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还没到, 所以云意太过嚣张,就算余怀茗还在咬着她,她也无所畏惧地加深了这个吻。
余怀茗嘴唇红艳, 像抹着一层润润的唇釉, 她捧住她的脸颊, 开始吮吸着她的上唇,又趁着她注意力分散时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扫荡着她的口腔。
余怀茗差点喘不过气,手摸索着关掉了淋浴开关, 她下意识晃动着舌尖, 可还是跟不上对方的呼吸节奏。
云意搅动着她的舌尖,将混合着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津液吮吸到口中,吞咽而下。
余怀茗挂在她身上,一双猫眼里雾蒙蒙的,舌尖麻了,有丝线滑落嘴角,只能喘着气问:“一个小时还有多久?”
云意轻轻吻她嘴角, 又笑着刮刮她鼻尖:“五分钟。”
余怀茗却眸光一闪。
五分钟?如果超时呢?那岂不是能憋死这只臭海马?
贺筠脸皮厚得似乎什么都打不倒她, 想报复她当然得从她的致命弱点攻击, 比如,这家伙好色!
余怀茗微微一笑, 下定了主意便付诸于实践, 忽然伸手上前搂住了女人的脖颈, 抬起一只腿轻踩到她脚上, 再滑上脚踝, 脸颊一点点靠近, 满眼都含着星光。
云意紧紧盯着她, 她有些失笑,伸手将她脸颊上沾黏的湿发挽到耳后。
随后,在她懵懂地看过来时,猛地一把将她抵在了墙面上,咬住她白嫩的脸颊,贝齿厮磨。
“痛痛痛!你是狗吗?!”余怀茗吃痛,抵着她的肩。
“我还想问,你是小狗吗?”云意微微撅起嘴,给她看自己被咬破的下唇,破了条小口子,刚刚才猛地撕裂,血猛地渗出来,被她舔了舔,染红舌尖。
余怀茗素白的脸上也被她咬了个浅浅的牙印,还沾着些血渍。
“谁叫你吻我的!”
“再说了,我明天还要去剧组见人呢!”余怀茗依旧愤愤不平,瞳仁微转说着:“而且剧组里和我作配的演员可是个大美女,长相...”
她瞟向贺筠,发现长相确实是没她好,身材...
她看向贺筠的肩,贺筠是典型的直角肩,骨肉匀亭,再往下看,身材确实是好 ,但是没自己好!
罩杯是余怀茗唯一能比得过贺筠的地方了。
余怀茗挺了挺胸,逞强道:“你身材没她好!”
“是吗?”云意微微一笑,慢慢凑近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一双潋滟生辉的凤眼里含着浓重的占有欲,趁机表态说:“我们公开吧,我想wb认证成‘演员余怀茗的老婆’!”
“你别想,我们离婚以后我会找到比你更好的!”余怀茗微昂着头,眼里是细碎的星星。
“那好吧。”云意深深凝视着她,妥协般叹了口气,又打开淋浴热水,伸手沾了热水抹去她脸颊上的血渍,接着关掉热水,却忽然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边凑在她耳边继续道:
“那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到底是谁的好,还能不能找到人比我更好~”
热气吹进耳中像些微电流蹿过,电得耳朵酥麻。
下一秒,余怀茗就觉得脑中白光一闪。
她恍惚间真的到了深海之中,身前是一只凶猛的大鲨鱼,她躲到深海下的山洞里,可看见活人的鲨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那么纯粹地狠狠撞击着山洞,为了逼出她,一下又一下,她躲在里头浑身颤抖,怕得呼吸急促,它将她撞到身后的墙面上。这一刻,她形单影只,只能牢牢抱住了贺筠的脖子。
余怀茗却又想到那天在山上,她和贺筠共同转动着石磨的磨盘,石磨将豆子碾碎,豆汁缓缓落出。
贺筠让两片云朵和另外两片云朵杂糅在了一起,揉成一团的那一刻,像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脑海中展现。
脑子里像出现了花朵树木,蓝天白云和清风,余怀茗又累又热,将浑身的感受和心底的情绪全部一声声叫喊了出来,才觉得浑身舒服得不得了。
啵,咚地两声,红酒瓶瓶塞忽然掉在了地上,伴随着倾泄而出的红酒。
云意反应极快,下半身忽然变做了海马半身,尾巴堵住了红酒瓶瓶口,顷刻就将红酒瓶堵严实了。
“你!”余怀茗双腿没力气,只是瞪着一双满含泪光的眼睛,汗珠从她绯红的脸蛋上滑落,她咬紧牙关还是倒在了前方女人的身上,双手圈住她的脖子,拍她的背:“你是不是有病!还有,说好的五分钟呢!你怎么还是个人样!”
她轻眨眼睫,透明的眼泪珠子就滑了下来。
云意抱紧了她,摸了摸她的脸,颇感抱歉地顾左右而言他:“我第一次当妈妈,所以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只能先堵住,等我的灌溉差不多都被吸收了,再清洗好吗?”
“还有,下次如果还剩五分钟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引诱我...”她又弱了声音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哦!那还怪我喽,明明是你自制力太差!”
说到底还不是她吃亏了!
早知道就不想那个馊主意了!
余怀茗咬牙切齿,不说话了,憋屈地落眼泪珠子。
这怀的什么鬼孕,太丢脸了!动不动就哭!
察觉到有水珠砸在肩上,云意心抽抽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尾巴太大了,默默变小了点,可是一变小,就有葡萄酒从酒瓶口落下来,她只能又变大。
这时,余怀茗忽然爆发出了惊叫声。
“啊!贺筠,我要杀了你!”她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力道之大,瞬间就见了血。
好一会儿后,云意清爽地半靠在床头,尾巴还放在原地方。
余怀茗的牙已经松了,整个人正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绯红的脸颊靠在她心口,身子被空调被盖着。
多亏怀孕的人都嗜睡,不然今天没完了。
她拿着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头发,又伸手摸摸她温热的脸颊,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只睡一会儿,等会我喊你起来给你熬粥喝。”
“呜,嗯...”余怀茗半梦半醒间应着。
她便勾起唇变本加厉:“不要和我离婚,和我公开。”
“哼!想都别想。”余怀茗啪地打了她一巴掌,转了个头继续睡,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睡着了。
云意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凑到了她脖颈间,吻上她的后颈,坏心眼地吮吸着。
余怀茗没反应,睡颜沉静,眼尾嫣红,她好心情地盯着那几朵新鲜出炉的小红花,像烙印一样印在余怀茗雪白的肌肤上,那是她属于她的标记。
忽然,她瞟到了余怀茗肩上的一道紫痕,她奇怪地掀开了点被子,发现女人的肩胛骨附近出现了些许看不清原本图案的紫色痕迹,像没洗干净的纹身。
云意直觉,这跟尧华的血统有关。
她摸了摸余怀茗的背,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云意收了手,替她掖好被子,满眼柔和地盯着她的侧颜,心中却止不住地沉思起来。
大概,这时候的仙界已经风云巨变了。
余怀茗中途醒来吃过一次粥,海马尾巴抽开,倾泄出来的全是她的葡萄酒,洗过后又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拎着小海马的脑袋,不满地看着她:“还能变成人样?”
“不能了...”云意叹气,生活不易。
“哼哼。”余怀茗笑起来,接着,她倒拎起小海马,打了她半小时的‘屁股’。
“你终于落我手上了!最近给我小心点!”
云意哎呦哎呦地叫着,心里却笑起来,觉得她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余怀茗都在忙着拍戏。
除了第二天要拍头发挽起来的戏,被林姐提前看见后脖子上的吻痕,回来后又揍了她一顿之外,一切都很和谐...
当然都是假的!
云意变回人形后,余怀茗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诸如此类的抱怨每天都在进行。
“这粥怎么煮的,还没小海马做的好!哼,不吃了!”
“你怎么吹的头发,还没海马吹得好,不吹了睡觉!”
“你今天又在家玩游戏了是不是!还玩电脑游戏!我看你登录时间从我走后到我回来前十分钟,好啊,卡着点敷衍我!今天滚去书房睡!”
...
当真是过得人不如马!
但云意也只偶尔变作小海马逗她开心,或犯错时缓两天,原因之一是她在进行对徐家的一步步打击报复,先从徐家开始,暗地利用均名公司联系一些曾经被徐家打压过的产业,给她制造了无数的小麻烦。
比如名下一家家歌舞厅和酒吧,暗地倒腾黑色产业的产业链被直接搅黄,明里的房地产及电子业又被同行打击。
徐氏焦头烂额到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处理她和余怀茗。
实际上徐晚荣早就去找过方兰母女,她们俩是最好用来威胁和报复余怀茗的工具。
但云意早就为方兰母女跟着她们来到市里的行踪做过遮掩,她派人去那个小城镇找,当然人去楼空。
云意同时派了很多保镖暗地保护着赵家和方兰母女。
没了顾虑,她自然放开手脚整治徐家。
余怀茗苦于不能暴露家人的行踪,只能每天和她们打视频,有几次云意故意出镜,事后还被她捏着耳朵教训了一顿。
时间匆匆流逝,云意不愿意变作小海马的原因之二也很快到来。
余怀茗开始每天晚上‘不舒服’,事情严重到她会晚上偷偷夹住枕头,然后盖着被子遮掩。
被她发现后,余怀茗开始破罐破摔,红着脸抱住她的脸一通乱啃,边放狠话:“等我把蛋生下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余怀茗时隔很久,第一次主动亲她。
云意弯起眉眼,搂住了她的腰,开始主动起来,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
两人互相亲吻着,搅动舌尖。
时至深夜,外头的风呼呼吹着窗户玻璃,暖黄的床头灯照耀着屋内。
逐渐蔓延开来的水蜜桃甜香和草木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余怀茗侧躺在床上,背靠在女人怀里,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透着红的耳廓。
丝质睡衣两颗扣子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锁骨精致又漂亮,睡衣微微隆起一团,缓缓移动,最后在心口逡巡。
云意凑在她的后颈处,她咬破水蜜桃,Alpha的信息素随着虎牙肆无忌惮地注入腺囊,满后颈都是汗珠。
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汇合让余怀茗战栗着,她攥紧枕头,额头闷得都是汗,整张脸都红了。
云意打开了一瓶酒,纤长的指尖探进酒瓶试试酒质的好坏。
余怀茗紧闭着双眼,仿佛做了个梦,她梦到小时候自己找来的捣钵,在里面放上水蜜桃,拼命捣啊捣的,她开心地哈哈哈地叫着,满心愉悦。
她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她缺爱。
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被贺筠俘获了,自甘下贱也在所不惜。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无法宣泄。
终于,云意手里的红酒瓶不小心倾倒了,红酒全部倒了出来,将她吵醒。
余怀茗哭了,忽然猛地转过身钻进她怀里,浑身颤抖着,像寻求安慰的孩子。
云意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满心叹息与心疼,低下头,一寸寸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睫,脸颊...
她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样的事情在余怀茗怀孕一个半月后每天都在上演着。
她虽然脾气越来越差,总是骂她,但她越来越依赖她。
云意有时会浏览社交媒体网站,有狗仔总是拍到余怀茗出入一个小区,也拍到她经常外出买菜出入同一个小区,在网友心里,她的软饭已经铁板钉钉,而余怀茗的团队竟然从不发言否定。
她美滋滋地花了钱把自己的账号认证成‘余怀茗老婆预备役’,这才关掉手机联系‘朋友’继续搞徐家。
她并不知道网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很多路人开始讨论余怀茗之所以迟迟不公开是因为有很多预备役,养着很多小白脸。
毕竟贺筠这个认证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因为有预备役当然就可以有预备役2,预备役3...
网上甚至掀起了一波改名浪潮,花钱认证浪潮,许多粉丝纷纷认证成‘余怀茗的老婆预备役2号’,‘余怀茗的老婆预备役3号’...
某社交平台大赚一笔。
余怀茗黑着脸回来,刚冲进家门就怒火冲天地拿着脱下来的高跟鞋打贺筠:“瞧瞧你干得好事!”
“咋了咋了?”云意警报雷达一响,立刻变作小海马到处乱飞。
她在被追打中抽空瞅了眼网上热搜,顿时心虚地求饶:“老婆啊~这样会让你更火,而且只有越发暴露在大众眼中你才能安全一点,你的知名度会保护你!”
“呵,火个屁!”余怀茗飙出脏话:“贺筠你今天就等着死吧!”
最终,这件事以云意‘屁股’被痛打300大板凄惨求饶,余怀茗累得打不动为结局落幕,云意休息了好几天,开始每天卖惨求关爱。
余怀茗则每天应付着方兰打来的询问电话。
“怀茗啊,贺筠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辜负她呢,还是快点公开吧,没名没分的,看看小贺在网上都被骂成什么样了。”
“什么吃软饭啊,没尊严啊这些我都不忍心看,伤了她的Alpha尊严啊,你这时候不多关爱她给她正名,小心她对你怀芥蒂,你以后追悔莫及!”
“她为了你,甘愿放下尊严为你料理家庭,真的太好不过的一个Alpha的。”
“千万不要错过她啊,听妈的啊!”
...
余怀茗转头,恰好抓到还趴在床上偷笑的贺筠,后者和她对视上,立刻吸起了两颊憋笑,又边唱歌边心虚地挪开视线。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呦红艳艳~”
余怀茗额角狠抽,转回头回了方兰:“知道了妈。”
“我会好好对她的!”她着重咬牙‘好好对她’。
挂了电话就拿了瓶红花油,一股脑倒贺筠屁股上,又狠狠一拍下去。
云意跟着惨叫一声,又眼泪汪汪地抹眼泪:“老婆呦轻点,疼死了。”
“是吗?”余怀茗环起双臂:“那么晚上我不舒服你也不能帮我喽?”
“那必须是!”云意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顶着她的视线,声音弱了下来:“必须帮的...”
余怀茗冷笑,当晚就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裙。
细细的肩带和薄薄的红裙衬得她身形纤细,肩颈线条流畅又泛着润玉般的光泽,她长发披肩,肌肤雪白,锁骨处一大片雪白肌肤晃得人眼花。
但她这晚却不许云意做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她窝在她怀里,整个人昏昏欲睡,雪白的肌肤润着红。
她将手机递给她,示意道:“你自己编辑。”
“编辑什么?”云意很懵,搂着她的腰半坐在床头,接过手机。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双眼泛光地低头看女人,高兴地问:“真的让我自己编辑?!”
“你自己看着办吧。”余怀茗没所谓地掩唇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往她怀里钻,靠在她胸口昏昏欲睡。
反正蛋生下来贺筠就死了,单身和丧偶没什么区别,她也不打算以后再找。
余怀茗恍恍惚惚地想着,习惯性撩起了裙子。
云意的注意力都到了手机上,但余光注意到她,便也很自然地伸手放到她腹部,轻轻帮她揉肚子。
她的手心很热,放在温热的腹部别提有多舒服,她轻柔地揉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顺势给怀里的女人掖好被子。
余怀茗很快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发出嗯嗯声。
而在手机光映照下,云意则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编辑:家里那位一直不想公开不想过多影响我的事业所以一直不同意。
直到最近她一个忍不住引发了这么大的关注,实在不想再占用太多资源,所以在此公开了。
我,余怀茗,已与贺筠贺小姐在上月领证结婚,谢谢各位的关注。
但希望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我们的事情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谢谢!
她本想上传照片后来发现余怀茗的相册锁住了,只能打开相机就近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两个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紧紧十指相扣着。
云意点了发布,发现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她灵光一闪,哦,是少了戒指。
那么找个时机好好求婚一次吧,她扬起笑,眉眼弯弯,清冷气质不复存在,又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最后关灯,揽着女人睡去了。
两人的公开虽在网上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也随着时间的推行渐渐沉寂在大海中。
终于,到了均名公司上市的那一天,夜晚的上市宴热闹非凡。
早在此前,均名公司便开过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在这天推出魔环2.0,也就是头盔版,里面已成一个初步完整的世界。
一个月前,均名推出的魔环1.0就在短短一个月之间名声大起,用户口碑也节节攀升。可想而知这次魔环2.0的推出又会将均名推向一个怎样的高度。
更别提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均名每半个星期预售一次魔环,每次仅仅五万只,都已让公司收益达到四十亿以上,还有游戏内充值没算。
就冲着这个公司的潜力和技术,上市宴门庭若市。
且此次上市宴竟是由贺市一手包办,不难看出均名的老总很是看重贺氏,和贺市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
贺家一时之间风头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