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
她要灭了这个傻叽。
时墨的眼中果不其然的出现了怀疑。
但他显然还有自己的事情,八卦不到之后,就离开了忙去了。
时觅则是扯着任笙笙回到了房间里。
“听我说。”
她插着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们来说说你的身世吧。”
任笙笙一呆,“啊?”
“我是一颗…”
“停!”
时觅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现在是个人了,如果对外这么说的话,会被抓起来研究的,知道吗?”
任笙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时觅继续开口,“所以,你…”
“你是一个流浪的孤女。”
“就是那种失了忆,忘记了你的父母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的孤女。”
时觅眨眨眼,“明白了吗?”
“这样,你就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身份做人了。”
任笙笙点点头,似乎很高兴。
时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下一秒,她紧咬着唇,似乎很难受。
时觅一呆,“你……又怎么啦?”
她到底为什么要将这个不确定因素带回来啊喂。
当初就应该将她给炖了。
在时觅惊奇的目光中,任笙笙的浑身冒出绿光。
紧跟着,变回了小人参。
时觅,“?”
你在玩我?
时觅面色诡异的看着这一团绿的任笙笙。
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从指间漫上了心头。
时觅惊奇的张大了嘴,伸出另一只手摸向发痒的脑袋。
又……开花了。
她以前只以为,这脑袋开花是她当时被实验开发后留下的副作用,沾水才会有。
所以前世乃至于遇到任笙笙之前,她都很努力的避免脑袋遇水淋雨。
可是……
时觅收回了自己的小爪子,在面前摊开。
她尝试性的集中精力。
掌心凭空出现了藤蔓。
随着时觅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绕上了屋内的窗。
时觅惊呆了。
???
她怕被发现下意识的收手,藤蔓继续生长的趋势倒是停了,只是已经长出来的,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力量,似乎比她上辈子还要强上许多?!
上辈子,时觅也就用这种能力来做点方便的小事,亦或者用果实制药。
论打架的话,还是靠学习的古武。
可是现在这玩意儿,时觅感觉随便来个人都能被勒死。
时觅上辈子穷极一生都在研究这种不科学的现象。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研究到了一点眉目。
可是…??
这玩儿她呢?
“觅儿,你怎么啦?”
任笙笙伸出自己的触须在时觅面前晃了晃。
并且,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哇哦,你真的是一个好厉害好厉害的妖怪欸。”
她摇着时觅的胳膊,“教教我吧,教教我吧。”
时觅,“……”
我再说一遍,我是个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太塔喵的诡异了。
不过……
时觅将目光投向任笙笙。
这小人参似乎也可以给她带来力量?
但就是……
时觅苦哈哈的看着那些藤蔓。
这些东西怎么解释啊。
她爬到了窗户上,趁着还没有人发现,一点点的去将藤蔓给扯下来。
好巧不巧,正撞上了楼下的时墨。
时墨抬起头,瞧见时觅在爬窗,当即冷了神色。
把时觅吓得缩回了手。
奇了怪了,这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半夜在楼下后花园逗留。
门口很快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时觅咽了咽口水,只能赶忙去开门。
“嘿嘿,六哥哥鸭。”
她眨眨眼,“有什么事吗?”
“你爬窗干嘛?”
时墨倪了她一眼。
“觅儿就是觉得好玩儿啦。”
时觅笑得天真,若不是时墨刚才亲眼看到了怪异之处,只怕都会被她骗了过去。
“这么晚还爬窗,看来你很是不想好好睡觉明天去上学的。”
时觅,“……”
“那你想干嘛?”
时墨勾唇,“明天再陪我走一趟。”
“六哥哥,觅儿不明白。”
时觅急了。
她最近又是被时墨带走又是住院的,不知道尹睿那个小朋友找不到她会急成什么样。
而且,之前老师还交代了要考试。
时觅想骂骂咧咧。
“你查案为什么要带上我,加buff吗??”
时墨盯着她看了许久。
可不就是加buff?
带一个真正的棠鲤在身边,理所当然的白嫖她的想法。
也算是报了从前的怨。
“秦晚儿的案子快要了了。”
时墨蹲下身,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时觅别过头,“这些复杂的东西,觅儿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知道吗,棠鲤?”
这一句话,时墨轻到几乎没发声。
时觅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被房间后的东西绊倒。
“六哥哥你在说什么…觅儿听不懂?”
时墨顺势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他的语气冷静又笃定。
“难觅,棠鲤,秦晚儿的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时觅吓得捏紧了床角。
救命。
她到底哪儿演的不好了?
“你哪儿都演的好。”
时墨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可惜,六哥哥我,开挂了。”
时觅,“……”
这人有毛病。
“别在心里骂我,我听得见。”
时墨的话,让时觅又是一呆。
她的猜想,居然…居然是真的?
“你…真的听得到我的心声?”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觅人都傻了。
这一瞬间,她骤然感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像个呆瓜。
不,看在时墨眼里,就是一个呆瓜。
时觅深吸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会将他带去研究所研究吧。
她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又打不过他。
她完啦!!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没过过几年好日子,居然要死在三岁的时候??
时墨微微勾唇。
竟觉得小丫头有点可爱。
她脸上的镇定和心中的慌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知道以前,她是不是也如此,表面冷静,内心戏很多?
思及此,时墨清了清嗓子。
“放心吧 ,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即使他说了,也未必有半个人信。
时墨只是不想再和时觅打哑谜。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时觅是当事人,还是棠鲤。
那她的作用,太大了。
“棠鲤,我前段时间看秦晚儿坠楼前的监控,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