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克曼达现在,感觉关系还没那么亲近,所以对唯一的家人兼朋友总得稍微给点祝福?祝愿他什么……干的坏事不被发现?”

  “在下认为可以。”系统说。

  “哎哎哎,岔开说啊,都这个时候了开个魔法回家吃顿年夜饭再跑也好啊,他之前还说会做甜点的呢,最好下个棋……等下?”

  “怎么了?”

  “最近是不是什么风声都没有?没什么残暴的伤天害理的大事件发生?都是小偷小摸的事情?虽然小偷小摸什么的也很烦。”

  “没有。”系统说。“目前所有已知信息中,并没有采集到与那个家族被屠的同等级大事件。”

  “嘶……70÷2×3……”莉莉拉安娜突然眯起眼睛,“沉默那么久在想什么。不过我有预感……好玩的事情,可能又要发生了。”

  “在下不解。”

  “算是有种熟悉的既视感吧。总感觉似乎脑回路能对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有系统的原因……哎冻冻冻冻冻冻死了谁吧窗开了啊!关上关上!”莉莉拉安娜一句吟唱用藤蔓用力关上了窗,“啊呜呜呜现在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好冷!系统你没有实体感受不到寒风刺骨什么的真好啊~你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实体陪我一起来挨冻?”

  “很抱歉,在下作为您的随行系统,没有实体身体,也无法陪您一起挨冻。但是,在下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关于如何在寒冷天气中保持温暖和安全的建议。例如,穿上保暖的衣物和鞋子,避免在寒冷和冰雪覆盖的路面上行走,保持足够的水分和营养,以及注意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和加强家庭安全等。希望在下的这些建议能对您有所帮助。”

  “哎,真是不解风情啊~这种时候你应该安慰我~”

  “很抱歉,在下误解了您的意思。如果您因为挨冻而感到不适,那么在下建议您尽快寻求医疗帮助,以确保您的身体健康和安全。同时,您可以尝试喝一些热饮,例如热茶或热汤,让身体渐渐恢复温暖。如果您需要进一步的帮助或建议,请随时告诉在下,在下会尽力提供帮助的。”

  “算了算了,跟你说话也没什么用。下去吧。”莉莉拉安娜关闭了她的随行系统,随后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好冻哦……大棚里面的植物应该不会有事吧。虽然给了技术指导,但毕竟是第一年,苗苗们可别死了,否则就亏本了呀……柳留妹在那边活得怎么样啊……别被冻着了,别学太入迷连饭都不吃消遣也不玩衣服也不加,还被自己爸妈PUA,这样下去要变笨变极端的。

  大雪纷纷扬扬地从苍穹洒向地面。冷风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冰刀,刺透骨髓,割裂肌肤,令人颤栗不已。疾风裹挟着地上的积雪,在空中肆意飞舞盘旋,恰似无数条阴冷凶猛、张牙舞爪的冰霜巨蟒,它们嘶声裂肺,仿佛要将那血盆大口中的严寒倾泻到每一个角落。

  让人费解的是,尽管寒气已渗入骨髓,路上行人却几乎不见厚重棉衣的踪影,他们竟仅以轻薄单薄的衣物抵御这极端恶劣的气候,各自在冰雪中往来穿行。实在是奇怪。

  “避让避让!车到!!!”

  “危险!”

  数辆马车以疾风之势穿行于稠密的人潮之中,仿佛人群只是道路上的临时拼图;驾车人裹着厚重的棉衣,这一幕引来了周遭一片混乱与惊惶。众人见状纷纷侧身闪避,然而在慌乱的人流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孩未能及时躲避,被汹涌的人潮挤倒,并不幸遭到前方飞奔而来的马匹踏蹄踩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宛如雪影般迅捷的身影从人群中凌空跃出,瞬间将小孩紧紧压在身下,以自身为盾,保护了孩子免受车轮之灾。周围群众无不惊叹于这突如其来的英勇之举,但议论声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安与困惑:

  “那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太……”

  “喂!你没事吧?”此刻,人群中一位男士焦急地冲了出来——正是孩子的父亲,先前因人流汹涌与孩子失散,在心急如焚中寻找,却发现孩子险些遭遇马车碾压的惨剧。“抱歉!实在对不起!”他带着万分歉疚和感激之情,奔向那个救下孩子的白色身影。

  “我……没事……”塞里何颤颤巍巍地起身。

  “天!他浑身都是血……”

  “走路长点眼!伤害到二奶奶你们全都给老子死!”马车夫扭头对塞里何吼道,“架!”

  “那他……”

  “关我屁事?你们的命有二奶奶的平稳重要吗?”

  “你!”

  “没关系的。”虚弱的他伸手拦下了那人:“没关系的……没有……”他怀里抱着一个吓傻的小孩:“下次……记得,看好小孩……”

  5岁,也是小孩。12岁,也是小孩。马匹的威力不如车辆,但都是被推倒的。

  “呸!”

  马车队扬长而去。

  塞里何眯着眼看着那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把终于反应过来哭哭啼啼的小孩放在了那男子怀中向众人询问道:“那是,谁家的马……”

  人群突然冷了下来。那父亲见状,偷偷把塞里何拉到一边河边坐下,“你,你不知道吗?”

  “我来这里才两天……”他已经在用魔法治疗自己了,“对这里不熟……,咳,所以那是……”

  “是本国唯一的大家!名字什么的不太好说!一说就要出事!他们作恶多端,欺压我们,还不知悔改,无恶不作,无药可救!上次为了运条鱼直接踩死了三个人!这次又!”那父亲一脸愤慨。

  “也是一条鱼?”——无需多问了,那只能是布列兰开斯尼家族。

  “不清楚。但如果是人的话,他们现在就应该用乱鞭打死我们了。”

  “我知道了。”塞里何一边自疗一边起身,“以后,还是不要有这种缘分了。请问他们家在哪里?”

  “路尽头那最豪华的房子就是。他们这几天全都在那里——传遍了全国上下了。”那父亲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