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奕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傅廷敬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沈奕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问题。
脑海在飞速的运转着,一时间沸腾的血液变得愈发滚烫,肉眼可见整张脸红透了,这片绯红还蔓延到脖子处,包括耳垂。
沈奕整个人像是烧开的热水壶,脑海里伴随着嗡鸣声,在长达几分钟后,大脑成功陷入了宕机,呈现出一片空白。
见沈奕一动不动的僵硬住,双唇一直在微微颤着,好似想说话却被堵住了嘴。
看来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他,傅廷敬随机转移话题,“今天你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呃…啊、啊!”
沈奕打了个机灵,这才从死机中又开机,“其实…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事。”
不对,这本身就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当面过于直白的说出自己的需求,肯定会遭到傅廷敬的拒绝。
傅廷敬眼底的笑意逐渐冷去,深邃的眸子来回扫在沈奕身上,见沈奕过于紧张,手心都出了汗。
“没必要恐惧我,”他说,“如果你没有做错对不起我的事,你可以当着面向我提出要求。”
沈奕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口,“我怕说出来会遭到先生的拒绝。”
“嗯?”傅廷敬饶有兴趣地说道,“到底是什么是让你觉得我会拒绝你?难不成和上次去赌场差不多?”
沈奕当即慌忙地摇着手,“不、不是!我答应过先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只是、只是……”
每当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沈奕总隐约觉得自己喉咙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嗓子眼,难受的说不出话,而步说话的时候又梗的慌。
傅廷敬的双手捧住沈奕滚烫的脸颊,他悠悠的目光直视着沈奕的双目,沈奕四下无可闪躲,像极了烧坏脑袋的笨蛋,含糊不清地嚷嚷着。
“你在畏惧什么?又因为什么而畏惧?”
沈奕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一塌糊涂地完败给了情感,他这才如实坦白道:“先生,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想困在家里。”
他有好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完成,尤其是他还得提防李乐那边又出幺蛾子,与此同时还得调查曾经父亲死亡的背后。
“给你一次机会?”傅廷敬冷笑道,“我机会给了你很多次,但你都没有好好珍惜,现在你告诉我又想出去了,来,你出去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瞬间冷了几个度,在密闭的空间内气温骤减,沈奕即便穿了件外套,也打了个寒颤。
傅廷敬一旦语气发生转变,从他身上就会散发出压迫感,这破使得所有人心中难免会对他产生畏惧。
尤其是沈奕,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的开始,回顾上一世自己也是被傅廷敬的压迫感,压得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再尝试一次次压抑制恐惧时,过了许久沈奕这才有勇气开口,“我、我总觉得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还有…上次我阿姨被逮捕,居然有人背后将她无罪释放了,我担心她还会报复我。”
然而这理由不具备外出。
沈奕先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其次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道:“先生,我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家里面,而且…先生答应我身体好了,就为我办理入学手续。”
“我不想身子这么弱,也不想找不到事情干,所以——”
突如其来冰凉的触感落在沈奕的唇畔上,出于本能反应沈奕下意识就想挣脱。
却没料到傅廷敬的手落在他的腰间,另外一只则是狠狠地扣住他的后脑勺。
紧接着他松软的双唇被撬开,沈奕脑海里再次陷入一片空白,敬鬼使神差地让傅廷敬的舌头伸入至内部。
在互相缠绕时,沈奕越发觉得马上要缺氧了,呼吸变的尤为急促,而傅廷敬却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图。
不得不说,傅廷敬的吻技很好。
他没有强制性撬开,反倒是渐渐地深入其中。
口腔内的唾液不停地分泌着,沈奕感觉唇齿间略带一些甜味,唯独让他难受的是除了被强制,还有身体产生的生理反应。
“唔、不要……”
沈奕双手死死抵住傅廷敬,趁着傅廷敬喘息的间歇中,他眼眶中噙着泪水,舌尖微微往外伸出。
在灯光中,隐约看出一条银丝挂在他的舌尖上,末端则是挂在傅廷敬的舌尖处,只不过这条银丝距离一旦拉开就断了。
粉嫩的舌头软乎乎的伸吐在外面,沈奕总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暧昧,一时间忘记怎么将舌头伸回去。
随着舌尖上的唾液往下滴淌,再次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眼看着马上要落在衣服处时,傅廷敬再次向他索取吻来。
这下,舌头终于收了回去。
随着摩天轮抵达最高点时,不远处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璀璨的光彩以致让气氛烘托到极点。
沈奕的双腿颤抖着,傅廷敬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而原本放在腰间的另外一只手,已然不知不觉间滑落在沈奕的骶骨处。
“先生…好、好了,再往下就真的不行了。”
沈奕呻吟地喘息着,可他竟控制不住身体产生的反应,无意间总往傅廷敬的身上贴近,尤其是双腿开始摩擦,产生特殊反应。
傅廷敬魅惑地声音响起,他薄唇贴在沈奕的耳廓处,“身体很诚实,要不要我替你解决?”
“不,唔——”
湿漉漉的耳廓处,灵活的舌头舔舐着,随后轻轻咬在耳软骨上,沈奕忍不住发出叫声。
沈奕还残留着理智,他压抑住身体产生的反应,“不要,我不要那样。”
“哪样?”
“就…不要先生艹我,真的不要!”
傅廷敬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上了,只是看你——”
他的视线滑落至沈奕的下半身,落在骶骨处的手又放在沈奕的双腿间。
殊不知这让沈奕的反应更大了些,隔着裤子都能看出微微的轮廓,不过傅廷敬的少硬是不落在那部位上。
隐约间,沈奕感受到有些清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伴随着黏哒哒的,他瞬间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他赶忙慌张地推开傅廷敬,一股劲地站起身,不料撞到了摩天轮的边沿,疼得他捂住脑袋又坐了下来。
疼痛减少了一部分生理反应,将沈奕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头部。
暧昧的气氛逐渐消失,傅廷敬调侃道:“果然是经不起挑逗,一旦有反应就犯糊涂了?以后要是遇到相同的事,是不是冬天直接跳河?”
“不是,当然不是,”沈奕意识到傅廷敬又想将话题扯到那方面,他立即又换了话题,“先生,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的话,可以在我外出的时候随时派人跟在我身后。”
傅廷敬说:“所以你出门一趟,还让我雇两个保镖来保护你的安危?”
“啊?”沈奕抿了抿唇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先生顾虑我的安危,实在不行我给先生钱,让先生聘两个保安。”
听到这建议,傅廷敬当成笑出声来,他食指落在下唇处,扬起眉尾,“钱是我给的,到头来又还给了我?”
“这个嘛…这个……”
沈奕当场哽咽住,好像傅廷敬说的也没错。
“算了,这点钱我不和你斤斤计较,”傅廷敬说,“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么你呢?有什么好处给我?”
“好、好处……”
当即沈奕脑海里呈现出“取悦”二字。
不经意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说到底除了身子,他好像没有能给到傅廷敬好处,因为沈奕清晰的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就一具身子。
兴许是受到前世的影响,让他的思维产生了变化,有时候总觉得求不动傅廷敬,就出卖自己的肉体,博取难得宝贵的机会。
一半是恐怖的念头在脑海中产生,沈奕也默认了自己的价值。
他晃了晃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中。
见沈奕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好处,傅廷敬说道:“先欠着我吧,等下次想好了再给我。”
“好、好的先生。”
幸好傅廷敬没有向沈奕索取身体方面的好处,这才让沈奕心中稍稍舒了口气。
回到家之后,沈奕浑身上下黏哒哒的。
在摩天轮上面,他简直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打开浴室,准备关上门室,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门框边,眼看着马上要夹到那只手时。
说是迟那时快,沈奕反应过来制止了接下来的行为。
傅廷敬将门推开,依靠在门框边,“反应不算慢。”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奕觉得傅廷敬肯定不安好心,八成又是想为自己洗澡。
沈奕说道:“不麻烦先生了,我身子好了…可以自己来。”
“哦,所以我有说过要替你洗吗?”
正当沈奕一头雾水时,傅廷敬这才解释道:“我和你一起洗没什么问题吧?”
“嗯……”
不、不对,沈奕随即改口,“不不不,有问题……”
不仅有问题,而且这问题还特别大!
哪有两个男人共处一间浴室一起洗澡的啊,又不是在澡堂子里搓澡!
沈奕的脸颊瞬间通红,衣服刚脱到一半,又仓促底穿上了,“还是先生先洗吧…我、我晚点洗也可以。”
前脚刚迈向大门半步,就被傅廷敬提住后领,“谁允许你走的?”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房门,沈奕后怕地倒退了几步。
而——
稍不留神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渍,吃痛的摔在地面上,屁股都快分成两半了。
沈奕捂着自己的臀部,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傅廷敬却丝毫没有同情他。
“先生……”
浴缸中放着滚烫的热水,很快整个浴室弥漫着浓浓的白雾。
在雾气中,沈奕隐约看到面前男人的轮廓,他脖间的喉结凸起,上半身赤裸着。
眼看着他即将脱掉下半身衣物时,沈奕赶忙收回视线,捂住自己的胸口。
“要我替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这相似的话,仿佛让沈奕又回到那天夜晚。
沈奕迟疑了半刻,傅廷敬已然走到他的面前。
眼看着他抬起的手,沈奕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纽扣,“我、我自己来。”
上半身脱去之后,沈奕的动作戛然而止。
虽然周围的雾气模糊了周围的建筑,可沈奕想到当着傅廷敬脱掉全部,属实是令人感到害臊。
沈奕的动作僵硬了许久,傅廷敬的呼吸稍显得沉重,“下半身就不会脱了?”
“不不不,我会、我会!”
在某种特殊的氛围里,傅廷敬的语气还真像催命的阎罗。
最后,沈奕只剩下条内裤,他越发感到摩天轮上产生的生理反应,他将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
傅廷敬此时与他四目相对。
他又迅速转移视线。
这番行为就犹如被剥去一层层表皮的洋葱,最后显露出原本的样貌。
空气变得愈发闷热,沈奕稍微有些燥热不安,略显得心不在焉的。
当剥离开来时,乳白色的粘液与肌肤粘在一起,拉扯出一条细长的丝。
沈奕羞涩地转过身,在心中祈祷着刚才的那一幕,千万不要被傅廷敬看到。
然而越是这样,不好的事就越容易发生。
下一秒,傅廷敬的声音响起。
“什么时候的事?”
沈奕紧咬着鲜红的下唇,“在摩天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