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金楼主的故事>第29章 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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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归墟城重回魔教之首,四境之内各派争斗不休,江湖一时间乱得不行,各路杀手组织纷纷重建,行业会议自然也是要重开的,如今论起来是万金楼的刃堂为首,可金如歌哪能在自己家楼主夫人跟前逞威风,便将行业首席这个名头推给了残血阁。

  这年五月,姚狩与金如歌定下行程,前往明德城召开行业会议,临行之前,金楼主私下将金如歌叫了去,让他路上闲来无事时,指点一下姚狩的房中术。

  金如歌对着金楼主连连点头,心底却很是忐忑,他虽是个断袖,但也才是和律风在一起之后才开了荤,且从未做过下面那个,没练过那档子功夫,要如何指点姚狩?

  他又觉着纳闷,金楼主自小在酒局妓院里厮混,是个好手。虽说江湖上关于他们几位堂主与金楼主的桃色传闻都是假的,但他与金楼主一同出差拜访客户时,金楼主是次次都将人从桌上喝进房里去,再出房时,那些人总是百依百顺,这般的手段,怎得还要旁人来指点他的房中人。

  但既然得了金楼主的令,金如歌自是要想些法子的,他抓了只信鸽过来,给律风去了一封信,道是晚上有要事相商,邀其来刃堂宿舍见面。

  律风回他说今日事多忙碌,深夜才能结束工作,届时前去怕扰了刃堂的员工,请他在亥时关门之前入律堂宿舍等候。

  此时离亥时还早,金如歌回了信之后便琢磨起来,他与律风在床榻上很是契合,却也没玩过什么花样,想来律风也给不了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倒是原本在自己手底下的金无林颇擅此道,不如先去问问。

  于是金如歌收拾东西提前下班,去了丹若苑。

  如今金无林成了堂主,已改了名姓,应称其为坠玉,金如歌还未进门,便有几位公子迎了出来:“金堂主今儿来的好早,是来寻咱们堂主的吧,来得好巧,坠玉堂主正舞剑呢。”

  进门后,听得里头客人阵阵叫好,公子们挥着手绢娇声叫着坠玉的名儿,再看台上金无林穿了一身天青色纱衣,举手抬腿间肉色隐隐可见,更是惹得众人尖叫不休,不住地往台上扔花。

  有龟奴托了花盘过来让金如歌选,他瞟了一眼,见盘上最便宜的花都得百两银子一枝,心想这浪货真会做生意。他是绝不会花钱打赏金无林的,但龟奴见了堂主前来,自是要讨好的,取了一束最贵的牡丹奉给金如歌,金如歌随手抽了一枝,拿在手上把玩。

  金如歌靠在柱子上等金无林上完工,越等越不耐烦,便摧残起那朵牡丹来。金无林对着台下抛了个媚眼,正好抛到金如歌脸上,不由得吓了一跳,再见金如歌狞笑着将搓成一团的花瓣扔在地上,手里只剩了一根光秃秃的花枝,若是当暗器掷过来,必在身上捅个对穿。金无林哪敢让这位大爷再等下去,加速将剩下的招数舞完,一时间剑影四起,晃得人看不清台上的状况。

  金无林下台后,赔笑着跑过来搂住金如歌手臂,先把那支光秃秃的花枝扯出去扔了,这才捏着嗓子娇声说道:“若早知道堂主今日要来,人家定是要在房里候着的,只舞剑给堂主一人看。”

  金如歌被他恶心得不行,抽了几下手臂都没能抽出来,咬牙切齿道:“作戏给谁看呢,找死是吧。”

  这会子金无林制住了金如歌一侧手臂,心里不慌了,更是戏瘾大发,靠在金如歌肩头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埋怨道:“堂主自与律堂主相好,便不来看人家了,由着律堂主三天两头地来为难人家,好生薄情,真是伤透了人家的心,比刀砍剑劈还要痛呢。”说话间拳头在金如歌胸口一通乱捶,险些让其旧伤复发,二人在大堂里这般纠缠,惹得周围的客人不住地指指点点。

  金如歌冷笑一声,口中数道:“三……”他还未数出第二个数,金无林便松了手,离开几步抚着鬓边散发,恢复了正常:“不知堂主前来所为何事?”金如歌自是不能在一楼大堂跟人探讨榻上的事,朝着楼上斜了一眼,提步上了楼,金无林跟着一起进了房内。

  金无林犯过贱之后好一通端茶倒水,总算是把人伺候舒坦了,金如歌这时候却不急着问房中术了,反倒问道:“你方才说律风时常来为难你,是怎么回事?”他见金无林举起衣袖欲哭诉一番,又补了一句:“你再哭一声试试,老子让你这辈子都哭不出声来。”

  金无林只得老实回话:“旁的倒也没什么,我被律堂折腾得早就习惯了。只是律堂主每月来丹若苑买脂膏的时候,都要问堂主你的事,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一听此言,金如歌忍不住坐直了:“他都问什么了?”

  金无林掰着手指头数:“问堂主你的寝具在哪里买的,平日里喝哪种酒,以前每个月要来丹若苑几次,榻上喜欢什么姿势……”

  “且慢……”金如歌让他停下,“他素来寡言少语,与我相识几十年都未问过我这些事,却问起你来,你同他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金无林还未作答,金如歌却又是一哂,摇了摇头:“我真是又犯了糊涂了,他那榆木脑袋开不出这种窍来。”

  他时怒时喜,一副沉溺于情爱的模样,金无林见昔日杀人如麻的堂主大人为了情爱如此患得患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能搓了搓手臂,将话题岔开:“堂主来寻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金如歌这才想起正事,便道:“我听闻你在床榻上是个厉害的,堂里的公子得了你的调教之后,在楼里都很受好评。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行房的时候,下边儿的那个要如何做才算得宜,能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却不料金无林闻言大惊失色,一下子跪倒在金如歌脚边,握了他的手求道:“万万不可啊堂主,你如今被律堂那位迷得五迷三道的,咱们这些黑衣已在执鞭面前抬不起头来,若你在房里还要讨好他……这让兄弟们往后还怎么在永安城混下去。”

  金如歌没好气地将人甩开,指着他骂道:“平日里叫你们上进,一个个跟条死狗似的不动弹,犯了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往日我与律风针锋相对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抬得起头,如今倒怪起老子来。再者说,这压根就不是我自己想知晓,是金楼主嫌姚阁主在榻上太木了,要我在出差途中教他房中术,我哪会那档子事,便想着来问问你。”

  金无林这才放下心,取了各类淫器与春宫图册,以此为教具,来指导金如歌的房中术,几个时辰过后,金如歌深感受益良多,若是姚阁主能学到七八成,定能讨得金楼主的欢心,他这差事也算是办好了。金如歌心满意足准备离去,一看时辰却叫了声不好,他只顾着听课,全然忘了时间,如今早过了亥时,律堂已是宵禁,这下是进不去了。

  他借了金无林的飞鸽,写了封信送出去,告知律风今夜自己有事耽误了,改日再会。信鸽飞走后,等了半晌都没有回信,金如歌左思右想,忍不住又写了一封,问律风下没下工,仍是没有回信,便又问人是否入睡。

  金无林总共只租了几只飞鸽,皆是一去不回,金如歌送不出去信了,自然有些着急,开了窗正要去律堂的方向,却听得楼下一阵嘈杂,金无林开门一看,恰好与律风打了个照面。律风穿了身常服,头发只用发带束了,周身散发着一股沐浴过的气息,金无林头一次见他穿着如此随意,但他满脸不悦,几只信鸽被他捏在手里,已是奄奄一息,显然是换不回押金了。

  律风抬眼扫了一眼屋内,见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玉势,摊着好几本春宫,又见金如歌正打算跳窗,一时间竟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这就是今晚耽误你的事。”

  金如歌忙把腿从窗台放下来,正要开口解释,金无林见势不妙,仗着他如今身形纤细,一转身便从律风身边溜走了,还顺手关上了门,留着这二人在房内解释个够。

  律风到桌边拿了一支玉势来瞧,方才教授之时,金无林往上头抹了不少脂膏,那物又是暖玉制的,摸着有些温热,更是惹人生疑。金如歌伸过手来想将其拿开,律风却手上用力,把那玩意捏碎了,碎玉叮叮当当落了一地,让金如歌胯下一阵发凉。

  他握住金如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将人往床榻方向带。金如歌顺着他的力气往那边走,嘴里不住地解释:“我当真什么都没做,是金楼主要我向姚阁主传授房中术,我实在是不会,才说来这儿学一学。”

  律风把金如歌按进柔软的床铺里,这才不咸不淡地说:“我知道你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金如歌稍稍安心,但又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何还……”

  律风说:“但我就是觉着心里头不痛快。”金如歌又要开口,却不料律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瓶药来,捏开他的牙关,将那瓶散发着幽香的浓稠药水全都倒进了他的嘴里,又捂住他的嘴,在脖颈处一捏,金如歌便不由自主地将药全咽了下去。

  药瓶被随手扔了出去,金如歌隐约瞧见瓶底有楼尘亲制的印记,瓶身处的药名只瞧见了一个露字,实在不知究竟是哪类药品,但既出自楼尘之手,定不是什么好药,金如歌不由得心生绝望,心想,莫非我今日要折在此处。

  过了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金如歌浑身燥热,知道是春药,倒是稍稍安心了些,他揽住律风的腰将人压在身下,二人不住亲吻,厮磨间衣物一件件被扔到床下,律风突然按了按他胸口,疼得金如歌嘶嘶抽气,他低头一看,胸前块块瘀痕,瞧着很是骇人,竟是被金无林作戏时的乱拳打成了这般模样。

  律风皱眉:“你待你手底下的人倒是宽厚,由着他们这般放肆。”

  提起这茬,金如歌又忍不住冒起了酸气:“比不得你待你那位首席,那才真是亲厚,每日不论去哪儿都要带着他,连去茅厕也要带着,怎的,怕有人趁你出恭暗杀你?”

  这些日来,金如歌对着他,话里话外没少提起姚诡,但所说之事律风却毫无印象,他常被金楼主教导,听人说话时要多想想话里的意思,他思来想去,只能觉着金如歌是舍不得姚诡,便道:“你若真舍不得他去我那儿,待你出差回来,我们办个手续,还是让他回你那边去吧。”

  “不必,还是你留着吧。”金如歌见这瘟神又要被退货,连忙推拒,他非是不想让姚诡离律风远点,实在是再无旁人愿意接手这烫手山芋,只能咬牙忍了。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药效愈发烈了,金如歌热得头都有些发晕,耳畔手心滚烫,可他胯下不知怎得,却软塌一片,他悄悄伸手下去握住撸动,弄了半晌仍是不行,不由得急出汗来,不知是不是方才的药出了什么岔子。

  再看律风耳尖也是发红,他不过是在金如歌嘴里尝到了些许药水,便有些受不住了,恨不得立马被阳物弄上一弄,他夹紧了金如歌的腰,将潺潺流水的阳物在二人腰腹上夹着磨蹭,那阳物也只是半硬着,但稍稍蹭到便让他浑身颤抖不休,他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金如歌给个痛快,却不知金如歌如今的状况,只当那人是故意如此,便在金如歌耳边又亲又咬,催了几句:“你快些进来罢。”

  被这般催促,金如歌更是燥热难当,但这下是谁急也没用,好在他刚学了不少巧招,此时倒也还记得大半,便俯到律风腿间,含着那根湿漉漉的半硬阳物,手指入了穴口抽插搅弄,他才在骚处弄了几下,律风便绷紧了身子泄出一股淫水来,倒是没有泄精。

  但金如歌再动手时,那人便握着他的手不让动了,可过了一会儿,却是律风自己动着腰将手指吞到深处,指尖陷入软肉当中,又热又湿,金如歌忍不住又多入了一根手指,穴口被撑开少许,淫水将金如歌的指缝都润湿了,他察觉到口中的阳物又是一阵颤抖,仍是泄不出精来。

  大约是往日楼尘常在金如歌身上偷偷试药,导致他已有了些许抗性,身上药效发作得倒不如律风来得厉害,尚存有几分清明,但律风却已禁不住了,嘴里不断求他:“你怎得还不进来,我当真受不住了……”

  律风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堆昏话,他二人这般的年纪才走到一起,甚少在床榻上说那些淫词浪语,这会儿律风又是与幼时习武时一样叫他师兄,又是学春宫话本一般叫他阿哥,可不论如何催促,金如歌仍是只用手指来抚慰,律风忍不住用上几分力气,将金如歌压到自己身下,骑在他腰上,再伸手去摸他胯间,这才发觉了不对劲。

  律风又揉又捏,金如歌那处非但不硬,反倒一股股吐着粘液,他心头焦躁,手上便用了几分力气,只将金如歌摸得连连喘息,不多时也泄出一大股淫水来。

  二人面对面靠在枕上,握了对方半硬的阳物互相抚慰,金如歌见律风熬得难受,便去床边的淫器盒子里摸了一支假物出来,律风却按住不让他用:“我不要旁的,只要你。”

  金如歌苦笑着将东西扔回去:“可惜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律风又凑了过来,贴着他的侧脸亲吻不休,二人散落的鬓发被汗粘在颊边,又在亲昵时缠在一处,倒是比往日更显得亲密,律风轻声道:“无妨,这些年都过来了,我们哪还有忍不得、等不得的事。”

  许是春药让人热过了头,金如歌觉着自己眼里也热热地发涨,心里的焦躁却去了大半。他们都是被万金楼买回来的孤儿,律风自小脾气便是又臭又硬,旁人阴阳怪气的嘲骂他一句也听不懂,若非是有一次金如歌心血来潮替他出头,恐怕不会有之后这许多年的纠缠。

  金如歌心中生过怨气,也生过恨意,有时夜里难眠之时,恨不得提剑去将人杀了,但误解一朝消融,他心中便只剩下了爱意,只盼着这安稳日子能过得更长久一些。

  他摸到律风后穴,那处已是又热又软,稍稍用力便将手指没入深处,金如歌弄了一会儿之后,想到今日的课程,心里头也有些作痒,便将自己舌尖露给律风来看:“我帮你舔上一舔可好?”律风起初不知他的意思,后不知怎得琢磨过来了,竟是难得地涨红了脸,一把将金如歌推开。

  金如歌便哄他:“如风,你将腿张开些。”往日里在榻上,金如歌要什么姿势,他无不配合,今儿却害起臊来,任凭金如歌怎么哄骗,都绝不将后穴再露出来。金如歌只能含了他乳尖轻咬几下,再顺着胸口向下舔舐,舌尖没入肚脐之时,不知律风想到了什么场景,攥紧了金如歌的长发好一阵颤抖。

  金如歌待律风泄完了,才露出湿淋淋的手心来瞧,这次律风竟是泄出了一些精水,白浊与淫水混在一处,散出淫靡的味道,金如歌送到嘴边尝了一下,倒是与往常的味道没甚区别,他咽下去没多久,胯下一直半软的阳物慢慢硬挺起来,浑身的燥热也消去不少,没想到这春药的解药竟是阳精。

  金如歌握着律风的手来摸:“你方才不是一直要这个?”摸着这粗长硬物,律风后头又泛起痒来,已是耐不住了,屈腿让金如歌跪在自己腿间,待那滚烫的龟头顶着穴口,他实在是一刻都等不得,伸手托住柱身,双腿圈着金如歌的腰使了力气,他穴内早已是柔软湿滑,这么一入便入到了深处。

  金如歌本想抽出去一些,可律风缠得颇紧,竟是有些难动,他只能按开律风腿根退出一半,穴内失了爽利,律风喉间发出些泣声来,金如歌自然不会让他再忍,将人摆弄出一个方便入内的姿势,便按住律风的膝弯不断抽插,直让律风绷紧了小腹,阳物又淅淅沥沥落下不少淫水,嘴里更是淫叫不休,已是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在行何事。

  金如歌在律风穴内泄出一小股阳精,许是也解了律风的药性,他胯间那物也挺了起来,被插了几下便不住地溢出浊液,二人胯间被各种淫液白浊浸透,抽插时不断搅出水声,这时金如歌倒是瞧清了床下那只药瓶上的字,便顶着律风后穴用上几分力气,笑道:“好个‘花盈露’,真是贴切。”

  律风已没了气力与他打嘴上官司,他泄精时爽得浑身发颤,若是平日里,到此时早已够了,可今日里头却还是阵阵发颤,恨不得那根搅弄着淫穴的阳具一辈子都不要离了去。他们在榻上反复纠缠,去桌旁饮水之时,又照着书上的各种春宫图行了几次,直至疲极而眠,连次日的要事都忘了个干净。

  待次日天光大亮,二人匆匆下床,将地上乱成一糟的衣物捡起来凑合穿了,皆是龇牙咧嘴,觉着浑身作痛,律风本要去赶早会,却连轻功都使不出来。他昨晚宵禁出门,今日例会迟到,踢坏了颜堂大门,还杀了坠玉的飞鸽,往前几年加起来的违规之举都不如这两日多,只能在心中默默拟定检讨,打算一会跟金楼主告罪。

  金如歌则是要同姚阁主一起出发去明德城,他出门时残血阁的驴车已等在丹若苑的后门处,显然昨晚的动静瞒不过金楼主,只能撩开帘子上车。二人点头打了个招呼,金如歌见姚阁主神情复杂,不知他究竟是羡还是愁,金如歌瞧在眼里,心中想道,若是将昨夜的药也让姚阁主用上一番,金楼主怕是再无烦恼了。

  金如歌正这么想着,那只药瓶忽地从他乱糟糟的衣袖里落了下来,掉到柔软的羊毛毯上,姚阁主见了面露同情:“原来你昨晚用了这个,难怪折腾了一夜。”

  金如歌闻言心中一惊,这般厉害的春药竟都拿不下姚阁主,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恐怕也没甚作用,怕是完不成金楼主吩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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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纪念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