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昨晚在值班室睡的,一醒来就去找外婆,准备给外婆熬点粥的,结果发现外婆已经起来了。
见到阮橙就笑嘻嘻的问,“昨天在隔壁睡的?”
阮橙:“......”
阮橙昨晚只是觉得姨妈在这陪外婆,外婆睡眠又浅,怕到时候过来打扰到外婆睡眠,就直接在值班室对付了半宿。
昨晚陈北默是邀请她上去来着,但她根本就没理他。
但面对外婆期待的目光,阮橙还是违心的点点头,“嗯。”
外婆听到,开心的笑了笑,连着脸上的皱纹都感受到外婆的高兴。
外婆又问,“怎么北默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阮橙顿了顿,面不改色的说,“他临时接到公司的电话,等会就来。”
说完话,就听到敲门声。
外婆让阮橙去开门,一开门,果然是陈北默,虽然昨晚不知道他几点睡的,但他整个人容光焕发,还特意换了一身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气度不凡。
“怎么......”阮橙还没问完,就把他往外推,关上门,小声跟他说,“等会外婆问起来,你就说我昨晚在你房间里睡的。”
陈北默大概听懂了,她拉他出来是对口供的。
他点点头,“你在找我帮忙?”
阮橙听着头皮点点头,“算是。”
“那我要点酬劳不过分吧?”
阮橙瞪他,“......”
陈北默在她的目光里缓缓开口,“那今天我要多亲一次。”
阮橙:“......”
他是懂得寸进尺的。
见阮橙死亡凝视他,陈北默当看不见,拂开她的手,“那等会外婆问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了。”
陈北默抬脚才走一步,阮橙就拉着他的手腕,刚好碰到他的袖口,小声说,“我答应你。”
陈北默扯过一个笑,反握住她的手,垂眸盯着她,“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外婆看到两人牵着手进屋,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陈北默把刚刚买过来的早点放到外婆面前,“外婆,您爱吃的姚记的汤包,上次答应等手术后给您买的。”
姚记早餐店从外婆小时候就有了,味道正宗,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又有不少网红慕名而来打卡,汤包就火了,不少旅客来打卡,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排着长长的队伍。
老板早就退休,现在是他儿子接手,但外婆有时候会想念汤包的味道,可姚记的店面离医院实在是太远,外婆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北默还真记住了。
外婆从一旁拿起筷子,拿起一个给阮橙,说,“我们家橙橙也爱这口。”
阮橙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皮薄馅多,入口即化,再加上秘制酱料,吃一口就能分辨跟外面汤包的不同。
阮橙看着陈北默,刚好他也盯着自己看,说:“我上次看到有人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你几点去的?”
陈北默昨晚都没怎么睡着,天亮就去排队买了汤包,到那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快排了一条街,当即打电话给李源,让他查查这家店的融资情况。
陈北默还没答,外婆倒是听出话外的意思,“北默几点去的你不知道?”
阮橙:“......”
“我睡的太死,没听到他起床的动静。”阮橙灵活应变,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句慌。
只是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低着头吃汤包不敢看外婆。
外婆又问,“你睡眠不是一向比较浅吗?”
以前外婆就很会起早,阮橙每次在外婆起来后都会醒一次,然后再继续睡。
“昨晚可能太累了吧?睡得又晚。”陈北默看着阮橙,贴心的问了句。
阮橙:“......”
这句话让人听到就很有歧义,阮橙看他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又看了眼外婆坏笑,脸颊不觉发烫,点点头,说:“是,昨晚值晚班太晚了,确实挺累的。”
刘姨把熬的粥拿上来,外婆没再逗小情侣。
今天是陈北默给伤口换药的日子,吃过饭后阮橙就拿着药水和纱布去他房里。
陈北默全程都很配合,短短几天,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
阮橙在给他做拆线手术的时候,才注意到他刀伤旁边还有一个旧伤,也像是被刀具划伤的。
陈北默当年志愿没有填在清北,而是去了军校,毕业后又直接去了军.队。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虽然两人那时候联系不多,但有时候听许以周和夏柠说陈北默执行任务又受伤的时候,可能出于医者仁心,阮橙也会在心里祈祷但愿他是平安的。
阮橙换药的时候跟他闲聊,问起旁边的伤口,他说,“好几年了吧,受伤次数太多,我也记不清了。”
他说的是事实,阮橙也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又何止这一处。
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看来阮医生对我的伤口很感兴趣?”没说几句正经的话,陈北默又开始不正经了。
“不感兴趣。”阮橙丝毫不给面子。
但陈北默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我身上还有别的伤口,想看哪都行。”
阮橙戴着口罩,继续给他包扎,语气很淡,“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流氓呢?”
“因为我不是流氓。”
他又说:“跟老婆说悄悄话也算耍流氓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正经人了。”
正经人?亏他说得出口。
阮橙心里放松下来,说了句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可我们又不是因为有爱才结婚的。”
但说完后,她就后悔了,心虚的抬头看了眼陈北默,他嘴巴抿成一条线,满脸都写着不爽。
后面的过程,两人都很安静。
换完药后,阮橙说了一些叮嘱他的话,陈北默都没有应声,却在阮橙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陈北默提醒她,“阮橙,今天我们有两次吻没接。”
陈北默不开心,不满意的时候,都会喊她名字,开心的时候,想逗她的时候就喊阮医生,阮大班长,似乎就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好像就怕她不知道一样。
“你有这么饥渴吗?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陈北默靠在沙发上,姿势散漫,却顺着她的话说:“比你想的还要饥渴。”
阮橙:“......”
他是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那你忍着。”阮橙没给他眼神,给他输完液就不留一个眼神离开了。
后面给他换点滴液和取针管阮橙都没有过去,怕他又说起要接吻的事。
晚上,阮橙陪外婆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北默是快要出院了吧?”
阮橙喝了口水,“嗯,他的伤口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
其实陈北默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他自己坚持,阮橙觉得,他今天都能出院。
“那你们打算住哪?”
阮橙还在出神,喉咙里的水还没有咽下,就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忽然呛了一下,不断地咳嗽,外婆帮忙拍打她的背,还说,“多大人了,喝个水还呛着。”
阮橙顺口气,环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一角,电视剧里正上演结婚的戏码,阮橙无心看,在外婆的期待的目光下,又不敢说各住各的。
“还没商量,等北默出院了再说也不迟。”
阮橙想着,先安静的过完今晚。
“那婚礼呢?你们不会也没商量吧?”
阮橙:“......”
外婆看阮橙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是真的一点也不急。
外婆问,“什么都不急,那着急结婚干什么?”
阮橙:“......”
今晚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她答得上来的。
外婆却又凑过来,一脸惊讶又欣喜,“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阮橙:“......”
“不是,我们......我们没有......”阮橙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我们这不是打算您出院后再从长计议吗?”
意思是外婆还在医院,他们哪有心思商量婚礼。
外婆又碎碎念,“明天得问问医生,我也差不多该出院了。”
阮橙:“......”
阮橙还真的有点害怕外婆要他俩办婚礼提前出院,就说,“我们没打算在年前办婚礼。”
外婆叹了口气,说,“随你们吧,我是管不了了。”
阮橙就跑到外婆怀里撒娇,说,“年前医院请不了假,北默公司里事情也多。”
外婆揉了揉阮橙没有肉的脸颊,哼一声,“你们就来应付我这老太婆吧。”
阮橙揉着声音说没有,说还等着外婆来主婚呢。
看电视没一会,外婆打着哈欠说困了,说要去睡觉。
阮橙就去给外婆铺床,外婆却拉过她手里的被子,开始赶人,“别弄了,你快去睡吧。”
阮橙一脸懵,跟外婆撒着娇,“外婆,您可真狠心,让我睡沙发?”
外婆把她往门外推,“你一个有老公的人,还赖在我这老太婆这里干嘛?”
阮橙:“......”
“不是,北默今晚有事,我去不合适。”阮橙跟外婆装可怜,“我睡眠浅,他开灯我睡不着,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但外婆丝毫不留情面,把她推到门外,“我睡眠也浅,你在这会打扰我睡觉。”
阮橙:“......”
外婆真的是为了能让她和陈北默待在一起,什么话都信口拈来。
阮橙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就见隔壁的门开了。
陈北默拉开门,他穿着棉质的深色睡衣,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口,姿势散漫的看着“无家可归”的阮橙。
阮橙今天本来因为他说的两次接吻,处处都躲着他,以为这事就能被自己搪塞过去,谁知道还是躲不掉。
她问,“你跟外婆串通好的?”
陈北默轻笑,外婆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到门口接一下阮橙,说那孩子脸皮薄,陈北默才会及时开门出来,但他没说,“我们可是正经的关系,还需要串通吗?”
阮橙想想也是,如果今晚不住在,外婆对这段婚姻的信任度又要降低。
阮橙还是跟陈北默进了屋。
她的睡衣还留在外婆的房间,陈北默就拿出上次她在这留宿的睡衣给她,“你上次穿过一次,洗过的。”
她上次穿过后陈北默就放在衣柜里没有再动过,总觉得还会派的上用场,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阮橙洗过澡出来,看到陈北默靠在沙发上,床上又多了一套被子,“你是病人,不用把床让给我,我睡沙发就行。”
陈北默睨她一眼,随后关了笔记本,起身往床边走,“我可没打算把床让给你,你愿意睡哪就睡哪。”
阮橙:“......”
居然想着他会好心把床留给自己,真是想多了。
阮橙走到床边,准备弯腰抱着被子去沙发,被陈北默喊住名字,“阮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阮橙:“......”
阮橙当然记得,只是晚上被他亲两次,孤男寡女的,情到浓时,她也害怕会发生点什么。
阮橙假装没听见一样,想抱着被子离他远点,但怀里的被子还是被陈北默抽出来,往床上一扔,下一秒他就撩开她垂落在两侧的长发,直接吻了上去。
阮橙被他亲的节节后退,后背抵着墙阮橙直接狠咬了他一口,陈北默被迫离开,看着她。
阮橙胸口起伏的厉害,说,“就当我欠着,下次......下次还你。”
陈北默笑,“可以,但一天只准欠一次,所以今天还有一次。”
阮橙跟他说起这样的话题,脸颊不自觉的泛着粉色。
想着今晚他收留自己,是该给他点甜头,就点点头。
谁知道他还得寸进尺,“那我要点利息不过分吧?”
阮橙咬了咬牙,心里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直说。”
陈北默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我想让你来主动亲我。”
阮橙还靠着墙站立,陈北默嘀咕一句,“这一个要求也不愿意?”
“那亲多久也都随我?”阮橙反问。
陈北默耸耸肩,“你说了算。”
好歹是为自己争取来了一些有利的条件,阮橙想着随便对付的亲一下就行了。
她穿着不合脚的拖鞋缓步走到他面前,陈北默的视线跟着她挪动,在阮橙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阮橙弯腰在准备亲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衣领也前倾,陈北默就猝不及防的看到里面的无限风光。
白嫩一片,阮橙看到他眼里的晦暗不明,才做了一个捂着胸口的姿势,“流氓。”
陈北默只是笑,反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
阮橙想挣扎,陈北默反而把她抱的更紧,阮橙感受到自己一边的胳膊都抵到他胸口。
“笨蛋,你不是不想让我看到吗?这样亲不就看不到了。”
阮橙当然知道,只是这样被他桎梏着,不可能一会就能结束。
“我印象里我当第一的次数比你多。”阮橙是不满意他说自己是笨蛋。
陈北默宠溺的笑,“我错了,我是笨蛋,你是宇宙无敌第一大聪明。”
阮橙很满意,但总觉得他是在骂人。
他又问,“现在能开始亲了吗?”
阮橙想速战速决,抱着他的肩膀低头碰到他的唇。
只是才碰到,阮橙就能感觉出来,他刷过牙,还换了新的牙膏,嘴里一开始是清冽的清香,现在香味变得更浓。
浅尝辄止的在他嘴唇上吮了好一会,陈北默也没有着急,,按照她缓慢地节奏,跟着她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橙才打算探入他口中,只是陈北默嘴巴一直闭着,阮橙抬头,命令他,“不知道张嘴?”
陈北默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听她的话,主动张嘴等着她进来。
只是她动作太慢,陈北默到最后还是装不下去,反客为主的一只手绕过她的背后,覆在她后脑,卷着她的舌来来回回。
陈北默换了个姿势,阮橙后背是书桌,躲无可躲。
阮橙也懒得挣扎,随他亲。
但在这个过程里,阮橙感觉到他的进步是真大,他的吻越发的成熟,亲的人很舒服,让她心里涌出来的快.感也越来越多。
阮橙又想到两人第一次接吻,他一开始就像条狗一样,一通乱啃,还啃到她的门牙。
阮橙回忆到这,不由得想笑,喷出的热气全进了陈北默的嘴里。
陈北默停下来,问她,“笑什么?”
阮橙摇头,不敢说实话,“想到了开心的事。”
“和我接吻就不能专心点?”
“因为没劲。”阮橙不会在他面前屈服。
陈北默咬了咬牙,叹了口气,又坏笑起来,“没劲是吧?”
说着他就把她抱起来,阮橙猝不及防的只好抱着他的肩膀,“你干什么陈北默?”
“带你做点有劲的事。”
阮橙:“......”
“我有劲了。”阮橙不得不服软,害怕他万一真干出点什么事来。
陈北默把她放倒在床上,床弹力很足,阮橙感觉自己躺上去的那一刻,床两边都有点凹陷,她双肘还没来得及用力,陈北默就追过来,整个人半撑着到她面前。
她感觉自己这块凹陷的更深,她双手抵在他胸口,不敢看他。
阮橙咽了咽口水,双手放在他胸口那块,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心脏的律动,似乎他也很紧张。
陈北默直接亲上她的唇,阮橙不由得睁大眼睛,这样的姿势亲吻又是一种新的体验,她看着陈北默闭着眼,他没有别的动作,阮橙也不自觉的闭着眼。
陈北默很快松开她,见她还闭着眼,陈北默又亲了一口,阮橙这才猛地睁开眼。
和他四目相对,她看到陈北默眼里的晦暗不明,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她觉得刚刚那一瞬间,自己脑子有点短路,因为她好像在享受。
“现在有劲了吗?”
阮橙低着头,眼神闪躲,点点头。
“说话。”陈北默却还是不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非要她看着自己。
阮橙这个时候却很乖,配合的说,“有......有了。”
陈北默轻声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低着声音说,“我老婆真乖。”
声音是阮橙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温柔。
“那晚上我能不能抱着你睡?”陈北默似乎想趁着阮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趁虚而入。
阮橙先是点点头,但随后猛地抬起头,坚定地说,“不可以。”
哄不到人,陈北默退一步,“那我用你欠我的那次吻换呢?”
阮橙顿了顿,才点点头,“只是抱着,别的不可以。”
“成交。”陈北默爽快的答应。
阮橙推开陈北默,想起来去卫生间,却发现自己不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合脚的拖鞋掉在了半途,两只鞋一正一反的躺在那,阮橙看向陈北默,陈北默目光也停留在鞋上。
阮橙先发制人,“你弄掉的,你不该负责去捡吗?”
陈北默起身走过去,把鞋捡起来,还帮她穿上,他蹲在她身侧,耐着性子问了句,“还满意吗?老婆。”
见他肯对自己低头,阮橙就姑且让他在称呼上占点甜头。
“还行吧。”阮橙声音又变得那股淡淡,穿好鞋往卫生间里躲。
阮橙坐在马桶上跟夏柠发消息,没发几句就收到陈北默的信息:
【你打算在里面待多久?】
【我困了,我想睡了。】
夏柠刚好适时的发过来一条:【陈北默好歹在军队当过,那方面肯定行。】
阮橙:“......”
她明明在吐槽陈北默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结果她在说什么。
阮橙刚准备关手机,夏柠又回了两条:
【对了,你那有没有套子?】
【要不我找闪送给你们寄点?】
她还真想的周到。
阮橙关了手机,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陈北默见阮橙那边有动静,不急不慢的放下手机,一抬头,就对上陈北默的目光。
陈北默就在阮橙的注视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该睡觉了,陈太太。”
阮橙没有搭理他的话,绕到床的另外一边,发现刚刚还被陈北默扔在床尾的被子不见了。
她诧异的盯着他,“被子呢?”
“一张床放不下两床被子。”他语气淡淡,仿佛一切合情合理。
陈北默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但这是他的房间,他说了算。
阮橙沉默,掀开被子的一角背对着她躺下,闭着眼说,“能关灯吗?”
陈北默还没反应,阮橙回过头,见他还靠在床头盯着自己看,“你......你不愿意关,那我去关好了。”
陈北默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海,总觉得再这么盯着她看,下一秒就要在里面溺亡。
阮橙刚准备起身,就被陈北默拽着手腕,“不用下床。”
陈北默随后又松开她,拿起手边的遥控器,下一秒,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阮橙还没有动,听到旁边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已经躺下。
今晚的月亮似乎很亮,月光从窗帘细缝里钻进来少许,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很亮。
阮橙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盯着那丝丝微光发呆。
身后忽视不掉的男人靠近,在黑暗下,感知度又被放大了好几度,阮橙捏着被角的手指又收拢几分。
直到他的气息笼罩在自己周身,阮橙止不住的心跳,又往前挪了挪,整个人差点从床沿掉了下去,又被陈北默有力的大掌捞了过去,阮橙猝不及防的变成跟他面对面的姿势。
即使看不见,阮橙也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看。
他搂着自己腰侧的手又把自己往他身前拽了拽,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阮橙就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
“这么不愿意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