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三个醉鬼控制住后望月松了口气,嗯,主要是松田阵平。等望月煮好醒酒汤给三人喂完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望月把班长搬到床上,然后把萩原和松田丢到沙发上后只能选择留下来待一晚上。

  谁知道他走了之后松田会不会又醒过来把同期当炸弹试图拆了对方。

  “……哈哈,这样啊。”接到电话的诸伏景光没忍住笑了两声,脸上不见了刚才任务中的冷漠和阴沉。

  他把手里的贝斯包立在衣柜边,放松地靠到床头笑着问道,“所以,萩原的头发还好吗?”

  站在窗前的望月回头看了看睡姿扭曲的萩原,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应该吧……场面有点混乱我也不知道松田那家伙到底剪到了多少。”

  诸伏景光在电话那头笑了几声,有些感慨:“没想到班长都搬到新家了啊,他和娜塔莉小姐应该也快结婚了吧。”

  望月戳了戳旁边的盆栽叶子:“是哦,其实班长打算等后天娜塔莉小姐回来就和她求婚的,还特地抓着我们几个帮忙布置。”

  “诶——听起来真浪漫啊。”诸伏景光抬起床头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又很快地调整过来对电话那边笑笑,“帮我和zero带句祝福吧,礼物得等等了,最近实在是没办法。”

  “……”

  电话那边的望月没有出声,诸伏景光又抿了一口酒,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他们那几个醉鬼又闹起来了?”

  “啊,那倒不是。”望月把手里的平板塞进背包,顺手给沙发上两个睡姿不好的人拉好被子,“我现在过来接你吧,hiro。”

  诸伏景光晃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什么?”

  “哼,”望月勾勾嘴角,“我还不知道你?想过来找他们几个了吧?”

  “但是我明天有任务——”

  望月啧了一声,打断对面:“我刚刚查过了,明天的任务我去,让zero后面给琴酒补个说明文件就行。”

  “但是——”诸伏景光还想说什么,又被望月给打断了,“好了好了不准拒绝,不然我生气了哦——知道你后天也有任务,所以后天的任务归莱伊了。”

  这可是班长人生中的重要时刻诶,他们几个缺席说不太过去吧?所以就拜托一下怨种莱伊啦。

  望月轻笑两声:“zero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所以——现在快点去洗澡把你身上的硝烟味和酒味洗掉。”

  “除非你想被你的三位同期见面就逮捕哦,狙击手诸伏景光先生。”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哑然失笑,他放下手里的酒杯从床上下来,边往外走边回道:“嗨、嗨——我知道了,这就去。”

  这才对嘛,电话这头的望月满意地挂掉电话,hiro可不能总是一副颓废的样子。

  不过——

  看诸伏景光这个样子,八成是今晚那一瓶被测试的酒没通过测试被琴酒一枪给崩了。能让琴酒这么快动手,看来那位被盯上的时间不短啊。

  不知道对方是个单纯的叛徒,还是卧底。

  最好不要是后者吧。

  望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地用另一部备用机给降谷零的号码发了一条加密信息。

  现在离世界意识原本的诞生时间还有一年多,被他杀了一次的世界意识接下来每次复活只会更加谨慎。

  望月抿了抿唇,萩原和松田的身体经过他这两年的调养倒是没什么问题了,服用过世界意识碎片后他们也不会再被盯上。

  但是他现在很担心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组织里埋在公安高层的暗线到现在也没能被揪出来,那个假风见一时也蛰伏下来没了行动。

  风雨欲来啊,望月盯着手里还剩不到一半的碎片,神色有些挣扎,纠结了半天后他还是收起了碎片。

  先不说用这个避开世界意识的条件必须是死亡,就说剩下这点他也没办法分给两个人。

  松田他们那次,虽然一直是处于濒死状态,但在望月留下的妖血起作用前,他们确实是死亡了不到一秒的,也就是望月一直给他们撑着续命,才把世界意识给逼了出来。

  望月揉了揉额角,给松田阵平画了个安神符确认对方暂时不会醒来之后,就拿起玄关的钥匙出门去接诸伏景光了。

  而且——望月猫猫蹲在一栋高层公寓的楼顶,迎着夜风抖了抖耳朵,他眼神暗了暗,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自己的饲主出手。

  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亲手杀死重要的人,果然还是有点困难啊。

  所以就拜托世界意识复活时间短点给他多薅几次羊毛好了,多屯点碎片总是没问题的嘛。

  至于对方在哪?

  想通了的望月猫猫晃晃脑袋,没关系,他就不信这几年时间里他没有无意中破坏过世界线,对方只要敢出手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对方。

  问题不大。

  “嘶——头好疼,”萩原研二揉着额头坐起来,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摸着手臂吐槽道,“……总感觉我的手臂也好疼,发生了什么,难道昨晚我喝醉了和人打架了吗?”

  “噗。”收拾完房间后又给醉鬼三人组做了早餐的诸伏景光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微波炉前把放在里面保温的牛奶端了一杯出来凑到萩原研二面前,带着点笑意柔声说道:“好了,先喝点牛奶吧萩原,这样会舒服一点。”

  “唔,”明显还没睡醒的萩原研二就着诸伏景光的手喝了两口热牛奶,然后揉着眼睛向对方道谢,“谢了,小望月,诶?小、小诸伏?!”

  诸伏景光觉得萩原研二这幅表情有点好笑,不过他依旧柔声回道:“是我哦。”

  瞬间清醒的萩原研二眨眨眼睛,在对方带着笑意的温和表情里露出个真心的笑容,他接过诸伏景光手里的牛奶,笑嘻嘻地拍拍对方:“新形象很不错嘛小诸伏,留胡子超帅的哦!看起来就是很成熟靠谱的大人呢!”

  诸伏景光弯了弯眼睛:“谢谢夸奖,萩原你的新发型也不错,有一种不对称的美呢。”

  “咦?”萩原研二迟疑了一会,他什么时候做新发型了?

  好心的诸伏景光把喝完牛奶的萩原研二推到浴室里,让对方看见了镜子里自己那宛如狗啃的刘海。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表情惊恐:“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难道是小望月在报复我们上次把他关在抽屉里吗???”

  正在看戏的诸伏景光:“?”

  把望月关到抽屉里?不过好脾气的诸伏景光还是贴心地给萩原研二指出了罪魁祸首:“是松田哦,我这里还有昨晚的录像呢,要看吗萩原?”

  萩原研二看完录像后也顾不上修理拿他当炸弹拆还剪他头发的松田阵平了,他整个人蹲在了角落里怀疑人生:“……救命,我是怎么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

  打着哈欠推开卧室门的伊达航看见诸伏景光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拥抱了对方一下之后指着角落里的萩原研二问道:“……萩原他这是?”

  诸伏景光表情温柔地按下了视频播放键:“……我的新车是小阵平和小降谷的儿子呢~嘿嘿嘿嘿——”

  “啊啊啊啊啊啊小诸伏你不要再放了啊啊啊啊!”蹲在角落里充当蘑菇的萩原研二瞬间扑了过来,“放过可怜的研二酱吧,他真的只是喝醉了在说胡话而已啊!”

  伊达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看了一眼把他吵醒的人:“你们在——哟,好久不见啊诸伏,新造型很酷哦。”

  被萩原研二压住的诸伏景光眨眨眼笑了一声:“谢谢夸奖,你们都醒——”

  “新车是小阵平和小降谷的儿子呢~嘿嘿嘿嘿——”诸伏景光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了,因为萩原研二在挣扎中压到了视频播放键。

  “……”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别打脸啊小阵平!”

  诸伏景光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哭笑不得,和伊达航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一人一个拉开了两个幼稚鬼。

  等到三人全部洗漱完清洗掉一身酒气坐上餐桌吃早餐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

  “呼——小诸伏的手艺果然还是那么棒啊。”萩原研二因为刘海被松田阵平给剪了,伊达航给他找了个娜塔莉的一字夹把刘海都别了上去,新造型看起来还挺清爽帅气的。

  伊达航点头表示赞成,不过他有个疑惑:“望月呢?”

  正在喝牛奶的松田阵平抬眼看向温柔笑着的诸伏景光:“你们俩交班?”

  诸伏景光被松田阵平这个说法哽了一下,他摇摇头倒也没隐瞒什么:“不是,望月看我实在想来见见你们,就主动把我的任务接走了。”

  他看着自己的几位似乎没有太大改变的同期,很高兴地笑笑:“先不说这个了,望月说班长明天要和娜塔莉小姐求婚?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说起这个在场的几位就不困了,萩原研二不知道从哪翻出一本笔记本,两眼放光地开始拉着另外几人写写画画:“只用鲜花的话也太俗气了,班长不是说娜塔莉小姐喜欢做甜点吗?用蛋糕怎么样?”

  松田阵平嘴角一抽:“什么,蛋糕里埋戒指的那种俗套手段吗?还不如玫瑰呢。”

  “我是说亲手做的蛋糕啦,不是把戒指埋进去!”

  “……捧着蛋糕求婚好傻哦——”

  “……”

  好、好像也是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