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路人甲拎走降智女配[快穿]【完结】>第113章 、古代权谋23

  晚上赵茯锦从宫里回来,神情恣然,脚步轻快,一看就是跟宫里那位谈的极好。

  不过绿栀也算早有预料,暂不论谈论内容好坏,昭阳长公主天然便对这个还没有被所谓夫家势力侵占的女儿荣宠信任的很。

  今日夜色清朗,头上一轮皓月,院落之中被月光铺出一片皎洁的白,静置的花草石木都散发着柔和与静谧。

  “啊呀,你竟然自己在喝酒!”

  赵茯锦带了一身庭院路上桂花的馥香而来,声音混着旁边精巧嶙峋的假山瀑布水汽,清透欢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喇喇的走到亭子下,也不等绿栀给她拿个杯子,便捏着她之前饮过的玉盏砸了一口醇香的酒液,故意发出满足的喟叹,而后还伸出一根手指去勾绿栀的下巴,笑嘻嘻的问:“美人,如此良辰美景,你怎么在这独自饮酒?”

  绿栀不禁失笑,陪着她玩:“自然是夜等夫君归家。”

  赵茯锦先嘿嘿两声,然后咳了咳,拉长声调哦了下。

  “那等来了吗?”

  她一边怪声怪气的作弄,一边还有手指摩挲绿栀光滑的下颌,神色嬉笑,表情与外面喝花酒的登徒子一模一样。

  绿栀抬起眼睑,眸中流光溢彩,凑过去亲了亲赵茯锦的嘴唇。

  赵茯锦像打蛇上棍的软蛇,立马抱住了绿栀纤细的腰肢,唇齿微张,毫不设防的任她采撷。

  绿栀浅尝了一下对方口中尚未消弭的酒香,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反问:“你说呢?”

  赵茯锦弯起眼睛笑,手掌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把玩流连,好一会儿后才把人松开,转而就看到了石桌上的几幅草图上。

  并不算上品的宣纸,零散落在石桌上,月光和亭下挂的羊皮宫灯把这几幅图照得一清二楚。

  那些纸上画的都是男人,虽笔墨略显凌乱粗糙,五官只能看得出大致,但身形却个个背阔腰圆,彪悍魁梧。

  “这就是你找的人?”赵茯锦随意落座,还抬了条腿放在绿栀膝上,手上拿开压画的镇尺,拎起一张端详。

  绿栀点了点头,一手十分自然的放在赵茯锦修长的腿间揉捏,一手抓了只小巧玲珑的杯子在掌中摩挲。

  她手上向来干净,没有像赵茯锦那样戴着羊脂白玉镯和红宝石珐琅戒指,此时光滑白皙的指腹微微摸着酒盏,青透的玉石越发衬得那只手修长优美,宛若精雕细刻的艺术品。

  “都是挑出来要去外面当悍匪的,不要求好看,你就莫要再去关注人家的长相了。”绿栀眼看赵茯锦正指着纸面上那个脸有黑斑胎印的人想要指点一二,不由得的轻笑。

  说完之后,绿栀还重重捏了捏掌心之下即使隔了一层单薄绸裤但依然柔软的腿肉,惹的赵茯锦吃痛轻抖。

  赵茯锦忍不住嘶了下,勾了她一眼,“轻点捏。”

  绿栀唔了声,手上稍稍收敛力度,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开口,道:“这些都是近年来从各地逃亡而来的流民,家中妇孺现在都在作坊里做事。”

  “他们之中有屠夫、镖师、军户、佃农,千里飘零,还能护住家中老小,想来要比那些形单影只的孤寡之人好用的多。”

  赵茯锦点了下头,又抽出来一张,一边抬着下巴示意她继续。

  绿栀转着手里精巧的青玉酒盏,道:“更难得的是,这些人还有足够的野心和一点点学识,调兵遣将自然是够不上格,但要做个土匪头子,乱世之中携流民之祸冲杀几次世家门阀总是够了。”

  绿栀的声音在月光下显得极为悠然,神情也一如既往的恬淡,丝毫不觉得让一国皇室之女下令派遣人去做土匪是多么荒诞的事。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对这个注定走向毁灭的王朝力挽狂澜。

  绿栀清楚的很,在现在这种生产力不足的时代背景下,皇权更迭覆灭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就算没有皇室的昏庸,一个朝代走了近三百年,仅仅土地兼并带来的“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就已经是每一代王朝都无法逃脱的闸刀。

  普通人所渴求的耕者有其田,劳者有所得,固然卑微渺小,看似合乎天道,但其实已经是这天下最难实现的理想国。

  随着一个朝代阶级的产生和固化,人口逐年增多,土地兼并问题却日益加剧,越来越多的农民失去土地,丧失收入来源,一旦他们活不下去自然就会聚众揭竿而起,推翻王朝的统治,建立新的政权,而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轮回。

  土地兼并,农民起义,发起战争,消耗人口,政权新设,荒地较多,休养生息,人口增多,经济繁荣,土地兼并。

  循环往复。

  农耕时代,王朝封建制度之下,这种轮回是一个谁都无法避免的怪圈。

  绿栀如今可以做的,不过是快速收缩“战争消灭大量人口”这一时间,同时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中原境内淮河以北的京都地界安全。

  为此,她需要主动插手外界的混乱。

  之前绿栀跟赵茯锦一起翻过燕朝历年历代的史书伦策,开国之初,燕朝全国人口仅仅大概一千万,而到恒宁皇帝这一代,全国人口数已有六千万余人,人口涨幅高达百分之五百。

  可对应的,燕国成立快三百年,百姓日常生存、饮食产出几乎看不出变化,燕朝所属的领地也并没有扩张,甚至因为近百年来匈奴频繁扰边而有所缩减。但帝国上层,世家勋贵却日益增多,富人生活越发奢靡,各个门阀之下的私田更是是数不胜数。

  这番此消彼长,天下不乱都难。

  乱世出英雄,群雄并起时代下所谓的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看似快意潇洒,枭雄辈出,背后却都是大量的人命消耗和鲜血。

  原剧情中,男女主的崛起又何尝不是以天下人为棋,在犹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的冲杀奋战之中奠定了自己的权政不可撼动。

  在其位,谋其政。

  如果这一世,绿栀和赵茯锦都是普通人,被逼无奈之下,她或许也有可能参加这种揭竿而起的抗议。

  但她现在不是,阶级固化的背景中,王权和庶民天然就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对立面,她确实可以控制自己,但她不会妄想去控制那些把傲慢、奢靡、外儒内法的教条世世代代刻在灵魂深处的皇权世家。

  既然如此,燕国王朝的倾覆已无法避免,那索性就让这滩水更混乱些。

  “由皇室出手,暗地里通过支持各方反贼冲杀门阀世家,让这淮河以南之地,在未来几年间都维持着四分五裂的形势。”赵茯锦随意翻着纸张,目光大致浏览过旁边那些备注的小字,双目微微发冷:“只怕千百年来,也只此一家了。”

  “朝堂如今式微,首当其冲的,唯有先尽力立住自身,而后舐糠及米,慢慢向外侵蚀。朝中所隶属大军也需要以一种缓和的方式破旧迎新,以战养战,以战止战。”

  绿栀轻轻揉着她的腿,同时单手持杯,轻抿了一口酒液,清冽透甜的醇香在唇齿之间融化,连带着声音都有着温温暖意。

  赵茯锦闻言轻叹了口气,说道:“断臂求生,无不可为。”

  好一会儿后,她才把手里的纸张随意丢下,揉了揉眉心,说:“算了,就这些吧,反正也没指望他们能成事。”

  绿栀嗯了声。

  “不过此事绝不能让母亲知道。”赵茯锦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绿栀颔首,基于如今朝堂之上是一贯维/稳的政策倾向,她们这种浑水摸鱼的手段自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母亲不能知道的话,”赵茯锦声音顿了顿,面向绿栀:“那这些人出去招揽匪民手下,一应粮草钱财都要从我小金库出了。”

  绿栀闻言笑了下,而后拎起酒壶把自己的杯子斟满酒水,往赵茯锦面前推了推,一边说:“粮食也只是前期输出去一些,往后就可以多散些金银做招揽本钱,若是真有本事,他们自己可以去各处富绅那里自取。”

  这乱世,大量的粮草在她看来比那些珠宝金银还要难得贵重,但对于民众来说,金银也是永远的硬通货。

  “要是只给钱就能办事,自是最好,”赵茯锦点点头,一边接过玉盏,转头看向绿栀,喜笑颜开:“反正咱们家你能赚钱。”

  绿栀轻笑。

  赵茯锦把杯子里酒液一饮而尽,而后托腮看她,片刻后动了动身子,换了条腿搭在她膝上,声音里含着理所当然的娇:“这条腿也捏捏。”

  绿栀嗯了声,特别从善如流,两只手轻轻重重的落在她腿上揉捏。

  赵茯锦今日穿的是银红散金百褶妆花裙,里面是象牙白的丝绸襦裤。绿栀给她捏腿的时候便把她的裙子揭到腰际,掌心贴着光滑的缂丝绸布,蜗行牛步般的从小腿肚往上捏,不过一会儿,就把赵茯锦捏的整个人黏黏糊糊的要往她身上缠。

  “别停啊……”赵茯锦手臂撑着石凳,声音带了点喘。

  “手酸。”

  绿栀松开她,甩了甩手,而后放在桌面上,打算把石桌上零散的纸张重新拢好。

  “不行,不行,”赵茯锦声音婉转,不依不饶,说:“让灵犀她们收拾,你继续。”

  一边说着,一边还晃着绿栀膝上搭着的那条腿,不停的往她腰腹上蹭。

  绿栀本来就已经收回手,如今感受到旁边人的痴缠,顺手便拿起原本压画的镇尺,毫不留情的往她作乱的腿弯上一打。

  “啪”一声脆响。

  “坐好。”

  清清淡淡的两个字,伴随着被夜风吹的冰凉镇尺,沉甸甸的落在细皮嫩肉的腿间。

  就算隔了一层丝绸,皮肤被抽打的刺痛,依然让赵茯锦腿弯一颤,整个人都呆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绿栀把她所有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却仅仅挑了挑眉。

  “怎么,抽疼了?”

  耳边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赵茯锦才反应过来,求欢失败还被打的羞恼,慢了好几拍后才蹭蹭蹭的往头上冲,她咬了咬牙,心下一沉就打算把腿收回来。

  “有你、有你这样的吗?我又没让你做别的,你……”

  娇嗔抱怨的声音拉出半截又倏尔消弭。

  绿栀正把镇尺点在她腿弯处,表情平静。

  她问:“这就生气了?”

  绿栀声音悠然,也并没等赵茯锦回话,素净的手腕轻轻抬起,细嫩如玉的手指拿着那枚两指宽的乌黑镇尺,沿着赵茯锦搭在她膝上的雪白襦裤寸寸往上。

  赵茯锦神色微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往上游走黑白分明的手和镇尺。

  墨色玉石特有的通透凉意穿过一层轻薄绸布,清晰的顺着温热的皮肉游走滑动,慢条斯理,直到遇到金丝银线绣成的云纹裙摆才停下。

  赵茯锦眼睫轻颤,凉意带出来的莫名酥麻感传到后腰,让她有点想抖。

  “郡主琼枝玉叶,愿意受这疼么?”

  绿栀轻声问她,一边抬着手腕,冰凉的镇尺小幅度一下又一下拍着赵茯锦的腿侧。

  赵茯锦没说话,呼吸却突然加重,咬着唇飞快看了绿栀一眼,脚上洋红掐金鹿皮靴的精巧鞋面都绷直了。

  绿栀抬起眼眸看着,她抽打的力度不重,初始也不是很疼,但耐不住痛感层层叠加,慢慢堆积出一个浪潮般的刺激,让赵茯锦禁不住想哼哼。

  好半晌后,赵茯锦才伸手抓住了绿栀的手腕,声音颤颤:“别、别打了……”

  绿栀勾起唇,目光还落在这张瑰丽明艳的容颜之上,脸颊泛红,眼角溢媚,月光之下,美丽的不可方物。

  她上前含着这女孩儿的唇瓣辗转,顺便撬开她压抑住的喘息。

  良久之后,绿栀才把人松开。

  “回房?”绿栀说。

  赵茯锦神色绯然,眸中都是迷醉,看着绿栀许久后才低低嗯了声,带着好听的轻吟。

  绿栀抹了下唇上残留的水渍,转过身时,一只手里还捏着那根镇尺,她目光停留在上面一刻,而后拎着桌上的酒壶倾倒。

  清澈的酒液洒落在乌黑墨玉之上,馥香清冽的酒香慢慢在空气里弥漫。

  赵茯锦怔怔的看着透明酒水顺着镇尺流淌至绿栀玉白的指尖,柔软的指腹就着水液擦拭原本就透亮晶莹的玉石,尾部精雕细琢出的两朵交缠玉兰也被她细致摩挲。

  水淋淋的黑和白。

  赵茯锦莫名的心口一滞,腿侧那处细细密密的痛楚再次涌上来,让她一时间腿软,呼吸都喘了下。

  “你、你还拿它干什么?”

  “嗯——”

  绿栀声音轻软绵长,眸子里勾着光,姣好的棱唇轻抬。

  “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