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元帅私人住宅内,季桦设宴款待功臣,现场觥筹交错。凌暮坐在季桦旁边,俩人推杯置盏。
季桦将酒一饮而尽,对凌暮道:“过几日你去蓝星一趟。”
“元帅是打算把蓝星也归到云国?”凌暮原以为季桦拿下地热星是想敲打各星球,现在看来对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简单。
“蓝星盛产冰晶,这可是建造机甲的最好材料。你先去说服钟晓桑如果他愿意加入云国,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季桦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脸上挂着笑容,手指微微一使劲手中的杯子便碎了。
凌暮眼神在碎掉的杯子上停留了一会:“嗯。明天我就带人去蓝星,找钟晓桑商谈。”
“没事,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休息几日再去也无妨。”季桦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对了,听说你一直把夏里放在你屋里,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凌暮眼神微微一变,心中不由得生出警觉感:“我想把他培养成强大的兽人,毁其神志,供我驱使 。”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把他培养成兽人就是在锻造一把刀,终有一天这把刀会扎伤你。”季桦重新让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做势敬凌暮。
“元帅多虑了,我能把他炼成刀,自然有能力用好这把刀。”话虽如此,凌暮其实觉得季桦说的不无道理,夏里如果变成了和他一样的sss级别的兽人,对方拥有强大的力量肯定会想方设法逃离他。
念及此,他默默在心里盘起来,已无心应付季桦。
“那再好不过了。”季桦笑道,“来,再喝一杯。”
晚宴结束,木青旬便来向凌暮禀报昨日的战况。
“我们擒了夏尔多内和计姜,但我们听您的把火灭了,搜寻良久都没有找到白玉的尸体,可能是烧成灰了吧。”
“不可能。”凌暮一口否定道,“那个楼的着火点还不至于把人的骨头都烧得一干二净。你确定你把所有地方都找了?”
“确定。”
凌暮若有所思:“那可奇怪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木青旬便觉得蹊跷:“我刚要去查便发现那晚守监狱的所有士兵都无缘无故消失了,即使深入调查还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闻言,凌暮的眸子暗了下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的身上
什么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让那些士兵凭空消失?
如此说来,云国怕是藏着一股暗势力,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继续查,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还有白玉的尸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木青旬应道:“明白,我这就去查。”
处理完事情,凌暮便回了家,刚走的卧室门口,便与抬着一口未动的冷菜的佣人擦肩而过。
“等等。”凌暮叫停佣人,扫了一眼那些菜品,“他早上吃了没?”
“没。”佣人还是第一次被凌暮问话,她的手心出汗,口干舌燥,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唯恐自己的言辞不恰当,以至于不敢多言,机械地回着话。
“下去吧。”凌暮也不为难佣人,但他冷冽且强大的气场还是吓得佣人一哆嗦,“以后都不用给他送饭了。”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凌暮看着比兔子还跑得快的佣人,摸了摸他眼下的疤。
自己长得真的那么恐怖?
凌暮走进客厅,先用水果刀削了一盘水果,然后找了一个杯子,用刀割开血管。
鲜血从他手腕争先恐后地跳到了杯子里 ,很快占领了杯底,不断上涌。
卧室内,夏里嘴唇泛白,脖子上全是吻痕,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即使听到脚步声还是一动不动,如同枯木,无论怎样浇灌都激不起他的生命力。
“听说你不愿意吃东西?”凌暮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抬着杯子走到夏里面前,“难不成是嫌弃我家厨师做饭难吃?”
无论凌暮怎么说,夏里都像一片沉寂的海洋,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你不回答就说明我说对了。”凌暮眼睛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暴戾和残忍,仿佛能随意杀戮喃f弱小动物的猛兽,“这厨师还真是没用,不如拿去喂养狱中的兽人。”
夏里慢慢回头,瞪着凌暮,从齿间吐出两个字:“无耻——”
“把这个喝了。”凌暮对夏里的谩骂充耳不闻,把手中盛满血液的杯子贴到对方的唇上。
夏里一下便闻出了那是人血,原以为他闻到血液会恶心想吐,避之不及,他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他竟在鲜红的血液上闻到了一股香气,他想躲开,那味道却像一条狡猾的蛇,悄悄地引诱着他。使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口水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他的眼睛开始迷离,情不自禁地想低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殿下是不是很想要,那就快点喝吧。”凌暮的声音充满了迷惑和魔力,像是能摄魂一般,让人难以挡其诱惑。
见夏里仍没有动作,凌暮用拇指蘸了一点,伸手抹在了夏里嘴唇上。
顷刻之间,夏里像有瘾的溜冰者,闻到熟悉的味道,疯狂地舔舐嘴唇。理智早被抛之脑后,他低头一口便喝完了杯子中的东西。
凌暮满意地露出了瘆人的笑容,在夏里满嘴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把夏里变成兽人的决定无比正确,这样对方就会需要他,离不开他,永远待在他身边。
与此同时,喝完血后夏里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猝然起身,弯腰呕吐起来。
“不许吐出来!”凌暮抓住夏里的肩膀,把他的头扶正,一把抓起水果便往人嘴里塞,“都给我吃下去,吃下去!”
夏里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喉咙像是被一把火灼烧着,难受得要命,眼泪直流。
他知道现在的科技救不活死去的兽人,他想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计姜一下子戳破了他的想法,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