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郁轮袍>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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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若缺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躲开。哪知虞应容径直抬起他双腿,架在肩上,硬烫的性器便直撅撅地抵在他穴口。许若缺看不见身下,并不知那物究竟是何等硕大。虞应容望着他空茫茫的双眼,扶住他腰肢,不带丝毫悯意,往前一挺。那异常粗胀的肉刃,便嗤地刺进湿软的后穴中。

  不过才进入了小半截,许若缺便好似被灌满了,张大嘴巴嘶嘶地喘着气。穴口一张一合,咬得虞应容更难克制。他又卡紧双手,像铁钳似的,让许若缺动弹不得,便将坚硬如铁的巨物一点一点、又缓慢又坚决地贯入那狭窄幽深的甬道。

  整个进入时,严密温热的包裹感让虞应容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太久没纾解过,身下堆积着可怖的欲望。阿缺的体内那样舒服,简直让他从头顶爽到了脚尖。

  许若缺早说不出话来,只瞪着眼、张着嘴不住倒气。虞应容挺胯,在里面轻轻动了动,许若缺胸腹平滑的皮肤便跟着一抽动,这样荏弱又无力,全然地由他摆布。

  “人人都说你是一等一的好性情,我始终以为,许若缺,我不及你狠。”他每说一句话,便往里狠狠地顶一记,不紧不慢。性器大得出奇,在他又薄又软、平坦的肚皮下显现出形状。“你最懂得怎么样伤害我,你最懂得怎样逼疯我。你想死,我岂能让你得逞?我是你自造的孽,你且受着罢。”虞应容慢慢在他体内搅动,许若缺只知咬紧下唇,低声呜咽,被他肏得口角流涎。

  随后,虞应容撒开手,十指插进许若缺指间,俯身把他双手紧扣在软榻的垫褥上,低头吻住他微张的双唇。

  两人的臀胯楔在一起,紧密相连。虞应容一面吻他,慢悠悠地向前送着力气,规律地顶弄起来。粗长的肉棒抵在他身体深处,插得他又麻又痒,内里好似都融化了。虞应容更要褫夺他的呼吸,狂乱地吸吮他的唇舌,像是要吸干一枚流蜜的果子。

  这实在太过难以承受,许若缺耳边嗡嗡乱响,脑中发昏,几乎要晕厥过去。虞应容察觉他呼吸急促,恩赦般放开他双唇,唇瓣贴着他肌肤下移,从嘴角,到下颌,到颈下突突跳动的血管,单手捧起他后背,扭头在他颈后的小痣上,狠狠咬下去。

  “啊!”许若缺尖叫一声。并非源自后颈的疼痛,而是虞应容身下又猛地一撞,胀硬的肉棒直直捅进了他肠弯里最柔软隐秘的一处。“啊哈……嗬……嗬……”许若缺只觉肺里的空气被生生压干,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痉挛。

  虞应容亦感知到他绷直的身躯,肠道越发绞紧,密密地嘬吸挤压他肿胀的阴茎。他深深吸气,缓缓从许若缺体内退出大半截,侵入感随之减轻,许若缺略略松了口气,内里却仿佛被掏空一块,莫名空虚。然而下一刻,虞应容却倾身叠在他身上,粗大凶器狠狠捣进那软烂的肉穴里,再度整根地肏进他身躯。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虞应容的气息喷吐在他耳际,“你明明这么恨我,可是我一碰你,你的身体还是会动情。”许若缺分明是听见了,死死咬着下唇,双目紧闭,眼角渗出一滴痛苦的泪水,和满头虚汗混在一起,难以辨别。

  虞应容目光紧锁着他,又是一记深顶。许若缺几乎当即昏厥过去,然而虞应容对他并无怜悯,冲撞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直把他顶得七零八落,连一口完整的气都没有。胯部击打臀肉,拍得啪啪作响。清澈的粘液顺着两人相交处,一股股地泌出,早把臀缝阴毛都浸得湿淋淋。

  不知肏了多少下,他体内被捣得烂碎如泥,神智更如蛛丝般将断未断。终于虞应容身躯下压,将他双腿叠在胸前,接着最后一次挺送,胀到发痛的性器嵌在他体内,浓精喷薄而出,一滴不漏地灌进小腹深处。

  许若缺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眼前涌上黑雾,竟昏厥了一瞬。片刻之后,他艰难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倚在虞应容胸前,头靠在那人肩上,手脚酸软,一根指头也动不得。

  “阿缺……”虞应容低哑地呼唤他的名字。许若缺发不出声,紧张地绷起小腹,才发觉那人的肉棒仍旧插在他身体里。因他这一动,又再度挺直发硬。他低微地呜咽起来,喉咙里挤出个气声:“别……”

  虞应容生了箭茧的拇指,碾磨着他两枚乳粒,牙尖咬着他耳廓道:“阿缺,你还不知你面对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他握住肩头、擎起许若缺身子,就着两人身体相连处,让许若缺猛地坐在他胯上,那没入了半截的肉刃再度贯顶。“啊!”许若缺宛如被利剑贯穿,疼得往上一弹,却被虞应容用双臂死死捆住腰,牢牢按在身上。

  虞应容听着他沙哑的痛呼,把面庞埋在他光裸的前胸,幽暗的目光里似乎含着温柔的深情,下一刻,却又重重咬上许若缺胸口,直到唇齿间尝到疼痛的血腥。

  三更天,撷珠殿里水声伴着虫鸣,越发衬得夜色寂静。他在许若缺身上发泄过三四次,犹未尽兴。许若缺晕过去几回,又被他生生干得醒来。此时早已支撑不住,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微睁的双眼里尽是空洞。

  虞应容在高潮的余波里,垂眸打量着他,手指一动,翻拨他黑沉沉的睫毛。他许久未曾尝过这般快意,并非纯然来自欲望的纾解,更是因为他发现:只要他足够狠心,他便能得到他渴求的一切。许若缺无法拒绝他。

  “清洗去罢。”虞应容抽出性器,伴随他的动作,红肿不堪的穴口啵的吐出一大摊粘粘腻腻的精液。许若缺的小腹早被他灌满了,显然地鼓胀起来,犹如珠胎暗结。

  他抱着人走进殿内的温泉池,在水下挤按许若缺微微凸起的小腹,手指深入半开半闭的后穴,滋滋的水声里,耐心地掏出他射进那人体内的东西。情潮退去,许若缺被折腾了半宿,脸色苍白,神情木然,仿佛连痛也觉不出了。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虞应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心头掠过一丝歉疚,又被更强烈的餍足吞没。他揽着那人虚软的腰肢,用指背蹭了蹭许若缺绯红的眼角,笑问:“阿缺,你是不是恨极了我,恨不得要我死?”

  许若缺脸侧了侧,躲开他的手,声音哑得像是揉进了砂砾,“……你是皇帝……你不会死……”

  虞应容嗤笑一声。池边早有宫人布上酒果之物,金盘里还放着一把宝石短刀,玉柄银刃,不过尺长。虞应容顺手掇来,丢开刀鞘,把刀柄塞入许若缺手中。许若缺眼角瞥见刀锋上的银光,死寂的眼底颤了一颤,仿佛被那道光芒蛊惑。虞应容唇角挂上一点笑意,却握着他的手,把那锋利的刀尖抵上自己左胸。“阿缺……”

  他胸膛上印着一道伤疤,半旧不新,边缘参差不齐,像荆棘的烙印。那正是许若缺在新婚之夜,用碎瓷片刺伤他的印记。许若缺手腕猛地一抖,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动。他满眼惊疑地望向虞应容,虞应容与他额头相触,柔声道:“阿缺,你上过战场的,你知道那块小瓷片杀不死我。”

  许若缺胸口起伏,挣扎道,“你想做什么。”

  虞应容手劲又加重几分,拖着许若缺腕子,把刀尖压向自己,“你不是恨我么?你不是宁死都想离开么?杀了我,”虞应容目光灼灼,吻上他额头,“你就能自由。”

  “不!”许若缺猝然尖叫一声。手腕却被虞应容勒得发疼,无法挣脱。他身躯酸软,更无力相抗,只得侧过身子,用肩头撞向虞应容。虞应容浮在水中,站立不稳,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撞开。于是那短匕脱手而出,叮的一声,扎在两人身侧的石壁上。

  虞应容那把刀,眼中情绪滚动。而许若缺用尽力气,贴靠在身后的池岸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阿缺,”虞应容眼中忽然涌起光亮,他恍然大悟般地朝许若缺游去,欣喜道,“你舍不得我死,你还是爱我的。”

  许若缺视线里一片模糊,恍惚中看着他靠近,胸间剧痛,气血翻涌。他身子一晃,下一刻,便无声无息地昏厥过去,顺着池壁滑进水中。

  “阿缺!”虞应容心胆俱裂,飞身上去,捞起那片虚软的身躯,急忙把人打横抱上了岸。许若缺在昏迷中呛了几口水,喉中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唇色瞬间变得青紫。虞应容目光一厉,侧过他身子,手指屈曲成结,在他背心处轻轻一叩。“阿缺,快吐出来!”

  只见许若缺胸肋颤动,接着身子一弓,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入的池水也随着这阵恸咳喷出,洒在洁白的汉白玉石板上。待到咳喘渐息,许若缺的呼吸复又变得规律,只是比先前更加急促微弱,人却是双目紧闭、陷入昏迷了。

  虞应容见唤他不醒,心如刀绞。又向身侧定睛看了看,咳出的水中还混了些血丝,更是悔不当初。若这人好不容易才调理得见了起色的身子,又因这一遭而病势反复……他不愿再深想下去。

  许若缺这般冷言冷语待他,他真恨不得把他杀了。可一见他有一星半点的不适,他又心煎如沸,生怕出了差池。“传雁青速来撷珠殿。”他朝候在殿外的内侍命道。扯过一袭披风,将人裹紧了,快步走向后殿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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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青半夜被召来撷珠殿,不必想,定是那人的事。掐指一算,距上次他被虞应容从被窝里轰出来,已有两月有余,论理那贵人病情不应反复,却不知今日是生了什么枝节。

  带路的宫人将他引来撷珠殿,他四下一望,便知此地乃是欢宴场,心中猜到了五六成。转进卧房,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腥膻气,不禁挑了挑眉。大步走到暖阁外,正要行礼,纱帐内便传来一道极为不耐的声音:“速取你族秘药来。”

  “哦?可是皇后身子不爽利?”他明知故问。虞应容不答。雁青又道,“陛下莫急,那药也不是随时便能使得,且待我为殿下瞧上一瞧。”片刻后,一只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撩开床幔,雁青得讯,赶紧俯身走近。

  “他昏过去好些时候,也不见醒。”暖阁内只燃了一支小烛,虞应容草草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床头。昏暗光线下,雁青也看清了虞应容眉头紧锁、万分疼惜的神情,有几分想笑。

  “在下请为皇后诊治。”雁青道。

  闻言,虞应容回过头去,略拨开了身侧衾被,雁青这才看见原来虞应容肩窝处还枕着一人,被虞应容紧紧拥着,又用被子围了个密不透风,只露出苍白的小半张脸。雁青顿时头皮发麻——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这下望是望不到了,问也不敢瞎问,只好叹了口气道:“有劳陛下令我替皇后诊脉。”

  仿佛舍不得似的,虞应容这才从被下掏出许若缺的一只手,平放在自己腿上。

  雁青三指摸上腕脉,薄薄的一层皮肤凉得像从冰里捞出,底下的骨头触手便知嶙峋,雁青心中有一瞬间的叹惋。把完腕脉,便知就里,却支吾着不肯吭声。

  “有什么话,快些。”虞应容不耐地催促。

  雁青也不好再耽搁,便忖度道:“陛下,皇后只是精血耗得过度,又兼一时心血上涌,方致昏厥,实无大碍。不过……皇后身子虽然见好,究竟是病根未除,底子也伤损得厉害。若要行房事,还需陛下稍加节制;更不可使其心绪妄动,忧劳思虑。否则,只怕病势还会反复。”

  虞应容死死盯着雁青,待他逐字讲完,才淡淡地道了声“嗯”,仿佛不在意似的。雁青心中冷笑。又见他悄悄捂住许若缺搁在被外的手,安抚式地摩挲着,视线已落回埋在肩窝处的那人。分明是名绝顶的痴情种。

  “此外——”雁青故意拉长了音调,见虞应容眼底显然泛出紧张的神情,才展颜道,“皇后元气不足,又失了精血,身上难免要难受一阵子,素日用的药里需再加几味补气生血的药物。天亮后我便拟了方子送去御药局,照方取药便可。”

  “朕会知会医官。”

  “还有一事……”

  “讲。”

  雁青勾起唇角,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一枚沉黑色的瓷瓶,“这便是从前与陛下谈及之物。”

  虞应容伸手接过,瓷瓶上并无文字,他低眉沉吟片刻,沉声道:“如此,朕知晓了。”

  “陛下与皇后欢好之后,请在皇后翌日晨间用的药中加入此物,半指之量即可。切记!”

  虞应容将药收下:“朕会记得,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