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直到晚上,几个人都没能再看见伊达航的影子。
白毛猫猫和小樱花打了个招呼,踩着树干跑出学校,打算去处理一下公安那边的事情。
因为白天被抓去当免费劳动力,所以大晚上还在被迫加班的栗山喝了口咖啡,继续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哟!栗山君。”望月坐在大开的窗户上晃晃手里的文件袋:“看,我提前把报告写完了哦,感动吗?”
栗山:“……”
栗山:“望月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十二楼吧。”
坐在窗户上的望月晃晃脚,丝毫没觉得他走窗户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他从窗框上跳下来,还非常好心的帮栗山把窗户关上了。
“给,报告我交了哦。”望月把报告递给脸上挂着俩黑眼圈的栗山,四处张望了一下:“我要的手机呢?”
栗山叹了口气,有点头疼,他的上司降谷正和最近去大阪协助处理事件了,导致了这段时间望月的直接负责人变成了他。
但他完全压不住这个小混蛋。
别问,问就是他俩同级,降谷正和不在的情况下,栗山也没办法强行让望月做什么。
快要被祸害到自闭的栗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袋子递给望月:“在这。”
“您下次能走点正常人走的路吗?”
可以别大晚上的爬警察厅的十二楼吗?这要是被哪位巡逻的同事看见了,栗山再度叹了口气,他完全不想第二天在充满唯物主义的警察厅,听到什么鬼怪传言。
望月摆摆手,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样比较快啊,我这不是急着给你送文件嘛。”
栗山:“……那我还得谢谢你哦。”
“不客气——”望月笑着打开办公室的门:“我先去零组那边啦,拜拜——”
啊,太好了他终于走了。
栗山捏捏鼻梁,把望月交过来的报告收好后,继续处理文件。
半夜,终于结束加班的栗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休息。他刚打开门,夹在门缝上的纸条就飘落了下来。
【亲爱的栗山君:
快去看看你上司的办公室吧,那里被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关顾了哦。】
“……什么东西这是?”困得不行的栗山还以为这是望月的恶作剧,没多想就收起纸条回家了。
内田健一透露出来的情报大部分都不能用了,虽然他背叛组织的时间不长,但组织不会自大到不处理内田健一知道的东西。
望月从审讯室出来,打了个哈欠,目前对于他们有用的,就是内田健一所说的一个组织高层的代号。
GIN。
也就是琴酒,望月靠在窗边,敲着手指若有所思。
据内田健一所说,这位代号为琴酒的高层,是行动组的成员,或者说领头人。其地位几乎与公安知道的皮斯科齐平,琴酒的手下又有好几位代号成员组成不同的行动小组。
啊,是只大鱼呢。
望月拿过刚才的审讯记录翻了翻,有意思的是,琴酒还是组织里负责处理叛徒的负责人。内田健一能够知道琴酒的代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琴酒,对方似乎还有别的任务,来追杀他的都只是琴酒手下的一些非代号成员。
啧——这黑衣组织,搞得还挺神秘。
望月在旁边听了下零组接下来的计划,确定不需要他帮忙之后,就打算先回去了。公安这边已经有他们快要成型的计划了,他擅自行动可能还会增加零组的工作量。
难得控制住自己好奇心的望月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离开警察厅。
哦对了,走到电梯面前的望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快速的折返回去,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心满意足的望月提着袋子坐电梯下楼了。
可喜可贺,望月这次走的是正门。
栗山知道了一定很欣慰吧。
白毛猫猫叼着纸袋,后退两步助跑跳上警校的围栏,再踩着栏杆借力跳到樱花树上。还没等望月从树上跳下来,一低头,他就看到了树下的四人组。
还叼着纸袋的望月猫猫:“……”
樱花树下仰头看着望月的四人组:“……”
不是,为什么这几个人大晚上不睡觉啊,望月瞳孔地震。
松田阵平半月眼:“还真被诸伏你给说中了。”
“啊,小诸伏真不愧是靠谱的大哥呢。”
降谷零叹了口气,爬上树干把上面僵住的猫咪抱了下来,诸伏景光伸手把望月叼着的纸袋取下来,打开看了一眼。
“……手机?”
对哦,僵在降谷零手里的望月恍然大悟,我这不是有正当理由的嘛,我心虚什么啊:“啊,白天不是忘记给zero买手机了吗,我本来想给zero一个惊喜的。”
“谁知道居然被你们发现了——好过分哦hiro,难道你觉得我是半夜溜出去玩的吗?”
望月眨眨眼睛,迅速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还有,你们几个半夜还在外面夜游的人也没资格说我吧。”
“……”
在一片安静中,远处扫过来的手电筒光芒打破了这里尴尬的气氛。
负责巡逻的警卫拿着手电筒喊着:“喂!那边那几个,你们是哪个班的,大晚上怎么还在外面!”
“糟糕,巡逻过来了。”
四人交换了个眼神,十分默契的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跑远了。
追过来的巡逻不仅一个人也没能抓到,还没看清这些人的长相,巡逻的警卫站在原地骂了两句这些精力旺盛学员们,就继续去别的地方巡查了。
被降谷零一路夹着跑回宿舍的望月猫猫,在降谷零的喘气声中无语地跳到桌子上:“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这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吧。
等等,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也就算了,望月来警校之后已经接受了zero这家伙的改变了。
但景光和萩原是怎么回事啊?
萩原那家伙虽然平时看着一副轻浮的样子,但其实相处下来意外的靠谱,诸伏景光就更不用说了,他是连降谷正和都非常放心的人。
所以——
坐在桌子上的白毛猫猫眯了下眼睛:“zero——你们,是不是天天背着我在外面玩啊。”
怎么回事,这群人自己找乐子居然不带他!
亏他今天还特地给降谷零买了手机。咳,虽然钱是栗山付的,手机也是对方跑出去买的。
之前不能出校的时候,他还让栗山隔三差五给这群人送吃的。
现在这几个人居然不带他一起玩!
“好过分!”
降谷零简直是哭笑不得:“没有,每天早上这么早就要训练,我们怎么可能晚上在外面玩啊。”
望月甩甩尾巴,浑身山下都写满了你看我信吗。
“真的,今天晚上是因为我们打算找你一起商量怎么迫……咳,明天怎么和班长解释来着。”
结果诸伏景光去敲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降谷零故技重施把门撬开之后,四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面面相觑。
松田阵平:“降谷这家伙撬门好熟练啊,我有点控制不住想抓人的手了。”
萩原研二:“……总觉得小望月能活到现在也很辛苦呢。”
于是,顺理成章的——降谷零又和松田阵平打到一起,甚至这次还波及到了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
等四个人终于结束了混战之后,看着被他们几个祸害的一片混乱的望月的宿舍,诸伏景光移开了视线:“我们先去把望月抓回来吧,他肯定又跑出去玩了。”
另外三位嘴上说着‘不收拾一下不好吧’,但行动上完全没有动手收拾宿舍意思的,望月的可爱同期们迅速点头,一致通过了诸伏景光的提议。
然后几个人就根据诸伏景光的分析,一起到樱花树那守株待兔了。
被当成那只主动撞树的兔子的望月猫猫:“……”
他又好气又好笑,盯着面前心虚摸鼻子的降谷零问道:“所以——我的宿舍现在完全不能住人了是吗?”
“咳,”降谷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其实,住一只猫的话,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你们好棒哦。”
白毛猫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好了,现在他也不用回去了,大半夜的他就算有妖力辅助也不想折腾半天收拾宿舍。
望月跳到降谷零的床上,叼起他的枕头拖到桌子上放下。望月伸出猫爪拍了拍,还行,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睡在上面不会被桌子硌到。
降谷零看着望月的动作,试图抢救一下自己的枕头:“其实望月你可以和我挤一挤床的。”
望月的猫形又不占地方,就算宿舍的床比较窄,他也完全压不到望月的。
还有就是,没了枕头倒也不是不能睡,但他明天肯定会落枕的吧。
坐在枕头上面舔舔爪子洗了个脸之后,望月甩甩尾巴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团起来,超大声地拒绝了降谷零的提议,并宣布降谷零的枕头今晚被他征用了。
至于降谷零晚上枕什么?白毛猫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枕头现在归我了。”
“明天还要早起,快点关灯,我要睡觉了。”
好吧,痛失枕头的降谷零无奈的笑着,谁让他们有错在先来着。他只能从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折起来勉强做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枕头。
降谷零收拾好后,关上灯走过来摸摸望月的猫头:“晚安,望月。”
忙了一晚上困得不行的望月动动耳朵:“……晚安。”
“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着哈欠走到队伍面前,和同样睡眠不足的三个人打了个招呼。
诸伏景光揉揉眼睛:“早——对了,zero你一会来我宿舍拿下东西吧,昨天晚上太混乱了忘记给你了。”
降谷零打着哈欠点点头,今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果然落枕了。把桌子上那只睡得正香的猫猫叫起来之后,心软的望月还是给降谷零治疗了一下他的落枕。
“我说——”望月被几个人给传染了,跟着打了个哈欠:“午休的时候你们全都过来给我收拾宿舍。”
他早上回去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降谷零说的内容还是被他美化过的,这群人是怎么做到把他的床都打成立起来,柜子还斜靠在墙上,看起来马上就要倒塌了。
望月打开门的瞬间都沉默了,里面简直就乱的他无从下脚。
啊,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该给降谷零治落枕。
望月对着四个心虚望天的人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他们动静这么大,打成这样居然没被投诉到教官那还真是个奇迹啊。
站在队首听到了所有对话,并看到了难得生气的望月和心虚四人组的伊达航:“……”
伊达航欲言又止,他的同期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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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望月:栗山牌工具人,用了都说好!
降谷零:我们昨晚是去找你商量怎么迫害班长来着,谁知道你居然不在。
萩原研二:啊——没有商量好计划,还被迫一起打了一架,研二酱大失败。
失望四人组:今天不能迫害班长了,好难过。
伊达航:虽然但是,你们好像已经迫害到我了:)谢谢,有感觉自己被排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