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旬一惊,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时间过去得太久了,很多线索都找不到了,如果那个人真不是夏尔多内,那上将这么多年岂不是——”
“别说这些了。”凌暮道,“你再去荒星一趟,查一下当年我家附近的那些人,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我觉怀疑我父亲可能不姓凌,是隐姓埋名躲在荒星的,我这边再去审一下余小池。”
多日不见,余小池变得越发消瘦了。她被锁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边解决。
凌暮一走进就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他朝旁边的士兵道:“找人给她洗漱一下,再带来见我。”
余小池看到凌暮,就像疯了一般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凌暮坐在他面前,余小池则跪着。
“不知道。”余小池很聪明,知道凌暮突然来见她,一定是想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她笑着再次重复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暮起身,拿起桌上的刀子,贴在了余小池缺乏营养而煞白的脸上:“没想到你骨头还挺硬啊,就不怕我一片一片地把你的肉割下来,再让你吃下下去?”
“你尽管试试。” 此话一出,余小池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凌暮断不会轻易杀她,她仍面不改色,语气悠长,“我猜你是想问我当年有关你父母惨死的事情吧?哈哈哈,你不会现在才发现自己报复错人了吧。”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凌暮轻轻一按匕首,余小池脸上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线,“你不说我就先从你脸上开始吧。”
“凌暮,你就没有想过,为何那人要杀你父母吗?”余小池大声道,“还不是因为你家身上藏着秘密,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杀两个奴隶。”
“哈哈哈哈枉你精细筹划,到头来却发现报复错了人。真是愚蠢,可笑!”
“来人,把她给我按住!”凌暮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眼神不再像从前一般淡定自若,眸光冷得似能将人钉死。
旁边的士兵立即将余小池按在地上,桎梏住她的四肢。锋利的匕首上闪着寒光,凌暮半蹲下道:“你很聪明,知道我想听什么,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把你舌头割了,让你写,如果你不愿意写,我就把你手也砍了。”
屋内传出一声惨叫,夏里站在门外,如同的冰雕,全身僵硬。
他刚才四处游荡,规划逃跑的路线,看到了凌暮消失在了拐角处,悄悄跟了上来。
不曾想,会见证这一幕。
他此时真的想大笑,所以凶手可能不是夏尔多内,凌暮报复错了人?
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害得他国破家亡,到头来竟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余小池被割舌后,满嘴的血,凌暮从怀中掏出手帕,缓缓擦去上面的血迹:“明天之内,你要是不把知道的告诉我,你那双手可就保不住了。”
凌暮说完,拉开门与夏里四目相对,瞬间愣住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