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你小子居然搞纯爱

  副手在来路上也听说了许先生被元勋囚禁的事,以为打开门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血腥画面,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许先生安静地待在元勋怀中,已经睡着了。

  而元勋趁着他睡着,小心地把牵过金色的锁链,叩在美人的脚裸上,甚至怕它做得太粗糙磨到对方,先在手腕上擦拭了一遍。

  副手:“......”

  这个囚禁方式怎么怪怪的,不应该是抓着拼命挣扎的人套上锁链吗?还是他来晚了,已经过了血腥环节。

  沈修卿偏过头,对他打了个手势,一副不想吵醒怀中人的样子。

  副手明白他的意思,也放轻了脚步,将叠得整齐的被子放在床上,不打算打扰他们两个,转身就走。

  然而元勋怀中的窝着的美人却动了下,语调中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及时叫住他:“等等。”

  副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了沈修卿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阻止,才敢留下,但还是保持着距离。

  许砚辞没看他,而是拉着被子的一角,放在眼前仔细检查布料。

  沈修卿以为他是在检查被子的柔韧度,想用被单作为武器反抗,正想提醒他别异想天开,就见对方抿唇,有些委屈地抬眸看着他。

  许砚辞幽幽地看着他,眼神带着谴责:“你就给我用这个吗?”

  副手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被子的布料是富商为了讨好沈修卿特地献上的,别说市场上,哪怕黑市都一匹难求。

  沈修卿也低头去察看被子,带着薄茧的指尖在上边掠过,发现看不出好坏,但能明显感受到有些粗糙。

  确实,许砚辞家中三代从商,是在金钱堆中长大的孩子,娇养惯了,并不喜欢这种布料。

  他抬头问副手:“只能弄到这个了吗?”

  副手点点头:“是的,您之前给许先生定做的真丝已经没有了,养殖那种蚕的基地在前段时间被塔袭击,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生产。”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你去把别墅里的真丝被子拿过来,让蚕的基地快点恢复运作,重新定制一条。”

  副手:“是。”

  沈修卿摸着许砚辞的脑袋,安抚道:“先委屈一下你。”

  许砚辞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他物欲不是很重,无所谓盖什么布料的被子,如今折腾这个,只不过是侧面试探沈修卿的态度而已。

  副手被两人的相处模式震得两眼一黑,这他妈哪里有囚禁的样子,分明是小情侣之间的play罢了。

  许砚辞不让副手走,简单的规划了下密室的布局的装修,让对方添加家具,沈修卿没说话,直到许砚辞最后提出要办公桌、电脑跟手机,他才开口拒绝。

  沈修卿轻描淡写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折腾这个屋子都可以,但是通讯工具就别想了。”

  许砚辞被拒绝了也没生气,反而是认真地看着他:“你也知道迟寻是塔那边的人,不是我的人,我现在公司给他的权限那么高,又失联了好几天,他跟江逾白一样把我财产吞了怎么办。”

  “你受得了他一夜暴富,过上人生赢家的日子吗?”

  沈修卿表情微崩:“.......”

  完全没想到这人的逻辑能这么跳脱,但想了想又很有道理,一时没什么话能反驳。

  许砚辞看他有点被说动了,继续劝说:“而且你也听见了,我来的时候给江逾白打过电话,他动用纪家跟许家的关系来救我。”

  “许家跟纪家的力量结合起来,你这个密室能坚持多久自己心里有数。”

  许砚辞的脸停在沈修卿面前,轻轻地勾起唇角:“还是说沈先生,你更乐意看着我在你面前被别人带走?”

  这话无疑是触及了沈修卿的雷点,他微眯了下眼睛,没说话,周身的压迫感极重:“你试试。”

  许砚辞看穿了他心底的挣扎,亲了下他的脸颊,继续蛊惑道:“我才不试,我不愿意离开你,你给我通讯工具,我来跟江逾白联系,让他收手。”

  沈修卿眼睫微颤,眸色随着这个吻暗了几分,明知许砚辞是在故意威逼利诱让他准备电脑,但还是从了对方的意思。

  他凝视着对方的脸:“但你一天只能用三小时。”

  许砚辞:“可以,但你在这个时间段不能打扰我,不然这条规则作废。”

  沈修卿同意了,但他看着许砚辞答应得这么干脆,总有种吃亏的感觉,闷着股气在心底。

  许砚辞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落下一声低沉的笑,像是只做了坏事的狐狸,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

  电脑跟手机很快就被送过来了,许砚辞开机,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江逾白。

  他还窝在沈修卿怀里,伸了个懒腰,等着对方接通。

  然而接听的不是江逾白,而是他的死对头纪云斐,嗓音低沉,带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哪位?”

  许砚辞听见这道声音就烦:“你老拿江逾白的手机做什么,还给他。”

  电话马上被另一个人抢走了,江逾白在那边焦急地问,嗓音带着沙哑:“许砚辞,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追踪到你的位置在地下城,但那边太大了,要具体定位还需要好几天,你附近有什么,能给我提供一下特征缩小定位范围......”

  许砚辞打断他:“你先别急,我现在没事,你不用追踪我的具体位置了。”

  纪云斐在旁边无奈道:“我就说这家伙逗你玩的,别总是对别人这么上心,觉都不睡了就追出来......”

  那边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江逾白

  用书砸了纪云斐的脑袋,压着嗓音道:“你别乱说话。”

  江逾白语气带着点担忧,对着许砚辞道:“你现在还好吗?沈修卿在你旁边吗?”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在不动神色衡量着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不走心地应着话:“对,他在我旁边,只是囚禁而已,他没想要我的命。”

  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总觉得是江逾白占上风啊,那就好办了。

  江逾白并没有察觉,相反,他对许砚辞的处境不放心,再加上之前的愧疚,更加担心了:“被囚禁了也不行啊,没人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想办法帮你弄出来。”

  许砚辞好心提醒:“我开的延声,沈修卿就在我旁边。”

  那边诡异地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江逾白好像哭了,纪云斐没办法:“沈修卿听着就听着吧,你让他等着,最多三天,我想办法带你走。”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就死得好看点,尸体别吓到江逾白。”

  他对许砚辞夺了江逾白的注意很不满,说话也带着威胁的意味:“还有,既然分开了,就别再跟江逾白联系了,总该有点分寸。”

  许砚辞笑了,慢悠悠地挑衅道:“那可不行,他亲口说的要当我哥,他得照顾我。”

  他没等纪云斐回话,就把电话挂断了,扔了一边,揽住沈修卿的脖颈:“你也听见了,我尽力了解释了,但江逾白不肯收手,纪云斐也听他的话,我没办法。”

  沈修卿视线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你一开始就知道纪云斐是江逾白的狗,所以才将江逾白留在身边整整五年?”

  许砚辞无辜地眨了下狐狸眼眸:“你这样说有种我很坏的感觉。”

  他唇角微勾,带着点邪气,眼神又媚又坏:“话不能这么说,江逾白可是自己来我身边的,纪云斐甘心将他的宝贝送过来,不收下太不礼貌了,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做出这种得罪人的行为。”

  沈修卿隐隐猜到了他是想利用江逾白去限制纪云斐:“你这个办法不会太冒险了吗?”

  许砚辞很轻地笑了下:“想赢,总该要冒险的。”

  沈修卿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砚辞:“不重要。”

  他不想沈修卿继续追问下去,于是指尖探过对方窄瘦的腰身,倚靠在对方怀中,狐狸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怎么一直在追问他们的事,是不喜欢我了吗?”

  沈修卿察觉到他在转移话题,但还在被这带有蛊惑的语气跟作乱的吸引了,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偏过头,嗓音沉哑:“我就想多了解一下你,你怎么总是偏移话题。”

  许砚辞吊起的眼尾格外蛊惑,嗓音很轻,却带着调情的意味:“了解我的办法不止这一个,你想试试其他的吗?”

  他抬腿,白皙脚裸上的金色锁链跟着叮当响,在沈修卿上方绕了一圈,让锁链缠住对方的脖颈,像是套上了项圈。

  许砚辞拉住冰冷的锁链,骤然在对方脆弱的脖子上锁紧,剥夺了呼吸的权利。

  他毫不联系地将沈修卿拽到自己面前,手指轻佻起对方的下巴:“沈先生不挣扎,意思是甘心当我的狗?”

  沈修卿脖颈被磨出了道红痕,跟他留在许砚辞手腕上的痕迹一样,像是情侣款。

  他眼神微暗,隔着冰冰凉凉的锁链去吻上对方的薄唇,主动将另一端锁链交到许砚辞手中。

  许砚辞被亲得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了沈修卿,眼尾湿润地看着他:“停下。”

  沈修卿不乐意,眼神暗了几分,不顾脖颈上的锁链收紧,又要去亲他,像是只欲/qiu不满的疯狗般。

  这种不要命的索取在掌控者的眼里简直是致命的引诱,许砚辞整个人都被带着燥热了起来,征服欲也跟着起了劲。

  他掐住对方的喉颈,命令道:“沈修卿,停下。”

  沈修卿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眸死死攥住他,像是凶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许砚辞扯住他的长发,将人被迫抬头,而后居高临下地施舍着吻,手中的锁链不断收紧,掌控着沈修卿的情欲跟呼吸的权利。

  他等到对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停下了手,轻笑,带着勾人的危险劲:“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沈修卿哪里冷静得下来,几乎是要被对方这股傲劲勾引得魂都不见了,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许砚辞换了个姿势在床上坐着,脚裸上的锁链叮当作响,却没有半点被囚禁的样子,反而像主人一样问:“你这是小黑屋的话,应该准备好东西了吧,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沈修卿眨了下眼睛,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许砚辞见他这样不解情趣,抿了下唇:“x蛋,x链之类的,有没有?”

  沈修卿睁大了眼睛。

  许砚辞脸色出现片刻的崩裂,随后意识到什么,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天呐,你小子玩囚禁居然还搞纯爱?!”

  作者有话说:

  缅因猫,一款很酷的猫猫狗(确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