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金楼主的故事>第1章 江湖第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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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江湖上突然兴起一阵排名风,神兵利器有神兵榜,正道有义侠榜,魔教有魔煞榜,就万金楼里连干着人命买卖的刃堂也弄了一个杀手榜。

  万金楼现在的生意做的大的很,业务也广泛,餐饮娱乐杀人放火一条龙,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刃堂便是楼中主营刺杀业务的部门。

  据说刃堂的那些黑衣私下举行了一场排名赛,所有杀手从海选到分组赛再到最后的决赛,终于选出了黑衣里的第一高手——金无叶。由于此人武功实在太高,排在他之后的九名杀手均不愿公开自己的名次,说与第一杀手相距甚远,不可相提并论。

  此榜一出,所有来万金楼买命的客户都只找金无叶接单,金无叶可谓是业务繁忙,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四处杀人,其他杀手呆在楼里一个个都快闲出屁了。而金无叶如此炙手可热却不涨价,一单依旧只收三千两,就连杀魔教护法也是这个价,性价比简直超高。

  万金楼的楼主月底盘点业绩,刃堂之中除了金无叶其他人只零零星星接了一两单,连杀邻居家偷鱼小猫的单都有人接,金楼主看完气的脑起青筋,在会上大发雷霆,准备将他们送去青楼卖笑。

  这夜月正圆,照得满地银光,正是一年中秋,但金无叶依旧在做业务,他自小被父亲卖给万金楼,并不是个在意亲人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日子里有多余的感伤,况且节假日杀人有三倍提成,再赚几年钱他就可以赎身离开万金楼了。

  这次新目标是一名山野猎户,不知惹到了谁,竟然要花三千两买他的命。但杀手从不问原因,只要钱到位,什么人都要杀。

  虽然目标并非江湖人,金无叶也不曾放松警惕,敛起周身气息隐在老树下,监视着不远处的小路。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山不算高,树也不算多,只住了这猎户一人。

  金无叶现在的杀人计划排的很满,不论是蹲点还是动手都要提前规划好时间,否则安排不过来。前两日他正要去杀隐居在山下小镇里的唐门长老,就顺便盯这猎户的梢。猎户白日去镇里贩些野味,得了钱去酒馆就着花生米喝一斤浊酒,到天黑才回山里,只能走这一条路。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猎户喝到半醉,正哼着小曲往家里走。金无叶放缓呼吸,静待猎户走过自己身边。

  照理说这么一个寻常的猎户,金无叶并不需要如此小心谨慎,但他向来有些死脑筋,不像其他楼里的杀手,仗着自己功夫高恨不得万人之中取完首级就跑。金无叶一直以来谨遵在万金楼里学过的杀人步骤,认真记录每一名目标的行为与习惯,除客户有特殊要求之外,他尽量一刀毙命减少目标所受的痛苦,事后也会将尸体处理好,只取走需要用来交任务的部位。

  猎户的歌声越来越近,金无叶也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正在他二人只距几步的时候,猎户突然停了下来。

  金无叶侧头一看,只见猎户松了松裤腰,对着路边草丛放起水来。这原本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但金无叶无意间一瞟,发现猎户胯下那物大的惊人,习武之人目力甚佳,在月光下视物与白昼无异。那玩意生的粗壮,形状十分标志,猎户似是天生皮肤有些褐,那活也是这般颜色,却不是那种用惯了之后沉淀的暗沉颜色,配着猎户结实的肌肉,整个人显得十分矫健,如同山林中的豹,野性迷人,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等到那猎户放完水,金无叶才有些懊恼地回过神,发现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他自小喜欢男人,万金楼里做皮肉生意的颜堂对内有员工折扣,那些单身杀手都是这么解决。但颜堂那些男人几乎都是些柔若无骨的俏郎君,整日捻着个兰花指点来点去,比揽客的妓子还要娇上三分,金无叶不太喜欢这种类型,本就去的少。而这段时间他都在出任务,别说去颜堂买笑,就连每日吃饭撒尿都要规划好时间,算起来愣是有两个月没发泄过。

  就在金无叶胡思乱想之际,猎户已整理好衣裳离开了。

  金无叶决心不再耽误时间,他悄无声息地朝着猎户近身,正要动手之时,突然觉得小腿一阵酸麻刺痛,晕过去之前他感觉到那猎户俯身过来,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便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之时,金无叶已躺在窄床上,四壁是简陋的木屋,墙根靠着几把保养很好的猎刀,墙上挂着弓与硝过的皮子。这里他曾来踩过点,是猎户的家。

  金无叶刚要起身,就觉得左腿一阵剧痛,呻吟一声又倒回床上。门吱呀开了,猎户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见金无叶醒了,他连忙放下碗,将墙上挂着的几幅软皮卷了卷垫到金无叶身后,让他坐起来。

  猎户一脸歉意:“你不小心踩到了我下的兽夹,害你成这样真是抱歉。”

  “?”,金无叶自然知道自己的腿是断掉了,并非只是普通外伤。

  猎户又说他被夹住腿之后,跌倒的时候腿骨撞到了山上的碎石,镇上医师已经替他上过夹板,这些日子要静养。

  这说法勉强说得通,但整件事依然显得十分古怪,金无叶半信半疑地吃下猎户拿来的吃食。现下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只能小心行事,等腿伤痊愈再取猎户性命。

  猎户看上去粗枝大叶,照顾起人来却轻手轻脚,无微不至,金无叶自小被卖到刃堂,那里都是些视命如草芥的人,医师动起手来也是一副剖尸的样子。金无叶自有记忆起都未曾被人如此温柔对待过,十分不适应,时不时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醒来的这个白日,猎户一边照顾金无叶一边同他闲聊,他听猎户说了不少自己的事,知道了猎户名叫严柳,原是山下曲沟镇的人。他生着一对兽瞳,镇上都觉得他是不祥之人,于是他索性搬到了山里独自住着。现如今他已三十有七,仍是孑身一人。

  严柳说了许多,也问过金无叶的来历,金无叶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他人,只说自己是江湖人,正在外游历。

  严柳独居已久,厨艺还不错,山中野味丰富,荤素都是别有风味。金无叶这几个月都没吃过正经饭,被喂了两顿之后竟有些期待明日的菜色。但最让他感到饥肠辘辘的,还是夜里临睡之前。

  天黑之后猎户去屋后山泉冲澡,再进来时他洗净一身尘土,只穿着下裳,露出结实的胸腹,皮肤上晶亮的水色逐渐凝成水珠,从浅褐色的肌肤上滑落。白日里乱糟糟的长发此时也被洗的顺滑,松松束在脑后,金无叶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浓眉星目,高鼻薄唇,一对金瞳在灯下泛着光。金无叶心想,难怪他整日乱蓬着头发遮住容颜。

  察觉到金无叶在看自己,严柳垂下眼帘,侧着头微微避开目光,将手中的水盆放到床边,伸手准备去脱金无叶的外衣。

  金无叶吓了一跳,一把格开他的手掌,严柳对他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金少侠,你身上有不少血污,不洗干净睡着不舒服。”

  “呃……”金无叶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了,但他确实不太想被严柳碰自己的身体,这种身体壮实的男人太对他的胃口,几个月的茹素之后他可不确定自己能忍到什么程度,这种情况下如果还生出其他事实在是太过糟糕,于是金无叶说:“我自己来就行。”

  严柳把手里热腾腾的布巾盖到金无叶脸上,结结实实地擦了一遍,带来一阵清爽的洁净感,也让金无叶楞住了。

  严柳笑道:“我害你变成这样,照顾你是应该的,无需客气。”说完仍是伸出手脱他衣服,严柳未着上衣,结实的胸肌一直在金无叶眼前晃悠,上面那对浅粉似是从未有人碰过,乳晕小小的一抹,乳尖有些陷在里面,让人很想将它吸吮到肿胀鼓起。

  金无叶胡思乱想着,就这么被脱去了上衣,他的身体没有严柳这么干净,上面有好几处重伤留下的旧疤,严柳看着他心口的刀痕吸了一口凉气,但却没有多问,拧了布巾替他擦身。

  温热的湿巾细细擦过他身上每一寸,在擦过旧伤的时候,金无叶察觉到严柳放轻了动作,似是怕弄疼他,但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反而带来一阵隔靴挠痒的不足感,像是被羽毛挠在心尖上,金无叶有些无奈地理了一下被子遮住自己下半身,那里已经有些半硬。

  但严柳显然不是只打算替他擦上身,很快那双手便要拉开被子。金无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严柳瞧着他耳根发红,忍不住失笑出声:“我若不是被老天生成这副模样,现如今儿子恐怕都跟你一样大了,害羞什么。”说着,严柳按在金无叶肩上让他躺倒,哄道:“擦干净就可以睡了,你忍耐一会。”

  金无叶觉着自己被碰到的地方热得发烫,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严柳滚烫的手掌,这种热腾腾的感觉让他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失去了理智,握着严柳手腕的力道也松开来,手指搭在严柳的腕间,比起抗拒更像邀请。

  严柳掀开被子,褪下他的外裤,因金无叶昨夜里受过腿伤,严柳小心地避开伤口,用热水浸湿腿上血迹,把黏在小腿的布料慢慢扯下来。这下严柳自然看到了金无叶腿间的硬物,但很贴心地没有提起,将他全身上下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抖开被子将他裹在里面。

  金无叶只觉得自己欲火焚身,下身已经硬得发疼,若不是他确定今天吃过喝过的东西都没有问题,绝对会以为自己是中了春药,偏偏严柳倒完水之后竟还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这屋里只有一张窄床,一个大男人睡在上面刚好,多加一个就显得很拥挤,金无叶受了伤只能平躺,严柳侧着身子睡在床沿,见金无叶皱着眉,连脸颊都泛着红,笑道:“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什么?”金无叶一时没能理解他说什么,随之感到有一只手越过二人之间的间隙,放到了他身下正精神的地方,若有似无地从腿根摸到顶端。

  他难以置信地侧过头,看到昏昏灯光下,严柳眯着金眸笑道:“我害你变成这样,这也算是我应该做的。”

  那只手握着粗壮的柱身上下撸动,带着粗茧的指尖轻揉细嫩的头部,他的动作出人意料的熟练,不知是自己做惯了,还是替别人做惯了。滚烫的男人身躯挤在一起,而下身绵绵不断的快感不曾停歇,金无叶很快便泄了一次,他实在太久没有做过了,但依旧快得让人觉得有点尴尬。不过一次显然是不够, 严柳的手还未收回去,他便又硬了起来。

  严柳感叹一句:“年轻人真是好。”手上仍是动作不断,替他纾解欲望。

  这次效果不佳,弄了许久都没出来,倒让严柳觉得手酸了。严柳收回手甩了甩,问道:“你喜欢怎么做,告诉我我来帮你。”

  金无叶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说:“你坐到我身上。”

  严柳掀开被子,跨坐到他腰上,问:“这样?”

  金无叶将他按向自己,把起伏的胸肉送到自己面前。金无叶轻抚着严柳结实的后背,觉着他的皮肤光滑细腻,倒是不像个猎户。他含住一侧的乳晕,用舌头挑弄着内陷的乳尖,吸的啧啧作响,严柳忍不住按着床板想要起身,却被金无叶制住行动又倒在他的身上。

  金无叶鼻子陷进那软厚的胸肉,他咬了咬乳晕旁边,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也让严柳吃痛嘶了一声,乳尖被吸得有些过头,但终于挺了出来,像一颗熟透的野果,颤巍巍地挂在胸口。金无叶伸手揉了揉这侧的胸肉,觉着肉感十足,稍稍用力就能挤出形状。

  “你……不要一直弄这边。”严柳依旧被制着行动,他的身形虽比金无叶要高大,但毕竟不曾习武,便是挣扎也不得当,反而让金无叶胯下硬得更厉害。

  金无叶咬了咬那枚泛着光的果实,成功让严柳软了腰,他笑了笑:“你不是说这是你应做的事?”

  严柳抓着他的手放到另一侧,喘着气说道:“这里还未曾碰过。”

  金无叶让他微微直起身,欣赏自己的成果,壮硕的男人身体正随着沉重的呼吸不断起伏。一侧的乳晕被吸得微微鼓起,上面那颗乳珠有些被玩弄过头的伤痕,轻轻一碰便让严柳缩起身子,而另一侧则还是不带情欲的浅色,乳尖藏在里面未曾出来,金无叶却不去碰,仍是捏着那颗熟果轻轻挠着乳孔,严柳闷哼一声,有些埋怨似得看了金无叶一眼,金眸有些湿润,但他身下巨物慢慢鼓起,显然不是毫无感觉。

  金无叶伸手拉下他的亵裤,那矫健长龙便弹了出来。金无叶见过不少男人身体,有颜堂的男妓,也有刃堂的兄弟,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他伸手握住那沉甸甸的巨物,只觉得烫得惊人,手感极佳。

  金无叶自上往下将那长物摸了一遍,露出顶端红润的硕大龟头,小孔正往外淌着水,滴在金无叶腰腹上,积起一小滩。

  金无叶刮下那滩淫水,抹到严柳胸口,将那肉甸甸的胸肉抹得水光一片。

  严柳小幅度地在他身上蹭着自己的那物,脸上也露出难以抑制的情欲,他撑在金无叶身上,摸了摸他胸口,求道:“你也来帮我弄弄。”

  金无叶恋恋不舍地不断抚摸他的阳物,伸了一只手到他身后,严柳察觉到自己后穴被指尖挠了挠,先是僵了一下,随后却放松了,微微俯下腰让金无叶继续动作。

  修长的指尖顶进紧致的后穴,轻轻抽插着,随后另一根手指也在穴口抚摸,一并挤了进去,两根手指抚着湿滑的内壁,不时用力撑开,严柳不由得叫出了声。金无叶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他身后,两只手交错刺激着他的后穴,严柳再也没有力气撑住自己身体,靠在他身上不断喘息,跨在金无叶腰侧的双腿时不时紧紧夹住他的腰,十分缠绵。

  这么弄了许久,金无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严柳却有些难耐了,他在金无叶腹上蹭着自己湿透的阳具,伸手到下面摸了摸金无叶的硬挺,邀请道:“你不进来?”

  金无叶却指着自己的断腿,脸上有些无辜:“我这样没办法动。”

  严柳只能自己动手,撑着他的腰使力,将抵在自己身后的那物吞了个头。金无叶握着自己的阳具一点点插了进去,进到一半的时候,严柳突然要起身,带着些哭腔开口:“不行,太深了,进不去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金无叶怎会让他离开,按着他的腰往下用力。严柳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吞到根部,严柳仰起头,喉间发出一声泣声,眼角也落下一滴泪,但身前却吐出一大堆透明的淫水,显然是爽极。

  随后金无叶挺动着自己的腰胯,顶的严柳根本无法招架,前面滴落的淫水也越来越多,从金无叶的腰上落到床铺上,沾湿了一大片。金无叶制住他想要抚摸自己阳具的双手,不让他碰,只能凭借后穴的快感发泄,严柳已经被逼到极限,但前面却受不到一丝抚慰,整个人在极乐间颠簸,只能变着花样求金无叶摸摸自己,叫他哥哥老爷祖宗,求他让自己射。

  金无叶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么多淫词,忍不住骂了一句,坐了起来将严柳抱在怀中,更深更用力地干着他,二人身体紧贴,严柳的阳具在这挤压下终于射了出来,他颤着身体绞紧了双腿,埋在金无叶的肩头喘息,二人相连处仍在随着不断抽插传出湿腻的水声,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让高潮之后的严柳难以招架,但金无叶紧紧抱着他,撑开他的腿根不让双腿合拢,他完全没有逃离的余地,已经泄完的巨物仍在不断顶弄下胡乱地吐着水,他浑身湿淋淋的,有汗水,但更多的自己的淫水。严柳脑子里乱成一片,觉得自己要死在金无叶的阳具之下了。

  这一场荒唐过去,床是彻底没法睡了,严柳只能起来整理床铺,他将金无叶抱到床边的桌上坐着,然后把湿透的床单一把掀起卷到一边。金无叶在他身后看着他裸着身子忙上忙下,有不少白浊从紧致的臀间溢出来,挂在结实的大腿上,忍不住伸脚踩了踩严柳的臀肉。

  严柳回过头白了他一眼,在他腿上打了一下,力道可以忽略不计,惹得金无叶闷笑出声。

  之后严柳重新替金无叶擦过身,又去屋后的山泉那弄了好一阵子,才带着一身凉意钻进被窝,将金无叶搂在怀里睡去。

  次日,严柳一大早便在院子里框框当当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匆匆忙忙地给金无叶送了饭菜便又继续。金无叶看不到屋外的情况,问了一句才知是他在给自己做什么东西。这一做就是一整天,到晚上金无叶才见着那台带着轮子的座椅,座椅上铺了雪白松软的毛皮,还垫了软垫,严柳将他抱到椅上坐着,推他出去转了一圈。猎户的住所金无叶早就来看过,但严柳却不知,将屋后冷泉和房侧老树向他一一介绍。

  金无叶看着山里透亮的夜空,心里泛上几丝难言的滋味,他怀里的烟火弹还在,只要点燃它,不出三个时辰必然有刃堂的人来接自己回去,便是不通知刃堂,自己突然失去踪影,凭万金楼的能耐不多时也能找到这里。严柳那三千两的任务还未完成,到时候来接他的人肯定会顺手完成。

  金无叶自小在刃堂长大,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他当年被卖入万金楼的时候,卖身钱不过五两银,但若是想离开万金楼,赎身价却是天文数字,契约上说每一名黑衣都是刃堂花费心血与巨资培养的专业型人才,为了避免同行竞争,故而违约金是一个巨大的数额。一直以来他只想多杀几个人,凑齐赎身的钱离开万金楼,和刃堂的所有人一样他也是视人命如草芥,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出身。

  金无叶不由得想,如果是在自己恢复自由身之后遇到的严柳,那该多好,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伤了他。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金无叶想,他只能尽快养好伤,应付那些可能出现的事。

  他们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一样,住在小屋里。

  白日猎户去山里收回猎物,金无叶往日用来杀人的匕首已不知宰过多少野兔和野鸡。偶尔猎户也会推着金无叶去山下小镇,二人同饮一壶烈酒,只是用来下酒的小菜往往会加上一碟牛肉,金无叶再未见他喝到烂醉。

  夜里二人会相互抚慰,那双金眸不再逃避视线,而是会眯出一个笑模样,金无叶抚着他眼角笑出的细纹,觉得自己此生便是此刻最满足,就是为了严柳去死也值得。

  只是日子过的越久,金无叶心中的包袱就越发沉重,他的腿已经快痊愈了,但万金楼的人依旧没有找到这里。这看上去是好事,但实际可能并非如此,兴许万金楼以为他是叛逃了,正要差人过来围剿。

  若是被万金楼盯上,便是躲也无处可躲,金无叶想了一夜,决定对严柳道出真相。

  “所以,你是杀手。”严柳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有人花三千两白银买的我命?”

  金无叶点了点头,从自己暗袋中一堆悬赏单里抽出严柳的那张:“我不知你的仇家是何人,我们只做任务,不问原因。”

  严柳翻了翻那一大叠悬赏单,惊道:“你要杀这么多人,累不累啊。”

  金无叶也是无奈的很,对他讲了楼里排行榜的事。

  “那些懒鬼不想工作,在比武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假摔,好不容易摔倒前十,其他九人却又不承认自己名次,实际上刃堂里我的排名是在第五。我那时想多杀……多接些任务,早日离开万金楼,便随他们去了。”

  严柳问了许多他的旧事,这次,金无叶不再隐瞒,有问必答。

  “原本我再做一百单就能凑够钱离开了,谁知……”

  “谁知遇到了我?”严柳打趣道,“我还真是个丧门星啊。”

  金无叶却摇了摇头,丝毫不觉得好笑:“我才是那个丧门星,万金楼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要被我害死了。”

  话说开之后,二人觉得时日无多,便不再花费时间去山下小镇做往日的生意了,整日在小屋里没日没夜地厮混。

  但万金楼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来的不仅有刃堂的黑衣,还有律堂的人,金无叶一瞧这架势便知自己逃不过,只把严柳护在身后。

  刃堂来的几位黑衣均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一见这架势都愣了:“乖乖,老五这财迷居然还有开情窍的一天。”

  金无叶卸下兵器,朝着自己曾经的同门行了几礼:“此次我完不成任务,任凭万金楼处置,但希望你们让严柳活下去。”

  那几位黑衣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有律堂的人责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金无叶说道:“他是我此生挚爱,金无叶为万金楼卖命多年,只有这么一个请求。若你们不愿放过他,便用我的命来抵。”

  金无叶的大师兄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会杀你,又怎么会杀他。金无叶,你吃错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金无叶正莫名其妙,便听到身后传来笑声,回头便见到严柳捂着嘴偷笑。他正要问清楚缘由,就感到腿上一阵熟悉的酸麻刺痛,随之便失去了意识。

  “事情就是这样。”大师兄表情惨淡地道明一切,“那位大人是传说中的颜堂堂主。”

  颜堂的堂主向来是万金楼里最神秘的一人,据说他是金楼主的房中之人,手段极高,故而被派去管束颜堂的群美。颜堂里有不少人倾心于他,但他从未动心,只爱慕金楼主一人。

  金无叶捂着脸,觉得自己当初还不如直接叛逃。

  原来这次是万金楼的突发考核,虽然这次有不少黑衣栽在颜堂的人手上,但还真没有其他人像金无叶栽的这么彻底。

  “所以他是在骗我。”

  大师兄有些同情地说:“原本是给你下了迷魂药,想看看你是否受美色影响。谁知你摔倒的时候腿骨撞到山石,硬生生拖了这么久。”

  金无叶抱着一丝希望开口问道:“你觉着我若是去颜堂找他,他会见我吗?”

  大师兄摇了摇头:“堂主又不会接客,你便是花上万金恐怕也见不到一面。况且他与金楼主的传言你又不是不知,我刚去打听过了,听说他自打回来就没离开过金楼主的住所。”

  金无叶听完,一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愿起身。

  大师兄劝了半天,见金无叶打定主意装死,只好离开。

  那边大师兄刚掩上门,这边挺尸的金无叶就迅速爬起来,换上一身黑衣从窗户离开。

  万金楼楼主的住所离刃堂不远,金无叶如同一只灵巧黑猫,避开各处耳目,悄无声息地蹲在屋顶,揭开暗处的瓦片,果然在金楼主的房间见到了严柳。

  严柳回了万金楼,自然不再是当初猎户打扮,他穿着一身黑衣,料子在灯下泛着彩,显得华贵非常,襟口衣角用金线绣了纷飞柳叶,一头长发束得整齐,金无叶觉得他看起来十分陌生,好似之前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痴梦。

  正在金无叶想离去之时,却听到另一人的脚步声,正是金楼主,他便又朝着里面瞧去。

  万金楼的楼主虽整日说话老气横秋,实际与金无叶年纪差不多,才刚过弱冠之年。严柳在他面前丝毫没有下属的拘谨,金楼主也放下了那德高望重的架子。只见严柳大咧咧坐在椅上,由着金楼主给自己倒茶,见他嬉皮笑脸还踹了一脚。这一脚实在太过熟悉,在山中金无叶也时常挨踹,实际上那人并不会用劲,倒是更像在调情。此时金无叶一见这动作,顿时心中酸得发苦。更别提那二人笑闹之时露出腰间挂饰,正是一模一样。

  金无叶来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觉着万金楼这种地方的传言向来九假一真,但眼前的一切再没有欺骗自己的余地,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一个月只不过是一场考核,一场骗局,除了证明自己需要加强业务能力之外什么都没有。

  万金楼对各堂的年度考核陆续结束,楼主在总结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刃堂工作懈怠、比武时弄虚作假的歪风邪气,全体黑衣都被扣了工资。若是在往日,金无叶听到罚钱早就苦起脸,此时却和没听到一般毫无表情。

  楼主还在会上宣布了楼内的人事变动,居然有黑衣被调到了颜堂卖身,惹得众人议论纷纷。金无叶朝着颜堂那边看了一眼,严柳并未来开会,那边的莺莺燕燕还是如往常一样喧闹。

  散会之前,金楼主要金无叶留下单独谈话,刃堂兄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飞一般离去了。金无叶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有些惴惴不安地走进金楼主的办公室,见窗边还坐了一人顿时愣了,那人正是颜堂堂主严柳。

  金楼主亲切地开口:“小叶啊,坐啊。”

  “啊?”金无叶被这称呼吓得一哆嗦,

  金楼主继续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三个月做了一百零七单,是万金楼刃堂有史以来一季度完成任务最多的黑衣。刚刚在会上没有表扬你,是怕你们堂里其他人有情绪。”

  金楼主拿出一封旧纸递给金无叶:“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还给你,之后你的去留由你自己做主。我先去你们刃堂检查一下工作,你们临走时候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哈。”

  说完金楼主便离去了,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金无叶踌躇半天,还是准备离开,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那人说道:“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金无叶一下握紧了拳头。

  严柳又问道:“回来这么久,怎么都不来找我,嫌我年龄大了?”

  “严堂主,你别耍我了。”金无叶忍无可忍,“我是怎么想的,你心知肚明。”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严柳走了过来,将他揽入怀中,见金无叶并未挣脱才松了一口气:“我手下听刃堂的人说,你夜里梦话都在骂我,我还以为你不想见面了。”

  金无叶无言以对:“我们是单人间,就是说梦话他们也听不到,他们就是这样整日造谣,没想到楼里居然还有人相信。”

  严柳埋头到他肩膀闷笑:“那场考核原本第一日便该叫停的,但我怕刃堂的医师不好好照顾你,让你的腿留旧伤,让你伤未愈便去出任务。结果越拖越久,直到刃堂来人催促才结束。”

  “……”金无叶覆住他的手,问道,“那之后的那些……你不是在骗我?”

  严柳想了想才答道:“有些话是骗你的,但若是说这个……不是在骗你。”说着他伸手隔衣握着金无叶那物。

  这种事他们住在山里的时候不知做过多少回,再荒唐的花样他们也玩过,此时金无叶却一把推开他的手。

  严柳顿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金无叶语气不自觉有点发酸:“这可是金楼主的地方。”

  “那又怎么样?”严柳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金无叶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能和楼主的人做这种事,往日不知就罢了,现在还是得有个了断。”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

  就在金无叶准备告辞离去时,严柳才开口说:“万金楼是有些关于我的传言,说我与楼主有肌肤之亲,你不会是信了那个说法吧?”

  他见金无叶一脸被说中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你可知金楼主的母亲是何人?”

  这种事金无叶自然是知道的:“楼主的母亲乃是万叶泽鬼医的后人。”

  严柳接着说道:“她闺名严枫,是我的长姐。”

  “……”金无叶开始觉着前几日为传言伤心耗神的自己简直蠢到无颜见人。

  偏偏严柳还雪上加霜:“现在你算起来也是金楼主的长辈,在他房间里做点荒唐事不算什么。”

  金无叶恼羞成怒,一把将严柳推到软塌上,垂头咬住他的下唇,严柳忍着笑任他施为。亲了片刻之后,二人便忍不住摸到了对方衣内。

  金无叶对严柳胯下长物简直是爱不释手,那物被两只手握着,仍露出顶上殷红,在刺激下吐着晶亮的水色,金无叶把它抹得油光水滑,赞道:“你这里真大,长得真是标志。”

  严柳被这么夸赞,倒是突然想起一事,从榻下暗屉摸出一只精美锦盒,打开来让金无叶挑选:“在山中条件不足,未用过这种助兴之物,现如今你想用什么便用吧。”

  盒里整齐摆放着淫具,品种齐全,用于乳首阳根后穴的都有,但金无叶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你怎知楼主房间里有这个,你之前用过?”

  严柳没想到他现在还想着那个狗屁流言,简直无奈:“这是金楼主想用来孝敬他小舅舅的夫君,才特地放在这里。”

  这关系七弯八绕,但金无叶好歹还是听懂了,一时间有些喜,也有些羞。严柳从盒中取出一根粗壮玉势,送到金无叶唇边轻磨,笑道:“这些东西你若不用,我便要开始了。”

  金无叶哼哼两声,挑出一根细长银筹,这物做的纤巧细致,一头圆润,另一头挂着银铃,一动便清脆作响。他握着严柳的阳根,用银筹搅了搅眼口里的淫水,轻轻浅浅地插了两下。严柳顿时惊叫出声,手放到自己胯间,却推也不是,摸也不是,最后握着金无叶手腕求道:“你慢点弄。”金无叶笑而不语,小心地将银筹缓缓推入,每当严柳快要忍不住逃开时,他便按紧严柳胯部,手上轻快地插上两下,让人无力地躺回去。一股股黏腻从孔眼的缝隙中溢出来,堵也堵不住,到最后终于插到根部的时候,金无叶一松手,那壮硕阳具便不断弹跳,满室铃声。

  金无叶比了比长度,施了一点力气按在铃上:“这物比起你的来,恐怕还不够长吧,是不是够不到最里面?”严柳颤抖几下,已经求不出口,捂着脸不让他看。金无叶低下头,将那颗银铃咬在口中,轻轻向外拉扯了一下,严柳瞬间双腿绷紧,胸口起伏不定。金无叶伸出舌抵着那根银筹往里推了推,顺便含了一口那湿滑的淫根,绕着龟头舔了一圈,严柳曲起腿,踩到金无叶肩头,想让他起身,但金无叶却埋的更深,将那巨物含了一半,银铃在他口中闷闷作响,正是在被他舌头故意搅动。

  “拿出来,我不要这个了!”严柳不住地求他,声音都变了,“别弄了……啊!”

  金无叶应他所求,咬着银筹抽了出来,堵不住的白浊也随之而出,那巨根还硬着,一股股吐着男精。

  严柳还捂着脸,急促的呼吸被盖在手下,金无叶凑过去哄道:“手拿开,我想亲你。”见严柳还不理自己,轻抚着他结实胸口说道:“你若是不松手,我便要开始玩这里了。”

  话音刚落就被踹了一脚,他笑了一声,将严柳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用胯下鼓起顶了顶严柳会阴,那人果然不再动,只绞紧了他的腰。

  金无叶在盒里翻了翻,从羽鞭中抽出一根,这根鹅羽修剪细长,羽柄也被打磨光滑。二人这几日未曾见面,严柳胸口的乳尖又陷了回去,藏在柔嫩乳晕之中。金无叶用羽柄挑了一下内陷的缝隙,将里面藏着的乳头露了出来,那颗果实不像最初的浅淡颜色,这时已经被覆上了一层金无叶留下的情欲颜色,但仍是被埋在乳肉之中不肯出来。

  金无叶调笑道:“往日总是我帮你吸出来,这次让它自己出来怎么样?”

  严柳闷声说:“想怎么玩随你。”

  金无叶笑了笑,用光滑的羽毛柄不断戳弄那个内陷的缝隙,那里被弄得有些鼓起,却把乳尖埋的更深。金无叶见状,便换了一侧,将修剪成细长形状的羽毛尖头小心地从缝隙中塞了进去。这种细微的麻痒丝毫带不来抚慰,严柳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要揉一下自己胸口,却被金无叶按住:“你说过随我玩的。”

  严柳怨道:“那你用点力。”

  金无叶便握着柔软的胸肉不断揉捏,只将那颗尖头留在虎口之间不去碰,问道:“这样行不行?”

  严柳将他按到自己胸前,把乳尖送了过去:“你舔舔它。”金无叶照着他的意思,伸舌舔过,却只轻轻触碰,见严柳快要发作,才笑着含住,用力吸了两下便将乳尖吸了出来,正要开口打趣之时,身下的严柳忽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到榻上。

  严柳将榻上那些淫器一股脑拂开,抓着金无叶的手送到自己身后:“……那些个东西改日再试吧。”

  金无叶触到湿腻腻的股缝,那里热得要命,指尖刚一碰穴口,就被双股夹紧,严柳抓着他的手腕,喘了几口气,慢慢放松身体,动着腰将手指吞了进去。

  “你用了药?”金无叶轻轻插了两下,便听到里面黏腻的水声作响,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严柳靠在他肩头,已经说不出话,只点了几下头。金无叶不再耽搁,握着阳具顶了进去,一下便顶到最深,严柳惊喘一声,前头竟又泄了一次。

  金无叶见严柳淫根仍是半软,不知是因药物还是尚未尽兴,又狠狠顶了两下,红润的龟头便一股股吐出白浊,而在他故意轻轻磨过敏感处的时候,半挺的阳根随着他的动作颤了两下,却什么都出不来,显出几分可怜模样。

  金无叶把之前用过的那根银筹又摸了回来,对着微张的马眼插了进去,严柳惊叫着胡乱挣了两下,却被紧紧按在他身上,不得动弹。最后只能扯着金无叶身后长发,泄愤一般在他侧颈磨了磨牙齿。

  这种力道金无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弹了一下垂在外面的银铃,随即便感到严柳颤着身松了牙,重重地喘了一声,后穴却绞紧了。

  “……不行…唔……”严柳只觉得耳边都是令他癫狂的铃声,他想取下银筹,但双手被金无叶握住,挣脱不开,腿根也被撑开,只能由着那人在自己腿间驰骋。金无叶与他唇齿相接,堵住他细碎的呻吟和求饶声,让他挣无可挣,求无可求。

  金无叶痴迷地看着他沉溺在欲望中的神情,一时间觉得他陌生,一时间又觉得熟悉。脑子里有许多纷乱的念头,想将怀中之人囚在只有自己能见到的地方,不想让任何人多看他一眼。又想让他穿着那身华美衣裳,与自己携手同行,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才是爱侣。但在达到情欲顶峰的时候,金无叶便只剩一个念头,他当真爱这个人,非他不可。

  银筹甫一抽出,严柳便泄得一塌糊涂,浓稠的白浊弄脏了二人的小腹,连榻上都沾了不少。金无叶这时候倒想起来要去擦,但已为时过晚,他记起金楼主临走之时的嘱咐,不由得有些尴尬。

  严柳倒是丝毫不急,说明日差人来换新的。二人对镜整理衣冠,严柳从怀中摸出一枚挂坠系到金无叶腰间,那挂坠色如枯木,形如落叶。似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但拿在手里却沉甸甸如同金石,不知究竟是何材质,与金楼主腰间那枚一模一样。

  严柳解释道:“这是我万叶泽家传之物,家父一直忧心我的终身大事,不惜将我赶到万金楼的烟花之地,改日我带你回去看看,了却他一桩心事。”

  金无叶不由得庆幸自己刚刚未曾问起这个挂坠。

  这夜之后,金无叶恢复自由之身,再也不用去做人命生意。但关于他的传说在刃堂中却是越来越多,有人说金无叶撬了万金楼楼主的墙角,被灭了口。但又有人反驳说自己曾见过活生生的金无叶,他与金楼主严堂主三人一起大被同眠。等到金无叶与严柳一同前往万叶泽见了岳父,再回万金楼之时,流言早已铺天盖地,再想解释已经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