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男人折腾了一下午,头都快想秃了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最后还是伊达航拍板,就用被萩原研二嫌弃的鲜花,伊达航摸摸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娜塔莉也不太喜欢复杂的东西嘛,所以鲜花也很不错了。”

  萩原研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家里也需要布置吧,嗯——”他稍微估算了一下数量,然后抓着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要买的东西。

  “那就这样吧,”松田阵平接过笔记本扫了一眼,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不过这个时间了还能预定到这么多鲜花吗?”

  “班长,娜塔莉小姐是明天中午两点的航班对吧?”

  伊达航点点头,他拿着手机翻了翻周围的花店,按照萩原研二的计划,鲜花要的算不上特别多,但也并不算少,这个时候预定的话估计是有点麻烦。

  “没事,这个就交给我吧。”诸伏景光笑了笑,他给风见裕也发了一条消息,“明天下午的话完全来得及的,就当是我不能出门帮忙的补偿。”

  “其他东西和食材就拜托萩原和松田啦。”

  萩原研二杵着下巴笑着做了个wink:“放心吧小诸伏,班长的衣服也交给我来选吧。”

  伊达航笑的有些无奈,但他也接受了同期们的好意:“我说你们啊,只是求婚而已,不用弄的这么正式。”

  萩原研二双手比叉:“不可以——求婚完不就要订婚了吗?说起来班长你和娜塔莉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想想假期该怎么请。”

  伊达航:“……”

  伊达航哭笑不得:“放心好了,我们到时候肯定会选择一个周末不让你为难的。”

  望月处理掉任务目标后顺着室外的排水管溜下了楼,他抖抖耳朵,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往离机场最近的安全屋跑去,今天zero回国,他得去把人接到班长家才行。

  熟练的用猫爪撬开窗户后,望月推开玻璃窗跳进屋内,他左右看看,确认屋里只有一个人后跳到沙发上等待降谷零洗完澡。

  降谷零推开浴室打了个哈欠:“望月?你来的好早。”

  望月抬头看了看还在擦着滴水头发的降谷零问道:“莱伊没跟你一起回来?”l

  “嗯,你也知道组织里最近缺狙击手。”降谷零坐到沙发上吐了口气,把毛巾随意丢到茶几上,“贝尔摩德那边还有点后续问题,就把莱伊要走了。”

  啧,望月嫌弃地看了眼被水渍洇湿的沙发,把降谷零拖起来给他擦头发:“你这样会头疼的zero,被hiro看见的话会被骂哦。”

  望月擦了一会就失去了耐心,干脆丢开毛巾用妖力开始给降谷零的头发烘干。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顺势往望月腿上一躺,对着他眨眨眼睛讨好地笑笑:“所以,拜托帮我保密啦望月。”

  “为了快点回来我昨晚可是一晚没睡。”

  “嗨、嗨——”真是,望月看着他腿上闭上眼睛的降谷零露出个半月眼,认命地继续帮对方处理半干的头发。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俩人就很双标,自己的头发不擦干可以去睡觉,望月的就不行。望月人形的时候头发本来就长,就算有妖力烘干也得好一会。

  所以他经常弄一会就没心情了,反正他有妖力在不会因为这个生病,所以望月常年湿着头发就开始睡觉。

  结果被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逮到过一次后,每次望月洗完澡这两人就举着吹风机来给他吹,后来买了猫咪烘干箱就更省事了,直接让望月变回猫往里面一躺,完事。

  对此望月表示无语,但抗议无效,一只猫真的打不过两个大猩猩人类。

  长时间这么搞的后果就是,只要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家,望月洗澡的时候都懒得变回人了,当一只猫有人帮你洗澡他不香吗?

  望月猫猫晃头,那可太快乐了。

  望月看降谷零实在是困得慌,也就没叫醒对方,把人挪到沙发上后,他就先拿出电脑处理公务去了。

  降谷正和升职之后,关于黑衣组织的所有事情全都落到了他身上,再加上警视厅公安部那边每月上交的报告,望月实在是对这些东西感到头疼。

  等望月把这周的报告看完,时间也已经到傍晚了。

  望月看了眼时间,把沙发上睡觉的降谷零叫起来,这个点去班长家的话还能蹭上晚饭。

  “哟——晚上好呀各位。”望月猫猫笑嘻嘻地晃晃尾巴从窗户跳进来,对着客厅里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正在折腾萩原研二买回来的丝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望月身后某个消失很久不请自来且翻窗户的降谷零。

  “……”

  降谷零拍拍裤腿回身把窗户关上,淡定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和两人挥挥手:“好久不见啊,班长和松田。”

  松田阵平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窗户:“……好久不见,但这里是六楼没错吧?”

  这个金发混蛋几年不见是去壁虎培训班进修了吗?

  伊达航走过来笑着拍拍降谷零的肩膀:“不是说不在日本吗?你们的事情忙完了?”

  “最近暂时是没什么事了。”降谷零勾起笑容和伊达航对了个拳,“放心吧班长,你和娜塔莉小姐的婚礼我们肯定会准时参加的。”

  虽然不一定能当伴郎,但到场是一定的。

  伊达航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他这群同期真是,他都还没求婚成功呢,一个二个就惦记着婚礼了。

  萩原研二帮着诸伏景光把菜端了出来,看见降谷零能来他也挺高兴的。

  六人吵吵闹闹的在伊达航的新居里吃完了晚餐,把伊达航推进房间后他们就在客厅里拼拼凑凑的打起了地铺。

  “所以说有个会变成猫咪的同期真好啊。”萩原研二越过身旁的诸伏景光,把快睡着的望月抓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揉了一把,在这种情况下猫咪完全就不占位置嘛。

  松田阵平非常赞同萩原研二的观点,然后他顺手就把萩原研二身上的望月薅走了:“冬天的话,就可以用望月来暖手了。”

  睡在最边上的降谷零闭着眼睛起都懒得起来看一眼:“……喂,你们两个悠着点,等会望月打人我可不会拦着。”

  松田阵平还在揉手里的猫咪,并试图把望月团成一个抱枕,闻言没忍住呛了回去:“哈?望月会打人都是因为你这个金发混蛋的问题吧?都说了这家伙不靠谱,望月你得换个饲主才行。”

  降谷零闭着眼头顶冒出了两个井号,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别逼我过来打你,卷发混蛋。”

  “哈,那你来试试啊。”

  “……”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闭嘴吧,你们两个快给我睡觉,明天一早还得布置房间呢。”

  真行,隔这么远还能吵起来真不愧是你们。

  本来睡在诸伏景光头顶附近的望月:“……”

  忙了两天好不容易能睡个觉又被几个怨种同期吵醒的望月猫猫感觉猫爪蠢蠢欲动,但是明天这种重要时刻,让这群人顶着被抓花的脸好像不太好——

  算了,自己的同期他还能怎么办,望月在松田阵平手里翻了个白眼,瞪了对方一眼让他收敛点就懒得理人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伊达航的求婚很顺利,稍微有点遗憾的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能露面——于是他们躲在了书房里把门开了条缝隙。

  望月倒是见过娜塔莉,但他也不太好和对方解释自己怎么就换了个名字。

  所以——一大清早某只名叫望月的白毛怨种猫猫就被萩原研二套上了猫猫婚纱裙,并被分配了一个把戒指盒叼给伊达航的任务。

  望月:“……”

  都说了他是猫!别把他当什么奇怪的婚童用啊喂!还有萩原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买的衣服,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吧!

  回到安全屋后,诸伏景光把还在骂骂咧咧的望月抱过来,笑着帮他把身上的小婚纱脱下来:“嘛,也挺不错的不是吗?起码萩原没让你在班长婚礼上这么穿。”

  望月抽抽嘴角,你这是在安慰人吗hiro,再说了,他的本体根本就不能在伊达航婚礼上露面好吧。

  降谷零笑着摇摇头:“真好啊,能看到他们过得很好我也感觉挺高兴的。你也是吧,hiro。”

  “嗯。”诸伏景光笑笑,“不知道班长结婚那天我们能不能赶上。”

  望月跳到地上打了个哈欠:“放心吧,肯定会让你们赶上的。我还得去趟警察厅,zero你记得给琴酒交下说明,我可不想下次又被他拎着后颈。”

  “知道了,路上小心。”

  望月在办公室里随手拿了件外套穿上,从楼梯走到楼下的审讯室,他瞥了一眼里面的人,问旁边易容后的风见裕也:“怎么,还是不说吗?”

  “是,降谷先生。”风见裕也显得有些无奈,“……再这样下去我担心犯人会承受不住审讯。”

  望月对于这种死忠的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对于这种不怕死的人,他就算用特殊手段也没什么用,还浪费妖力。

  他接过门口警卫递过来的审讯记录翻看了两眼,然后在下面签上字:“啧,明天一早直接移送到司法部,该怎么判怎么判。”

  他抬眼问旁边的另一个警官:“小川佑一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他似乎和后勤部的同事最近走的很近。”

  望月皱了皱眉:“后勤?具体是谁,明天把那个人的详细资料送一份过来。”

  “是。”

  “还有什么吩咐吗?降谷先生。”

  望月挥挥手,示意没什么事了,他回到办公室后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总觉得不太安心。

  是因为小川佑一和hiro在同一个部门的原因吗?

  不过对方应该是没见过诸伏景光的,望月有些烦躁的转了转椅子,这种可能会威胁到饲主的东西真让人厌恶。

  偏偏他现在还不得不留着对方。

  啧,得想个办法让对方主动起来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