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美人风筝>第16章 抢个压寨夫人

  太子还没来,燕王的书信却先来了。竹枝一大早看到燕王家的门子,紧张得直冒冷汗,然而他只是送了封信,没说太多就走了。晏修正坐在床上琢磨昨日从皇上那儿赢来的棋子,床桌上架着棋盘,手上一边握着黑白二子,一边拆开了信。

  信上写道:“稷安顿首:暮春时节,善自珍重。今见草长莺飞,忆以往同游之欢,多有失敬之处,令君不悦,闻君将以远行,愿君安,归来佳期再会。”

  “公子,他不会是在试探我们吧?”竹枝问。

  晏修将信放在棋盘上,拿黑棋压在纸上,说道:“雀儿并没有出卖我们,元稷安写信也无事,只是想我了。他是个伪君子,心里想要得不得了,嘴上却遮遮掩掩不敢说出来。”

  瞥见竹枝盯着信欲言又止,晏修对他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竹枝有种感觉,自从豫川来过,晏修的态度意外转变得柔和了,虽仍心有余悸,竹枝低头壮着胆问:“燕王很看重公子,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公子迟早会去燕王那儿,为什么现在要在太子身上费那么多心思呢?”

  “这事急不得,元稷安多猜疑,得让他心甘情愿自己贴上来。你也看到了,被他抓到,会死得多惨,小心你的小命。”

  “谢公子关照。”

  紧接着竹枝领了命就退出去了,不多时,晏修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便知道是太子来了。

  “师傅,师傅!”他不敲门,径直就推门掀开帘子走进来,见晏修还坐在床上,便也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着急地问,“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床?不舒服吗?”

  “没事,昨天有些累,今天就起得晚。”

  几个宫人拿着银色托盘进来,顿时小小的卧室都挤得站不下了,元怀安叫他们把托盘的菜放下,然后都赶出去了,只留下小镜子和竹枝伺候用膳。他环视着晏修的住所,卧室和书房连在一块,堆满了他送的东西,实在是逼仄,不免抱怨道:“师傅,我听宫人们说你住的地方简陋,我本是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外面的路小得连车马都进不来,你这屋子几间房和院子,加起来还没我养鸽子的暖阁大,书童都只有一个!我给你换个好住处,就跟燕王的别苑差不多,再送点仆僮,你瞧怎么样?”

  “纨绔崽子!”晏修摇了摇头,生气地皱起眉头,“我是平民,住那么好的地方可不是捧杀我了?俸禄都不足以供仆役开销呢,这儿巷子里安静,搭乘车马去宫里也方便,我租这院子就是想找个安静地儿,你少折腾点吧!”

  “什么,这破屋还是你租的?怎么不早说?我给你买下来吧!”元怀安拉着他的手,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万一屋主不让你住,你不得流落街头了?”

  “刚说了少折腾,这么又折腾?有你这个小霸王在,谁敢赶我啊?”晏修瞪了他一眼,他便不说话了,晏修便继续教训着他,“殿下,像我这样的平民,有一瓦一砖容身已是万幸了,你作为储君,更得体察民情。”

  “好了,我知道错了,快吃点东西,你都没吃早饭呢,肚子饿了吧。”

  显然元怀安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担心他肚子饿,晏修瞧太子这副模样,只当尽了太傅的职责,言尽于此,便也不说什么了,起身与他一起用膳。用过餐后,元怀安换上朴素的青衫坎肩长袍,穿着布鞋,只当是个商人,晏修扮做个同行管家,小镜子打扮成书童,皇上拨的十几个宫廷禁卫军都装成家丁脚夫,挑着几箱金银担子,出了太华门,就往南方行去了。

  在马车上,晏修问他:“我们要去往哪儿?”

  “去南方的燕归山,在赵国,南越和齐国的交接处,据说每年燕子回巢甚是壮观,所以叫燕归。”

  燕归回巢,晏修忽然想起豫川对自己说过的地方,不由愣住了,他想带自己去的地方,就是燕归回巢的山林吗?元怀安看他在发愣,问他怎么了,晏修回过神来,随意扯了个话头,“那岂不是三不管?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元怀安将他的手捧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我打听了,那儿没什么人,几乎是个世外桃源的地儿,师傅,我们俩一路吃吃喝喝过去,就当游山玩水了。”

  晏修掀开马车的竹帘,此时正是暮春时分,微风和畅,春花谢去,树木青翠,一群灰青色的鸟儿从路边树林飞起来,一直飞向了云霄,它们也在朝南方飞去。

  一行人白日赶路,晚上住宿馆驿,才行了五六天,元怀安就耐不住了,原因是越往南方行去,天气越是炎热。马车里闷热,外面日头晒,晏修尽力安慰他不可急躁,同时安排早上五更起床赶路,中午找店打尖或在树林休息,天凉了再赶路,这下又惹得元怀安不满了。

  按照晏修的安排,走了两日山路,中午正是炎炎初夏,在客店打尖休息时,元怀安从马车上下来,打着哈欠抱怨道:“师傅,早上起那么早,我都困死了,让我多睡会儿吧。”

  晏修敲了敲他的脑门,严厉地说:“你是平日娇生惯养习惯了,起晚了怕热,起早了要睡觉,这何时赶到燕归山?你可夸了海口,陛下的病可耽搁不起。”

  “咱们游山玩水,慢慢去那燕归山,本来我出来,就想带你到处玩玩,你的病就得多宽心。”

  “你出来不是为了陛下,是为了我?”一听元怀安那些混账话,晏修免不得来气,拉下脸来,“那我们现在便打道回府吧,别在外面浪费时间。”

  原来晏修也有自己的考量,出来这些天,竹枝留在京城,都没有传来消息,他不想在外呆太久,说着,他就上了马,要往回走。

  “别……燕归山真的有个神医……师傅,我就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元怀安拉住他的马辔,非不让他走。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他走。两人正在树下争执不下时,客店的小二对他们喊道:“二位客官,美酒备好了,快来喝酒吃肉,避暑快活!”

  元怀安与晏修闷着一口气,都没喝酒,就喝了杯凉茶。晏修满脑子想的都是元稷安的动静,被太子一番胡搅蛮缠,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山林里,不知得错过多少消息。元怀安心里想的都是师傅,不知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他心里委屈,憋着气发不出来。

  过了片刻,身旁吃了凉酒的禁卫军们忽然都齐刷刷醉倒下了,只有元怀安与晏修没事,晏修立马意识到酒里有问题,可他们俩来不及骑马逃走,十几个伙计从后厨鱼贯而出,拿着刀剑武器控制住了他们。

  一个赤裸着胳臂,脸上留着大胡子的黑壮大汉走上来,一下便提起晏修的手,轻佻地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美人儿,昨日咱们在城里见过的,今儿真是巧,又遇见了。”

  “强盗你放开我师傅,我是……”

  还没等元怀安说完,伙计们一阵拳打脚踢往他身上招呼去,他立马被打得嘴角流血,满身青肿。

  见状,晏修连忙求饶道:“别打了,这位英雄,请放过我家少爷。”

  大汉仰头大笑,“行啊,不过你得给我当压寨夫人,昨日我去城里,恰好看到你和那怂包去街上,我在这儿等着,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听到压寨夫人几个字,元怀安暴怒而起,“你不准碰他!我杀了你!”

  那大汉一脚踹开了元怀安,将他一路踢到了店外,他捂着胸口呜咽着,脸上满是泥污,这才说不出话来了。

  “别打他,小少爷不懂事,求你放了他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晏修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打下去。他看着晏修眼波流动,微蹙着眉头的面容绝美,胯下那物早已硬得充血燥热,淫心大起。元怀安躺在地上压根起不来,眼睁睁看着他拦腰将晏修往肩上一扛,往客店后的柴房大步跨去,鲜血堵住了喉咙,他连话都说不出去了,只能不停地掉眼泪。

  且说那贼头大汉扛着晏修到柴房,不由分说将他摔在稻草上,火急火燎地就搂着亲嘴,撕开他的衣衫到处乱摸,像是粗人抢到一块极好的翡翠,贪婪地不停摸着辨认成色。那话已经暴怒立起,正要做那事时,却见晏修嘲讽似的笑了起来。

  大汉捏起他的双颊,对他吼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好汉猴急得很,一点享受都不会,枉为英雄。”

  晏修勾起细手滑着他的胸,那大汉感到胸前传来一阵颤抖,手指一直摸到胯下的肉茎,在一大片浓密黑曲的阴毛里,那肉茎硬得跟把匕首弯刀似的,晏修握着它,上下撸动了起来,他顿时快意翕然,乐不可言。

  “好汉,别动,我还会让你更舒服的。”

  “好心肝,竟然有这种手艺。”

  “不止这些,还有口上的活儿,你想要吗?”

  “快让我去了吧!”

  见他开始享受起来,晏修俯下身,亲上了他的阳物,来回吞吐含咽了起来,伺候得他是闭目沉醉,浓液在喉中一泻而出,晏修便悄悄从靴子里掏出了柳叶细刀来,藏在自己的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