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生活重回正轨。
妻妻俩早上一起出门去公司,前院里已经有人动工,在拆玻璃游廊。
她们车子驶离,部分人员去后院测量尺寸, 准备花树移栽。
江序想看看海棠花, 陈司机半路绕行, 去了榆阳很有名的春朝路, 沿街两侧,都是垂丝海棠,远远看去,像是坠入了粉色童话。
前几天还下了一场暴雨,寒潮席卷。这花娇嫩却又柔韧, 生命力顽强。
“很漂亮。”
徐向晚顿时开心。
她因此从“没别的见识, 只好推荐海棠”,变得真心喜欢海棠了一点点。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楼,徐向晚楼层低,先下去。
“中午一起吃饭吗?”
江序点头, “食堂吗?”
徐向晚愣了下,摇头,“不, 今天不体验食堂文化, 你来我这儿坐坐吧?带你吃工作餐。”
江序还没去过徐向晚的工作室。
“好, 我提前给你发信息。”
电梯门再次合上。
江序精神力在电梯井里上下观看,发现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意外”场所。
垂眸想想,她精神力凝成一把利刃, 试了下吊索的坚硬度。
然后若无其事出电梯。
顶楼只有秘书办和她的董事长办公室。
正对着电梯的是常驻秘书办,主要负责通传、预约、拦截某些不速之客的温秘书。
她看见江序, 怔了下,立刻起身,超大声喊了一句:“江总!早上好!!”
秘书办目前有十七个人,除她之外,另外十六个人反应不同,各自神色都被江序尽收眼底。
秦素从文件堆里抬头,抱起早就准备好的厚厚一本文件夹,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帮江序推开了门。
刘途紧随其后,他心理素质过硬,神态有几分憔悴,见了江序还能一如从前,谦卑讨好的笑着,硬挨着秦素胳膊,挤到前面,跟江序说:“竞标那件事已经处理好了,我已经写好了检讨,人事部会内部公示,现在还没定下怎么处罚,江总,您看……”
竞标的事,江序以泄露公司机密文件报警处理。
刘途找了替罪羊,配合调查几天,花钱消灾了。
江序神色淡淡,“稍后我会发邮件给你。”
刘途还想往前挤,仗着自己是男人,要逼秦素后退。
江序用精神力重重把他拱人的手肘电了下。
和碰到危险源一样,刘途本能缩回手。
江序踏步进办公室,“秦秘书,还是你做事认真稳妥……”
秦素冷冰冰给刘途一个挑衅的眼神,把他关在门外。
江序那半段话就不说了,“都筛选过了吗?”
医疗中心的选址,关乎着瀚海未来几年的发展。
这不是江序为自己准备的,是她给地球文明的赠礼,也是对瀚海版图的扩大。
有了不可替代性的实业做依靠的瀚海,会更加稳固。
它有着重要意义,江序不会将它的资料公开。
交给其他秘书筹办,最后被刘途看见的标书,只是一个鱼饵罢了。
秦素将文件资料给江序摊开。
都是即将进入拍卖流程,或者有意向转卖的岛屿。
江序一心二用,手上翻动资料,同时听秦素汇报公司近期的动向,尤其是她重点标记过的几人。
大量内鬼对公司的瓦解,是从信念开始。
现在没多少人讲情怀,工作就是为了挣钱,同等条件,优先选择环境更加舒适的。优越条件,可以考虑跳槽。
江序只要没来公司,就有人以关心她身体的理由,动摇军心。时间长了,不需挑动,她们都会聊起来。
她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但以她管理她下属军团的经验来说,团队凝聚力、归属感,是非常重要的核心精神。
恰逢开春,各部门可以团建了。
也为新进成员的欢迎会做准备。
“艺人的待遇问题,在之前的会议后,已经陆续实行,员工这边也跟上。”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问题。
江序还差一点时间。
“团建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活动,所以我们来点实际的,上班时间,分部门团,茶点零食你安排。各部门有意愿,再做外出活动申请。”
在公司内的团建,以利为主。
在外的活动,以感情为主。
在乎钱的,砸钱。
在乎感情的,那就人文关怀。
“高管先团,就今天下午,我组织。”
江序合上文件夹,“待遇问题,我们玩点刺激的。抽签不好,一定有很多倒霉蛋。我们来答题,考企业文化和岗位守则这类与职业相关的问题,算加分项,根据分数,自选待遇。工资翻倍、奖金+n,月薪提升百分比,额外补贴+n,等等,现在还早,可以做个调查问卷。嗯,还有假期。”
秦素记录的手都停了,“会不会太夸张?”
江序摇头,“给她们全十倍的涨薪,也没有一场应援花销大。”
秦素再没异议。
拍卖岛屿,江序选定了“月牙湾”,距离榆阳最近的一座岛。
名字听起来秀气,实际占地面积很大。
起拍价六千万。
是一座早已荒废的岛,因离内陆近,不具备私人度假岛的幽静和私密,开发起来又是天文数字,多次流拍。
现在的起拍价比最初便宜了三千万,资料显示,对它感兴趣的人寥寥无几,极有可能捡漏。
江序是个“反派”,她不挑战气运。
她决定带徐向晚一起去参加拍卖。
徐向晚举牌出价,她给钱。
想到徐向晚,江序忘不了她两条手臂上狰狞抓痕,问秦素:“叶思乔现在进组了吗?”
叶思乔跳槽去了旭光,热搜持续到今天还能偶尔上两个词条。
瀚海官号下方,都是乔木组团。
粉丝比正主清醒。
旭光的体量远不如瀚海,叶思乔一个歌手,跑去一个以拍剧拍电影为主的传媒公司,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最初是希望瀚海方多劝劝,就算没了感情,也不该赶尽杀绝,叶思乔为瀚海挣过钱,出过力,不该被这样对待,太令人寒心。
瀚海旗下的小艺人们,也多被骚扰。求转述传话,也想打听内部消息。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粉丝们,先等来的是叶思乔进组拍戏的消息。
之前预告过的演唱会,没了后文。
秦素点头,“在东方影视城,拍《剑心》,古偶女一号。”
她停顿两秒,补充道:“楚华也在东方影视城拍摄。”
江序很满意,“安排个时间,我去给楚华探班。”
秦素翻本子,报了个日期,“4月21号。”
江序:?
居然这么迟。
“那发公告吧,合约与解约相关的澄清函。”
喜欢闹,就给她们一个“公道”。
这篇公告,是秦素撰写,江序审稿后,瀚海官微发出,艾特了叶思乔,转给徐向晚看。
江序从徐向晚那里抱了个“猫猫乖巧蹲”的表情包。
链接之后,就是一个表情包。
徐向晚早上给她发来了今天打卡事项,现在正在训练中,到中午从录音棚出来,拿起手机,狠狠惊讶了一把。
天哪。
她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江序怼叶思乔。
徐向晚捏捏嗓子,她喉咙有点疼。
低头敲字,心也是虚的。
时隔多日,她跟江序坦白。
“是我先动手的。”
江序给她发来满桌菜肴的照片,“不重要,有喜欢吃的吗?”
徐向晚不挑食,为了嗓子,也为了跟江序的口味一致,圈了几样清淡小菜。
等她回到工作室,其他菜都挪了窝。
目前工作室内部成员少,多数是“活动编制”,不是完全服务徐向晚一个人。
张薇她们分了以后,还有多余的。
徐向晚说送到隔壁《最强女王》项目组。
江序等菜送走了,才学徐向晚经典吃醋,“听说《最强女王》项目组都是大美女,你经常过去玩,跟很多美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
徐向晚眼睛都瞪大了,“你别胡说,勾肩搭背我承认,搂搂抱抱是什么?”
江序说了时间地点场合。
徐向晚:“……双人舞而已。”
江序接过徐向晚盛的一碗紫菜虾丸汤,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都没有跟我跳过。”
徐向晚想说江序不会跳舞,转而想到江序在运动上的天赋,尤其是滑冰那次展现的轻盈舒展身姿,一下哑声,自觉理亏的做出邀请,“下午一起跳?”
下午江序要组织团建,“得下次了。”
她跟徐向晚说她要做的事,听得徐向晚频频抬头,最后对她竖起大拇指,“良心企业家。”
这题江序会。
反义词是黑心资本家。
徐向晚大胆做梦,“老板,我加薪吗?”
江序有个大项目交给她,“我要拍一座岛,底价是两个亿,你省下来的钱,都是你的。”
徐向晚:“……?”
“多了呢?”
“算我的。”江序道。
徐向晚狠狠夸赞她,“你现在好酷拽迷人。”
江序给她送命题:“什么时候最迷人?”
来公司,江序会化妆。
她做什么都有着慢条斯理的精细,一眼看得出来的“精英”妆,偏偏还跟自然生长一样,病气都在粉底之下。
唇色红而不妖,又不似大红唇那般有攻击力。
这是她自己薄涂叠加的红,相比气势,更提气色。
徐向晚脑海中闪过江序的憔悴病容,觉得还是病时更美。
她狠狠谴责自己,睁眼说瞎话,“现在最迷人。”
江序轻笑,“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体验工作餐。
顾名思义,这是在工位吃的饭。
徐向晚吓得伸直脖子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她跟江序两个人。
她大大松了口气,认为江序在半公开场合,最多口嗨,不会做什么,所以大胆回应。
“床上有床上的迷人,工作有工作的诱惑。”
徐向晚皱着眉,改词:“不,工作没有诱惑,嗯……”
她沉思着,目光放肆,对江序今天的职业装失去抵抗力。
“制服才有诱惑。”
可以啊。
胆子变大了。
江序人没动,精神力绕着徐向晚打转。
喜欢她隐含利刃的桃花眼化作一池春水,也喜欢她挺翘秀气的鼻子,还爱她软热的朱唇。
她的一切都在记忆里拓印,犹如详细到大街小巷的地图。
思绪转动间,精神力在她身体外随之停留。
江序问她要不要来一段刺激惊险的办公室恋情。
徐向晚胆肥的时候,嘴巴也厉害。
“如果你现在坐在这里,跟我谈情说爱,我们就是办公室恋情。”
她收拢食盒,拿餐厅附赠的漱口水漱口,又拿纸巾擦嘴。
做好了准备,才跟江序说:“但你亲我,动嘴又动手,那就是办公室偷..情。”
江序点头,“受教。”
她重复徐向晚的餐后流程,伸手揽她腰,“那我们偷..情。”
楼层以项目组做隔断,都是玻璃门。
玻璃门隔音,但不阻隔视线。
为了视觉敞亮,徐向晚这间工作室的格局也是中间空空,正对着大门。
她的办公位稍微靠里,但工位低矮,只要有人回来,就会发现这里有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拥吻。
江序坐着,仰脸承受上方着急又深入的细吻。
她腿侧,是徐向晚搁在椅子上的膝盖。
这姑娘被两次的上位弄怕了,现在不敢坐江序腿上,单腿支地,俯身吻她。
明明是自己紧张,偏要跟江序说:“你放心,我把你遮住了,经过的人看不见你。”
有人进来,她会停止。
精神力在四方巡游的江序点头,“谢谢。”
徐向晚满足感爆棚,“那你亲亲我。”
江序哄她再低一点,“亲不到。”
徐向晚舞姿僵硬,身段却软韧,前俯塌腰,轻松再低一截。
从江序的视角,只能看见眼前放大的美人脸。
可旁观的精神力视角,却给脑中传回不同角度的画面。
徐向晚的身材很惹火,她似乎遗忘了这点。
在没有获得及时回应的情况下,咬江序的唇,眼含退意,“你怎么呆呆的?”
徐向晚会以最猛烈的情感做参考。
江序对她没有表现出具有攻击性的情..欲,都算心不在焉。
江序抬眸与她对视,“因为有些事在这里不合适。”
徐向晚明知故问,“什么事?”
江序答非所问,用行动告诉她:“站着同样可以处于被动。”
她两手分工,一手扶住徐向晚站立的腿,一手沿着徐向晚膝头往上,以此说明什么事不合适。
徐向晚腿发抖,软身坐江序身上。
“你果然是坏女人。”
坏女人充完电,状态满满回归岗位。
她故意从《最强女王》项目组外面经过,张薇坐在靠门边的位置,跟时新宇聊天,见她走来,都恭敬起身,隔着玻璃门,她们打招呼,江序只看得见嘴型,淡淡点头,按停前方电梯。
张薇再等三分钟,才回到工作室,看徐向晚眼尾春意尚浓,便问:“有创作灵感吗?”
徐向晚:??
你好魔鬼啊。
下午,整个瀚海都很轰动。
作为业内龙头企业,营销热度正是她们所擅长的。
新颖活动只能吸引小撮热度,工资福利的远超同行提升,才能卷出龙卷风,这是圈外职工们同样会关注的点。
而瀚海的董事长,长期病恹恹,命不久矣。这传闻,随着叶思乔的名气而扩散。
现在正好,趁着江序状态好,一起做一个不是营销胜似营销的正面宣传。
首次高管团建,成为全网直播。
瀚海旗下有自营直播平台,不算top,只能进前五,顺势引流。
这些正面提议,是江序几位亲信话赶话的完成,没给其他人反应机会。
江序说:“我准备了笔试,不愿意露脸的朋友可以回办公室答题。”
能坐到这个位置,没有真正意义的社恐,秦素都拿了排位卡片。
在有意操控下,词条精准引流,控制在“瀚海团建”这个热搜下。
包括对江序的美貌夸夸与口嗨求偶,都一并收拢。
其他还有别的话题,比如秦素这位万能秘书带来的话题度,同样在词条之下。
网友很疑惑:其他词条都上不了热搜啊,怎么回事啊??
官方转发回复:不占用公共资源。
占一个词条,霸榜。
与这个话题齐驱并进的是“叶思乔合约”的热搜词条。
这个词条,打破了叶思乔是瀚海摇钱树的固有印象,风评急转直下,变成吸血鬼。
旗下艺人没有收到通知,看老板玩得开心,顺手转发,完成了最后一波助攻,压了叶思乔那边的闹腾。
后续从上至下,包括后勤部门都在排队团建,在内部员工各平台分享中,维系住了热度。
这些热度,对瀚海目前的名气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可对人心凝聚力,则是烈火燎原。
到耳机的第一批产品试做出来,江序邀请亲信们办公室体验,用的是她精挑细选的歌曲。
徐向晚的作品里,重录版《安眠曲》最为纯净,为做参考,江序还找了其他乐器大师的作品,以及流行曲目。
这些歌曲之外,则让她们选自己喜欢的歌,听听看。
这耳机在江序看来,还是半成品,降噪和提音都还差点意思,漏音问题依然存在,对比市面上已有的耳机,则是很大的技术提升。
江序安静等待,“三天之内,需要有人过去管理。相信你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工厂有专业管理,她对接方便,也无需担心核心技术外泄。
程经理站起来,跟江序说:“我去吧,我现在思想也跟不上年轻人,太保守了。”
去管理工厂正合适。
她们私下商量过,除却个人能力外,程经理年迈双亲也在那片区域的老小区居住,照顾起来方便。
江序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不用急着签,带回去多看看,有问题直说。”
程经理收下,迎着日出东升的阳光,看江序被笼罩在光里,脸上反而都是阴影,像背光而行的人。
她擦了擦眼角,“江董看见现在的瀚海,会开心的。”
江序改口,“程姨,各位,以后多关照。”
耳机需要继续精进,江序暂时没给徐向晚看。
她早上跟程经理一块儿去工厂,做业务交接,同时下车间,用厂内工具做了一副耳机,对现有数据做了微调。
“再试试,外观换个设计师,这个很丑。”
工厂众人:“……”
这不是你拿来的样品样式吗。
今天忙完,江序小休半天。
徐向晚最近跟她体验办公室恋情,同出同归,晚上还睡一起,工作日就以事业为重,没跟着一起休假。
江序突然有点无聊。
张姨倒是盼着她休假,刚到家,就被拉着去试吃新菜式。
这是最新的哄吃方式。
江序嘴巴不挑,有偏爱的食物,但各种口味都能吃。
最近因连轴转,身体吃不消,没什么胃口,饭量骤减。
她还在试吃高行乐的药,对食欲有一定克制,更加厌食。
杨小意今天大胆尝试,做了辣口的菜式。
几个硬菜之外,还弄了红油火锅,另外自炒了辣椒酱。
江序五感灵敏,没进家门就闻到了。
她跟张姨说:“门窗都开了透透气,向晚现在不能吃辣,回家得馋哭了。 ”
然后坐桌前,进行今日的试吃大会。
她吃不了几口,放下筷子后跟张姨说:“我最近在吃药,食欲是会弱一些,不用担心。”
张姨知道,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江序想了想,“汤包。”
徐向晚说想吃来着,她刚好没有吃过,一起尝尝。
张姨应下,回身吩咐厨房的人准备做汤包。
江序下午补眠,晚上睡醒已经是八点后。
徐向晚早已到家,现在吃过晚饭,洗漱收拾妥当,人在小房间里戴着耳机哼哧哼哧写歌,嘴里还有轻吟的曲调。
江序醒来后,精神力惯性覆盖整栋别墅区,再精准定位到她感兴趣的地方。
然后看见徐向晚写的歌词是色气向。
她眨了眨眼,掀被坐起来,懒懒沉沉走过去敲门。
徐向晚就戴了一只蓝牙耳机,方便听声音,一听就停笔,边说着没反锁,边走来给江序开门。
江序靠门边,大大打个哈欠。
“几点回来的?”
她精神力居然都没有提示。
徐向晚扶她到沙发边坐,“五点下班,五点二十到家。”
她给江序倒了杯温水放手心捧着,“晚饭有汤包,还热着呢,我给你拿几个来?”
“等会儿拿,”江序喝口水,放了杯子,侧身歪倒,躺枕在徐向晚腿上,“让我缓缓。”
刚睡醒的人,皮肤会很好,白皙剔透。
江序皮肤本来就白,眼睫与青丝被衬得愈发黑。
像一副水墨画。
徐向晚把她散落的发丝捞起,放在脑后。
顿了顿,又用不太熟练的手法,揉按江序的头部。
江序被按得一机灵,身体都猛地一颤,人彻彻底底的醒了。
徐向晚的手僵在半空,很尴尬。
“我、我给你拿汤包去?”
江序晃晃头,“好,我去刷牙。”
两人排排坐着,互相都没动。
江序从徐向晚气场上,发现她的情绪在朝着忧郁转变,立刻催她,“快去,我好饿。”
她人活动起来,憔悴就在皮不在骨,可以少让人担心一些。
洗漱完,汤包也端到了房间里。
徐向晚拿了两笼,打算跟江序一块儿吃,继续骗她再多吃一点。
她还拿了吸管,正在生疏的操作,试图给江序扎个好汤包。
江序坐另一边,夹起一只汤包看了看,就送至嘴边。
徐向晚惊呼:“小心破皮!”
汤包是刚好适口的温度,不怕烫,就怕喷溅。
江序保持着夹食汤包的姿势,嘴里有货,没出声,抬眸看着徐向晚,把汤汁吸完了。
徐向晚看着汤包变瘪,愣愣夸:“真厉害。”
她低头看她的小碗,一只破破烂烂的包子皮正被清亮汤汁泡着。
江序低笑,“我教你?”
徐向晚倔强:“不,包子都不会吃,显得我特别呆。”
有一段时间的静默。
徐向晚给汤包戳吸管,咬着吸管,优雅看着对面的江序一只只的轻咬汤包,吸吮吞食。
可能是今晚创作的歌曲少儿不宜,很正经的进食画面,在徐向晚多看几次以后,变得不正经了。
她把小笼都拿到自己面前,给下一只汤包插上吸管,连碗一起推给江序,“快,快接住,我亲手给你扎的汤包!”
江序:“好的,大小姐。”
徐向晚:“……”
江序今晚挑食,喝汤不吃包子皮,当水喝,这顿晚饭总算没扫兴,一起放筷。
记性太好的人有个缺点,任何未完成的待办事项,都在脑中置顶,不处理完就一直占内存,时刻等着清理。
但今天这个待办事项,是江序很期待清理的。
“跳舞吗?今天不散步了,你教我跳舞。”
徐.拉面师傅.向晚:“……”
我这舞姿,教你跳,你在嘲讽我吧。
不过晚间的江序有病美人buff加成,徐向晚起身,做了邀舞的起手式。
江序把手放她手心。
徐向晚接过,行了吻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