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五皇子是疯了吗?那可是他师父啊,这……这不是有辱斯文嘛!”

  “可不!昨天守城门的人说了,看伤势,咦惹,被国师打得险些丢了命呐!就这,还不知悔改,一回来就赖进国师府,谁都赶不走呐!”

  “唉,这叫什么事儿。他带兵出征,一统六国的事迹何等威风,我们金泽的三岁小孩都把他当大英雄崇拜呐!每天不听上一遍他的故事都不愿意睡觉,如今却这般行事……”

  “那以后可不能让孩子听他的故事了,太带坏了小孩了!”

  “他一个人回来的?他把庇佑我们金泽的国师气跑了?”

  “应该不至于,国师何许人也,应当还是念着师徒情谊的,不然这五皇子怕是小命不保!”

  “唉,五皇子也很厉害的,他才十二岁都敢单挑川穹国战无不胜的陈将军呐!更别说他十五之龄先后拿下封国和固国的神话,试问这样的战绩古今可敢再有来者?”

  “他厉害是厉害,但他离经叛道,有违常理,气走庇佑我们的大神仙这是事实啊!”

  ……

  一夜之间,金泽京都的大街小巷,酒楼茶馆,烟花巷柳,都在讨论着君明烁这位一统六国的少年皇子。

  无他,这人三年间可是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常客,他神话一般的事迹不论是金泽,还是被他打服的其他国家都是耳熟能详的。

  因而,大众的谈论对此事的看法也是褒贬不一,为他惋惜暗叹的比比皆是。

  都道,五皇子糊涂啊。

  而五皇子君明烁本人却是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在成帝命人派了轿辇过来抬他进宫一见时,满身缠着绷带的他微不可察的勾嘞出一抹笑意。

  “谁……谁啊!”

  君明烁说这话的时候,坐在木头塔的轮椅上,面对一众身穿太监服饰的人,神志不清的厉害。

  就连唯一完好,没有被包扎上的脑袋和脸,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在空中晃个不停。

  来福见五皇子这样,只能用眼神示意手下人给君明烁抬上轿辇。

  “回五皇子的话,三年未见,陛下想您得紧,想邀你一见。”

  君明烁懒洋洋的掀开一侧眼皮,仿佛这才看清来人是成帝的贴身太监来福。

  “来福公公啊,如此……就……就有劳了。”

  君明烁的话还算咬字清晰,就是对不准人。

  来福见君明烁叫着他的名字,却是侧头对他的下属说话,一时无言。

  面前这少年也有三年不见,初见时这人小小年纪和陛下在竹园内那场对话,便能窥见些许不凡之色。

  哪知竟是造化弄人,成了如今这般颓废模样。

  国师那样的谪仙人物,又岂是谁都能肖想的?

  唉。

  来福眼观鼻鼻观心,未表露任何情绪,亲自站定到君明烁眼前回话。

  “殿下言重了,不过为奴本分。”

  君明烁听到来福的话,未发一眼,只是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

  看五皇子这样,怕是喝了不少酒,眼神迷离得很,要是等下冒犯了圣上……

  八成还是帝王最乐意见到的模样。

  一时之间竟不知这五皇子是幸还是不幸。

  见手下人把君明烁放稳,来福拂尘一甩,尖声高喝。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