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渐大,淅淅沥沥地击打着落叶残花。

  黏腻冰凉的触感落在皮肤上,指腹轻柔地将药膏按压开来,带起七分刺痛三分痒意。

  捧起虞礼书的脸,纯白的床褥被不知是眼泪还是唾液浸湿一片,如墨如画的眉眼被苦楚迷离侵染,惹得元凶心疼极了。

  "没事了,宝贝,"舌尖将未干的泪液舔舐卷入口中,"乖,不疼了。"

  连一百下都没挨够,白皙柔嫩的肌肤便已受不住了,红紫交加,一片狼籍,美人伏在柔软的床被间,紧咬着被单的口腔泄出猫儿般细微的喘息啜泣。

  虞礼书这下彻底怕了。

  收着九成劲的掌掴已让他肿得像熟透的圆桃,一开始是疼,后面便只剩下更多的痒和麻,他服软般哭出声来,才让宴时昼软了心,收了手。

  "抹点药,明天就好了。"

  与可怖的拍打蹂躏相比,那好听的嗓音依旧温柔甜蜜。

  宴时昼单手抓着大腿,将人提起来一些,腰肢下塌,翘起臀部面向自己,拧开一管新的药膏。

  指尖触摸红肿的皮肤,痛感蔓延开来,背对着他跪在床上的人便发出一声轻"嘶"。

  即便是这样,孤高的男人也不愿开口相求,只咬紧了唇,将声音咽回了肚子里。

  将意料之中的清高倔犟收入眼底,宴时昼轻笑一声,将药膏揉满了掌心,毫不留情地捏揉。

  密密匝匝的痛感激得虞礼书猛地弹起了身体,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腰背牢牢按回床上。

  “乱动的话,会受伤。”

  伴随着轻飘飘甜丝丝的警告,膏体在体温作用下化作绵密的白色乳液,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虞礼书的头埋在被子里,视线被剥夺后听,其他感官便格外敏锐清晰。

  他隐约感觉到宴时昼幽深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伴随着手部动作,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像是一台散热失灵的机器。

  虞礼书不知道“明天就好了”的乳膏是哪类药品,但伴随着药物被皮肤吸收,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不断攀升。

  肌肉松弛剂的作用在不断减弱,疼痛与无力逐渐转化成不可言明的燥热,他的大腿轻微抖动后脱力,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在宴时昼面前。

  “好娇气,还有一点,要浪费吗。”

  宴时昼轻笑着,将最后一点打出泡沫的药膏粘在指尖,送入身体,早有预防地用膝盖禁锢住虞礼书骤然的挣扎。

  “不要……不要!”

  热意在瞬间消散,面前的人依旧带着笑意,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里亮的发蓝,游刃有余地抓住虞礼书打过来的拳头。

  “把头转过来,让我看着脸……”

  “会有点痛,你要受着。”

  ……

  ()

  ……

  “宴总。”

  宴时胤靠在车窗上,手指抖了抖烟灰,分出一分注意力给贸然上前的女人。

  白磬泠。

  漂亮,美艳,聪明,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惜是虞礼书的宝贝的艺人,她没兴趣给自己找麻烦。

  白磬泠俯下身来,露出优越的身材曲线,雪白柔软的皮肤照的人眼花,声音也带着有别于小女生的性感磁性:“宴总,我是云耀的白磬泠,刚刚看您在这儿等人,就想问问您,虞总最近怎么样了?”

  她这两天怎么也联系不上老板,电话不接邮件不会,说是和宝贝弟弟宴时昼去度假三天,结果一个礼拜也没信儿。

  眼看着招商的日子近了,她只好来宴时昼的亲姐姐这边探口风。

  宴时胤看了她一眼,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她的眉目冷厉,语调毫无起伏,白磬泠从小美到大,从未被谁如此冷落过,一时间愣了一下。

  “……他老人家,呸,虞总他说是和宴少爷,也就是您的弟弟一起去的。”白磬泠比划着解释道。

  将烟送至唇边的手指轻轻停顿,宴时胤想了一下,确实有这回事,不过她不怎么关心就是了。

  “不知道。”

  冷漠的回答伴随呛人的烟雾吐在白磬泠保养精致的脸上,她后退一步,磨了磨后牙槽,面上依旧笑吟吟的。

  呵呵,果然不是所有老板都和她家虞美人一般温柔善良有礼貌。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她飞快地转过身,踩着细跟高跟鞋离去,走出两三步时,身后传来宴时胤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大概……是被宴时昼吃了吧。”

  白磬泠骤然回过头,看到她沉冷无波的神情,并无开玩笑的意思,又转身走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

  女明星得体的笑容被轻易卸去,流露出几分担忧,宴时胤轻轻挑眉,余光瞥见朝这边走来的江娩眠,漫不经心地将烟掐灭。

  “想知道吗。”

  她抬起右手,猛地拉住白磬泠的衣领,向下拽到身前。

  “陪我玩玩,就告诉你。”

  被冒犯的怒意爬上白磬泠的脸蛋,而她身后的江娩眠面色苍白,在助理的搀扶下亦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