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路5
“我猜测那个漫画家大概也无法改变海贼世界的未来，只是把预测到的事情画了出来，”龙雅坐在猫屋的吧台边，和周末时热闹的迹象不同，深夜的猫屋寂静地只剩下两人对话的声音。
“海贼世界的大家终究是真实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而不仅仅是漫画上的形象。”文奈又看了几眼漫画上的内容，心底泛起酸涩尖锐的疼痛，但为了不错过需要的信息，她还是一点点看过去。
“黑胡子能用黑暗果实做到的，我也应该能做到才是。”她手心出现一团黑雾，顺着文奈的心意变换形态，“黑洞吗。”
她对着桌面上的一个杯子发动能力，下一秒，杯子隔空飞了过来，这就是黑暗果实的“引力”用法了。
但考虑到海贼世界的人类可怕的身体素质和武力值，文奈自然是不能和黑胡子一样用这个办法吸引能力者过来。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单凭自己这点肉搏能力，近身多半是被打的份。她的主业终究是个料理人，倒是那天用来杀猪的方法……除了凶残了些，要是能偷袭得手的话，胜率很高。
“时间到了，”龙雅在时钟指向十二点的一刹那站起身，“我们走吧。”
他朝文奈伸出手，文奈将手覆上去，很快被抓紧，两人一齐踏出了猫屋的大门。
熟悉的失重感，但这次两人都没有一丝慌乱，文奈一手朝下，直接释放了黑暗果实的能力——
漆黑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来，渐渐凝聚在一起，仿佛一道直通天际的龙卷风，文奈控制着这股能够绞碎万物的力量，眼睛一闭两人和下方的海面距离就被拉到近乎于无。
这一次，底下没有莫比迪克号又或者别的什么船，两人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无尽的大海。
噗通一声，文奈和龙雅一起落入大海中，咸涩的海水漫上来，文奈几乎是瞬间就丧失了所有力气，只能软在龙雅怀里，海水倒是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但奈何以前还擅长潜水的她现在真的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文奈深深理解了何为“被大海诅咒”。
好在两人早已想到这种情况，龙雅将准备好的救生筏拿出来，拉开抽绳，气筏瞬间膨胀起来，他将眼神已经迷迷糊糊的文奈先放到了救生筏上。
因为一直被龙雅托着，所以没有喝进海水，但浑身脱力的感觉并不好受，文奈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幸好提前穿了便于行动的速干运动服。
这还是她在U-17集训营那儿的超市买的。
她晒着太阳，缓了不少时间，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角白色纸张，见到纸张完好，她才松了口气。
“这是萨奇的生命卡，”文奈看手心里的白纸不断往一个方向挪动，“我们朝这个方向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之前在现实世界里生命卡虽然也是完好的，但她始终担心是不是两个世界间会有信号差来不及反应之类的问题——毕竟在现世，生命卡不会移动，只会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记得最近的岛屿是一座荒岛……”龙雅也坐了上来，摊开海图，“新世界里除了永久指针，其他的都只能靠航海士的经验判断。”
幸好他在丹麦和夏威夷的时候，都有不少出海经验，现在也勉强够用。
“最好还是有哪艘船经过，我们能搭个顺风船……我们俩回到这个世界，艾斯他们手里的生命卡应该也会开始移动吧。”
“马尔科应该能发现。”想了想，文奈还是决定把最大的信任交给靠谱的船医。
两人朝着最近的荒岛划过去，虽然大多数时候是龙雅，轮到文奈的时候她就会试验一下黑暗果实的能力，一不小心没让救生筏前进，反而自己被“吸引”到了前面，落水在海里扑腾。
不过到底是颗强力的恶魔果实，文奈每次使用成功后，救生筏都能前进一大截。
两人就这么在海上飘了一段时间，直到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船？！”
金色的船头，漆黑的船帆上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骷髅头，骷髅头后方是交叉的两把剑——一艘在这个世界标准的海贼船，而且是非常巨大的海贼船。
“来者不善啊，”文奈点了点太阳穴，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果然还是不适应到处是海贼的时代，“这个图案有点眼熟。”
“红发海贼团，”龙雅倒是认出了那个图案，“骷髅上的三道疤痕是红发香克斯的标志，他也是四皇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那位。”
“怎么又是四皇啊。”文奈闻言吐槽，“夏洛特玲玲也是四皇，新世界是被四皇占领了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龙雅点头，“没错，新世界是被四皇瓜分的地方，所以遇到的不是四皇就是四皇手下也不奇怪，德雷斯罗萨倒算是个意外了。”
“不知道多弗朗明哥后来怎么样了，”文奈提起那个骗人的家伙还有些牙痒，“哼。”
谈话间，船已经越来越近了，看到那艘海贼船上跑来跑去的海贼们，龙雅和文奈两人也是严阵以待。
“头儿！前面的好像是两个遭了海难的人！”瞭望台上的耶稣布朝甲板上的香克斯报告，“而且年纪不大的样子。”
他看对面未必有他的儿子年纪大。
“哦？”香克斯走到船头，“之前看到的黑色天柱，不知道和那两人有没有关系，贝克曼，你怎么看？”
他本是看到那奇观才临时调转船头过来的，希望不要是他想到的最坏的情况。
“我无所谓，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巴巴地跑来不是头儿你的决定吗，”贝克曼吐出一个烟圈，“总之先把人带上来问问就是了。”
“也是，”香克斯笑道，“雷德·佛斯号上也不缺两个人的食物，如果真是落难的家伙，可以救上来。”
说着，他亲自走到了船头：“来者何人？”
文奈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只不过遇到了一艘海贼船，看到了船头杀气十足的红发香克斯，只不过预备了黑暗果实的能力，只不过在对面散发那无处安放的霸气时手一脱把能力放了出去。
介于她今天在海水里泡了不少回，手滑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吧。
然后，她那时灵时不灵的能力，就给她带了份大礼！
……看着手里线条优美，锃光瓦亮的佩剑，文奈默默抬头，和上方那个头发颜色和她不相上下的男人对视，她眨眨眼。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下意识掂了掂手里的剑，不得不说有几分重量，她托着有点手酸。
“哦对了，”文奈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问，“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载我们一程到最近的岛上……会付给你们报酬的。”
空气似乎都尴尬到沉默了片刻……说到底，为什么一个四皇、的、佩剑，能被她这么轻易地吸过来啊！
文奈都要怀疑自己吃下的不是黑暗果实而是磁力果实。
“哈哈哈哈头儿真逊啊！”直到一旁红发的小弟们都大笑起来，“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抢走了佩剑！”
他们笑着，却发现香克斯没有和以往一样笑起来，反而依旧严肃地看着文奈，只不过目光从自己的爱剑格里芬转移到了文奈的脸上。
看得文奈都要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了。
“你……”香克斯沉吟，“是不是有个长辈叫丸井椿。”
“呃，”文奈突然想起这位四皇当初似乎是在海贼王罗杰船上呆过，“是的。”
“啊呀，真的是红发厨娘的孙女啊，看到你的时候真是吓我一跳。”吃着文奈借用厨房做出来的大餐，香克斯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你叫温娜？这个味道真是久违了——无论吃几次，还是觉得能一下子做出我最喜欢的味道很神奇。”
“真的好美味！”胖胖的拉基路一手一个油光闪闪的大鸡腿，“肉质鲜嫩又完全入味，好想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身为红发海贼团上的厨师兼战斗员，拉基路觉得比起做饭，自己还是更喜欢吃东西。
“红发厨娘？这个名字没听过啊。”贝克曼倒是不饿，只是闻着这股香气，他也忍不住坐到了餐桌旁，看向手握铁勺一丝不苟给众人分汤的少女，挑眉。
少女在碰到厨具之后便完全进入了状态，眼里闪烁着某种光芒，反而是一旁的少年依旧保持着警惕，看上去是个油滑难搞的小子。
“那该是好几十年前的通缉令了吧，红发厨娘的饭菜很好吃哦，当年罗杰船长吃过一次后就特意邀请对方上船来着，她可是掌管着船上的食物，只不过后来下船了，真是可惜啊。”
香克斯抹嘴，一手撑在膝盖上，吨吨吨喝了一大口酒：“呼，爽快。”
他指着面前的蔬菜烘蛋，有些怀念：“当年我半夜去厨房偷吃被捉住，她就会做这个给我吃，结果把其他船员也香醒，所有人又吃了一顿。”
当然，被厨娘拿着铁勺追着打了满头包的事他就不说出来了。
贝克曼吸了口烟，能掌管海贼船上的食物，充分说明了那位红发厨娘在船上的地位……毕竟在大海上，这可是比黄金还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会籍籍无名，难道是凭空消失了？
“话说头儿，”耶稣布吃得肚子都鼓起来才停嘴，“你说温娜的奶奶是红发厨娘。”
而众所周知，香克斯绰号红发，耶稣布来回看了看小姑娘和头儿的发色：“头儿，你不会……”掐指一算，温娜和他儿子年纪差不多，而他和香克斯年纪也差不多，所以这完全有可能成立啊！
刚好小姑娘说红发厨娘也是她的奶奶，红头发的基因没准就这么好传承呢！
“唔，”香克斯摸了摸自己的红发，“确实很像呢哈哈哈。”
“不，”文奈把铁勺放回已经干干净净的汤桶里，“我和香克斯先生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面。”
“哦哦，”耶稣布点头，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香克斯，“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啊！”文奈叉腰。
香克斯忽然开口：“温娜，要不你留下做红发海贼团的厨师？刚好拉基路也可以轻松一点儿。”
“赞成，”拉基路又扯下一大块肉，“温娜的厨艺放在整个伟大航路也是少见的。”
文奈看了看手里端着汤碗朝自己致意的海贼们，他们没有逼迫的模样，同为四皇，似乎比白胡子海贼团的家人们更没架子，更别提和夏洛特家族的比了。
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拒绝。”
她从口袋里拿出萨奇的生命卡，注视着上面的字迹对香克斯说：“这是我朋友的生命卡，他现在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我要尽快赶过去才行，而且我也有想要加入的海贼团了。”
“朋友啊，那就没有办法了，”香克斯露出笑容，“总之你还没有加入别的海贼团吧？等你处理完你朋友的事在考虑我的提议如何？这个邀请始终有效。”
“我会考虑的。”文奈认真地点头，看到萨奇的生命卡依旧完好她就放心了。
“对了，你的朋友是谁？”贝克曼瞄了几眼生命卡指的方向，“他也在新世界吗？”
“应该是的，”文奈歪了歪头，“他叫萨奇，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
“什么？！”红发海贼团的人一齐喊道。
“那么你说想要加入的海贼团……”耶稣布张大了嘴，“也是白胡子海贼团吗？”
已经吃饱喝足的海贼们端着酒杯围过来，恰好贝克曼找出了前段时间的报纸：“我就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被称为料理超新星的女孩，是在德雷斯罗萨举办的比赛。”
“那个天夜叉啊，”香克斯皱眉，看向文奈，“他有没有为难你？”
“应该说不止为难我了吧，”文奈甩了甩手腕，看向龙雅，“当时我们两个一起上的岛……”
她简要地说了说被变成人偶，又被带到万国的经历，听得红发海贼团的众人直皱眉头。
“BIG MOM的思食症更加严重了，”香克斯摸着格里芬的剑柄，沉思，“不过你居然能解决她的思食症，难怪夏洛特家族不愿意放你走，幸好马尔科他们来了。”
但听完这些，他也明白文奈是不可能离开白胡子海贼团的了，这里面都是沉甸甸的情谊啊。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雷德·佛斯号直接把你们送到莫比迪克号附近吧！”
众人唏嘘之时，香克斯像是忽然想到一出似的，拍手大声说道。
“喂喂，船长又忽然任性了！”
“两个四皇见面，可是会撼动世界的新闻哦！”
海贼们虽然这么说着，但他们都带着调笑的意味，没有谁将这些放在心上。
“哦哦，出航了——朝着莫比迪克号的方向！”
酒杯碰撞，众人都一饮而尽。
夜里，由于时差原因，文奈不算太困，便和龙雅一起在船尾观赏海浪和星空。
如同雷德·佛斯号这样的大船，船尾处的浪花总是泛着层层白沫，非常壮观，今天天气很好，他们能看清头顶闪烁的繁星。
“不知道莫比迪克号上的大家在做什么，”文奈又捏了捏口袋里的生命卡，趴在船舷上往龙雅那看，“总觉得，今天我会拿到格里芬不是一个意外。”
“你的意思是香克斯放水了？”龙雅在做挥拍练习，飒飒的风声夹杂在海风里，有一种节奏感。
“有一点，”文奈托腮，“香克斯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但没有阻止。”
“你说的应该是那家伙的见闻色霸气，”黑暗中忽然冒出一个烟圈，里面走出了贝克曼，“不好意思，只是我习惯晚上在这里抽烟。”
文奈皱了皱鼻子，没有说什么，不过贝克曼注意到这里，反而是把刚点燃的雪茄直接摁灭了。
“那家伙总是这样，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吧，”贝克曼手里没有烟，便插兜走过来，目光在龙雅和文奈身上来回看了一下，“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文奈点点头：“不过我也就刚吃了果实，还不太熟练。”
“不太熟练能弄出那么大的黑色天柱？”贝克曼笑了一声，“是颗不错的果实啊。”
文奈看了看他，按住了拦到前方的龙雅，对他摇头。
“贝克曼先生没有恶意。”她望向身形一顿的贝克曼，微笑，“你们是在打听黑暗果实的事吧？”
她记得，顶上战争最后便是红发海贼团来收尾的，是香克斯收敛了白胡子和艾斯的尸骨，不让海军们进一步践踏他们。
所以她心底对香克斯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你们这些见闻色霸气还真是作弊，”那种被看透的恍然感褪去，贝克曼嗤了一声，倚在船舷上，“每次让我唱黑脸……出来吧，白痴船长。”
“被发现了呢，”香克斯挠头，还带着宿醉的痕迹，“没想到温娜的见闻色霸气也这么强。”
刚才掠过心头的感觉，让他几乎梦回罗杰船上每一次都会被丸井椿捉住偷吃的夜晚，那时他始终想不明白，看起来一点也不强的厨娘，怎么会这么精准地发现他。
现在想来，丸井椿和文奈，都是天生的见闻色霸气拥有者吧。
他想起白天面对自己的霸王色，文奈那下意识的反应，不仅立刻用黑暗果实的能力袭击了自己，而且隐隐散发出同样的气势来，有种不肯低人一头的胆魄……他觉得，文奈多半也有霸王色霸气。
这大概是同为霸王色拥有者的一点直觉。
“不好意思，只是我有点在意，”他干脆地盘腿坐下，“黑暗果实很特殊，不过吃下它的人是温娜的话，我大概也能放心些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贝克曼目光直看向两人，“萨奇这会在莫比迪克主船上吧，在白胡子的庇护下对他们来说这几乎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为什么你说他会有危险？”
文奈和龙雅对视了几眼，面对这个问题，即使知道红发是“好人”，文奈也知道不该瞎说。
“你可以认为这是某种防患于未然，”龙雅说，“为了防止某种可能发生的惨剧……我和文奈必须回去。”
他紧接着问了坐在地上的香克斯一个问题：“你曾经在海贼王罗杰的船上呆过是吧？”
“嗯？是的，年轻人，”红发声调上扬，“你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海贼王罗杰，在你看来究竟是怎样的人？”
龙雅不紧不慢地说。
雷德·佛斯号乘风破浪，机动性甚至比莫比迪克号要高好几个层次，一天一夜过去，文奈远远地就看到了庞大的莫比迪克号船身。
他们周边那若有若无的海军军舰也多了起来，即使大家吃早饭的时候依旧是嘻嘻哈哈的，但文奈也能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她这会才后知后觉两个四皇碰面在这个世界究竟能产生多大的能量，早上的送报鸥都在头顶徘徊了好久才落下。
而报纸上赫然已经刊登了两艘不断靠近的船只，上面的推测风起云涌，任谁也想不到两个四皇碰面只是为了送两个少年少女过去。
文奈看着轮廓越来越清晰的莫比迪克号，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在船上度过的一幕幕浮现脑海，白胡子老爹、萨奇、艾斯、马尔科、以藏、乔兹……最后画面又定格白胡子被蒂奇攻击的时候，黑白的漫画却泛起血色，几乎要覆盖文奈的所有视野。
她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已经能看清主船上白胡子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尊令人安心的神像被供在最中央。
“要到了哦温娜。”香克斯站到她身旁，拍了拍两人的背。
对面也看到了这里的景象，马尔科化作青鸟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落到白胡子身旁说些什么，贝克曼和香克斯也在说话，香克斯似乎比他们两人更激动，朝着马尔科的方向招手。
只不过他被马尔科嫌弃了。
像是幼苗破土而出，当两艘船的距离已经拉到最近——指不能直接进行登陆战的距离，后面的军舰几乎已经不再掩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站在前方的香克斯和两个少年少女身上。
文奈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她猛得跳起，从雷德·佛斯号的船头直接朝着莫比迪克号跳去——黑雾在她身侧形成了羽翼，让她越过了这片海，越过了莫比迪克号上的围栏，没有一个人阻拦，所有人都对文奈露出了有些无奈又包容的笑。
仿佛在欢迎家里最小的妹妹回来一样。
距离拉近后，白胡子的面容更加清晰了，文奈直直地往他所在的地方跑去，就像一颗横冲直撞的炮弹，猛得落到白胡子宽阔的胸膛上。
“呜呜呜老爹！！！”她一张口，就是嘹亮的哭声，文奈哭得很难看，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下来，全部蹭到了白胡子的胸口，“呜呜呜呜呜呜。”
白胡子没有嫌弃，一双大手抚上文奈的头顶。
“怎么了，我的女儿。”
文奈伏在他的胸口，感受到闷闷的震动，和这位老者雷霆般的怒意。
“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
他的声音比惊雷还要响亮，响彻整个天空，王者的怒意横扫过去，站在船头的香克斯都皱了皱眉。
“没错！”马尔科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气，双臂化为青炎，“究竟是谁惹哭了你？白胡子海贼团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面带不善地看向红发的方向，显然是极不信任的样子。
其余的白胡子海贼团团员也都作出了战斗准备，俨然随时会对红发海贼团动手。
文奈在他令人安心的大手下，哭得更厉害了，但她依旧努力站起来，打了个嗝，回头，眼睛在眼泪的洗刷下亮得如同星宙。
她坚定了几分，但却没有指向红发，而是定神，看向了不知何时藏到角落的蒂奇身上。
“是他！”
我承认我是土狗。
海贼世界里有很多势力斗争，勾心斗角可写，不过我想写的还是那种热血直率的感觉，好比路飞愿意为了罗宾直指世界政府，白胡子也愿意为艾斯和海军开战，不需要那么多衡量退步，贯彻自己的道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