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原神]穿越成巡林员后我转投愚人众>第72章 抵抗命运的低语

  “别担心,塞纳莱,这只是一个玩笑。”

  “达达利亚”的指尖勾起束缚着塞纳莱双手的焰光,将他的身体缓缓提起,直至与自己平视。

  “我要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合二为一,在此之前,我不会允许他们死去。”

  塞纳莱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手肘上越收越紧的灼烧感,却被那股力量牵引着吊起,只有脚尖贴着地面,站都站不稳。

  “你这家伙...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有些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注意你的言辞,塞纳莱。”

  “达达利亚”松开手指,塞纳莱再次“噗通”一声跌落在碎骨之上。

  面对着他那双写满倔强的烟灰色瞳孔,“达达利亚”撇了撇嘴,发出一声嗤笑,“罢了,和你计较这些,难免显得我过于刻薄。”

  “我会给你远超你想象的容忍和理解,塞纳莱。”他蹲下身,捧起雪隐鼬苍白稚嫩的脸庞,“你总会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杰作。”

  “而那些人...他们或是让你成为鹊巢鸠占的怪物,或是想将你送回曾经平庸的泥潭,塞纳莱,扪心自问,你真的甘心吗?”

  见到塞纳莱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看着自己,“达达利亚”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好好想一想,接纳我的意识,与我共享你的身体,我们可以去往任何地方,去征服谎言,去寻找最为终极的真相...”

  “...你犯了一个错误,多托雷。”塞纳莱仰着头,定定地望着他,“你不该披着达达利亚的伪装说出这番话...你根本不配。”

  “哈?”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癫狂的笑意,他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我不配?”

  “原来...你对达达利亚的立场仍抱有幻想。”他猛地掐起塞纳莱的下巴,那力道大到塞纳莱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似的;他将冰凉地唇凑近塞纳莱的耳边,用如同毒药般的低语循循善诱。

  “你太天真了,塞纳莱,被骗了这么多次,你为什么还不能有点长进呢?”

  “达达利亚”的声音轻柔,但指尖的力气却令塞纳莱痛苦地皱起眉头,“我在无数个灵魂中挑中了你,无论是性格、过往经历...你都与曾经的我有许多相似之处。”

  “我能看出来,你的心底埋藏着不甘平凡的种子,你拥有丰富的未经开垦的决心与意志力...可你最大的瑕疵,就是对那个蠢货抱有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塞纳莱的脸颊被钳着,两瓣唇拥挤着,无法准确地吐字,却仍坚定着一字一顿地反驳。

  “你...胡说...”

  “胡说?究竟是我在撒谎,还是你在自欺欺人?”

  “达达利亚”放开他,回到那颗伴随着无数颗心脏的跳动不断晃动的巨木之下。

  “你知道吗,这棵树是我在拥有造梦能力后,最先生成的事物。至纯之人的心脏拥有强大的净化力量,这个结论来源于我在五百年前的一场实验,在那场实验中,我深切的理解到了人心的诡谲与人性的善变...所以,不要低估我对一个人的评判,我很少会看走眼。”

  “哪怕是再纯洁的灵魂,也可以用谎言打造的背叛玷污,而洁白的物品但凡沾染一丝脏污,就会变成一种十分诡异的形态。”

  “我很满意,在我为你安排的耐受力实验中,除了小吉祥草王梦境中的那一次意外,大多数情况下你总能保持清醒,可惜你看不透那个被深渊选中的蠢货,时至今日,仍要把宝贵的信任投注给无用之人。”

  “咳、咳咳!”塞纳莱的挣扎突然变得猛烈,“达达利亚”也顺势松开了手,看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坐在地上干咳,眼角与鼻尖都涨得通红,不由得更加满意。

  “那么,他理所应当需要承担一部分我的怒火,不是吗?”

  承担...怒火?

  塞纳莱拨开膝盖下的碎骨,跌跌撞撞地凑上去,“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啊,伙伴。”青年摊开手,刻意模仿出的讲话腔调十分奇怪,“抱歉,我又骗了你,我没有听你的话留在须弥城,而是带着那些你无比在意的朋友,一起来送死了呢。”

  “什么?!”塞纳莱牙齿不住打颤,连话都说不清楚。

  等等...冷静,冷静下来。

  他努力告诫着自己,仔细想想,凭借达达利亚和其他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全部被博士制服?况且纳西妲也说过,阿帽会在博士的营地接应...

  “你...你骗人...”他不自知地带上了一丝祈求的语气,仿佛寄希望于博士的否定,幻想他又像刚才一样,承认自己刚刚所说的只是一个玩笑。

  “哈哈哈哈。”青年仰起头,笑声令隐藏在山壁洞内的黄色眼睛都纷纷闪烁起来,“你的朋友们的确都很有能力。”

  “我答应你,等你接纳我之后,只要他们愿意,我同意将他们的心脏吸纳进这棵通往真理的大树。”

  “不过,至于现在嘛,我还需要和他们借点东西。”青年抬起手,冰冷的烟火自掌心向上攀升,在一只只黄色眼睛的注视中,缓慢地升直洞窟顶部。

  “我们的融合,还需要一些梦境力量的加持,虽然他们的梦不怎么美好,但却十分强大。”

  塞纳莱抬起头,他看到空中的焰火里率先出现的,是一大片巨大的死域。

  漫天飘零的枯黄枝叶,无穷无尽的黑绿色淤泥,如星空般密布的赤红核心不断吐出黑色的利箭,沾满泥污的小狐狸正在死域中精疲力尽地一路狂奔。

  他墨绿色的尾巴已经被揪掉了一撮毛,大大的耳朵也破了一个洞,小小的身躯一半陷在泥潭之中,艰难地哀叫着跋涉。

  而他的身后,是追逐着他的人类,他们穿着巡林员和风纪官的服饰,看起来已经被死域污染,眼中冒着红色的光芒,一路高喊着绞杀,不知疲倦地追逐。

  “达达利亚”满意地挥手,第二重梦境在焰火的绽放间展开。

  被祭司之力全然控制的少年已化身为容器,而在他脚下,躺在血泊中的友人满身利爪伤痕,伤口外翻,露出带着血迹的嫩肉。他的脑袋后仰,大睁着双眼,原本如宝石般清澈闪亮的绿眸彻底失去了神采,目光空洞地望着黑紫色的天空...

  第三重梦境是一片焦黄色的沙漠,衣衫单薄的金发建筑师弄丢了身上唯一一抹鲜艳的红,在烈日的灼烧下踏沙前行。

  在他正对着的前方,在沙丘的尽头,另一个金发男人的背影静静地矗立着,他穿着教令院的服饰,袖子和衣襟上却布满大大小小的破洞;很快,一位身穿洁白婚纱的女士背影出现在他身边,紧接着,披着绿色披风的灰发青年、有着墨绿狐耳的巡林官、带着阿努比斯之帽的风纪官、摇晃着鼬类白色圆耳朵的少年...

  人们的背影接连出现,最后,就连金发建筑师自己的背影也在遥远的沙丘尽头站定。

  而他本人仍不屑地走在这条永无止境的路上,向着无法抵达的终点,与注定被那些背影抛弃的结局,不断前进着。

  “达达利亚”再次挥了挥手,第四重梦境比前三个都要简单。

  这次的主角变成了那个披着绿色披风的灰发青年,他站在一片无人的废墟之中,正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用手一块块搬起废墟之上的碎石瓦砾。

  一只破损到只剩一半的绿色测绘箱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仅剩一角的显示屏出了故障,还在拼命地挤出残缺的笑脸。

  “多年后,教令院还能培养出像艾尔海森这样的人才,说明他们还没有迂腐到无可救药。”

  “达达利亚”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洞窟上方的焰火如雾气般消散,四下重归寂静,青年转身,如同阔别重逢的老友般坐在塞纳莱身侧。

  “我知道小吉祥草王想让你做什么,你可以选择服从神明的指示,抵抗你的命运,而我也可以在这个梦境中陪你耗下去,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

  “可是你的朋友们,塞纳莱,你的朋友们,他们是多么的无辜啊?”青年用无比惋惜的声线说道,“他们为了你身陷险地,又被迫卷入难逃的梦魇,你的坚定,一定要以他们在噩梦中的轮回为代价吗?”

  塞纳莱瘫坐在地,默默无语。

  半晌,他开口问道,“如果我同意接纳你,你可以放过他们吗?”

  “当然。”青年立即答道。

  “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塞纳莱无声的叹息,他说的没错,他赌不起,如果博士让他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便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塞纳莱抬起头,“只要你给我答案,我即刻和你走。”

  “达达利亚”做出请讲的手势。

  “真正的达达利亚,在哪里?”

  “你还真是不死心。”青年发出一声冷笑,“放心吧,我与你合二为一的美妙场景,自然是需要观众见证的,我不会轻易让他有事。”

  “他在哪里?!”

  “别急。”青年冷冷地说道,“看到你对他的过分关注,会让我很不高兴,塞纳莱。”

  “我为他安排了一场精妙绝伦的梦。”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果我的计算无误,此刻,他应当是第七十一次惨死于你的背叛中。”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嗯,第七十二次,就要开始了。”

  “放过他!”

  塞纳莱急切地哀求道,“我已经答应你了,放过他吧。”

  “这是自然。”青年不悦地说道,“别再为他求情了,我说过,还要留着他做观众。”

  腕间如丝线般的焰火突然消散,巨大的洞窟也在同一时间迅速溶解,一只只金黄色的眼睛变为了王陵遗迹中跳动的火把,而身旁的“达达利亚”也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这是哪里?怎么刚刚又断流了!】

  【这是什么鬼信号啊!技术老师赶紧来支持一下啊!】

  【感觉又错过了好长一段剧情,妈妈啊我脑壳好痛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塞纳莱望向对面,远处赤王神位的底座深陷于黄沙之中,与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长长的甬道。

  “当初阿赫玛尔于此建造了黄金梦乡,也终于醒悟,明白了自身之所求。”

  银白色的长靴踩在铺着一层砂砾的砖石之上,发出历经打磨的清脆之声,深沉如大提琴般的声线在空旷的王陵内部回响,听来熟悉又陌生。

  “我们之所求,又能否在此处得到验证呢,塞纳莱?”

  “是你之所求。”塞纳莱纠正道。

  “别人可以误解我,但你不行。”多托雷转过头,他的眼睛被面具遮掩着,看不出表情,但从声音上判断,他似乎很愉悦,“权力、财富、永生...这些世人皆难以舍弃的欲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准确的说,我并无所求。”多托雷向塞纳莱伸出手,“现在只有我们的所求,它代表的是最终极的使命。”

  “无论是地脉能量或是魔神灵体,乃至于深渊的底线,你都完美地越过,并将自己送到了我的身边。”多托雷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你瞧,我们注定要去征服谎言,去触及最后的真相。”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塞纳莱冷冰冰地说道。

  “如果一定要用阴谋来定义这一切,我更愿意称之为我们的阴谋。”见塞纳莱迟迟不愿将手给自己,多托雷自顾自地牵起他的手,“那些来自更高维度的声音,也在长久地注视着我们,他们很喜欢你,不是吗?”

  塞纳莱愣怔着,他知道自己眼前可以看到弹幕的事?

  眼前的弹幕也瞬间炸了。

  【啥?!什么高纬度的声音,是说我们吗?】

  【等等,什么意思啊...突然觉得好恐怖!】

  【姐妹们...我的直播间页面关不掉了...是我一个人吗?】

  【卧槽!我也!!!】

  【亲测!拔电源也没用!再开机还是直播间!】

  “我当然知道。”多托雷勾起唇角,“借用一场畸形的狂欢,挑选适合我的灵魂,这难道不算是一种互惠互利的交易吗?”

  “你...你...”塞纳莱越听越害怕,后背甚至渗起一层薄薄的冷汗,“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很难猜测吗?我被所谓的创作者赋予难以驾驭的智慧和权能,对我来说,缺少的只是舞台和观众。”多托雷拉着他的手走向神位,他的手冰凉且干燥,与塞纳莱汗湿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你想让大家看什么?”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希望声音不要再抖了。

  “很难理解吗?当然是观看你我的合二为一。”

  多托雷牵着他一路向前,随着距离神位越来越近,塞纳莱逐渐看清,埋藏底座的不单单是黄沙,还有一个被黄沙覆盖着的人。

  这人生死难辨,背对着塞纳莱躺在地上,他浑身布满砂砾,残破不堪的朱红色围巾垂在身后,被撕破成一绺一绺的细条,透过砂砾,能看到他身上渗出的一条条长短不一的血色痕迹。

  塞纳莱的呼吸一滞,耳边“嗡”得一声响起剧烈的蜂鸣。

  他感到一只无形的手倏地封死他的喉咙,肺部吸不到一丝空气,眼前隐隐发黑,而弹幕已先一步做出了判断:这是...公子吗?

  “嘘——”多托雷凑在他耳边低语,”别打扰他,他需要休息...“

  ”达达利亚!“

  塞纳莱甩开博士的手,多托雷似是也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想再去捉时,塞纳莱已经跑到了神位之下。

  他发疯一般地挖取着粗粝的黄沙,将公子从底座下拖出,想去拍打公子身上的砂砾,指尖在触碰到衣物时又陷入犹豫——因为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塞纳莱的眼眶一热,登时落下泪来。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他用手臂托起公子的头,轻声哽咽着唤他的名字。

  达达利亚的脸上也满是沙土,沙粒同带血的伤口黏在一处,塞纳莱想要拂去,却颤抖着压根下不去手。

  接连落下的眼泪溅落在裸露的伤口之上,怀中的青年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吟。

  “对、对不起,对不起...”塞纳莱一面逼自己将眼泪咽下,一面咬着手套的一角,将手套脱下来,用干净的指尖小心地将伤口旁的泪迹擦干。

  “悲伤的戏码也该适可而止了。”多托雷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他执意要来阻拦我,就自然应当承担对应的后果,别磨蹭了,塞纳莱。”

  见塞纳莱扔不愿意放手,博士又不耐烦地补充道,“同为执行官,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执行官?”塞纳莱用手背将泪擦去,“你还会在意这样的称呼吗?”

  “哈哈,不错的问题。”多托雷轻笑道,“既然我选择了将部分意识存放在你的体内,就证明我对于如今这句身体和身份还是有所留恋的,不是吗?”

  “与其质问我的动机,不如尽快配合。”多托雷的语气重隐约露出不耐,“我已经分给你太多耐心了,塞纳莱。”

  塞纳莱咬住下唇,他轻柔地将公子的头放平,缓缓站起身来。

  “好,我跟你走。”

  【怎么这就走了!鼬子你不要你的鸭头了吗?!】

  【不是,断连回来怎么鼬鼬和博士搞到一起去了?谁来解释一下啊!】

  【是不是有啥把柄握在博士手上啊?朋友们啥都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慌啊!】

  赤王神位的背后是一间器官存放室,博士已将此处改造成了一间充斥着人类科技的实验室。

  熟悉的手术台、各类仪器、满架子的罐装知识...还有那朵兰咕那的花。

  “这是禁忌知识最后的备份,是通过我的幼年切片储存下来的。”多托雷从中挑选出一罐,“这次进入桓那兰那也多亏了他,说来你们也曾见过面。”

  “他叫阿拓,你还记得吗?那个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求你救回他们同伴的阿拓。”多托雷的笑声中有些许得意,“将切片植入与活体之中,哪怕是小吉祥草王也很难察觉,原本我也打算使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你。”

  “但,你终究是不同的。”他走近抬起塞纳莱的下巴,“你是我最完美的杰作,如果只是分一枚切片,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塞纳莱避开他的触碰,“你不会连自己的切片也嫉妒吧?”

  “我说过,留下来的这一个,是最自私的一个。”

  多托雷从架子上挑出几瓶罐装知识,摆放在塞纳莱面前。

  “准备好成为全知全能的存在了吗?”他微笑着问道,“禁忌知识对于普通人来说尽管危险,但对于你来说,并不成问题。”

  “而你可以通过我,毫无风险的获得这部分知识,对吗?”塞纳莱冷笑着问。

  “你越来越和我的心意了。”多托雷并未正面回答。

  “好,开始吧。”

  塞纳莱在手术台上躺好,他发觉自己的心情比想象中要平静,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

  博士为他带上了一枚类似虚空的设备,又在他身上挂满了各种用于检测身体指标的器具,瓶子里金黄色的罐装知识开始缓缓向外流淌,塞纳莱闭上眼睛,感到眼前逐渐挤满了如流沙般五颜六色的幻影。

  “我会在罐装知识注入的过程中开始意识的植入。”博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只需要睡一觉的功夫,塞纳莱,你将成为整个提瓦特历史上最为夺目的一件杰作...”

  多托雷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遥远、缥缈,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却又句句清晰,扣人心弦。

  “拥抱我们的合二为一吧,我们将成为这世间最巧妙的共生。”

  “住手!!!”

  一道清亮昂扬的声线打破了低沉的细语呢喃,塞纳莱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听起来有些像公子。

  “放开他,多托雷!!!”

  他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又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提纳里师父?

  “让开,咳咳...我来把禁制打开...”是达达利亚的声音,他的伤没事了吗?

  “你受伤了,我来。”是赛诺先生吧?

  “等等,公子!”卡维的声音听上去好急切...

  “别怕,别怕...”

  他听到多托雷如催眠般的低语。

  “从现在起,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伴随着最后的余响,塞纳莱的意识,彻底坠入了沉沉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