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辞被他这眼神蛰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不舒服?沙发上坐一会儿?”

  宴云楼慢慢坐倒在沙发上,勉强压制不断被欲/望侵蚀的大脑,四周晃眼的灯光和喧嚣的音乐随着他加速的心跳轰然作响。

  江辞看他脸颊泛红,额头渗出汗水,质地良好的西装裤渐渐被顶出一个骇人的弧度,瞬间明白过来。

  他目光一暗,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宴云楼皮肤白的跟雪一样,殷红的唇瓣微张着喘息,隐隐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个若有似无的水红色舌尖。他金棕色的眼睛大而有神,现下被覆上了一层薄薄泪膜,像难耐到极致时忍不住要哭出来一般。

  ……江辞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男人能长得这么勾他的魂。

  “起来,我给你开间房。”江辞上前一步去摸他的脸,还没碰到,“啪”的一声被打开了手。

  酒的后劲渐渐涌上来,宴云楼甩了一下头发,眼前开始发晕。他防备地瞥了江辞一眼,自以为目光有十分狠意,其实眼里水波潋滟,金棕色的瞳孔像是能够将人吞噬其中的粘稠琥珀。

  “离我远点。”他沉声警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摸索自己的手机。

  江辞完全不怕他,勾着他小腿往外一撂,宴云楼浑身无力,两腿微微分开,整个人大张大合地暴露在他眼底。

  江辞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扫过他那处,似笑非笑地目光牢牢锁住他,意有所指道:“就这样出门?像什么样子?”

  他薄唇轻启,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来,宴云楼看清了,他说的是:发/情的公狗。

  宴云楼眉头一跳,只觉得浑身燥热更甚,身下涨痛难忍,恨不得立刻纾解一番。

  江辞不再多话,搂着他的肩将他撑起来,手从他后领伸进去往外一薅,宴云楼的西装外套就被整个剥下来甩在他右臂上:“自己挡着点。”

  亚麻的布料有一种粗粝的质感,宴云楼的小臂贴在江辞胸前,随着两人走动的姿势不断摩擦,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越发的痒。他腿有些发软,但是江辞的肩臂非常有力,横亘在他腰间推着他上了三楼。

  “江总,”三楼前台的漂亮小姐鞠了个躬,目光很规矩地在两人身上一闪而过,“您……”

  江辞摆摆手,不欲多话:“给我开间房,近一点的。”

  前台露出个无能为力的表情:“不好意思江总,今天客人多,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没有空房了。”

  “王朝”开业第一天,江总身体力行地给自家产业提出第一条整改意见:客房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少了。

  身侧宴云楼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脖颈上。

  江辞看他微微低着头,头发都被汗沾湿了,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流露出的气息不像平日里那样矜贵冷淡,反而给人一种可以被随意拿捏的错觉。这么近距离的对着这张绝色的脸,江辞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刚才喝过的酒像被火烧过直冲向头顶,几乎要烧光他的理智。就好像你最心痒的、梦寐以求的一道佳肴刚刚出了锅,扑鼻的香气不断叫嚣着“快来吃我啊”,这时候即使没有刀叉和盘子,你也不介意用别的法子把他吃到嘴里。

  江辞带着宴云楼进了三楼的洗手间。

  扑开最近的一道门,江辞把宴云楼往里一推,自己跟着站进去,关门,落锁。

  “王朝”的装修都按最高规格,即使是洗手间里也华贵无比,入目一片金光闪闪,小百合的熏香放在台子上,所有内饰都第一天被启用,一点灰尘都找不出来。

  可是即使装修再宽敞豪华,两个超过一米八的男人站在里面还是有点过分拥挤了。

  西装被江辞抽出来,随意甩在熏香旁边,他把宴云楼顶在墙上,手伸下去隔着西装裤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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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云楼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收拾自己的衣裤,冷冷地问江辞:“你满意了?”

  哪里来的满意?江辞一头雾水。他刚才累得要死,想做的没做成还被人锁喉……虽然刚才他自己也爽到了就是了。

  “爽完就走啊?道德标兵。”江辞看他从台子上拿起西装外套,一言不发地开门往外走,自己反倒像块用烂的抹布一样脏兮兮地被扔在隔间里,忍不住阴恻恻地出声道。

  宴云楼转身,微微一掀眼皮,唇角一丝轻笑。

  他声音里还有未散的情欲,但衣着整齐,长身玉立,优雅从容挑不出一点错来。

  优雅从容的宴公子与五百块的江辞对视,语气有一丝轻佻的嘲讽:“江老板,”他说,“感谢款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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