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仍扶着胤祕，听着胤祕直接了当的话，对上裂风呆住的表情, 阿泽尔有些绷不住面部表情，但为了不刺激到裂风, 他转过了身去。
这话语, 真的不是在骂裂风吗？
不止阿泽尔是这样想的，裂风似也想到了这一点, 回过神来之后他面露委屈。
“主子怎这样骂裂风？一日不见，主子就不喜欢裂风了吗？”
抬手摸摸裂风的脑袋, 胤祕又转头去看阿泽尔，面上满是疑惑。
“阿泽尔，我记得昨日裂风发热不严重才是，应该不会将脑子烧坏...还是后面又烧更厉害了, 只是我们不知道？”
说罢，胤祕转头就要往外走, 去找温天求证。
见胤祕强行要挣脱他的怀抱往外走, 眼见着就要拉不住, 裂风又微微用力, 将胤祕拉到怀中, 再开口时话语不再跳脱，神情无奈。
“主子...哎呀, 好了, 不说笑了。”
见裂风的话语总算恢复正常，胤祕停下挣扎着要往前走的动作, 低头看他，好一会儿后, 确认裂风是真的恢复正常了，胤祕伸手捏了捏裂风的脸，满意点点头。
“嗯，裂风这个样子听着才对嘛。”
任由小手在脸上揉着，裂风神情无奈抬眸看胤祕。
“裂风就不在一日，主子就被什么人带着学坏了吗？都会这样笑裂风了。”
听着裂风略带幽怨的话，胤祕捏着裂风脸的手微微用力朝外扯了扯。在听到裂风嘶了一声后，胤祕放轻了力道，皮笑肉不笑。
“裂风可是对我有什么滤镜？只一日不见，裂风便不知主子的性格了？”
胤祕本就不是什么乖乖的，温和的性子，只是平常比较懒，不争不抢，所以总会给不熟悉他的人一种他性子很好的错觉。
“主子说笑，只是因为好久未见主子了，裂风也想主子也关心关心裂风嘛。”
谁能接受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的腰撒娇？
画面太辣眼睛，胤祕反正是看不下去。
为了让裂风不再这样，胤祕很快便妥协了。
“好啦，裂风要说什么？”
胤祕说着，不等裂风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胤祕又转头看向阿泽尔。
“阿泽尔先去看书吧，我带裂风回一趟寝殿拿东西，等下就回来。”
见阿泽尔点头，胤祕收回目光看裂风。
“这下满意了吧？走吗裂风。”
裂风很少会这样夸张的闹腾，胤祕也是方才感受到方才裂风放在腰间的手似点了点他的腰，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这才顺势提出来要出去。
此时书房里也就阿泽尔与他们，温天守在门口处。若裂风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恐怕多半就是因为要避开阿泽尔。
与裂风一道往外走去，嘴上乖巧应胤祕声的阿泽尔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
听到好像有脚步正朝他这走来，温天抬头看去。
见来人是胤祕与裂风，看起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温天面上多了几分诧异。
“主子，要出门？”
若是平日，胤祕根本不会在这时候出门，都是等到要用晚膳的时候再出去，今日这是怎么了？
站在原地任由着裂风为他披上大衣与帽子，胤祕朝温天点点头。
“嗯，出门，放心，取本书，等下就回来。”
“是。”
低声应着胤祕的话，在胤祕未注意到的角度，温天狠狠瞪了裂风一眼。
什么东西需要主子亲自去取，也就是主子宠着这家伙，方才他都制止了，这家伙还不听，非要自己去找主子。
看来等下真的要顺从主子的意思狠狠揍他一顿才行。
-
一刻钟后，胤祕与裂风一前一后来到了寝殿，此时天还没黑，不用点灯，寝殿里也是亮堂着的。
“都在外间守着吧，裂风陪我进去拿书就是了。”
说罢，胤祕大步率先朝里走，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还真要以为胤祕是着急看书的。
看着面前胤祕的身影，顿了一步后，裂风跟着胤祕大步来到里间。
走到里间，离了众人的视线，胤祕的脚步又变得慢吞吞的，裂风也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
来到桌前坐下，脸埋在毛绒绒的衣领里，双手交叉放在怀中捂暖，胤祕抬眸看向裂风。
“说吧，要说什么？”
胤祕很好奇裂风到底要跟他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一定要现在带他出来，在外面说了才行。
“主子，若裂风说事关阿泽尔，昨日裂风之所以会染风寒并非意外，主子可信？”
大家有目共睹如今胤祕与阿泽尔的关系到底有多好，裂风本也以为阿泽尔是个起码对主子忠心的。
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裂风不得不多想。宫中人皆知他是二十四阿哥的贴身奴才，针对他就代表不给主子胤祕面子。
世人皆知这些，更何况是阿泽尔这个二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与他们朝夕相处，阿泽尔能不明白这些？
裂风不信。
说罢，不等胤祕回答，只见他单膝朝下跪去，将昨日他所见所闻皆与胤祕说了个清楚。
寝殿里安静了好久，过于安静，让裂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能看到自己吐出的热气。
好一会儿后，裂风听到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胤祕动了。
“裂风，坐。”
说着，胤祕伸腿踢了踢自己前方的椅子。
“是。”
没听出来主子话语里的情绪，裂风闻言动作小心抬头，来到胤祕所指椅子前坐下。
见裂风来到座位处坐下，胤祕没说自己的看法，而是先问裂风。
“若此事交给裂风解决，裂风打算如何？”
听出胤祕有意袒护阿泽尔，裂风心中一沉，面上多了几分焦急。
“主子，他昨日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小，可他若是有朝一日将手伸到主子身上......”
裂风明白昨日阿泽尔没有要他命的意思，昨日他的举动往小了说只是个恶作剧，可往大了说，谁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目的，到底要做什么。
若这些手段放到主子身上...
裂风一点都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
胤祕本以为裂风会觉得他偏心阿泽尔，心中不服，但未想到裂风想得更远。
见裂风面上满是担忧看着他，胤祕伸手一扯裂风的衣角，将裂风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裂风，听我说，你若是为了这事担忧，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原因暂时不能与裂风说。而且..昨日阿泽尔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可...”
有些着急打断了胤祕的话，不等裂风接着说更多，胤祕又开口。
“我知道裂风的直觉一向很准，裂风可有一次在阿泽尔身上感觉出来他对我们有恶意？”
裂风摇头。
他们对这些都十分敏锐，哪怕一点点的恶意都能察觉出来。
但正如主子所说的，自从他们与阿泽尔相处以来，他与温天没有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过恶意，这也是为什么昨日裂风会放心将计就计，让温天一个人陪着胤祕。
事实证明裂风的直觉是对的，阿泽尔确实未伤害胤祕，昨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只是直到今日裂风退了热，温天前来看他，听到温天嘲讽的话，裂风脑中忽然多了几分后怕，他忽然后悔于他当时的将计就计。
若是他想错了怎么办？昨日会发生怎样严重的后果？主子会不会受伤？裂风有些不敢想。
这样对主子有威胁，试图动手的人本就不应该留在主子身边。
“可是，主子...”
心中想明白了，但裂风有心还想挣扎。
“嗯，你说，我听着。”
撑着脑袋看裂风，胤祕神情好似整暇，耐心等待着裂风未说完的话。
见胤祕这幅神情，裂风...虽然不情愿，心中也担忧，但想到之前温天与他说的话，裂风还是选择朝后退一步，做出退让。
“若真让阿泽尔一直留着，主子有多少成把握阿泽尔一定不会做坏事，会忠心听命于主子？”
裂风看向胤祕的目光严肃又认真，完全没了方才与胤祕撒娇的那样子。他想的很明白，既然要留人，胤祕必定要有把握，不然就相当于留了一个祸害在身边。
听着裂风的询问，胤祕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昨日胤祕大概在温天那边待了一刻钟左右，等他回房间时，胤礽与阿泽尔似乎已经说完了事情，胤礽整个人看着比一开始松懈了许多。
胤祕走进屋内时，两人都在喝茶，阿泽尔嘴里还有糕点，显然，他们的对话停了有一会儿了。
装作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氛围，走进屋内后，胤祕几个步子直接来到桌边，探身朝桌上看去，见碟子中还有两块糕点，胤祕伸手就要去拿。
“啊，糕点还有啊，太好了。”
却不料下一秒胤礽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让他拿，还特意伸手将碟子推离胤祕。
“拿什么拿，都凉了，也不怕吃坏肚子。”
说罢，胤礽也不看胤祕，招呼方才一同进屋的弘皙。
“弘皙，去热热再拿过来。”
“...就只剩两块诶。”屋内这样暖和，糕点也不会凉到哪去吧...
目送着弘皙拿过糕点离开，胤祕望眼欲穿。
见胤祕这样子，胤礽一下子被他无语住了，伸手一扯胤祕的脸蛋，话语毫不客气。
“回神了...胤祕你这样子让旁人看，还以为咸阳宫抠搜，不让你用糕点，只不过两块糕点，都这样舍不得。”
虽然糕点就是胤礽做的，但胤祕很听不惯胤礽话语里的‘只不过两块糕点’，鼓起脸，气呼呼将脸从胤礽手中救出。
“什么嘛，若换作是保成哥哥爱用的，保成哥哥肯定比胤祕还着急。”
早就知晓胤祕格外在意话语里的细节，胤礽也懒得再跟他计较，念在胤祕刚帮他解了心愿，胤礽懒散散抬手做出退让。
“对对，胤祕说的是，我不该那样说。”
“这还差不多。”
得到胤礽的退让，胤祕哼哼了两声，大方的不再与胤礽计较。
看着两人拌嘴，咽下嘴里的吃食，他面上是淡淡的笑，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快速将昨日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胤祕很快从昨日的记忆里回神，回想到方才裂风的问话，胤祕抬头看他，神情认真朝他点头。
“可以，有八成把握。”
昨日回去之后，虽然阿泽尔面上的神情一直与往常无异，但胤祕能感受出来他的好心情，所以大概率他应当已经与胤礽将事情说清楚了吧。
今日的阿泽尔对他态度更加温和随意了些，胤祕能感受到两人的关系也因此愈发变得亲近了。
-
等胤祕与裂风回到书房，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刻钟。
“胤祕，回来啦。”
听到书房门被开开的声音，阿泽尔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看到是胤祕进来，他举起手中的书朝胤祕打了个招呼。
“嗯，回来了。”
拿着手中的书来到阿泽尔身边，胤祕探头看了眼他手上书的名字。
“看得真快，都快看完了，幸好我提前去拿来了。”
他们最近在看同一系列的话本，阿泽尔看的比胤祕慢，胤祕看到3了，阿泽尔才看到2。
胤祕手中的就是3，他快看完了，阿泽尔手中的2也看完一大半了。
阿泽尔闻言没忍住笑了下。
“就是没拿来也没事，明日再带着也是一样的。”
按照阿泽尔预估，他今日最多把2都看完就好了。
趁着与胤祕说话，阿泽尔顺道好好观察了一番胤祕面上的神情。
就好像真的只是与裂风一道去拿书，胤祕面上神色正常，情绪也极为正常。
一时没及时收回目光，下一秒，阿泽尔与胤祕对视了个正着。
对上阿泽尔略显深沉的目光，胤祕笑了下。
“怎这样的眼神看我？阿泽尔这是在想什么呢。”
此时书房内唯有胤祕与阿泽尔在书桌这处，又双与温天都在稍微远一些的距离，若他们说的小声些，他们必不能听到他们的话。
听着胤祕带些笑意的话，阿泽尔一个冲动，将心里的疑问直接同胤祕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胤祕知道了吧，关于裂风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
话语脱口而出后，对上胤祕有些错愕的目光，阿泽尔心中瞬间升起一些懊恼，他不该直接这样问出来的。
因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虽然很想这样回答，但胤祕不能这样说。
不同于阿泽尔所想，对上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胤祕笑笑。
“阿泽尔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见阿泽尔闻言整个人忽然呆住，一下子愣在原地的模样，想到方才裂风的抱怨与警惕，胤祕又开口补充。
“虽然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
听着胤祕这话，似以为胤祕是在责怪他，阿泽尔连忙想开口，嗓音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有些酸涩。
“我...”
不等他将话语说完，胤祕话语轻轻接着开了口。
若让不知情的人见到，或许会以为他在自言自语，但一旁的阿泽尔却能听得真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阿泽尔当然也可以选择不与任何人说，我也不会因此逼迫阿泽尔。只是阿泽尔下次要记住，这些小心思别用在自己人身上比较好。相比于自己，裂风将阿泽尔当做自己人，再加上裂风更在乎我，所以没有将此事闹大。”
说到这里，胤祕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阿泽尔。
“但下次就不一定了，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下你的。”
裂风温天是胤祕的奴才，但相比于此，他们更是皇上身边的人。
若非他们都服胤祕，更倾向于胤祕，昨日发生此事，事情一定马上就会反应到皇上那里。
想到昨日他被温天一吓，毛发瞬间一麻的感受，胤祕眼神幽幽。
“而且不光是裂风...阿泽尔你明白吧...”
不止裂风？那是，温天也...!
抬头对上胤祕的目光，感受着心中瞬间涌起的阵阵寒意，阿泽尔终于对胤祕底下了脑袋，既然胤祕说，不会探究他的秘密，阿泽尔又早已选择跟随胤祕，他直接顺势而言。
“是，阿泽尔对主子绝对没有二心！这样做属实是有难言之隐。”
嘴上这样说着，阿泽尔心中又闪过一丝动摇。
其实说也没关系，他从来就是对主子百分百忠诚。但阿泽尔有些担心主子会不会因为他说的话把他当作脑子有病...毕竟这样的事情属实是有些离奇，更何况他还有之前的记忆。
“行了，明白了就好，这件事到这里结束。哦不过，阿泽尔得抽空需同裂风表个态，毕竟以后你们还要相处许久呢，还是不要因此心生间隙的好。”
“是，听主子的。”
直到这时候，胤祕才注意到阿泽尔话语里称呼的变化，转头看向阿泽尔，他面上带了些惊奇。
“阿泽尔你这...所以，之前阿泽尔都未将我当主子啊？”
哈哈珠子与他们皇子本就是主仆的关系，之前听弘历他们的哈哈珠子都叫他们主子，唯有阿泽尔叫他二十四阿哥，但胤祕之前一直也没在意，想着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如今想来，果然是因为当时阿泽尔并未真的将他当作主子吗？
“...请主子恕罪，阿泽尔日后必定对主子忠心耿耿。”
见阿泽尔闻言身子一僵，沉默了瞬，却没否认，胤祕面上又多了些无奈。
“这么诚实的吗阿泽尔，都不带辩解一下？”
虽然方才胤祕叫嚷的厉害，但其实他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感受，因为一开始胤祕就未将阿泽尔当做简单的哈哈珠子对待，更像是对待玩伴吧。
胤祕又没有什么宏大的目标，毕生愿望也只是要过的开心。
既然是玩，那他必定需要一个玩伴，相比于侄子他们，身为胤祕哈哈珠子的阿泽尔肯定与他更亲近，是个更合适的人选。
“没什么好辩解的，是事实。”
虽然这样可能主子可能会更生气，但阿泽尔问心无愧，甘愿受罚。
听着阿泽尔这话，余光注意到温天与又双他们好似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看过来的目光，胤祕伸手拉起阿泽尔，话语里多了些无奈。
“行了，起来吧，阿泽尔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因此真的生气。”
阿泽尔直率，但不是没脑子，他敢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忠心是忠心，说的也都是真的，但阿泽尔同时也在赌，赌这个主子一定会因此对他心软。
就着胤祕的手直起身，感受着腰间的酸疼，注意到胤祕面上无奈的笑，阿泽尔明白，他赌对了。在主子心中，他与旁人相较，一定是不一样的。
阿泽尔没想错，虽然想法有那么一些差异，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两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相同的。
“主子？”
这边阿泽尔与胤祕的对话结束，温天也来到了两人身边，开口询问的话语略带疑惑。
“嗯，怎么了？”
嘴上应着温天的话，胤祕低头看了眼阿泽尔，见他正低着头，好似认真看书的模样，胤祕对温天轻摇摇头示意无事，已经都解决了。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一开始胤祕本来所想的不一样，但这也算是好的发展吧，事情解决了，他与阿泽尔也将事情谈开了。
只是...还有件事...
想到心中的尚存的一个疑问，胤祕站在阿泽尔侧面，看着阿泽尔的后脑勺，神情稍带犹豫。
-
转眼，时间很快又到了一个休息日。
天似乎都知阿泽尔心心念念着要出宫回家一趟，今日难得没下雪，天空放晴了。
一早从床上醒来，听着温天的话，得知阿泽尔已经出宫了，胤祕点点头，吗不再多说什么，照例开始锻炼，用早膳，做功课。
与康熙一道用过午膳过后，目送康熙回了寝殿休息，胤祕转身。
“走吧，裂风，去咸阳宫。”
咸阳宫。
照例是准备好的糕点，与坐在位置上半躺不躺的胤礽，胤祕抬头看他。
因为嘴里塞着糕点，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所以那日保成哥哥究竟与阿泽尔聊了些什么？”
“怎么了？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胤祕为何忽然这样问？”
而且还是一过来就这样朝他问。
“也没发生什么...只是想问，你们当时有提到之前的事情吗？”
之前的事情。
之前胤祕与德化之间的事情。
“有提到。”
话语落下下一秒，胤礽抬头对上了胤祕忽然瞪大的眼眸，说话也忽然变得有些结巴。
“说到之前那是我了？”
看着眼前胤祕此时这模样，胤礽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到底在意什么。
嗤笑一声后，胤礽看向胤祕的神情中带了些玩味，不过倒是没用话语逗他。
“想什么呢。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