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虫族:撩欲!残暴疯批雌虫专宠我【完结】>第2章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

  闫凯顶着寒风在旷野艰难狂奔,身后是气定神闲,不紧不慢跟着他的神奇物种。

  显然除了国粹其他的词汇并不相同,人家压根听不懂变性手术是什么意思,手起刀落差点没给他劈成两半!

  凛冽北风卷着雪石子刮在脸上生疼,地上的积雪深厚,走路都困难更别说跑,闫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也不可能快得过某些会飞的煞笔!

  不知跑了多久,闫凯明显感觉体力不支,速度开始减缓。

  雅尔塔像狩猎的野兽玩弄自己势在必得的食物,见他越来越慢,伸出尖锐如刀锋的利爪对准雄虫的脊骨 ,扎上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小洞,剧烈的疼痛迫使对方不得不加速。

  闫凯被莫名其妙扎了一背的洞,心情糟透了!

  他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明不信邪,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狗血倒灶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别说遇到这种逮人就砍的神经病。

  雅尔塔有一下没一下的追了会儿,渐渐觉得没意思。

  雄虫就是这样,养尊处优,四肢不勤,各个方面都弱的不忍直视,没有任何悬念的胜负,枯燥又无聊。

  该结束了。

  雌虫抬起手臂,开始真枪实弹的往闫凯身上捅窟窿眼子。

  一只废物雄虫.....

  还是一只来历不明的废物雄虫.......

  猎杀理由很充分,雅尔塔原本无甚表情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皮笑肉不笑,吓人的很。

  闫凯因为失血脸色煞白,喉咙干得像坏了的风箱,哼哼哧哧,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

  他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失,四肢也正在变得绵软,踉跄几步跌倒,接着整个人失重陷落。

  跌倒的地方不是平底,而是被积雪覆盖的斜坡。

  他顺势直接滚出二十几米,最后堪堪停在一道狭窄的地缝边沿,艰难的爬起来,拍了拍发晕的头,根本不敢有片刻停留,踉跄奔跑,只可惜两人力量太悬殊,眨眼间那东西已经朝他飞速俯冲下来。

  闫凯心头一惊,快速搜索周围可以藏匿的地方,还真被他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狭窄的地缝,咬牙拼尽全力冲过一头扎下去。

  摔死也好过被神经病捅成筛子,更何况这缝宽度不足1.5米,那玩意儿好几米宽的翅膀肯定下不来,兴许可以跑掉。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闫凯在下坠时有意识的摩擦在岩壁上,尽可能减缓冲击。

  噼里啪啦一通滚眼看就要落地,他屏息凝神,准备借底下的密林隐藏,就在快要碰到茂盛的枝叶时脚踝突然被抓住,紧接着呈倒挂姿势被快速拽回,一阵天旋地转,重重落地。

  闫凯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浑身骨头仿佛被摔碎,移动不得半分,张嘴想要呼吸口鼻的积雪入肺,咳得撕心裂肺

  妈的!

  就差一点!

  愤恨回头,他才发现那人的翅膀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小到只有一米左右。

  呔!

  这玩意儿居然还能变大变小,特么的是定海神针边角料独家定制的吗?

  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张绝美脸的在眼前陡然放大,闫凯好像坐了回跳楼机,强忍着恶心感,用力撇开头尽量拉开距离。

  他想不通这东西为什么总喜欢靠得这么近!

  这一转却恰好落在那人脖颈处,鼻尖飘过一阵极淡的香味,格外霸道的窜进肺腑,横冲直撞,激起一阵陌生的颤栗,细小的颗粒连续翻涌,不可抑制地四处攒动。

  不过他现在浑身上下痛得要死,根本顾不得其他,挣扎着还想跑,被那东西轻而易举的按住,细长的指甲抵在他的咽喉,耳畔是比这冰川雪原更冷的声音:“寻死?休想。你,现在是我的猎物。”

  啧。

  去你妈的猎物!

  闫凯超级不爽的呲牙,打不过难道还骂不过,正准备喷回去:“我去——”

  可惜嘴才刚刚张开就被一拳敲晕。

  昏迷之前,闫凯只来得及在心里比个中指,去他XXX的!

  * *

  “确定?”

  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是抓他的那个奇怪东西。

  闫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白光闪烁什么也看不清。

  他没死?

  “不会错。”

  “隆科达从未出现过S级雄虫。”

  “此事有蹊跷,血液检测没有匹配到对应身份,他的来历有问题。”

  “首领,现在怎么办?”

  “收监,再议。”

  “是。”

  闫凯意识朦,听得并不真切,只觉得身体一轻,周围的温度猛然降低,等到再次醒来,人就被关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身上的伤口全都做了处理,药很特别,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薄薄一层透明凝胶,全部吸收后那些洞眼连个疤都没有留下,他低头看了眼比之前光洁白皙好几倍的手背,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这里肯定不是地球,至于到底穿到了什么地方目前没有一点头绪,这些生物像人又不是人,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闫凯面无表情的扭了下酸痛的脖子和肩膀,重新蜷缩成团,一双眼睛在昏暗中透着微弱的反光,深沉如海。

  他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里的气候跟南北极很相似,目前温度绝对低于零下 3.40度,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穿着单衣在这种环境里活下去。

  闫凯能够感觉到寒冷,但也只是感觉,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甚至连个鼻涕泡都没吹出来。

  不仅如此,他的五感也在逐渐强大。

  原先没在意,毕竟当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周边环境又黑又安静,视听敏锐很正常,但当所有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在慢慢变异。

  他猜测可能是那天逃窜过程中碰到了什么放射性物质,直接导致他基因突变,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眼下这种情况。

  幽幽吐出一口白气,举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指腹在虎口凹凸不平的划痕上来回摩挲,泄露几分情绪。

  这是他自己弄的伤,已经结痂,歪歪扭扭七个点,根据这里守卫送餐次数估算的时间。

  穿越这种事放在小说里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亲身经历。

  闫凯确实无牵无挂,但也不代表就愿意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体验生活。

  人突然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无论内心有多强大,都无法避免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

  闫凯习惯了孤独,也顶不住没有日没夜的关押,当为数不多的耐心消耗殆尽,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他不是没尝试过逃脱,但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在认知范围内,极低的温度,液态金属镣铐,没有锁孔的铁笼,还有头顶盘旋的监控无人机……

  原本地牢每天都会有一个送饭守卫规律进出,他也试过跟人家交流,套套近乎,想着能不能打探点消息,可惜对方完全不接招。

  好像他是什么病毒细菌,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后面送饭都变成了机器人……

  结果就是消息没问出一星半点,最后连个活物都看不见,差点没把他憋成神经病。

  闫凯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超能力,他对眼下的情况深感无力,可即使如此,也没有放弃活着的希望……

  正思索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交谈声。

  闫凯抬起头,这要换作他之前绝对不可能听得到,得益于这该死的‘超能力’,现在他的耳朵也异常灵敏。

  “首领传唤,带他出去。”

  “其他的呢?”

  “审判尚未结束,无罪即可释放。”

  “可是……可是雌虫终归离不开雄......”

  “达克,”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他:“我们已经失去太多同胞,他们并不值得同情,雄虫确实重要,可雌虫难道就注定命贱?隆科达需要建立新的秩序,而是更好的活……”

  “我知道,我是怕.......”

  “首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把虫带出去,别让他久等。”

  “是,索里亚中将。”

  咔哒——开锁的声音,两名高大的守卫面无表情的进来。

  他认得出其中一个,是之前送饭的守卫。

  “出来。”

  送饭守卫摸出一个类似汽车钥匙的控制器,关押闫凯的黑色铁笼随即消失。

  闫凯再次感慨,高科技,心下防备更甚:“去哪?”

  送饭的守卫看了眼身旁的红发守卫,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无需多言,起来。”

  “腿麻。”

  闫凯虽然没眼前这两人高好歹也有一米九,每天跟球似得团在里面,站得起来才有鬼。

  守卫对视一眼,没有废话,一左一右钳住闫凯的手臂将他从地上直接架来就往外走。

  闫凯没反抗,一路上存了心眼,悄悄打探。

  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类似的房间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本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奈何还没动作就被红发守卫推进一个简易升降梯拉到了上层。

  闫凯视力在黑暗中不受影响,但见光又是另外一回事,久违的明亮让他有瞬间恍惚,不由自主闭起眼睛,一望无垠的雪白,简直要被闪瞎!

  两名守卫不知道要带他去什么地方,脚底生风走得飞快。他手脚有冻伤,长时间血液不循环,四肢僵硬的厉害,不能完全跟上他们的速度,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摔跤,最后基本被他们直接抬着走。

  九曲十八弯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两个守卫终于停下,闫凯用力撑开眼睛,视线仍旧模糊,然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雅尔塔老远就看到闫凯,浅紫色的瞳孔由淡转深,神情诡异,让人难以捉摸。

  修长的身体直接倾倒,从烽火台上俯冲而下,透明的翅翼在落地前轰然伸张,掠过一地血红,飞溅起的液体划过闫凯的脸颊,留下一道斑驳的红痕。

  雌虫翅膀高耸,稳稳落地,指尖银光掠过,冰凉的利刃抵上雄虫滚动的喉结。

  闫凯抬手抹了把脸,在指腹之间碾了碾,温热粘稠带着腥臭,是血。

  雌虫紧挨着他的肩膀,熟悉的香味沁入鼻腔,不同于之前的惊涛骇浪,这次好像一阵微风拂过,漾出一圈几不可查的心悸……

  闫凯指尖微蜷,原本以为自己会感到恐惧,可当这东西再次出现,他居然意外的平静。

  “雅尔塔。”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疯子的出场方式总是特别。

  雅尔塔神情倨傲的瞥他一眼没有吭声,推了推手里的匕首,示意他往前走,闫凯听话且顺从。

  命脉被拿捏,没资格闹脾气。

  他走的很慢,脚上没有穿鞋,遍地粘稠,相当湿滑。

  好不容易走到祭祀台最高处,黑袍审判官躬身行礼,一缕火红的长发不经意垂落,紧接着被主人无情斩断,丢入身后正在熊熊燃烧的赤焰。

  巨大的火龙腾空而起,周围已经冻结的血液开始融化、沸腾,刺鼻的焦臭漫开。

  闫凯眨了几下眼睛,火光的刺激让他不受控制的溢出一些生理泪水,适应之后,入眼是满地触目惊心的血红,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饶是他一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没忍住头发麻!

  这玩意儿该不会想拿他祭天吧!

  雅尔塔察觉到雄虫的异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头凑近,动作极为夸张的伸出一根手指擦过他的眼角,一滴水珠落于指尖,因为极低的气温,凝结成冰,然后,碾碎。

  他讥讽道:“虫神在上,是什么令我们尊贵无比的雄虫阁下伤心落泪?”

  闫凯现在多少已经肯定‘雄虫’代表他们这里的一种生物,并且眼前这个东西似乎非常期待着他出丑!

  他抿了下唇,撇开头,拒绝沟通。

  雅尔塔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刀尖刺破雄虫的下巴,冒出几滴血珠。

  语气温柔:“阁下怎么不说话?”

  闫凯脸色微变:“风太大,迷眼。”

  马德!

  “是吗?”

  闫凯连连点头,像是为了证明,用力张大眼睛与他对视,睫毛湿意残留,眼尾绯红未退,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雅尔塔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唇边的弧度缓缓落下,眼里好似缀了冰,盯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尽管不乐意,但埃尔克他们说的不错,不论这只雄虫是何来历,想要彻底推翻雄虫制度,有什么比让一只稀世罕有的S级雄虫臣服来得更具说服力。

  雅尔塔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族人,然后抬起手,笑道:“阁下哭是对的,隆科达的雄虫时代已经结束了。”

  闫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原本淡然的表情逐渐惊愕,广场上放着两排十字架,上面绑着的‘人’大多已经奄奄一息,腹部全都扎着一把匕首,粘稠的液体像小溪流一样淌到地上,顺着地缝不断往周围蔓延,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浅洼就深了许多。

  艹!

  腿软!

  雅尔塔饶有兴趣的盯着雄虫,他喜欢看这些小东西因为恐惧吓破胆的模样。

  “怕吗?”

  闫凯摇头。

  不怕......个屁!

  他是文明人,生活在法治社会,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但直觉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按照这变态的脑回路,基本可以确定他越害对方越来劲!

  雅尔塔举起手刀来回摩挲在他的面颊:“怕死吗?”

  闫凯身体绷得笔直,生怕那东西手抖,在他脸上又戳几个洞!

  “怕。”

  他没毛病,不想死着玩。

  雅尔塔收拾刀刃,故意扬声问道:“那么隆科达曾经尊贵的S级雄虫阁下,请做出你的选择。”

  “什么?”

  S级雄虫?

  公虫子还分等级?

  闫凯压根听不懂,但他不说。

  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却莫名阴冷,刻意拔高声音:“虫神仁慈,赋你我生命,即是同族,我自当愿意赐予你一个改过的机会,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死;二:做我的虫侍。”

  闫凯眼神微妙朝雅尔塔望过去,虽然他一直处在状况外,但这个虫侍的‘侍’是他想得那个有点不明颜色的‘侍’吗?

  “虫侍......需要做什么?”

  雅尔塔残忍的勾起嘴角:“曾经雄虫怎么对待雌虫,如今自是享受同等待遇。”

  雌虫?

  母虫子?

  这神经病其实是母的?

  闫凯讶异抬头,不能够吧……

  这玩意儿站直了比他都高,居然是母的?

  “还有别的选择吗?”

  雅尔塔:“尊贵无比的S级雄虫无法自降身份伺候雌虫,觉得耻辱吗?可惜,如今这里的王是我,而你不过一个下等奴隶。”

  闫凯故作镇定的朝周围扫了一圈,最后默默咽了口唾沫。

  整齐排列的士兵们穿着精致的制服,手里拿着类似枪的武器,但人家的明显要高级许多,因为会发光。

  平均身高两米五,背后巨大的翅膀收着,长长的尾羽拖曳在地上,不张开都觉得牛批,硬刚肯定不行,单这翅膀拽起点风都能把他弄死……

  但是他不认为选二就能安然无恙,心里略一思忖,试探性开口:“我是S级雄虫,你不能杀我。”

  雅尔塔脸上泛起一丝冷意:“尊贵的雄虫阁下,选择权在您。”

  “我都不选,你又能怎么样?”

  雅尔塔嗤笑一声,薄刃落地,右手直接虫化,扑哧一声将闫凯的肩膀扎了个对穿。

  闫凯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气血上涌猛地咳出一口血,脸色顿时惨白,死死压住扎在肩膀上的利刃,太阳穴突突直跳。

  妈的!

  老子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雅尔塔瞳孔颜色深得几近发黑,盯着闫凯,阴森可怖:“那就我替您选。”

  “做我的虫侍。”

  雅尔塔讥笑,他迫不及待想看雄虫恼羞成怒:“如何?”

  闫凯紧紧咬着牙齿,额头汗湿,身体颤抖不止。

  真不是他犟,而是疼得说不出话......

  “阁下怎么不说话?不愿意?”

  雅尔塔声音愉悦,欺身而上,只听噗嗤一声,虫化的手又往里推进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没入满地粘稠。

  意思在明显不过,只要闫凯敢说个不字就直接捅死他。

  “唔——”

  我哔哔——

  这狗玩意——

  哔哔——

  闫凯正欲开口,喉咙里又不受控制的上涌,直接从气管里喷吐而出,溅了雌虫一身,身体震动撕扯着伤口,痛到头皮发麻。

  老子发誓,今天这条命若是能苟住,日后只要找到机会绝对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该死!”

  雅尔塔眯起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变成椭圆形,情绪有片刻时空。

  S级雄虫血液里的精神力浓度也要比其他低等雄虫高出不少,若有似无的飘散在周围,居然也能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

  雌雄相吸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雌虫天生会对雄虫产生一股不能自控的保护欲,就好像雌虫永远无法抗拒雄虫的精神力一样。

  雅尔塔恨透了这不平等的生理特性,握拳,指甲刺破手掌,钻心的痛意将雌虫暴虐血脉中不应存在的柔软扼杀殆尽。

  步步紧逼:“回答我!该死雄虫!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否则你就跟广场上那些雄虫一道放干了血,挂在隆科达的城墙上当一面旗帜!”

  闫凯生怕他又发癫再给自己扎几下,连忙颤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气若游丝:"2......我,选,2!”

  雅尔塔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的抽回手,闫凯因为惯性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弯着腰猛的又吐出好几口鲜血。

  闫凯失去支撑有些站不稳,甩了下头,闭起眼睛,仍然觉得晕得厉害。

  反观雅尔塔,此刻心情甚好,张开翅膀,悬于半空,脸上表情疯狂且张扬:“虫神在上,我,亚历克斯·雅尔塔,以虫神之名起誓,隆科达至此再无尊贵雄虫,我们终获自由!”

  “虫神万岁!雌虫万岁!”

  “虫神万岁!雌虫万岁!”

  底下是一众欢呼。

  雅尔塔透明的翅翼完全舒展,在橘色火光中的映衬下,流光溢彩,宛若神明。

  浅紫色的长睫低垂,居高临下,唇边漾开一道浅浅的弯沟,态度倨傲张扬,指着雄虫一字一顿:“记住,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

  闫凯抬起头,与对方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心跳在陡然之间加快。

  耳畔不知从何穿来几道破碎的声音:

  “你别后悔。”

  “不会。”

  “在我家里,誓言极为重要,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

  “当然。”

  “那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

  ……

  闫凯眼睛不受控制的上翻,头痛到好像要炸开。

  这个生物凶残可怖,冷血无情,还想要取他的小命,本该是厌恶且痛恨的存在,却在此刻好像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滤镜,来自心底深处,无法言说的熟悉感还有交错重叠的呼唤:雅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