诗弦醉了,这坏女人跟她在一块干嘛都学她,学她翘二郎腿,学她嗦粉,结果现在连说话腔调都要学她。

  “文思月你有完没完,别老学我,跷二郎腿是陋习,别学了。”夏诗弦坐起来,扶额劝她。

  “我有学你吗?我不就是这样说话的嘛?”沙发一沉,文思月坐到她旁边。

  这还不是学她?而且还学的是意识不清醒的她!

  夏诗弦往边上坐了坐,不想跟学人精坐一块,“你扯淡啊,你是这么说话的?你平时跟钟秘书她们是这么说话的?”

  文思月啵的一声把棒棒糖从最里拿出来,捏在手里转圈圈,“不喜欢跟无关紧要的人说太多,所以尽量少就少咯。”

  夏诗弦绷不住了,没想到她的风格从文思月嘴里出来原来是这样不伦不类,她劈手夺过文思月手里的棒棒糖,径直塞人嘴里,“少说几句吧你!”

  棒棒糖磕到门牙,文思月吃痛,眼睛红红的,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夏诗弦不敢相信,女人流血不流泪的文思月,居然会因为棒棒糖磕到门牙哭鼻子,她居然这么娇的吗?

  夏诗弦甩头,不想被她撒娇的样子蒙蔽双眼,她们刚重遇那会,文思月也是这样,假装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引诱她,让她心软。

  她给自己打气,松开握着棒棒糖的手,转身背对着文思月躺下,她看不到,自然就不会心软了。

  可对方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除了不时发出吃棒棒糖的吸溜声,夏诗弦哪怕背着,都能感觉到一股视线始终在盯着她,盯得她后背一身白毛汗。

  她克制着没有转身,而是把头彻底埋进去。

  对方动了。

  夏诗弦正打算用抱枕把头埋住的时候,一只手拽住先是拽住她的脚踝,而后蜿蜒而上,用指甲轻划她的小腿,这个裤子,触感若有似无,夏诗弦时不时觉得痒,可每当她伸腿想要动作,那股痒痒的感觉便消失了。

  她把枕头移开,仰起半边身体,姿势活像条美人鱼,“文总,你又要搞咩啊?”

  文思月嘴里含着棒棒糖,膝盖半跪在沙发上,整个人状若蓄势待发的猛兽,听到夏诗弦带着颤音问她,她歪着头,眉间满是笑意,“我想亲你。”

  她拿出含着的棒棒糖,用棒棒糖轻触了下夏诗弦的嘴唇,触感转瞬即逝,夏诗弦还没回过味来,文思月已然把棒棒糖收了回来。

  夏诗弦舔了下嘴唇,唇间只有甜滋滋的味道。

  “棒棒糖……什么味的?”夏诗弦喃喃问道。

  文思月身体往前倾,“苦咖啡。”

  这三个字像一道魔咒打散了夏诗弦混沌的大脑,她坐起来,把抱枕搂在怀里,只露出上半张脸,一双水润的眼睛,“你还记得呀。”

  “怎么可能忘。”文思月低语。

  夏诗弦看了她一眼,“哎呦,时间过得也是快,都十多年了,过了年我就要27岁了,连个房子都没有……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满脸惊悚的看着文思月。

  文思月莫名,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夏诗弦支支吾吾的,“我忘得干干净净,前段时间我不是回家了嘛,我妈骗我去相亲,相到南星蘅,你还记得不?”

  文思月点头,相亲相到死对头,也是没谁了。

  “哎,不提过年我还想不起来,我妈给我安排好几场相亲,都让我给推掉了,后来她问我什么情况,我就说我有交往对象。”夏诗弦几根手指搅在一处,面上一派纠结。

  文思月嗯了一声,表情和缓,示意她继续。

  夏诗弦鬼祟地瞄她一眼,接着说:“我妈就问我是谁嘛,我以前被她弄的烦得不行,在网上找过那种带假对象回家的,结果被我妈一秒识破。”

  “所以嘛……文总,你懂我意思吗?”

  文思月低笑两声,“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懂呢?”

  夏诗弦脸涨得通红,她紧紧揪着抱枕的两个角,声音没了往日的中气十足,声如蚊蝇,讷讷的说:

  “那啥,过年能不能麻烦你,假装假装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