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王明安一直被他爸压在公司忙工作,加上要过年,王明安手头还有很多零碎的事情要处理,每天忙得脚不着地,哪还有时间来关心自己兄弟的情感生活。
知道尚程和白楠同居,王明安多少有些震惊,白楠这才回来多久?尚程还真是心急,就怕白楠被吃得连渣都不剩。心里是这么想,但他嘴上说得委婉:“你这速度……够可以。
有些……意味深长。
尚程不用想都知道王明安肯定脑补了很多,但他不打算跟王明安多说,他回归正题:“很久没见了,你就打算让人在外面站着?”
王明安立马暴躁,不提还好,一提仿佛能让他掉块肉,气得牙根痒。他咬牙切齿道:“我巴不得不见,当初走那么潇洒,现在回来有个屁用。”
尚程:“你们……”
还没说什么,王明安直接打断他:“我们之间没什么。”
尚程没说话,王明安又在电话里输出了长达十分钟的废话,说的没一句能听的,语气愤愤,真情实感。要换在平时,尚程肯定早就挂电话了,但他了解王明安的脾性,王明安就是想找个人发泄一番。
等王明安骂够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尚程徐徐开口:“说了这么多,舒坦了吗?”
王明安似乎很不想承认自己浪费了那么多口舌放在郑爻身上,他说得别扭:“他要是不回来,谁还记得他,提我都不想提。”
尚程不置可否,不明意味地轻笑一声。
王明安没听到尚程的笑声,不然就肯定又得质问一番。他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始关心起自己兄弟:“你还要再睡一觉吗?”
尚程幽幽道:“你觉得我还能睡着吗?”
王明安自知理亏,开始没话找话:“白楠还在睡啊,都快九点了。”
尚程:“嗯,昨天太累,多睡会儿有问题吗。”
王明安不知道被什么呛到,在电话里咳了几声,沉默几秒后,爆出一句;“草!”
尚程气定神闲地挂了电话,然后转身进卧室。
昨天是挺累,过年大扫除,他和白楠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布置了一番,收拾到挺晚。
至于王明安脑子里想的那些黄色废料,他还没和白楠做过,一是这段时间俩人太忙,他不敢太折腾白楠;二是……每次他想进一步的时候,白楠以为已经结束,很安心地睡了过去,搞得他哭笑不得,心痒难耐,最后也只能自力更生。
啧,莫名有点不爽。
白楠半梦半醒,头发凌乱坐在床上,有些迷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泄愤似的狠狠亲了一口。
尚程把人亲够了才问:“怎么不睡了?”
白楠往床边挪了些,抱住尚程的腰,侧头靠在他腰上,声音软软的:“睡不着了,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尚程轻轻捏他的耳垂:“王明安,找我发泄来了。”
白楠问:“他怎么了?”
尚程:“前男友回来了,心情不好。”
第二天除夕,中午尚程便要出发去苏城。
“我吃完饭就回来陪你吧。”
这话尚程说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被拒绝,这次同样也是。
“你别,你好好陪外公外婆,明天再回来也是一样,我晚上和王哥吃饭,别担心。”
两人在门口抱了好一会儿,白楠松开尚程,替他拢了拢羽绒服外套,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外面冷,尚程没让白楠下楼,白楠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尚程的车驶出小区。
白楠没骗尚程,王哥前几天确实是叫他除夕去他那儿吃饭,所以王哥满怀歉意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去兴城时,白楠还有点意外。
“小楠,我去兴城找赵义哥,这次还以为他能过来,但他最近感冒,我不想他折腾……”王权听起来有点沮丧,“对不起啊小楠,本以为能一起吃个年夜饭。”
白楠担心道:“他生病了?”
王权:“他就那样,什么也不说,要不是我听出来他声音不对劲,估计还得带着病来南城。”
之后王权又跟白楠道歉,白楠对过年没有实质性的感觉,他对王权说没事,又聊了几句就挂了。
没多久,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清来电人,白楠勾了勾嘴角。
“师傅。”
赵义笑了笑,说:“小楠,在南城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成熟低沉,很温柔,带着点鼻音。
白楠:“师傅,你感冒好点了吗。”
赵义笑笑:“王权那小子跟你说的吧。”
白楠说:“嗯,他都跟我说了,你本来是要过来的。”
赵义叹了口气:“是啊,结果好巧不巧,感冒了,王权那小子说什么也不让我过去,怕我折腾。”
白楠由衷说:“王哥人很好。”
赵义不明意味地笑了下:“是挺好,就是有点傻。”
白楠没听懂:“什么?”
赵义扯开话题,说:“没什么,你呢,最近怎么样。”
白楠笑的一脸甜蜜:“挺好的,师傅,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赵义由衷道:“祝贺你。”
俩人聊了很久,挂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尚程走之前他们在家简单吃了顿午饭,他当时没多大胃口,吃得少,现在有点饿。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吃火锅。不多犹豫,白楠换了衣服便出门。
坐上车,跟司机报了地点,车走了一段路,白楠才倏地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估计火锅店早就不营业了。
但车都上了,白楠打算过去看看。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不出白楠所料,很多店铺已经关门了,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往前走。
没几步,白楠眼睛倏然一亮。
“辉哥火锅”的招牌还亮着,招牌下挂了两串红灯笼,灯笼下,两扇门向外敞着,其中一扇门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
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