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金楼主的故事>第2章 无药可医

  

  最近刃堂里的黑衣们不太敢去药堂,而刃堂的医师又太过粗暴,只能一个个龇牙咧嘴忍着痛,工作效率大打折扣,刃堂堂主为此特地开了个部门会议。

  原来药堂堂主近来时常用前来求医的黑衣试药,若是寻常的伤药迷药毒药,试过也就罢了,偏偏他试的是春药,药效还次次不同,闹出了不少尴尬事。

  在刃堂里有一个传言,说是药堂堂主的情人嫌他床上功夫不好,离他而去,楼堂主恼羞成怒,才埋头制起了春药,试图挽回。至于这个情人是谁,大伙猜来猜去也没个头绪。

  金如歌听完手下那些黑衣的哭诉,承诺会前往药堂谈判,三日内必有消息。

  但这消息,似乎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金如歌握着一把竹签,让自己手下挨个抽签:“楼尘让我们部门出一个人给他试药。”

  有人弱弱地开口:“他试春药为何不找丹若苑和丹翠阁的人。”

  金如歌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们速度快点:“你觉得颜堂那些弱不经风的人经得起楼尘的药?抽到谁就是谁,调去药堂一个月,拿双份工资。”

  黑衣挨个上前抽签,默默祈祷自己运气不要太差。

  金无梦傻眼地看着自己手中一头被染成鲜红的竹签,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就被其他人推了出来。

  金如歌一见是他,顿时无语。虽说现如今江湖太平,刃堂业务不多,但堂中第一高手要因为这种破事调出去一个月,未免有些丢人,月底堂主会议的时候怕是要被人笑,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金无梦,你怎么就这么背啊!”

  金无梦心中委屈,抱着一丝希望开口:“要不然换个人?我这个月提成给他!”

  若是老五还在,这事恐怕就有人干了,但老五已赎身走人,其他人都默默避开金无梦期待的眼神,金如歌只能说:“你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去药堂吧,一个月之后回来。”

  金无梦简单收拾了行李,想了想还是把匕首暗器放了回去,只带了几件衣物。次日,刃堂黑衣送他离去,有人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木盒,说是昨夜特地去丹若苑买来送他的,兴许用的上。

  金无梦一听是从丹若苑买的,顿时眼皮狂跳,升起一股不祥预感。打开一看,竟是一盒大小形态各异的玉势,除了寻常男子形状,竟还有做成兽根模样的。他气急反笑,将那盒玩意收好,指了指偷笑的几个人:“你们最好能活到我回来,到时候用这个给你们开苞。”

  说归说,到了药堂门口,金无梦却久违地紧张起来,他自十岁入行,手头有无数人命,再危险的地方都是来去随心,但送上门给人试春药,让他觉得十分别扭。

  金无梦正在门口踌躇,却见到有人端着药出来晒,这人一袭蓝衣,露出的脖颈和双手都极为白皙,而简单束在脑后的长发却又极黑,随着他弯腰理药的动作柔柔滑落,简直比女子的头发保养的还好。但金无梦知道这人并非他外表那么简单,楼尘的医术十分高明,才能在这个年龄便掌管万金楼的药堂。

  他不由得腹诽:这么好的医术做什么春药,做点伤药多好。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楼尘已经理完药,招呼他进去。

  金无梦很少受伤,上次来药堂时楼尘还不是堂主,平日里只在会上远远见过,此时站到他身侧,金无梦才发现他竟和自己差不多高,只是身形显得纤细些。

  楼尘带着金无梦进了自己住处,他竟就住在制药房,在内室放了软塌,当真是热爱工作,外室除了医书药柜便是各种制药工具,整理得十分整齐。

  楼尘说道:“这一个月你便跟我住在一起,等会给你也加个软塌。”他开口时微微垂着头,嗓音清澈温柔,看着实在是良善无害,并不像是那些黑衣口中所说的会随意抓人试春药的模样。

  金无梦还未放下心,就听他又说:“我已制出的春药有二十五种,其中四副还未曾有人试过,偏房有浴室,你洗个澡我们便开始吧。”

  “呃。”金无梦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直接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忍不住挣扎一下,“大清早就开始试这个,不太好吧。”

  楼尘这才抬头看他,依然是那张让人生不出气的无辜面容:“四副今天全部试完,明日我再做几种,让你休息一天。”

  金无梦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非常后悔,后悔没趁夜逃走,也后悔没和老五一样多攒点钱赎身,但既然被调了过来,工作内容也是之前说好了,便只有遵守。他带着衣物到浴室,里面有一池药浴,热气腾腾翻起异香,泡进去血脉通畅十分舒适,让金无梦不想起身,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催促,他才急匆匆套上衣服出来。

  敲门之人正是楼尘,他贴心地提醒道:“别泡太久,这药浴里有些安神药物,留心不要在池里睡着了。”

  他带着金无梦又回了制药房,内室软塌已经加好了,同原本那张相对着,楼尘示意他可以坐上去,之后从药瓶里倒了几滴春药化在清水中递给金无梦。

  金无梦就是再后悔,此时除开逃走,便只有喝药这一个选项,他不想回去之后被金如歌教训,一横心把杯中之物全喝了下去。

  味道倒是不差,即便只加了几滴药,水中也透着一股春日花朵的清新香气。金无梦将口味告知楼尘,楼尘坐在他脚边,执笔记录着,写的字一个也不认识。

  就这么过了片刻,什么都没发生,金无梦有些纳闷,开口问道:“似乎是没有什么药劲……”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他捂着嘴软倒在榻,急促的呼吸被挡在手下。

  楼尘问道:“什么感觉?”

  金无梦脑子一片混沌,像是被浸在酒中,呼吸间滚烫的气息简直有些烫手,他听见楼堂主开口问了句什么,但他什么都没听清。

  楼尘俯身过来,拉开金无梦捂着嘴的那只手,轻轻按在他身侧,又问:“什么感觉?”

  柔顺的黑发垂下来,轻轻扫着金无梦侧脸,微凉的手指按在他手心,金无梦觉着自己浑身像是钝住了,不论是什么动作都有些做不出,但不论是什么触碰却又好似被放大了数倍,如同一把细薄的刀刃划过这种钝感,只不过是被握住了手,他下身便立了起来。

  见金无梦只知喘息,什么都不说,楼尘啧了一声:“罢了,之后再问。”他顺着手腕摸上去,在宽松的衣袖内握住金无梦小臂,觉着手下肌肉结实,肌肤滚烫,十分适手。

  楼尘解开他衣衫扔到旁边,金无梦握着自己阳根,却没什么力气抚慰,那物不断吐出晶亮淫水,将他指间润得湿滑,楼尘伸手过去帮他弄了两下。

  金无梦顿时呻吟出声,见楼尘打算收手,挤出些力气一把拉住他,这力道是微不足道的,却让楼尘停了一下,那细嫩的修长手指从孔眼一直摸到双囊,之后便刺激着金无梦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泄了出来。

  泄了一次之后,金无梦总算找回几丝清明,但药物带来的欲望还未完全消失。

  楼尘见他恢复了力气,便把自己手上沾到的淫水与白浊在他腹上擦净,说道:“你自己来吧。”

  金无梦小腹因为这略带羞辱意味的动作剧烈起伏几下,但最后还是软成一片,像是终于放弃抵抗的母兽在雄性身下袒露出私处。金无梦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越发觉得羞耻,但下身却更硬了,他不断撸动着,又泄了两次,药效才彻底过去,他坐起来的时候直觉得脚下发软,看了看天色发现竟已到了正午之时,他们耗了整整一上午。

  楼尘记完金无梦的感受之后便让他去沐浴,对这个药效似是极为不满,皱着眉在纸上写写划划,不断修改。

  金无梦推门出去,看外面日光耀眼,只觉得自己像是死去活来了一回,想到今日还有三次,忍不住长叹一声。

  想死。

  用完中饭,金无梦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楼尘又递给他一杯要命的水,金无梦视死如归地喝了下去。

  这次不知为何,欲望来的慢而绵长,前面那根始终半立着,便是抚慰也效果不佳,这求而不得的焦躁感让金无梦攥紧身下的布料,稍一用力便滋啦一声裂开来。

  但这次好歹神志清明,金无梦开口说道:“我觉得这药很不舒服,怎么着也挠不到痒处似的。”

  楼尘记完之后,拉着金无梦的手到身后:“你试试这里。”

  金无梦诧得说不出话,但指尖甫一碰到后穴,他便知这药真正的药效是怎么样。他明明从未用过那处,但身后却食髓知味地吸着自己手指,金无梦侧躺着蜷起双腿,两指在后穴抽插着,那处湿湿地响。渐渐地,两指便显得有些不太够,他正要再加一根,却见楼尘拿出一只木盒,正是清晨黑衣送的饯别礼。

  楼尘挑出一根玉势,递到金无梦眼前,问道:“要不要?”

  金无梦顿时有些纠结,他将这盒东西收起来的时候,只想着回去找人算账,从未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但如今这状况,自然是用这来的快些。他接过那根做成男根模样的玉势,送到自己身后,缓缓插了进去,心中还在庆幸楼堂主拿的不是下层的兽根。

  丹若苑制的淫器向来有名,那物是暖玉制成,握在手中透着热,尤其是头部那端温度稍高,又硬又热地抵在后穴敏感处,顿时让金无梦颤着身体撒了手,将脸埋在软枕里闷声喘了几口气。他觉着自己似乎流了几滴泪,但他实在太久没有落过泪,一时不知道这感受是否真实,只能将脸藏起来。

  他刚缓了一会,便察觉到身后那物露出的根部被人握住了,朝里面顶了一下。

  金无梦几乎是叫着开口:“楼堂主,我自己来吧。”

  楼尘却说:“你动手太磨蹭了。”说着他便用那根热乎乎的玉势不断弄着金无梦后穴,将那处磨得发红,红潮从穴口一直漫到后腰,连双臀都湿湿地沁出汗来。

  楼尘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评价道:“像女人似的。”

  刃堂的人都是浑身肌肉,便是女人也从未被人说过像女人,更何况他作为刃黑衣中的第一高手,有着近乎完美的男人身躯。在平日里若是被人这么说,不论是谁,金无梦都得想法子让那人不痛快。但此时他的身体却背叛着自己做出了反应,后穴不断夹紧着那根假玩意,半软的阳具一股股吐出精水,那玉势被插的很深,楼尘的手指有几次都碰到了穴口,这次药物下的高潮和欲望一样绵长,金无梦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都是空白一片,不知自己有没有叫出声或者是骂出了不该说的话。

  楼尘直起身,将散落的几张纸捡起来,金无梦这才看到他刚刚做着那种事的同时竟还记录了不少。

  试了两次之后,金无梦已知楼尘手上功夫了得,看来传言又是假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心想,这人怕是患上了什么隐疾,才整日研究这糟心玩意。

  本来金无梦还想找个理由说自己受不住了,免了接下来的两副药,但沐浴之后他的身体还是恢复如常,精神奕奕。金无梦一边恨着自己绝佳的恢复力,一边猜测是不是偏房的药浴中有什么奇药。

  楼尘此时还未改完配方,金无梦靠在门上看他歪头思索,长睫不时轻颤,颤得人有些心痒。心中叹了一声又一声,这人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情欲为何物的模样,却做着如此淫秽的事,且丝毫不以为耻,也不知老天爷是劈错了什么雷,把这人造了出来。

  大约是金无梦盯的太久,楼尘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望了过来,腼腆一笑:“你去里面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金无梦呼吸一窒,非常想说我没有要催的意思,但还是认命地在榻上装尸体。

  楼尘改完配方,在外面叮叮当当弄了一会,指间夹着一根软毫,端了碟红润药膏进来,对金无梦说:“衣服脱了躺好。”

  金无梦不知他又弄出什么药,也不敢问,只能照着吩咐脱了个精光。

  楼尘伸手在他胸口揉了几下,他指腹柔嫩,丝毫没有粗糙的硬茧,甚至比不出乳尖或是他的手指要更柔软。

  那两粒软肉在他指下硬起来,挺在胸前。金无梦正想男人这处有什么好弄的,便见楼尘用手中软毫浸透了红膏,裹了上来。

  柔软细毛将药膏涂满了那浅色两处,药膏很快便被吸收进去,将两枚乳尖润得有些鼓起,连乳晕都肿大一圈,泛着熟透果实般的光泽,让人很想尝上一口。

  楼尘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这一下像是直接通过皮肉按在他心上,让金无梦整个胸口都绷紧了。轻揉很快就变为轻扯,乳尖被捏在两指间,红润得像是能挤出汁液,纤白的手指玩弄着淫糜的熟红,让金无梦不敢再看,他根本无法放松身体,虽然只是小小的两点,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在意过的地方,但此时像是吊着他身体的细绳,那种刺激感勒紧了血肉,陷进骨髓里。

  楼尘说:“我要试一下。”

  金无梦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楼尘没有再开口答,而是用行动回应了这个问题,他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侧。

  即便是被人做口活的时候,金无梦也没觉得唇齿能带来如此大的快感,他忍不住伸手按在楼尘后脑,却不敢用力,柔顺的发丝缠在他指间散不开,这小小的阻碍像是将他困住了。

  楼尘将那乳尖吮了一下,这刺激让金无梦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扯到了他的发,楼尘嘶了一声,惩罚似得叼着那颗经不得力的果实拉扯一下。

  金无梦眼前发白,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将楼尘束发绢带都扯掉了,还带下来几根长发,楼尘面带不满地抬起头,眉头轻皱,似乎是觉得有些疼。

  但很快金无梦就意识到,那神色并不全是因为疼。

  楼尘光洁白净的侧脸被染上浅粉,面上除了欲色外居然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金无梦感觉到他挺起来的那玩意顶着自己的腿侧,在满脑子欲望和急躁中,他的胡思乱想又占据了一席之地:楼堂主竟然中了春药,这么硬怕是没有什么隐疾。

  楼尘只纠结了一瞬,便顺理成章地爬上了床,拍了拍金无梦大腿:“腿分开。”

  金无梦脑子里划过无数想法,他想说楼堂主我们还不熟,我只是来给你试药的,我后头还没给人干过,但最终还是欲望占了上风,他抬腿绕在楼尘腰间,看着楼尘脱了衣物俯身过来。

  楼尘身上也是光洁瓷白,似是透着光,只有关节处泛着粉,让人很想捏一捏给那里加上些颜色,他下身那物也是又白又粉,金无梦胡思乱想,觉着这人若是去丹若苑怕是能当上头牌。

  但当那根阳具顶在自己后穴慢慢进入的时候,金无梦再没有那些多余的想法了。前不久才被玉势破过的后穴此时换上了真货,让他找到了一点之前药物留下的欲望余韵,楼尘的手按在他胸口,浸透了淫药的乳尖被有些粗暴地抚慰,撞着他后穴的力道也乱了章法,但金无梦却欲意高涨,似是今日用过所有药物一次性爆发了,不论是硬涨的乳尖、吐泪的阳具还是湿热的后穴,都无比欢迎身上之人的施力。

  金无梦本还想忍着呻吟,不想显出自己渴求被这么对待,谁知楼尘竟比他发出的声音还大。楼尘湿热的呼吸打在金无梦面上,随着每次挺身喉间不断呻吟,显然爽极。

  这一场稀里糊涂的性爱结束之后,金无梦无力地捂着脸叹息,这还只是第一日,他们就搞成这样,楼尘却丝毫不烦恼似的,也不再嫌弃他身上各种淫水,十分满意地抚着他胯下和胸口,夸道:“这药效还算不错。”

  金无梦闻言简直无语,还以为楼尘如此满意多少是因为自己,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他没好气地甩开楼尘的手,翻了个白眼披了件衣服便去沐浴。这一天洗了四次澡,皮都快搓破了,被不断吸吮过的胸口还有些发疼,泡在药池才稍稍缓解些,热气熏腾,让人昏昏欲睡。

  楼尘见金无梦许久没有回来,去了浴房才发现他趴在池壁睡着了。

  楼尘蹲下来看了看那人的脸,浓眉挺鼻,紧抿的薄唇显出几分不悦,但他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今日试了三种药,又舒服地泄了一次,楼尘满意至极,他将金无梦拖了上来,约是这人今日泡了太久,药效过头,被怎么摆弄都醒不了。

  金无梦的床榻已经一片混乱,楼尘便把他抱上自己的床,和他挤着睡在一起,看他仍是抿着唇,楼尘忍不住垂头亲了一下,抚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辛苦你了,明日好好休息吧。”

  金无梦醒来之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被那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日,竟无丝毫不适,他不由得佩服起楼尘的药。

  而楼尘此时正挤在他怀中,一张无害而安静的睡颜埋在他胸口,想起昨日那遭,金无梦恨得牙痒痒,楼尘在他这充满怒火的眼神中醒来,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侧那人的不爽,还凑上去亲了亲,又把他按下去睡。

  金无梦被这么一亲,简直莫名其妙,但怀中抱着这么个人,光裸的脊背柔滑,黑发凉丝丝地散了一枕,莫名给人一种温香暖玉在怀的感觉,他带着这种别扭的满足感,又睡了一会。

  药堂的工作要简单的多,这日楼尘没有让他再试药,而是教他制了几种简单的伤药,金无梦学的很快,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入错了行,应该来学医。

  楼尘撑着下颌看他忙碌,心中纠结万分,想再配几种药出来和这人共赴云雨,又不想让他太过劳累,但思及金无梦只调过来一个月,楼尘觉着还是应珍惜这个时间。

  金无梦制完一箱药,便看到那边的药堂堂主不知疲惫似得写出来一大摞药方,顿时眼前一黑,不知明日能不能活下来。

  之后他们过的十分规律,休息的那日由楼尘教金无梦制药,另一日二人便用来试药,一个月下来,金无梦玩了太多花样,身经百药,觉着自己现在就是被调到颜堂卖身都能有一席之地。

  到了最后那日,依旧是要来试药的,但楼尘整个白日却不知所踪,到了夜里才匆匆归来,他搂着金无梦亲昵了一会,便去沐浴了。

  自浴房回来时,楼尘似是渴极,连着喝了几杯水,见金无梦看着自己,便凑上去将口中茶水渡了给他。

  金无梦咽下茶水,觉着这次的药混在茶里几乎没有味道,人也是格外清醒,直到他被楼尘抱到桌上,下身被含入口中,他的欲望才升腾而起。

  湿滑的舌尖灵巧地舔过铃口,敏感的前段被不断吸吮吞吐,将楼尘的侧脸顶得鼓起,他拍了拍楼尘后颈,示意不要再继续:“你这样我要忍不住了。”

  楼尘便让他退了出来,吞咽几下口中津液,灯下看这动作格外撩人,金无梦忍不住凑过去讨吻,楼尘将他按在桌上,有些强硬地闯入他口中,舌尖一直抵到他喉口。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金无梦想,他们不过是一个月间试药的关系,之后便是再见,恐怕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想到这时,金无梦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即将结束工作的轻松感,反而有一丝怅然。

  不知自己走后,这人还会不会找其他人试药,试药的话还会不会和其他人做这种事。金无梦没来由地胡思乱想,心中闷的发疼,忍不住将楼尘一把推开。

  楼尘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正纳闷,便被一把扛了起来,扔到内室榻上。

  他们的榻上现在什么都有,金无梦扯过一根漆黑布带,遮住楼尘双目。楼尘由着他的动作,还配合地低头让他打结。

  金无梦见他视线被遮得严实,这才露出些伤感神色,指尖隔着半寸画过楼尘的轮廓,像是想将这人面貌牢牢记住,结果突然回过神来,暗骂一声,觉着自己还是早点忘记比较好。

  楼尘半天没察觉到动作,忍不住问:“你要干什么?”

  金无梦只说:“你别说话。”

  他将衣物褪下来随意扔开,跨坐在楼尘身上,捧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心中百味交杂,但还是凑了过去。

  楼尘遵照约定一言不发,由着金无梦吻过自己双唇,从胸口到下腹,直到下身陷入温热的口中,才忍不住呻吟一声。

  金无梦将那根含得湿滑,之后便将其纳入自己身体。

  他这个月间和楼尘做了无数次,几乎全身上下都留下过楼尘的痕迹,不止是皮肤上,连更深的地方也有。他已经无比适应这种药物下的性爱,并且享受其中,被舔一舔胸口便能绞紧后穴,被摸一摸阳根便能颤着吐水,光靠后面就能泄出来。这种荒唐的日子即将结束,他依然要回去当自己的杀手。

  金无梦上上下下地动着身体,让那根长物顶着自己的敏感处,快感让人思考不了太多事,但也能让人想清楚一些事,他并不想就这么结束。

  这想法在结束之后却又被压下,金无梦解下楼尘遮目黑布,对他一笑:“今日这药让人觉得格外清醒。”

  楼尘面露不解:“什么药?今天我们都没有用药。”

  金无梦这才知道,刚刚那些竟然是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发生的,原来即使是没有春药,他们对彼此也依然是有这样的欲望。

  太迟了,金无梦想,这是最后一天了。

  楼尘已在催他睡:“明日你回刃堂恐怕有很多事,快睡吧。”

  金无梦应了一声,但却气得睡不着,这人竟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勉强忍了一会没有发作,忍着忍着竟忍到楼尘睡着,终于忍无可忍,心里骂个不停,想道,老子回刃堂很多事是吧,那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金无梦翻身而起,什么都没带,趁着夜色静悄悄地走了。

  楼尘次日醒来,身边空荡荡冰冷一片,顿时心中一凉,没想到金无梦竟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去,昨日他恐怕是白费功夫了。

  金无梦回了刃堂,却没心思折磨黑衣,躺在自己熟悉而宽敞的床上又失眠了,这一月间他与楼尘挤在一起睡,那窄榻他们紧紧靠在一起才勉强容下,此时想起来,这简直就像他们的关系,注定了不能就这么长久度日。

  金无梦一时闷气,一时惆怅,熬到了天亮才慢悠悠去金如歌那报道。

  金如歌一见他便扔过去几张单:“赶紧去把这几个人做掉。”

  金无梦回归自己往常的生活,连着忙碌了半月,脑子里被工作占的满满,偶尔回想起那一月间被欲望占据的生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等他处理完堆积的单子,再回刃堂之时,又听到了不少有关于楼尘的传言。

  万金楼的传言,向来十有九假,但并不影响金无梦听着来气。有人跟他说楼堂主每日都来刃堂,似乎是对试药的效果很满意,想再带一个人回去。恰巧回来这日轮到金无梦放假,他带上家伙卷起袖子便去了药堂,心想,你还要试药是吧,老子这次让你试个够。

  楼尘同往日一样,待在制药房工作,满室药香中忽然掺进一丝异味,他敏锐地发觉这是迷药的味道,马上拿起帕子捂住口鼻打算出门,却没有发现室内还有一人。

  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在他后颈比划了几下手势想将其打晕,但最终只是按了一下,让楼尘软倒在自己怀中。

  金无梦先把他放在一边,在桌上忙活了一会,之后便扛着人出了门。

  楼尘醒转之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适应了许久才依稀能看见点轮廓,他浑身赤裸,双手被束在扶手上,椅子里铺了细软的毛皮,扎在光裸的腿上带来一阵细微的痛痒。

  楼尘轻嗅两下,闻到这房间里薰的香料十分熟悉,瞬间便猜到这是何处,问道:“你带我来丹若苑做什么?”

  金无梦狐疑地看了看他,见楼尘双目找不着焦点似的到处乱看,确信这人身无修为压根看不见,只是猜着了。

  那一个月他们之间的情事实在是试过了太多玩法,便是被这么捆着,楼尘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伸腿在漆黑中探了几下,将离得不近不远的金无梦朝着自己勾了一下。

  金无梦便顺着那个力道凑了过去,趁着楼尘想开口说什么的空档,将手中药丸塞了几粒到他嘴里。

  那药咬开之后味道十分诱人,让人口鼻之间盈着香气,楼尘分辨了一下,开口说道:“这药用的太烈,不应这么配。”

  金无梦见他还有心情挑刺,哼了一声,从侧边桌子上取来一物,抵到他唇上,楼尘伸舌舔了一下,那物似是玉势,形状却不大像。

  金无梦说:“我见药房常有兽鞭,想必楼堂主必是一一见识过了,不如来猜一猜这是什么。”

  楼尘照着他的意思用唇齿描过那物的形状,觉着头部硕大,底下粗壮,便说:“是狼犬的。”

  金无梦将其放到一边,又取出一根送了过去,这次的兽根前头雕了不少倒伏着的倒刺,虽被一一打磨得圆润光滑,卷进柱身之中,看起来依然是模样骇人,楼尘只舔了一下便认了出来:“虎鞭。”

  鹿阳细长,驴鞭微曲,若是寻常楼尘自然能认出来,但药效慢慢升了上来,让他有些失去掌控,口中涎水顺着柱身滴落下去,楼尘也顺着柱身舔下去,却没有再去分辨这是何种兽根,而是咬了咬握着玉势之人的指尖,催道:“你摸摸我。”

  金无梦却将他推开,只说:“你还有几根未猜出来呢。”说着,又抵了上去。

  这次这根又湿又热,轻舔两下便颤着出了一股黏水,楼尘双手受缚,只能用腿将他拉向自己,让那根阳具缓而深地没入自己喉间,鼻尖都顶到了他的身上,金无梦顿时有些腿软,扶着楼尘肩膀喘了一声。

  楼尘用嘴反复拭着金无梦的利刃,时而快速吞吐,时而吸吮敏感处,金无梦便这么泄在他口中。

  高潮的刺激退去之后,金无梦问道:“你猜出来了吗?”

  楼尘吞了几下,将精水咽了进去,这才将脸贴在他小腹厮磨,试图得到一点抚慰,轻喘着答道:“这是……我夫君的。”

  这回答深得金无梦欢心,几乎让他有些飘飘然,他解开楼尘其中一只手,那只手马上搂住金无梦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二人唇齿相接,楼尘分开金无梦的唇瓣,将压在舌下的东西送了进去,甜蜜的幽香在二人口中交换,金无梦心道不好,他竟然留了药在口中。

  楼尘这才解开全部束缚,起身将金无梦压进椅内,脸上的欲色消失大半,金无梦恍然大悟,咬牙道:“你居然是装的!”楼尘叫屈道:“我虽只咽下一粒,也并非毫无感觉,怎能说我是装的。”他拉着金无梦的手摸自己下身,那里已然完全挺立。

  楼尘摸索着点了灯,他们果然是在丹若苑,房内摆着不少淫具,甚至还有犬笼。金无梦顺着他视线看去,心中一惊,忙解释:“我只是借了这件暗室,可没打算用那些。”楼尘轻咳一声,没有出言为难,回到椅前抱住金无梦劲腰,将脸埋在他肩上:“多日未见,我好想你。”

  金无梦也搂住他的腰,说道:“这些日一直在外出任务。”

  楼尘轻轻揉了他腿间,自下往上摸了一把,沾了满手的水,将旁边放着的玉势拿在手中掂了几下:“今日原是不打算用药的,谁知你竟先行一着,还准备的如此齐全。”

  金无梦见他拿着那只硕大的虎阳满脸跃跃欲试,当机立断开始讨饶:“你要来便来,可别用那个。”

  “哦?看来你至今还未用过。”楼尘将那只玉势贴在他阳具上轻蹭,细密的圆润凸起带来一阵快感。

  楼尘炫耀道:“这套玉势是由我绘制图纸,天工堂堂主亲制原模,之后才交给颜堂量产贩售,是万金楼今年的三堂联合限量款,你若是试过,绝对不会拒绝的。”

  金无梦无言以对,心中只想,你妈的,这种事怎么总与你有关。但见楼尘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他也只得认命地跪伏在椅上,换了个好承受的姿势。楼尘探了他后穴,发觉已经做好准备,倒也不意外,便将手中那物顶了进去。

  颜堂的淫具向来做的极好,丹若苑与丹翠楼所卖器具形状看着差不多,其实在细节处略有不同,这几根阳具虽取了兽形,却还是适合男子所用,那根做成虎阳形状的玉势甫一顶入,便让金无梦抓紧了身下垫着的毛皮。

  插入时柱身的无数凸起轮流碾过阳心,顶到深处又长又满,几乎让人难以招架,即便只是低喘呼吸,那根玩意都能随着这微不足道的起伏在后穴晃动,简直像是活物。楼尘轻轻转了一下手中虎阳,金无梦克制不住地叫出了声,随着玉势抽离身体,他有些舍不得似的朝着后面挺起后臀,但楼尘还是全根拿了出去,留他泛着水光的后穴不停张合。

  紧接着另一根又抵上渴求的小穴,这根兽根被缓缓推入时,金无梦发觉前头有一节格外粗壮,顶到深处十分满涨,但春药的效果实在是太过强烈,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便迎着楼尘的手将其纳入体内。

  当那硕大玉势在体内抽插,腿间黏腻作响的都是水声,最前头的兽结却始终没有掉出来,金无梦便意识到这是根什么,他羞得将脸埋进小臂,身体却无法抗拒淫具所带来的快感,兽结被吞入之后,从外面全然看不出里面竟有这么大个玩意,穴口被这饱胀感激得发红,推入时后穴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稍稍晃动便像是天旋地转,金无梦在这根犬阳下像是在不停坠落,找不回身体的控制感,手指不停地抓挠着椅背。

  楼尘想再换一根的时候,发觉这根玉势被金无梦夹得紧紧的,用了几分力都抽不回来,他笑道:“往日见过街头野狗交合,雄犬若是不泄,这个结便会一直锁在母犬的那处。可这是根死玩意,泄不出什么,你还是得让它出来。”

  越是被这么说,金无梦越发放松不得,偏楼尘还在他臀上?了一掌,笑骂了他一句小母狗,让他越发夹得紧。最后终于拔出时,他已无力再维持姿势,软软倒在椅内,身下毛皮被泅湿一片。

  楼尘在那盒玉势中挑拣了一会,将放在深处的那根拿了出来,那根金无梦原就觉得十分奇怪,不知是何物,这时见到顿时想逃,楼尘又将他压了回去,把那根玉势放他眼前晃悠:“世人皆知蛇性本淫,不知你是否曾见过蛇的那玩意,便是与这一般有两根。”

  这根阳具如并蒂双莲般生着两头,形状却不太相同,一根挺直,另一根弯曲。原本金无梦也不知要如何用,直到被楼尘用在自己身上。

  挺直的那根径直入内,另一根却自下顶上前头的阳具,凹陷处恰好裹着阳具柱身,两根兽阳交汇处则托着精囊,稍稍一动便牵动三处,似是有数只手在不断抚慰,一寸都不曾落下。

  被玩弄了这么久,金无梦早已无心抵抗,直到盒中所有玉势都粘了他的淫水,楼尘才埋进他身体里。金无梦浑身绵软,楼尘也忍了许久药力,暗室内不知时辰,金无梦觉着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漫长的春梦,稍有清醒的时候便看到身上那人满脸渴求地与自己交缠,带着他再次沉入梦境。

  等到最后药效消退,二人也累得不行,再醒来时金无梦才发现不知几时他们已经换到了床上,只是浑身酸痛难忍。他这时不由得怀念起楼尘的药浴,但想到这身苦痛是拜谁所赐,他忍不住将那个满脸餍足的人晃醒:“别睡了,去帮我请个假。”

  楼尘敷衍地点点头:“嗯,准了。”说完又埋进他怀中。

  金无梦没好气地又把他晃起来:“你准假有屁用,帮我去跟我们堂主请个病假。”

  “嗯?”楼尘睁开一只眼,见他神色认真,才问,“你现在已是我药堂的人了,金如歌没有把调令给你吗?”

  金无梦当真不知这事,楼尘没睡够,又老样子犯起了懒,将他压回去,打了个哈欠说:“岂有此理,等会找他算账,先睡先睡。”

  金无梦浑身酸痛,又被摁下去僵了半晌,最终还是把楼尘闹了起来。楼尘倒是浑身清爽,丝毫没有受影响,见金无梦一副恨得牙痒的样子,还火上浇油道:“早说你药用的太烈,是不是浑身不舒坦?”

  此人如此厚颜无耻,金无梦便是过一辈子怕都是难以适应,此时也忍不住骂道:“你若是我刃堂的兄弟,早就死在我刀下了。”

  楼尘笑得开心:“你才舍不得。”

  他们歇了一天才去刃堂办理调任,金无梦看了调令日期才知道原来在他离开药堂那日,这事便已定下来了,只是要等他完成之前的旧单而已。

  但依照金如歌往日的人品,此时必然是他故意瞒着没有直说,不过金无梦心情极好,不与他计较。刃堂各位黑衣目送老大离去,想到之后去药堂疗伤时还会碰到他,心中满是悲痛。

  再之后,药堂耗费多时研制出的春药套装也正式上市,金无梦此时才知楼尘为了换他过来,竟给了刃堂三成分红,十分肉痛,楼尘却不以为然,只说当初严柳带人走的时候才是被讹得厉害。

  年底大会上,金楼主十分想谴责这种以公谋私的行为,但想到其中一人是自己小舅舅,另外一人则是那下药毫无声息的楼尘,决定还是安安心心过年,不要随意去招惹这些瘟神才好。

  做生意真的很难,金楼主想,今年也依然是想辞职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