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交混。
那股的淡雅的小苍兰味被勾了出来, 弥漫过后逐渐变得浓郁。
狭窄的空间里,处于易感期的alpha如一头蛰伏已久、失去耐心的狼,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近在咫尺的粉色耳垂上, 她又重复了遍:“你跑什么?”
她刻意将语调压低,低沉悦耳的中低音勾得人耳根通红:“眠眠。”
字字句句, 仿佛刻骨缠绵般,极尽旖旎。
纪沄眠腿软的厉害,清凌的杏眸被滚滚热潮洇出水光。小兔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alpha非常危险, 她应该立即远离。可源自Omega的发//情热却让她不自觉地想靠近, 想挤入她的怀里,圈住她的脖颈,献上自己的吻。
阵阵热意袭来,祁瑾秋发觉怀里人的状态似乎也很不对劲,且还明显瑟缩了下, 脸颊也潮红的厉害。
她咬紧齿关, 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眠眠, 出去。”
纪沄眠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我易感期来了,你再多呆一会, 你的发//情热也会被勾出来。”
门后的Omega拉链退到了脖颈下,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可祁瑾秋明白,易感期的alpha就是文明社会的野兽, 一条半下不下的拉链只会愈加激起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
她不想伤害纪沄眠。
更舍不得欺负纪沄眠分毫。
她喜欢她、理当爱护她, 将她放在心尖, 所以她让她出去, 沿着正确的轨道继续航行。
更何况, 她现在知道了纪沄眠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就是绵绵, 知道了是她一直在帮她治疗信息素紊激症。
可眼前的Omega却迟迟未动,杏眸里云雾缭绕,当祁瑾秋想要再出声催促时,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味越加馥郁,两股清幽花香交织相缠,花蕊勾尾。
“祁、瑾秋。”
“眠眠。”
后知后觉的祁瑾秋发觉,从一开始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就超出了正常范围,就像是精心娇养的小苍兰花苗骤然开花。
第二性别知识在高中的时候就曾经普及过,高匹配适度的alpha与Omega间相互吸引程度极高,一旦其中一方面临易感期或者发//情热,另一方也会紧随其后。
而所谓的高匹配适度,一般要求alpha与Omega之间经由测试后,达到92%及以上的匹配度。
她那时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是被信息素驱使的野兽,她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那个人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如果她真的喜欢那个人,就算匹配适度只有1%她也不会在意。
可现在,当她真的身临其境时,她才发现书上说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真的并非夸张。纪沄眠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轻而易举地吸引走她的全部注意力。
而且她还需要极其强悍的克制力,才能压制走向她、将她拥入怀里、占为己有的想法。
可也并不是完全都正确,因为她跟纪沄眠,根本算不上相继陷入特殊时期,从她进入房间,她们之间大约就只有半分钟的偏差。
想到这些,她尽量忽视门后人的存在,继而胸腔起伏地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地打开头顶的花洒。
清凉的冷水将她浑身上下都淋湿透底后,祁瑾秋的理智才稍稍拉回了些。
花洒在花香交缠浓郁濒临顶点时关阖,祁瑾秋目光沉沉地朝纪沄眠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衣角和裤腿都会在地面留下湿哒哒的水痕,两人间的距离很快就彻底消弭。纪沄眠掀起眼帘,她清晰地瞧见了她眼底的泪水。
她神情委屈,声音软糯如刚蒸出炉的米糕:“我、我也很想走,可是、可是我走不了。”
祁瑾秋这一刻的心疼是难以言明的。
她温声解释安抚着她,得以拥有短暂清明的大脑闪过了一些可行性方案:“我带你出去,你留在卧室,我去隔壁客房。别害怕,就像之前一样就可以安稳渡过,记得反锁房门,眠眠。”
纪沄眠越听越委屈,因为她深知真相根本就没有祁瑾秋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按照柳愫芩的说话,除了完全标记这一条路,其它的根本捱不过。而且,如果她猜的没错,按照书上的提示,她们的信息素匹配适度至少高达97%。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历史上达到这么高匹配适度的AO,据记载几乎没到当前人口的0.0001%。
滚烫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划过,她抬起衣袖擦掉眼泪,眼尾被烧得一片绯红。而祁瑾秋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些让她越发委屈和难过的话:“来,我带你出去,相信我,眠眠。”
体内热潮铺天盖地、难以抵挡,霎时间,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范围,纪沄眠难耐地咬紧下唇,撇过脸靠着玻璃门呼吸不匀地喘气。
“眠眠。”在身体本能与大脑神智的来回拉扯间,祁瑾秋的状态也已经濒临决堤,她甚至都不敢伸手拉一把纪沄眠,潋滟的桃花眼里波光流转,“不要害怕,跟我走。”
洗漱台的镜子映照出两人此时此刻的模样,祁瑾秋满身狼狈,而纪沄眠也难受的厉害,生理性的泪水根本无法控制,且她能感觉到,这次被勾出的特殊时期所带来的热潮比以往更加难耐,她使劲忍住,才将唇角将要溢出的声音憋回。
祁瑾秋不断劝说的低沉声在耳边回荡,面临发//情热的Omega会比平时更加敏感不安、缺乏安全感。笨蛋小兔子根本想不到祁瑾秋更深层次的考虑,她只来回注意到几个不断出现的字。
“出去、走、别害怕。”
这种安慰对于此时此刻的Omega而言,无疑是一种委婉地拒绝。这两天别扭敏感的心思被彻底激中,那股难明的情绪迅速喷涌而出。她委屈地掉着眼泪,泪水如坠线的珍珠般流淌一地。
她讨厌、当人类。
讨厌有发//情期。
讨厌、自己这幅模样。
她想立马回到深山里,只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兔子,穿梭于草原丛林间。
这么想着,再开口时,她声音哽咽,浓密的眼睫沾满了泪水:“你、讨厌。我、我不喜欢你了!”
“明明是、因为你、我...”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逻辑不连贯的语言,“我、我就不听你的。”
祁瑾秋目光渐深,眼底墨色如极夜般难明的黑夜,看似安静地听着纪沄眠说话,其实那双如艺术品般的玉手早已攥得青筋凸起,脉络明晰,多了几分异样的性感。
小兔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惹人怜。
梨花带雨,白玉般的细腻皮肤染上了层淡淡的粉釉,妩媚勾人。
哭的时候是。
说话的时候也是。
就连偶尔抿紧唇线也是。
无论她做什么,落在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眼里,她都是在...无声地发出更深一步交流的邀请。
那些平日里被压抑的很好恶劣念头全然冒出,蛰伏的野兽探出了锐利的爪牙,可偏偏,门后的小兔子依旧什么都没察觉,甚至还在委屈巴巴地说着、那些听起来就很可爱、很想让人欺负的话。
“我讨厌,这里!我要回去、我以后都不——”
剩余的话被祁瑾秋的声音止住:“眠眠,很难受对不对?”
小兔子停住了讨厌,呆萌地望着狡黠的狐狸,眼睛湿漉漉的,缀满了天上星。
四目相对,情意在对视中漾开。
祁瑾秋咬住舌尖,直到口腔内漫出一股血腥味,她没再继续。也是因为这股味道,她才没完全被alpha的原始本能支配,她满眼心疼地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Omega,隐忍又克制地问:“眠眠、我能牵你的手吗?”
刚刚还说着讨厌她、再也不理她的小兔子,一点儿不加思索地主动伸出了自己的爪爪。
祁瑾秋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握住她的指尖,继而如最初识破她身份那晚般,略显强势地十指相扣,严丝合缝,不露一丝空隙。
她的拇指指腹轻柔地摸搓着小兔子的指骨,手心贴的像被粘住了似的,一点儿都挣不开。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牵手,此时此刻却随着她的细微动作,越加暧昧旖旎。
“眠眠,来不及了。”祁瑾秋望着她的眼睛,墨色翻涌间,露出一片深红,“我的易感期已ʟᴇxɪ经很久都没来了,而且因为我生病,抑制剂对我没有用。”
小兔子呼吸略滞,似懂非懂。
“你能帮帮我吗?”祁瑾秋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从齿关深处挤出来的,“拜托你了,眠眠。”
小兔子下意识想缩回爪爪,因为这是感知到危险,身体潜意识发出的保护。兔兔是胆子比较小,且本身就处于食物链底层的小动物。可下一瞬,高匹配适度带来的特殊热浪让纪沄眠腿软地站不住,在沿着玻璃门掉落往下时,祁瑾秋握着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抱稳。
她想松手,难捱的Omega却主动箍住了她的脖颈,脑袋在她肩窝蹭了蹭。
“祁、祁瑾秋。”她脑袋昏沉,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依附于祁瑾秋,“你想、让我怎么帮哦?”
alpha简直要被单纯的小白兔逗笑了。
眠眠为什么这么可爱?她想。
她千般隐忍,万般克制,喉间溢出一句:“抱一抱我。”
纪沄眠根本站不稳,只要祁瑾秋稍稍卸力,她就会不可避免地跌落或是朝后倒出。因此笨蛋小兔子思衬许久,温吞道:“好哦,那你把我、抱到床上去。”
角落里交缠的白茶花与小苍兰悉数绽放,这句单纯的话让祁瑾秋险些真的失控。
怎么办?
现在的小兔子就像那天醉酒一般,又软又可爱。
她不想真的欺负她。
“你、快点哦。”alpha迟迟不动作,敏感不安的Omega又委屈了起来,眼睛顿时粉如粉水晶,“骗人精。”
祁瑾秋咽了咽:“眠眠,为什么要去床上?”
脑袋晕乎的纪沄眠真的觉得眼前的alpha很笨,为什么小兔子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不懂呢?难道两脚兽没有学过《交往大全》的吗?两脚兽都不用像小兔子一样考试的嘛?
那当两脚兽好幸福哦。
可当她眨眼联想到许多两脚兽要经过十二年义务教育,期间会经历无数场考试,她又觉得还是当小兔子更好了。
她的脑袋在祁瑾秋的肩窝来回蹭动:“因为、这样更方便哦。”
这次祁瑾秋没再犹豫,转移阵地,将她公主抱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垫稍稍陷落,小兔子刚落地还没坐稳,就将高挑的alpha扑倒在床面。
秀发相缠,铺满枕面。
祁瑾秋望着显然已经烧得意识不清的Omega,脸颊也烧了起来。
“眠眠,我的衣服是湿的。”
纪沄眠听懂了,翻身下床打开衣柜,然后从里面找出一套明显比较宽大的睡衣递给她:“穿这个哦、不然会感冒!”
说完,她又捂住胸口语气很软的说:“感冒了、眠眠心疼。”
祁瑾秋被她可爱到,接过点头:“谢谢眠眠。”
“不谢不谢!”
祁瑾秋又进了浴室一趟,很快就忍着头疼将睡衣换好了。对于纪沄眠而言,这套睡衣或许过于宽大,但对于祁瑾秋来说,缺又稍稍有一点小了,衣袖都罩不住她的腕骨。
瞧见祁瑾秋出来,在她坐到床沿边时,纪沄眠小声道:“我、抱抱你哦。”
说是抱抱,就真的只是抱抱,纪沄眠四肢并用,双臂挽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两腿自然弯曲。
她的脸颊粉扑扑的,安静地抱了会,又扬起巴掌大的脸庞问:“好一点了吗?”
其实一点都没好。
这点程度的接触对于高匹配适度的alpha与Omega而言,就像是隔靴挠痒,只会让体内的炙热火潮越发嚣张地侵蚀掉她们的理智。
内心更深处叫嚣着想要更多。
可祁瑾秋却极尽温柔克制地笑了笑:“好很多了,谢谢眠眠。”
看见她的笑,小兔子越发晕头转向,心尖好似藏了一抹蜂蜜,整个人都甜滋滋的。她稍稍又向上圈了些,指尖触及那两弯明晰锁骨时,祁瑾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还要、怎么做呢?”纪沄眠问。
“这样就好了。”
“可是...”纪沄眠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怎么了?眠眠。”
“你、真的没有学习过、那本很厚很厚的《交往大全》吗?”信息素相融,纪沄眠既舒服又难耐,宛若冰火两重天。这样的矛盾感让她俨然忘记了人类与异族的区分,此时此刻,她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兔兔,忘了伪装和躲避,“书上说了哦,抱抱只是...”
考了四次才过的小兔子有些想不起来了,温吞支吾着半天,才小声道:“牵手、拥抱、亲吻、还有...”
纪沄眠懵懂无辜地望着她:“你知道、还有什么吗?”
拉得非常严实的窗帘遮住了窗外雨景,雨声渐响,雷声轰鸣,祁瑾秋的脸红如熟透的番茄,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潋滟的眸子。
她当然知道还有什么。
只是...《交往大全》是小兔子必须学习的吗?
那上次喝醉酒,兔眠眠说的坠入爱河,又是哪本书上的呢?
迟迟得不到答案,纪沄眠伸手在祁瑾秋的脸颊上摸了摸,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她又用自己的脸颊与她相贴,语气要多软就有多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眠眠冰冰!眠眠帮你。”
说着,她又微微扬起脑袋朝祁瑾秋的脸颊吹了吹:“眠眠、给你呼呼哦。”
俏皮可爱的一面被祁瑾秋的易感期完全勾出,可那股磨人、难捱的热/潮也不断扩大,她贴贴又蹭蹭,呼呼一会儿,才坐起来,手指拽下外套拉链:“热、好热哦。”
祁瑾秋拽住了她的手:“不可以,眠眠。”
小兔子这会根本不懂这些,她只觉得自己热,所以就要脱衣服,脱完外面的外套,就想脱里面的长衫。被祁瑾秋拽住手,义正言辞地制止时,她俨然有几分委屈。
“为什么?”
“不可以。”祁瑾秋又重复了遍。
“不要。”小兔子觉得身下这只两脚兽一点儿都不可爱,自己明明帮了她,她却反过来制止她。她委屈道,“你、你可恶。”
祁瑾秋都要为自己的忍耐力慨叹了。
小兔子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说那些很过分的话,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讨厌你。”、“不理你了。”、“你可恶。”
这一点都不像放狠话。
而且声音软绵绵的,仿佛一戳就会像吹拂起的粉色泡泡那般消散。
不像生气,像在撒娇。
这让祁瑾秋更想欺负她了。
可现在两人没有确定关系,眼下也并不是一个挑明心意的好时机,她绝不该、也绝不能越界半步。这是她对于未来伴侣、爱人的尊重与爱护。
“眠眠。”祁瑾秋只能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尽管她自己也十分煎熬难受,“能不能先下来?”
“不。”纪沄眠重新圈住她,黏人的厉害,“才不听。”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中花香袅袅,仿佛下了场沉浮于室内的花雨。又一股痒意袭来,纪沄眠难受地溢出了哭音,她无措地扬起脑袋:“抱抱、抱抱眠眠。”
“抱。”
小兔子越发难受:“不是、这样。”
说完,她松开祁瑾秋,钻进被子里,侧对着她,眼睛水汽氤氲:“抱紧紧。”
祁瑾秋懂了,但她难以越过那一步。因为那是一个更加亲昵的动作,只能发生于亲密的恋人间。
“眠眠。”
小兔子无助地哭了出来,纤细的手指又去拂衣角。祁瑾秋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手掌在她肩膀后面轻轻拍着,忍受着排山倒海的疼意安抚着她,秀眉因为难受稍皱起。
“眠眠,我在呢。”
纪沄眠小声地哽咽着,手指揪住祁瑾秋的衣袖,精致的眉眼漾着一股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风情:“我难受、很难受。”
“眠眠、要化掉了。”小兔子可怜兮兮地说着。
“眠眠。”
祁瑾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目光和语气都极尽缱绻。
好一会儿,祁瑾秋头脑昏胀到仿佛涌进了潮水般黏密的信息,怀里人温声软语道:“你、你啵啵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往上面带。祁瑾秋骤然止住,敛眸望向怀里的人时,才发现她满脸泪水莹润。
“眠眠。”
听到她的声音,纪沄眠又开始双眼湿漉地掉眼泪。
易感期的alpha情绪不稳、易躁易怒,脑海会被本能所占据。而发//情热的Omega只会更难受,她们所承受的煎熬是alpha的双倍,如果得不到alpha的安抚,她们会极度不安且难受。
祁瑾秋越发自责。
是她让纪沄眠变成这样的。
而且她们是匹配度极高的AO,这点点到即止的接触根本起不到安抚作用,她们都需要更深入的接触和安抚。
白茶花绽放的尤为盛丽,空气中两股气味不断交融,与她们昨天在岐山看到的花海不相上下。
两人同时忍受着数以百计的煎熬,纪沄眠因为迟迟得不到祁瑾秋的回应,如小兔子般缺乏安全感地蜷缩起。
事到如今,抑ʟᴇxɪ制剂早已起不到任何作用。
哭泣声刺激着祁瑾秋的神经末梢,眼底翻涌的墨色缓缓覆盖仅存的清明,她将纪沄眠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祁瑾秋:“眠眠。”
纪沄眠掀起眼帘望她,美目半眯。
“我们之间的匹配适度很高。”祁瑾秋尽快长话短话,“我们之间需要一个临时标//记才能缓解现在的情况,你愿意接受吗?”
因为担心她不懂什么是临时标//记,祁瑾秋还极具耐心地跟她解释:“所谓的临时标//记就是指,alpha在Omega的脖颈腺/体处留下一个短暂性的标记,不会...”
被她卷成蚕般的小兔子用一个啵啵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唇角旁的。
若即若离,只差一点儿,就能碰到真正的目的地。
小兔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弄歪了位置,委屈巴巴巴地皱起眉,往旁边移了移,准备再来一次。
可这次,她没有得偿所愿,祁瑾秋偏过脑袋,躲过了她的啵啵。
见状,小兔子更委屈了,就连挺翘的鼻尖都泛起了桃花粉。
“不、不理你了。”纪沄眠难过地退开,又想蜷缩回去,“眠眠、不啵啵、坏蛋。”
祁瑾秋扶住了她的肩膀,用尽所有理智才让她的语气没有吓到小兔子:“眠眠,你愿意选择临时标//记吗?”
恍然间,小兔子好像想起了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个词。
她有些记不清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弄掉脖颈后早已失效的阻隔贴,然后微微挪动身体,模样乖巧地与她对视。
“愿意哦。”
她话音一落,祁瑾秋便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会放大五感,纪沄眠所有的五感都集中于身后。
祁瑾秋喉间干涩。
“眠眠、不要害怕。”
纪沄眠并不害怕,甚至还很会自我安慰:“眠眠、不怕。”
末音消散于馥香空气中,向来温和有礼的alpha露出了潜藏最深的那一面,她俯过身,左手与纪沄眠十指相扣。
牙尖陷入时,高匹配适度让她们同时愣怔。
而这并非是由于此前的灼烧与难磨,而是灵魂深处所带来的愉悦。
纪沄眠甚至闷哼了声。
注//入信息素的安抚过程其实也并非完全都是愉悦的,因为她们并没有完成此前最重要的几步,所以偶尔会伴随着轻微的疼意。
而即使到了这样的境地,祁瑾秋也时刻注意着怀里人的情况,每当纪沄眠有一点难受时,她都会将她抱的更紧,用拥抱来代替言语安慰。
过程漫长而又格外难忘,不知过了多久。天地渺渺一隅,两人在这间算不上宽敞的卧室里,完成了彼此的人生中的第一次标记。
花香从馥郁逐渐变得清雅,这代表着标记完成。
祁瑾秋体内的高温显然降了下去,她松开小兔子的眼睛,目光触及留下的印记时,眸色渐深。
“眠眠。”
她还想说些什么,抬眸去望时就瞧见怀里人的脑袋上,悄然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粉白色兔耳朵。
作者有话说:
秋崽自己都佩服自己惹ovo
晚安啦!
感谢在2023-02-25 23:59:15~2023-02-26 23:5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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