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应当是悲伤的氛围,沈确都哭了。可他心里却觉得喜悦和悸动。
在他以为会被再次抛弃,沈确会因为他的决定而生气离开的时候,沈确抱住了他。
身体的痛苦好像都因为此时的幸福而遮蔽。
被沈确拥抱,原来是这种滋味。他曾幻想过许多次,也在梦里梦过。那时他就觉得会很快乐,没想到真正揽住沈确时,比他想象中快乐一万倍。
储非殁呆了几秒,就回抱住沈确,一秒都不想错过。
他想说不会丢下沈确,但还没开口,就感觉背上被轻轻捶了一下。
紧随而来的是沈确骂他。
“你真的好烦啊,以前也是。我那时候真的很想远离你,想一辈子都不见你,因为你总是让我困扰。好好的做陌生人就好了,你为什么要扰乱我的生活。”
心中一痛,储非殁又开始有不好的感觉。
但他嘴笨,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未来。我本来…都决定好等我毕业就跟你结婚,将来一边深造一边做你的律师。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呜呜…我不要做你的律师了,等你死了我就和别人结婚。”
“不可以!”储非殁急上头了,也顾不得抱沈确,捧住沈确的脸,急忙又心慌失措,“不要和别人结婚。”
“你管我!”沈确推开他,生气地擦了把脸,“反正那时候你都死了,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在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储非殁明白了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感觉。他用力合了合眼,努力稳住心态。
要说出来,要好好表达。
再次睁开眼,储非殁牵住沈确的手,“你听我说。”
沈确不想听,他想任性地捂住耳朵,想破口大骂来掩盖自己的焦虑。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沈确仰起头,“你好好看病好好休息不行吗?我会很担心的啊储非殁。”
谁能形容储非殁眼下的心情呢。
一半痛一半甜,快要精分了。
“因为医生检查不出来。”储非殁开始解释,“那个系统的话应该没错。我之前也困惑会是什么东西在控制我,想过许多可能都没有头绪,但它的话给了我线索。”
是系统,一个需要他的情绪作为养分的系统,但这个系统不在他身上,只是将他标记为营养物。
既然有了方向,储非殁就能接着想办法将对方引出来,再彻底拔除。
他想活着。如此迫切的想要活下去,想和沈确相爱,同住一屋,三餐四季,白首偕老。
沈确下意识扣紧储非殁的手,微微用力,“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储非殁摇头,“还需要再想想。”
“沈确,帮帮我。”
沈确顿住,眼眶红润四起。真是的,储非殁老是说胡话。根本不用你说帮你啊,我心甘情愿的。
他点头,“嗯。”
“你愿意?”
“…”沈确无语,“嗯。”
储非殁居然笑了,还是很明显的笑。他拉着沈确出去,“我们去办公室说。”
现在充满灰尘的环境,不适合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沈确云里雾里被他拉着走,进了办公室被按着坐在办公椅上。
储非殁蹲下,仍旧紧紧握住沈确双手,语气颇为急切,“沈确,和我做。”
……
“……啊?”短暂地宕机,沈确眼睛都睁大了,嘴唇动了好几下,神经病三个字都到嘴皮了。
沈确嘴角抽了抽,“你最好是还有话没说完。”这种时候了跟他讲这么没营养的话,别说嘴角抽动了,他都想抽储非殁。
储非殁点头,说确实没说完,“还有一个爱字。”
“……”沈确心跳狂躁,储非殁总会在这种出其不意的时候耿直,让人慌张。
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应。
储非殁也觉得自己这话有所不妥,很像骚扰。稍加思索,又说:“从前那些年,我大概总结出了些许规律。”
他能无时无刻感觉到内里血肉被侵蚀的痛感,除了上述的厌恶冒牌货时有所减轻,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时候,会感到轻松。
那种被掠夺的窒息会消失。
“什么规律?”
储非殁突然直言不讳,“想着你这样那样的时候它吞噬不了我的情绪。”
“!?”
沈确堂皇地站了起来,羞耻地恨不得原地转几圈。
所以现在储非殁是想躲避未知系统的追踪掠夺,邀请他上床!
沈确站在落地窗前,捏着下巴耳尖通红。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当然…为了让储非殁活下去,也不是不行,反正将来他们是一对。
就是啊啊啊他紧张!
“没有别的方法吗?不如你再…想着我那啥好了。”情急之下,沈确红着脸胡言乱语。
储非殁站在两步远的位置,无声看着沈确,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沈确尴尬乱看,好像空气都在一瞬间有了研究价值。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沈确败下阵来。揪着衣角,声若细蚊:“好…好吧。”
这办公室别有洞天——沈确躺在休息室内部的浴室里时,恍惚地想。
储非殁坐在床边,临时抱佛脚学习。好在他是个认真且很有天赋的学生,自认实践地不错。
交换洗完澡,沈确躺在床上,眼睛湿润羞怯不敢看储非殁。上方人慢俯而来,嘴唇被轻轻触碰,带起抖动的涟漪。
沈确紧紧抓住储非殁,声音全都堵在喉咙里散不开。
储非殁好像疯狗,内敛矜持全是装的。
感恩的心,感恩有你,都过了几百年了,现在告诉我审核不通过改文。
谢谢,真是很温暖,在这初春寒冷的时节,尸体都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哈哈,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改改改,删掉了几百字的车车,你满意了吗,嘻嘻。
——
……
好了,最后他们发生了一系列动作片,具体的内容和行为艺术,请看官们自行脑补。
再见了,柿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