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沙发上,阮橙后知后觉的想到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还在赶海。
陈北默用这种表情,用那种带着暗示的语调说这种话,阮橙下意识的把双手护在胸口,“干嘛?”
“要钱没有。”阮橙说完又加了一句,“要人也没有。”
陈北默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天天脑子里不就想着那档子事吗?”
“什么事儿?”陈北默装傻,“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装吧你。”阮橙白他一眼,穿好鞋,方便他想干坏事的时候逃跑。
“你刚刚逗小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怎么一到我这儿,就这个样子?”陈北默还委屈上了。
阮橙:“......”
一时间不知道他又在吃什么醋。
“人家是个小男生,你干嘛盯着我。”
“你要是老实点,我至于这么费心费力吗?”陈北默说着,又拉着她左边的胳膊,隔着衣服慢慢的揉了揉,问她,“疼不疼?”
刚刚阮橙左手使力了好几次,陈北默可都看见了。
“我真的没事了。”阮橙说着还在他面前捏了捏拳。
陈北默把手放到她掌心,阮橙紧紧的抓着,又看他,“是吧?”
阮橙松开手的时候,陈北默却直接抓紧,“好了那就多牵一会。”
他带着阮橙去了停车位,阮橙看着远处的落日,问他,“马上就天黑了,去哪啊?”
“就是因为天黑了才要出去。”
阮橙:“.....”
“我不在车上做。”阮橙说,“而且东西也没带。”
陈北默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谁说了天黑在车上只能做那事儿啊?”
他反应过来,带着暧昧的神色看她一眼,“没想到你天天都想着跟我做那事儿啊?”
阮橙:“......”
“没有,明明是你误导我的。”阮橙不会承认的。
陈北默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想到在我老婆心里,我的魅力这么大,这几天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阮橙:“......”
她就知道陈北默一天在人面前装的辛苦,一旦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就骚得不行。
特别是这几天,这几天因为阮橙的胳膊,陈北默都忍着没有动她。
陈北默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带阮橙上去。
陈北默上车后,见阮橙还是一脸警惕的坐着,他单手撑在方向盘上,“还真把我当成流氓了?”
“你不是流氓。”阮橙看着他会所,“但跟流氓也没两样。”
陈北默忽然倾身靠近,“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儿啊,你现在可在流氓手上。”
阮橙呛他,“这里兵哥哥这么多,他敢乱来吗?”
谁知道陈北默直接贴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阮橙下意识的撑着他的肩膀,阮橙刚准备张嘴让他进来,谁知道陈北默直接离开,阮橙一脸迷蒙的看着他。
陈北默拉过来安全带,“咔哒”两声,安全带卡入卡槽,他发动车子,阮橙才反应过来。
她坐直身体,陈北默却笑,“一时间不知道谁是流氓了。”
阮橙:“......”
“谁主动谁是流氓。”
陈北默看了眼后视镜,就这么说了几句话,阮橙耳根都红透了。
他嘀咕一句,“不知道在医院里谁邀请我睡觉来着。”
阮橙:“......”
她假装没听到,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意外的发现,夕阳跟海岸线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们在跟着夕阳挪动。
她惊喜的转头跟陈北默说,“我们这是去哪?”
“落日潮汐。”他问她,“有没有在海边看过落日?”
“没有。”阮橙摇头,“没有特意的去看过。”
没有特意为了去看落日去海边。
自己在英国近十年,去的地方屈指可数。
她不怎么喜欢外出,仅有的几次都是跟实验室的同学一起。
和程宇鸣在一起后,他倒是说起过出游的事,可他那时候事业刚起来,总是忙得昏天黑地,出游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在阮橙跟他说打算回国前,他们也只去看了一次日出。
说具体点,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看的。
那天伦敦时间天才刚亮,阮橙满怀期待的起床,却看到两个小时前程宇鸣给自己发的消息:
【抱歉橙橙,公司忽然出了些问题,我必须赶回去一趟,日出不能陪你看了,但还是希望你玩的开心,等我整理好,我们再来看一次好吗?】
阮橙气馁的坐在床边,回了一句没事,你忙你的。
她发完消息,直接把手机扔在床上,打算睡醒后直接回去,却辗转反侧的没有睡着,想着来都来了,就去看看日出好了。
还能顺便找点素材发个朋友圈。
那天看日出的人很多,有拿着相机专门来拍照的,也有三五成群的,阮橙挤不上前,看到的都是人头。
她在热闹的人群里显得很安静,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
不只是这里,伦敦多雨季,如果不是自己总是随身带伞,她都不知道该给谁发消息,让他来给自己送把伞。
那一刻,阮橙想回国的心情到了顶峰。
回国的决定,从来只是为了自己。
阮橙靠在车窗边,愣神的想了许久,有人陪她特意来看落日。
这种感觉好像很不错。
“那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不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陈北默看着她的侧脸,“只是为了自己。”
阮橙有一瞬的心跳加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可以不带着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陈北默沿着环海公路往前行驶,开的不快,阮橙看着那落日好像也在不断往前走一般。
有一种他们在追逐落日的奇妙。
“陈北默
,你说落日的尽头是什么?”阮橙忽然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这个还真难倒我了。”他说,“那就一起去看看?”
他沿着海岸线,开车到了海岸的尽头,是一片没有被污染的海滩。
这时候夕阳还剩一些残影,海水已经涨潮,阮橙站在远处看着潮水拍击海岸,彷佛在欢送即将下山的夕阳。
落日的尽头是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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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在那儿多待,太阳一下山,海边的温度就骤降。
阮橙还穿着老板娘给的马甲,一到车里,陈北默就开始脱外套。
阮橙睁大眼睛,“脱衣服做什么?虽然这里没人,但......也不行。”
他把衣服递给阮橙,“就算是想要野.战,也没打算是现在。”
阮橙:“......”
“谁......谁要跟你......”阮橙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肯定不是被冻红的。
陈北默开车速度很快,他们从餐厅到这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但回却不到三十分钟。
晚上吃的是火锅和烧烤,都是下午的时候大伙儿的劳动成果。
陈北默一进去就被喊过去烧烤。
何震还在一旁PUA他,“北哥,谁捡的谁烤啊。”
他又指着自己刚烤完的,“你看我都烤了多少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去接你了,你不在他们就知道奴役我。”
“还有点自知之明。”陈北默说,“你就适合当冤种。”
何震还笑,“你来了,这不是能陪我了吗?”
“滚。”陈北默熟练地把串好的海鲜放到烧烤架上,说,“论冤种,我还真比不过你。”
何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可别走五十步笑百步,你别说网上那些事你不知道。”
何震平时也不喜欢看这些,但今天赶海赶到一半,周星雨忽然想起来前几天看到的八卦,她本来还是周娜的演技粉,谁知道人品有问题。
吃瓜吃了几天,偶然间看到一个评论,说这不是她的同事阮橙吗?
虽然这条评论很快被吞了,但周星雨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
所以赶海赶到一半,周星雨拿出手机把那个视频又看了一遍,身型跟阮橙的确很像。
陈北默那辆跑车,她也是知道的。
所有的事好像都能对上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何震问出来的时候,陈北默倒是真的愣了一下,何震又不爱八卦,谁跟他说的很明显了。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准备去找周星雨,但想着现在去找她,可能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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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橙一过去,他们就热情的把烤好的海鲜往阮橙面前推。
周星雨特意把旁边的位置帮阮橙留着,阮橙一坐下,邵宇轩就凑过去,开心的把自己刚刚在何震指导下烤的年糕端到她面前,“橙橙姐姐,这可是我烤的哦。”
阮橙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她看着邵宇轩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眼睛像是亮了两分,朝他竖起大拇指,“很好吃,轩轩真棒。”
邵宇轩眯着眼笑起来,老板娘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围绕在两个女孩身边,说,“这小子会讨女孩欢心,以后应该不至于找不到老婆。”
邵津南喝了口茶叶,语气轻松的说,“这不是随了你吗?”
江初禾白他一眼,“什么啊?当时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邵津南听到这两个字,被茶叶呛了一口,一旁的男人把纸巾拿给邵津南,邵津南接过擦了擦,笑着跟江初禾说,“孩子在呢。”
“孩子在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邵津南:“......”
一伙人该打闹打闹,对于这两人的大打情骂俏就当没看见。
阮橙低头浅笑了声,觉得津哥跟老板娘这样的相处也很好。
阮橙把邵宇轩抱在怀里,跟周星雨咬耳朵,“我猜是老板娘追的津哥。”
周星雨打了个响指,“聪明,不过他俩之间的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阮橙喜欢听这样即使中间坎坷但最后美好结局的故事。
她来了兴趣,周星雨边吃边跟阮橙说,津哥是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初禾姐,当时怀疑她是某个组织的接头人,津哥成了她的邻居去蓄意接近她。
再加上初禾姐故意制造机会让两人有更多的接触,初禾姐性格直白方法,对津哥一见钟情,就非要把他追到手,撩汉方式花样又多,津哥没多久就陷进去了,一来二去,两人就发展成恋人关系。
可后来真相大白,他们找错了人,可津哥却不愿意这样分手。
宁愿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可后面初禾姐还是知道了真相,铁了心的要分手。
津哥见她生气,没有办法就答应了分手。
一分手,初禾姐就更觉得津哥不爱他,她连夜跑路去了别的城市。
津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深爱初禾姐,可现在人家都把他拉黑了,“所以峰津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啼啼。”
周星雨还做了一个悲伤的样子,学的惟妙惟肖。
引得江初禾开怀大笑,还时不时的给邵津南两拳。
邵津南:“......”
他还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周星雨好好说话,我哪有躲被子里哭哭啼啼。”
阮橙:“......”
津哥澄清躲被子里哭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江初禾看着邵津南,“你还真哭了啊?”
邵津南拍拍她的肩膀,“晚上跟你说。”
阮橙看着两人,又问,“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们津哥第一次求人办事,找到了初禾姐在邻省,恰好当时有个任务就是在邻省,津哥忙里偷闲找到了初禾姐,可初禾姐身边有了别人。”
“津哥虽然难过,但看到初禾姐能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气氛本来还挺沉重的,江初禾说一句,“虽然听星雨讲这个故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每次听到,还是觉得你那会儿挺伟大的。”
是反讽的语气。
邵津南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问周星雨,“这故事就非得讲吗?”
周星雨挽着阮橙,“现在橙橙姐也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故事得传承下去。”
邵津南:“......”
无法理解小姑娘的脑回路。
阮橙也不由得笑了,好像他们是什么帮派,这是他们入帮仪式。
后面的故事周星雨说的很简洁,大概就是邵津南接到通知,提前收网。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还抓了人质,做了二手准备。
特别的,江初禾也在里面,作为队长的邵津南第一次听到初禾的声音的时候,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虽然他很快调整过了,可心里有了私心干扰了他的判断。
索性那次的结果是好的,全体人质获救。
江初禾又变成了一个人,原来当时的男朋友就是那伙人之一,表现得对她温柔体贴,也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可这时候江初禾还没来得及伤心,得知邵津南为了救自己中了弹,被送到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
虽然知道他救自己不过是为了任务,可心里还是觉得愧疚,就算当时对他再生气,江初禾还是拎着水果去看他了。
当时邵津南手术结束没多久,整个人看着很虚弱。
他躺在床头,江初禾站在他床前,礼貌性的问他严不严重,谁知道这人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挺严重的。
江初禾:“......”
江初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分开还没多少时间,他这个人性格就变了这么多。
没想到邵津南还卖惨,说自己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自己住院只能一个人,他伤的事腿,一个人行动不方便。
江初禾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合着就是想让她给他当的护工。
“被你救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江初禾是一点也装不下去了,“为什么这么要求我?”
邵津南大概猜到他这个反应,叹了口气,“我可以一个人,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能每天来看我一次吗?”
江初禾:“......”
这个人以前脸皮那么薄,她说几句骚话都会脸红的程度,没想到这才半年不见,脸皮就变得这么厚了。
但江初禾还是答应她回来,算是最后的情分。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江初禾对邵津南的看法也变了不少,到后面也大概猜到她能留住自己,肯定是别人教的。
这辈子撩妹的技能都用在留住她了。
阮橙听故事听得入迷,陈北默把烤好的海鲜拿到桌上,大家都朝那盘烧烤上伸手,陈北默护着不让,从里面拿起一串递给阮橙,“你老公烤的。”
陈北默拿完,满满一盘烧烤瞬间就被拿完了。
“北哥,你烤的烧烤好甜哦。”有人开始反讽。
“毕竟北哥烤的不是烧烤,是狗粮啊。”
“就是,北哥,我们这刚刚吃完津哥的狗粮,你就又来了。”
陈北默哼笑,看了一眼往嘴里塞烧烤的周星雨,“您老人家都讲了不下十遍了,怎么就讲不腻呢?实在是闲得慌,就开个说书会,还能捞点钱。”
周星雨:“......”
她不说话都能被怼。
“我以前看上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你要是不瞎,也不至于看得上何震。”陈北默是一个也没放过,看阮橙碗里空空如也,开始帮阮橙夹菜。
“北哥,你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何震还委屈上了,知道陈北默还在为自己刚刚在厨房那边问嫂子的事生气。
周星雨也想到了,“橙橙姐,你跟周娜真的认识吗?”
何震刚准备提醒她的,还是晚了一步。
阮橙一愣,今天玩的太开心,导致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还反应了一下,“啊?”
只是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陈北默就进来插话,“周星雨,天天没事少看点八卦,实在是闲得慌,找个厂上班。”
周星雨:“......我说什么了?”
周星雨委屈,阮橙害怕她真的生气,一只手放在陈北默手背上,跟周星雨说,“我们是高中校友。”
周星雨压根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误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很兴奋,“那她高中的时候,也跟现在一样漂亮吗?”
阮橙点点头,“以前就是校花。”
陈北默却说,“胡说,以前校花明明是你。”
阮橙:“......”
他现在是什么都张口就来。
周星雨也跟着附和,“橙橙姐你也不比娜娜差。”
“不过就是......”周星雨没有眼力见的问了一句,“那你跟她那事是真的吗?”
阮橙知道陈北默从没跟自己说过网上那些词条,可不代表他不在意,他不好奇,只不过,他觉得比起自己被二次伤害,他选择悄无声息的处理这件事。
可舆论,从来是不受控的。
他可以用钞能力控制文字事情发展的方向,却控制不住人的思想和意外的发生,比如现在。
在面对周星雨的问题时,阮橙在想,如果面对陈家人这样的问题,她是不是还能这么的心如止水。
阮橙没有想过逃避这个问题,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只是在准备开口时,陈北默给何震使眼色,他俩出生入死过那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懂的,何震静悄悄的起身到周星雨那边,拖着她的肩膀又牵着她的手往厨房走,还不自然的说:“我记得厨房还有别的吃的,走走走,我们快一起去看看。”
“你干嘛啊何震,我还有事儿呢。”
阮橙听着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桌上的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着喝着忙的不亦乐乎。
后面陈北默跟他们喝了不少,周星雨跟何震没多一会就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的凉菜。
但周星雨没有再问起过关于周娜的任何事。
刚刚的小插曲彷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橙才知道原来陈北默的酒量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大家故意灌他酒,他来者不拒,喝了一圈还跟没事人一样。
后面不知道是谁给阮橙倒了一杯酒,陈北默本来不同意阮橙喝酒,说她手臂受伤还没好,但那人说就一杯,阮橙也不好驳面子,知道他们认可和招待别人的方式就是喝酒。
阮橙拍了拍陈北默的手,说自己可以。
陈北默却直接把倒给她的酒一口闷,还说,“可以个屁,阮医生,受伤的人不能喝酒,这点常识都没有,嗯?”
阮橙听陈北默语气都有点散,知道他是带着醉意的,他耳根也有些发红,一只手撑着脑袋抵在桌边看自己。
大家似乎找到了逗他俩的乐趣,开始挨个给阮橙倒酒,陈北默一杯接着一杯的挡。
陈北默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最后是被何震和另外一个男人扶着回的房间。
夜色已深,何震跟阮橙说客厅的柜子里解酒药,要是陈北默吐了,可以给他吃,但他又说,“北哥以前可能喝了,我记得他告白失败那晚把我们一群人都喝趴了,嘴里还念叨着嫂子你的名字,说什么他要去把那个狗男人杀了。”
阮橙:“......”
看得出来,何震也醉的开始胡言乱语。
他俩歪歪扭扭的离开后,陈北默开始在床上挣扎,阮橙想帮他把外套脱下来,让他睡得舒服点。
只是刚拉开拉链,陈北默就警惕性的睁开眼,拉着阮橙的手腕,阮橙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前倾倒,撞到他胸口。
他的眼神凌厉,手上的劲很大,好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被谁偷袭了。
可看清眼前的人后,陈北默目光才稍有缓和。
阮橙双手被他拉着,左边肩膀微微的有点酸痛感。
“陈北默。”阮橙声音很细,“我胳膊有点疼。”
头顶的白炽灯很亮,将床上两人的影子缠绕在一起,阮橙闻着他满身的酒气,看着他从脖子到脸都泛着微红,想到那次亲他,好像也泛着酒气,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醉。
愣神间,陈北默指尖顺着她的胳膊慢慢往上,停在她脸颊上细细摩挲。
阮橙却不由得睁大眼睛,她看到陈北默眼里泛着泪光,泪珠顺着他眼尾掉落,他唇角微微的颤着。
她听到他轻声说,“阮橙,爱我一次吧,我什么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