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个女的亲了竟然一点都不反抗!
还……
嗯???
黎婧定睛一看, 在心里大喊了声“我的天”!
她老板抬头的时候,下颌和脖子里拉出来的线条也太性感了!回应的时候,下巴动的幅度好大!还有纪老师那手!磨蹭喉咙什么的真的太色情了好吗!
黎婧觉得自己要熟了。
纪砚清还在加火:“大老板,舌头别那么用力, 让我一下。”
黎婧一个激灵, 死死咬住了嘴。
不是!
她们老年人接个吻都这么干柴烈火吗?!
哦。
老祖宗说了, 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
黎婧手一抖, 怀里的东西踢里哐啷掉一地, 吓得小丁赶紧跑出来问她咋回事。
黎婧朝着同时看过来的纪砚清和翟忍冬尬笑一声,烫嘴似得说:“你们继续亲,亲够了通知我, 我拿今天要用的衣服首饰给老板。”
黎婧话一说完,也不管掉在地上的东西, 推着小丁就往库房里走。
小丁很茫然:“什么亲?谁和谁亲?”
黎婧心慌里透着一丝兴奋:“亲嘴儿的亲!咱老板和纪老师亲!”
小丁:“我要看。”
黎婧:“小孩子家家看什么看!”
黎婧一把给还大自己一月的小丁拖回库房, 锁了门。
炉边一倚一坐的两个人静了有三四秒,纪砚清才回头看着已经靠回椅子里的翟忍冬说:“能搞得定?”
翟忍冬:“黎婧属金鱼, 等会儿出来就忘了。”
纪砚清:“小丁呢?”
翟忍冬:“来这儿以前是网上画插画的,画的同人图比我们露骨。”
纪砚清压在桌边的手指点了两下, 问:“你看过?”
翟忍冬垂下眼皮看了纪砚清一眼,又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没看过。”
“那你怎么知道她画得露骨?还比我们露骨?”
“猜的。”
“我们在楼上的时候不够露骨?”
“……”
“我们前的后的都有过了, 你还想怎么露骨?”
“…………”
纪砚清脚尖抬起, 磕了下翟忍冬的鞋子:“是不是看过?”
翟忍冬:“不多。”
纪砚清:“都有什么?”
翟忍冬在椅背上枕了两秒, 闭上眼睛说:“千奇百怪的姿势, 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纪砚清细眉轻挑,莫名有点想看。视线不经意从翟忍冬唇上扫过, 她微微向前倾身,说:“还亲吗?”
翟忍冬:“接亲。”
纪砚清:“嗯?”
翟忍冬:“的来了。”
啧。
一眼不看, 又成那个开口就让人上火的翟老板了。
纪砚清转身过去收拾梳妆盒。
黎婧和小丁也听到车声了,两人拉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在门口观望。
纪砚清头不抬,说:“亲完了,出来吧。”
黎婧:“这么快!我老板是不是不行啊?”
纪砚清抬眼:“你最近的日子是不是有点好?”
黎婧立马闭嘴,一把搂起先前掉在地上的东西往过走。
纪砚清看到是身新衣服,顺口问:“这是你老板今天要穿的?”
黎婧:“对!刘姐专门给她买的!”
纪砚清随手翻了两下,果断放弃要帮忙的念头,对翟忍冬说:“大老板,动一动了。”
大老板慢慢腾腾坐起来,瞥了黎婧一眼。
黎婧立马抬头望天。
翟忍冬懒得上去,就近在黎婧和小丁房间换衣服。
当地的传统服饰穿起来比较繁琐,小丁手巧有耐心,自告奋勇跟进来帮忙。
边帮忙边看翟忍冬,眼神比手还忙。
终于穿好,翟忍冬开门见山地问:“有话要说?”
小丁的脸刷一下红了,支吾半天才蚊子嗡嗡似得说:“老板,你知道怎么和同性,那个,就是,嗯,那个睡觉吗?”
翟忍冬调整腰带的手一顿,低头看向小丁。
脸比猴屁股红,胆比猴胆子大。
小丁说:“要不要我给你画个本子?我这方面理论还挺多的。”
翟忍冬:“不用。”
小丁:“那……”
“咔。”
“砰!”
小丁看着被翟忍冬拉开又摔上的门,急呼呼地补着后面的话:“你不会怎么办呀。”
她来这里快五年,都没见过她老板和谁拉手,哪儿会跟人睡觉呀,但是纪老师刚才亲她老板的时候,看起来真的特别想跟她睡一觉。
她在观察人的肢体动作这方面还蛮厉害的,绝对不会看错。
纪老师想睡,她老板不会。
纪老师会不会觉得扫兴,不要她老板啊?
她老板以前很不容易的,难得遇到纪老师这么好一个人。
小丁跺了跺脚,垂头丧气地往出走。
外面,纪砚清突然听到一声摔门声,本能转头去看,就见翟忍冬木着一张脸,依旧将那身传统服饰穿出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她的瘦高身形和冷调气质太适合蓝白配色了,衬得臃肿冬装都分外飘逸,就是这个情绪……
纪砚清手里捏着刘姐给翟忍冬准备的耳饰问:“怎么了?”
翟忍冬:“没怎么。”
纪砚清看一眼翟忍冬,看一眼晚几步出来,情绪更加低落的小丁,捏了捏耳坠说:“有没有耳洞?”
翟忍冬微顿,再开口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声音略沉:“小时候用针戳过两个,很多年不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透开。”
纪砚清看着翟忍冬的侧脸,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毛,说:“大老板现在已经很漂亮了,再打扮怕是要盖过新娘子的风头,耳坠就不戴了。”
纪砚清随手拨开梳妆盒,把耳坠扔了进去。
很轻的一声,落在翟忍冬心上,像大海上闪烁的流火,赤红发烫。
纪砚清放完耳坠就去和也已经起来的吴婶、红红几人说话了。
翟忍冬沉默着看她一会儿,对黎婧和小丁说:“走吧。”
纪砚清:“我也去。”
翟忍冬和她对视一眼,说:“我跟婚车,你带着黎婧和小丁。”
纪砚清:“吴婶她们呢?”
吴婶说:“我们看店。”
说话间,吴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纪砚清面前:“忍冬今天事情多,就麻烦纪小姐帮我们随个礼。”
纪砚清抬手接住:“一定带到。”
吴婶:“唉,好,快去吧。天还没亮,路上开慢一点。”
纪砚清应一声,转身往出走。
翟忍冬已经出去热车了。
纪砚清手里的红包轻磕裤腿,叫了声“小丁”。
小丁立刻停下来等她:“纪老师有什么事吗?”
纪砚清用下巴指指门外:“你老板怎么了?换衣服就几分钟的时间,出来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小丁脸上一红,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真没什么?”
“没有。”
纪砚清不语,浅色眼珠紧锁着小丁。
小丁撑不住,快速道:“我老板没跟谁谈过恋爱,没经验,纪老师你千万不要嫌弃她!她以前真的特别不容易!”
小丁说完就跑,留下纪砚清目光微沉。
做一个人的初恋,这种好事不管落谁身上都只会高兴吧,和嫌弃有什么关系?
回忆起小丁最后那句“不容易”,和她让阿旺在店门口跳舞那天,小丁拉黎婧衣袖,阻止她追问翟忍冬私事时的画面,纪砚清捏了一下红包,装进口袋。
小丁应该知道翟忍冬一些事,这些事就是她刚刚说的,很不容易。
————
几人到刘姐家的时候,道吉祥的人正在主持送嫁仪式。
这会儿没翟忍冬什么事,她双臂环胸往墙边一靠,谁都懒得理。
纪砚清没见过当地的传统婚礼,看得倒是挺投入。
纪砚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闭目养神的翟忍冬,说:“你们这里不是应该骑马接亲?”
翟忍冬刚才差点睡着,反应比较慢,等她捋明白纪砚清的问题,准备回时,黎婧已经凑过来了:“曲莎夫家那村子离咱们这儿一百多公里呢,骑马来回黄花菜都凉了。接亲时间,新娘子进门时间那可都是卜算好的,差不得。”
纪砚清“嗯”了声,侧身靠近翟忍冬,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昨晚没睡好?”
翟忍冬:“没睡。”
纪砚清皱眉。
翟忍冬说:“今天事儿多,记流程。”
纪砚清看翟忍冬一秒,侧一步站到她身后,低声说:“靠着我睡会儿。等下有人找了,我叫你。”
纪砚清为了方便翟忍冬直接靠,那一步侧得不是很远,身体稍一动就会若有似无地碰到翟忍冬脊背。
翟忍冬眼睫颤了一下,往后靠。
只靠了身体,头还在墙上。
纪砚清轻抬肩膀:“靠就好好靠。”
翟忍冬朝眼尾方向看了眼,头枕过去。
她们之间离得过于近,身高又差得不多,翟忍冬这一枕,脸直接抵上了纪砚清的脖子。
纪砚清垂眸看过去,半晌,摘了手套挡着翟忍冬露在外面的唇和下巴。
今天的大老板太亮眼,不论谁多看一眼,她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
送嫁仪式不长,二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曲莎边哭边往出走。
翟忍冬没等纪砚清叫,闻声直起身体说:“路上不好走,开慢点。”
翟忍冬睡了二十分钟,精神没见好,声音反而哑了。
纪砚清抓住她的手腕说:“撑得住?”
翟忍冬:“嗯,车上还能睡两个多小时。”
纪砚清往翟忍冬手里塞了两块巧克力,快速道:“让黎婧找刘姐要的,好不好吃的多少对付一点。”
纪砚清之前没太留意,昨天听到翟忍冬说药还没停,才忽然意识到她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今天更像是一副随时可能晕倒的疲惫样子,几乎是一靠过来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这二十分钟和两块巧克力能起多大作用,但有怎么都比没有强。
翟忍冬握了一下.体温还很明显的巧克力,说:“这身衣服没口袋,装不了。”
纪砚清敛眉不语。
片刻,纪砚清拿起巧克力,剥开一块往翟忍冬嘴里塞一块,塞完之后把锡纸朝手里一团,命令她:“吃下去。”
翟忍冬嘴里甜得发腻,油灯投下的光影在她脸上轻轻晃动,她看着纪砚清说:“嗯。”
翟忍冬精神不济,连带地吃东西也慢。差不多两分钟,她随手拿了瓶热在炉子上的牛奶,灌下去半瓶说:“走了。”
纪砚清应一声,目送翟忍冬上了婚车。
不久,婚车出发。
纪砚清几人跟在后面。
今天是个晴天,星月和朝阳隐隐的轮廓同行。
出了村子,黎婧忽然降下车窗,猛朝外面挥手:“小邱!小邱……”
直接从家里走的小邱一脚油门和她们并排,往车里看了眼,问:“冬姐呢?”
黎婧:“她送嫁,坐婚车。”
小邱:“我去追她。”
小邱话一说完,就踩油门超过了她们。
纪砚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点两下,依旧以平稳为主。
两个半小时后,接亲队伍终于到了男方家所在的村子,村口有敬酒人迎候,能喝酒的喝了酒,再往里走一段就到了目的地。男方家已经准备妥当,新娘子第一脚踩在垫子上,脚下是这片土地上世代相传的吉祥图案。
后续的入门典礼繁琐重复,加上人多,纪砚清的兴致就不那么高了。她百无聊赖地站在人群之外,只是随便一抬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翟忍冬。不远不近地陪在新娘子旁边,态度和“热情”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但也没有丝毫的敷衍。她的反应很快,条理清晰,情绪稳定,遇到任何突发情况都能稳中有序地接住。她就是黎婧说的,扛得住事。
这样的翟忍冬很难不让人为她侧目。
纪砚清眼神落拓直白地看了翟忍冬一会儿,快步往出走。
再回来,手里多了一台相机。
她也是忽然想起来后备箱里有这东西,更幸运的是,电池满格。
纪砚清打开相机,镜头甫一聚焦,翟忍冬就在中央,不疾不徐,从容稳重,抬眼的时候,像茫茫长夜从四方围拢,酝酿着一场黑色的大火。
让她燃烧的那颗火种会是什么?
她吗?
纪砚清手晃了一下,镜头前闪过黎婧的脸,焦点虚晃。
纪砚清放下相机。
黎婧拉着小丁兴奋地说:“纪老师,你可以帮我和小丁拍点照片吗?我俩都好久没出来玩了!”
纪砚清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视线也是先从翟忍冬身上滑过才对准黎婧:“当然可以。”
黎婧立马拉着小丁摆POSE。
黎婧爱热闹,找着找着往人堆里挤。
“纪老师,这里!”
黎婧朝纪砚清挥手。
纪砚清隔着镜头,游刃有余地找到了她和小丁。
拍完去下一个地方打卡。
黎婧的精力和她易燃易炸的脾气非常匹配,一口气拍了二十多张才兴冲冲地往过跑,想看效果。
“纪老师纪老师,怎么样?我上相不?!”黎婧眉飞色舞地问。
纪砚清退出照片预览,说:“还行。”
黎婧:“太好了!回去发我!我要洗出来挂在床头!”
小丁:“挂床头一睁眼就能看到,是不是有点恐怖?”
黎婧:“自己的脸有什么好恐怖的!我不止要挂,还要放大了挂!哈哈哈!”
不远处,入门典礼结束,一群人鱼贯进屋,去看献礼仪式。
黎婧也拉起小丁往里挤,只有纪砚清站着没动。等所有人都走远了,她再次打开照片预览。
从尾到头,再返过来。
“呵。”
纪砚清短促地笑出一声,看着照片里只有翟忍冬清晰的脸。
刚刚给黎婧和小丁拍的那二十几张照片里,她们的确都被镜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但最后定焦全部在翟忍冬脸上。
这是纪砚清无意识的操作,必定有它特别的意思。
纪砚清抬头看着已经空了大门,忽然想起昨晚对自己的那两句反问。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于观察人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注身边的人了?
应该是从遇见翟忍冬开始,一点一点积累,到现在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人,视线就离不开她一秒。她从对周围的人、事漠不关心到视线离不开一个人一秒,中间只隔了一个翟忍冬。
翟忍冬,翟忍冬,纪砚清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句句没离开翟忍冬。
怎么就不腻呢?
纪砚清心里软了一下,轻笑:“长得好。”
人更好。
纪砚清掀开门帘进来屋里,男家正在向新娘子和送亲的人献礼。翟忍冬也在其中。因为个儿高,有人过来的时候她要弯点腰,低点头,这副姿态明明是她不喜欢,或者说不擅长的,她却做得没有抗拒不悦。
反差是她骨子里的良善。
纪砚清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过往塑造了她坚硬的外表,小丁说的那些不容易又指什么。
献礼仪式结束,新娘新郎被送进洞房,想闹的跟进去继续闹,不想闹的凑一凑,在外面吃喝玩乐。
翟忍冬还在忙。
纪砚清无所事事地拎着相机给黎婧和小丁补照片。她倒是不介意黎婧知道前面那些照片的真相后咋呼,主要是机会难得,真没给她们拍到好照片,日后想起来多少会有点可惜。她们和曲莎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应该要留下一些纪念。
阿旺今天也在。她被电视台选上的事已经传开了,有人撺掇着她的跳舞,她只是稍一扭捏就应下了。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她的旋转跳跃信手拈来。
曲莎看着她自信的样子,眼泪直掉。
阿旺跳完一支舞,赶紧过来找她,两人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一众人说话。
“阿旺姐,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吧?”
“不知道,我想离开。”
“真好,离开了就不用听家里安排早早嫁人,给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生孩子养孩子,在个不熟的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一辈子。”
“你别这样想,你妈给你说的这家条件好,对方人也踏实。你看看今天的婚礼多丰盛的,她是真心爱你疼你才希望你结婚,不像我,我爸只想拿我换彩礼。”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辈子围着锅碗瓢盆,男人孩子。”
“曲莎……”
曲莎拉着阿旺的手,无不羡慕地说:“阿旺姐,你真的好厉害啊,省电视台都能选上。”
阿旺摇了摇头:“是我运气好,遇到了阿姐和纪老师。”
曲莎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我们这儿要是能多点阿姐和纪老师这样的人就好了。我小时候也爱跳舞。”
阿旺不擅长安慰人,不知道怎么接这种假设的话,只是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曲莎擦眼泪。
门边,纪砚清已经站了一会儿,手腕上缠着相机带,听着两人的对话。
余光看到眼熟的那个人进来,纪砚清唇角一提,相机朝向她:“大老板,抬个头。”
翟忍冬本能抬头。
“咔。”
从窗边斜进来的阳光洒了翟忍冬满身。
翟忍冬被照得眼睛不舒服,偏头闭了一下才往过走。
半路却突然被人叫住。
翟忍冬深黑的眸子看向纪砚清。
纪砚清下巴轻抬,让她去忙。
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隔着人群、酒歌,不带任何一点缠绵悱恻的纠结犹豫,但翟忍冬干脆利索地转身未必就不能击中谁的心脏。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就是看上翟忍冬这个又疯又野,不拖泥带水的脾气了。
最近还有新发现。
纪砚清的视线从翟忍冬爱泛红的颈部扫过,随手捏了几张她的背影,拎着相机往外面走。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白雪黄沙,冰川矗立在若隐若现的远方,神秘又震撼。
纪砚清站在大风里望着,渐渐走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邱的声音忽然从门里传来。
“冬姐,你今天很漂亮。”
纪砚清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整理被吹乱的头发。
翟忍冬说:“他走了没有?”
小邱:“没有。他想把我带走。”
“带你一个?”
“嗯。”
“你妹呢?”
“自生自灭。”
“你答应了?”
“不可能。”
“不可能就尽快处理好,每天担惊受怕对你妹的病没好处。”
“我知道。”
翟忍冬似乎要走,小邱快速叫了她一声:“冬姐!”然后静了几秒,低声说:“对不起,那天的话给你添麻烦了。”
翟忍冬淡淡“嗯”了声,就再听不到说话声。
倒是脚步声越来越清楚。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有人从屋里出来,大步往前走。
纪砚清轻笑:“大老板,找什么呢?这么急的。”
翟忍冬步子一顿,回头看到纪砚清就站在墙边。
粗糙黄土和她质地精良的茶白色衣服很不相衬。
翟忍冬走过来问:“吃了没有?”
纪砚清:“全是鱼肉荤腥,吃不了。”
翟忍冬说:“石锅鸡还行,吃的话,我给你弄一碗出来。”
纪砚清挑着眉笑:“以前怎么没发现翟老板这么会心疼人?最近才学的?”
翟忍冬不说话,黑静的一双眼睛看过来,纪砚清就再清楚不过。
越清楚,她越想知道这好翟忍冬还有没有给别人。
纪砚清拉着翟忍冬走到九十度拐角的另一边,把她推在墙上,说:“小邱喜欢你?”
翟忍冬润了下一上午没碰水的嘴唇:“嗯。”
纪砚清:“你不喜欢她。”
完完全全的肯定句。
翟忍冬还是那个字:“嗯。”
纪砚清忽然冷了脸,右脚往前踏一步,踩在翟忍冬双脚之间,膝盖强势地挤开她的腿,靠得她很近:“那她抱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