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到了他的寝宫,对着他身边的公公说,“找人打听打听,老六究竟是怎么生的病。”

  没一会儿消息就打探过来了。

  公公说,“回皇上,奴才打听到的消息是由于六皇子,总是想着往宫外跑。惹怒了皇贵妃,于是贵妃娘娘就让六皇子关禁闭在一个密不透风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关了整整,一天一夜一滴水都没喝,一口饭都没吃……怕是因为这个……才病了吧。”

  皇上听闻,忍不住叹了口气。

  “终归不是贵妃自己的儿子。”

  一旁的公公听到这个话,屁都不敢放。闭紧了自己的嘴,一声都不敢吱。

  皇上又继续感慨,“你说朕当初让马贵妃抚养老六,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当初害了白妃的就是马贵妃,正确指望马贵妃能心怀愧疚,能好好对老六。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也不是不知道,多次提点她,她却恍若未闻。

  这下好了,都快弄出人命来了。刚刚在问的时候,她还没有一点愧疚之情,你说她都养了老六十年了,就算养条狗也都养出感情来了吧,她怎么能这么对老六呢……”

  过了许久,皇上叹了一口气,“你亲自去跟贵妃说一声,让她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这肯定绝不轻饶。”

  “是,奴才遵命。”

  ……

  马贵妃听着公公的训诫,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但是还是扭曲着脸扯出了抹微笑。

  “臣妾谨遵皇上的教诲!”

  等公公走之后,马贵妃面色胀红,整个胸口气的上下起伏,突然间只见他一挥手,乒乒乓乓的整个宫殿内的那些摆饰都被她给扫落了下来。

  “萧翊钧,萧翊钧,萧翊钧!去死去死都去死!”

  老妈妈在一旁连忙拉住马贵妃的胳膊,“娘娘冷静,娘娘……使不得呀。这可是皇上赏你的……”

  “皇上赏我的?皇上赏我的?哈哈哈哈……我不稀罕,我才不稀罕呢……”

  说着,马贵妃就像那奔跑了千里的马匹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老嬷嬷以为自己劝住了,马贵妃刚松开手,想给她拍拍后背。

  手刚搭上去,就被马贵妃伸手一推,推了个趔趄,然后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皇上为什么不喜欢我,一定是因为萧翊钧都是因为他,谁让他是白妃的孩子……”

  说着马贵妃提起裙摆,就快速的挽萧翊钧,躺着的那间宫殿跑去。

  此时的宫殿内,一群大夫还在那儿围着,生怕萧翊钧出点什么意外。

  马贵妃猛地把门推开,那些太医都吓了一跳。

  马贵妃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怒骂了一声,“都滚出去……”

  这些太医们不明所以,但是既然主子发的话,那就只能听话,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然后乖乖退下了。

  马贵妃门都没关,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萧翊钧的床边走去。

  咬牙切齿,目录凶光,看萧翊钧的眼神就像在看杀父仇人。

  终于她走到了萧翊钧的床边。

  他看着萧翊钧,那张越长越像白妃的脸,心里的不甘,憋闷与怨恨之情也越来越深。

  然后马贵妃缓缓的伸出两只手,掐向萧翊钧的脖子。

  萧翊钧在昏迷中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了,但是浑身烧得无力,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只能艰难地无助的上下动着喉结。

  手在被子里一点一点握紧,像是想要努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萧翊钧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甚至渐渐憋得有些青紫。

  就在这个时候老嬷嬷过来看见这个场景,吓得魂都快飞了。

  她一瘸一拐连滚带爬的跑上前,一把抓住了马贵妃的胳膊。

  “娘娘,使不得啊,娘娘松手,娘娘……”

  马贵妃面露狰狞,“滚开,你别烦我,我现在你这个样子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皇上怎么会不喜欢我?皇上怎么会派人训斥我……

  都怪他……他死了,皇上就不会讨厌我了。他活着,皇上看到他就会想起白妃。白妃白妃,哈哈哈哈哈哈,一个死了的女人还这么阴魂不散……”

  老嬷嬷看着自家主子有点神志不清了,都快吓得六神无主的,他偶然看到萧翊钧的脸,都不像正常人的脸色了,想着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倘若六皇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

  于是老嬷嬷咬了咬牙,她看了马贵妃,说了一句,“娘娘,得罪了。”

  然后一口狠狠咬向了马贵妃掐着萧翊钧的手。

  马贵妃被咬疼了,哎哟一声松开了手。

  她看着自己手上那个带血的伤口。目光恶狠狠的瞪向老嬷嬷。

  她也不顾自己的伤口,然后一把把老嬷嬷推倒在地。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奴才,你竟然敢咬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咬本宫?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说着老嬷嬷就躺在地上被马贵妃一顿打。

  老嬷嬷被打得哎哟哎哟直叫。

  “娘娘你醒醒,你不能这么做呀。你要是把六皇子掐死了,那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娘娘你醒醒……白妃已经死了……他不会再抢皇上的宠爱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翊钧努力吸了许久的气,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像是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艰难的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身体不允许。嗓子传来的剧烈疼痛,也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

  马贵妃听着老嬷嬷的话,又哭又笑,等撒完了气,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刚被打了镇定剂。突然不再疯狂喊叫,歇斯底里。

  她看着被自己打到出血的老嬷嬷,然后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对,白妃死了,他死了,他一个死人怎么争得过我。她有什么本事,不过是长了一点狐媚像迷倒了皇上而已。

  哈哈哈哈哈,但是皇上还不是为了平衡朝堂,毫不犹豫的把她给弃了。

  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以为我不知道吗,是我冤枉的白妃又如何。是我冤枉她通奸又怎么样,皇上根本不听白妃的辩解,他趁着机会一锅端了白家所有人,除了床上躺着的这个当时还刚满月,白家那么多人,一个活口都没留。

  论狠心,我可比不过如今这个九五至尊。

  皇上他为了找理由杀这些人,可是没少动作。他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哈哈哈哈……

  是我害死的白妃又怎么样,皇上才是罪魁祸首,白妃可是死在皇上怀里的……

  哈哈哈哈……”

  萧翊钧本来还想出点声试一下自己,醒了,但是等听到马贵妃带着怨气喊出的这一大段话,他就愣在了当场。

  原本那烧的迷迷糊糊泛着红的双眼,此时越发的红了。

  不知是由于高烧的缘故,还是由于听到了这段话的缘故。

  萧翊钧感觉浑身发冷,刺骨的凉意一点一点沁入五脏六腑,冻得他忍不住的发抖。

  明明此时,只是深秋,却向来到了寒冬腊月一般。

  萧翊钧活了这10来年感觉世界都塌了。

  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这些话。

  白妃是他的生母。但是他的生母是被他现在这个养母给诬陷害死的。

  而他的父皇默许了这件事情,甚至还借机杀死了他的其他亲人。

  萧翊钧此时想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眼泪慢慢蓄满了眼眶。

  他认仇人做母亲,喊了十几年的母妃。

  他的父皇确实是杀害亲娘一家的。

  萧翊钧呼吸都是颤抖的,整个胸腔在他死时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同时,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洗眼泪,顺着眼尾流向鬓角。

  萧翊钧的心理努力的告诫自己。

  不能出声,不能让她们发现,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要忍住。

  不能哭。

  不能哭。

  而老嬷嬷见马贵妃像是快疯了,她忍着疼,连忙跪到了马贵妃面前。一下一下使劲磕着头。

  “娘娘,你可别说了,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娘娘……”

  马贵妃发完脾气,慢慢平静了下来。也或许是被自己这个贴身嬷嬷,她这个奶娘,浑身的血给刺激到了。

  然后马贵妃才缓缓蹲下身,慢慢挪到老嬷嬷面前一把抱住了老嬷嬷。

  “奶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奶娘……奶娘……皇上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喜欢我……我清楚他的意图,所以我害死了白妃,他不喜欢我。他让我养着仇人的儿子,我养了,他还是不喜欢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好想把他关到我的宫里……让他只看我一个人。

  你说老六怎么这么不争气,如果老六能把他父皇弄下来,我当皇太后,我垂帘听政……如果我能当皇上……如果我能当皇上,那皇上会不会就依附我了……”

  老嬷嬷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她一把捂住了马贵妃的嘴。

  “娘娘慎言……”

  ***

  韩子瞻离开了历阳。

  从一名坐拥医馆的小大夫,转眼变成了江湖上的走方郎中。

  他十分入乡随俗的准备好了走方医的三大“装备”。

  他一手拿着幌子,也就是电视上常见的。一根木棍上边儿,绑好了一块帆布,写着妙手神医4个大字。

  挂另一只手摇晃虎撑,也就是可以发出声响的,类似于铃铛作用的东西。摇着声响,人们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走郎中的来了。

  韩子瞻后背则背着藤蔓编织的箱篓,也被称为药囊,里边一般是用来放置郎中的灵丹妙药的。

  但韩子瞻里边放了一些平日里用得着的衣物跟食水。毕竟他没啥秘方,给人治病全靠把脉开药方。

  平日里行走的时候赶着马车还好说,如果让他在城镇上背着一大篓子药材,累都快累死了。

  于是他跟系统十分友好且和谐的商量后达成了契约。

  韩子瞻愿意把赚的医德值多分一点给系统。

  然后系统帮他储存他要用的东西,也就是说可以当一个万能背包。

  系统听到这个百利而无一害的请求,那当然是十分欣喜的答应了。

  于是韩子瞻开启了走街串巷的找人之旅。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高烧不退的萧翊钧,在第2天奇迹般的退了烧。

  一直守着他的那些大夫们都快喜极而泣,奔走相告了。

  满脑子想的是退烧了就好,退烧了就好,只要退了烧,他们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马贵妃又恢复了以往端庄雍容的模样。

  十分焦急的过来看萧翊钧。

  满脸都写满了着急与难过,像是真正为孩子病情担忧的母亲一样。

  其他大夫面面相觑,看着萧翊钧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一个个跟鹌鹑似的都不敢吱声。

  马贵妃招呼大夫在给红太郎把脉,然后细细说了一下病情。马贵妃听着萧翊钧,只要退了烧再喝点药,巩固一下病情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十分和蔼可亲的招呼着,几个大夫退下了。

  等外人就走了之后。

  母子两人四目相对,马贵妃坐到萧翊钧身边,握起萧翊钧的手。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母妃十月怀胎怀的你可辛苦了,母妃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了事,母妃该怎么办啊?”

  萧翊钧像是被感动到了一般,连忙想翻身坐起来给马贵妃磕个头。

  马贵妃一把按住了他,“你还病着呢,起来做什么?你是想心疼死母妃吗?”

  萧翊钧于是借坡下驴的躺在床上,病殃殃。

  的说,“皇儿惹的母妃如此难过,是皇儿不孝。皇儿一定好好喝药,尽早康复,不让母分担忧。”

  马贵妃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你病的这段时间 母妃可心疼坏了,莫非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在后悔,不该那么对你。

  虽然你当初做的事确实是让母妃生气,但是终归是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母妃在这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母妃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母妃不再据着你了。”

  可谁知萧翊钧却摇了摇头。

  “母妃切莫担忧,皇儿已经知道错误了。皇儿以后再也不往外跑了,以后一定勤加练舞,好好学习太师太傅教导的知识。一定会让父皇开心,让母妃满意的。

  我以后再也不让母妃难过了,不就是大哥跟三哥吗,皇儿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母妃放心,只要是母妃想要的,皇儿一定为你争抢过来。”

  马贵妃感动的眼泪哗哗往下掉,拿着帕子使劲的擦泪。

  “我的儿啊,你长大了。母妃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萧翊钧连忙做起身,用手轻柔的给马贵妃擦拭眼泪。

  一旁当成隐形人的老嬷嬷,看到母子两人之间如此和睦,感动的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母慈子孝了一番,马贵妃才叮嘱萧翊钧好好休息,招呼着老嬷嬷离开了。

  等房门关上,原本满脸笑容的萧翊钧,眼角的喜悦瞬间消失。

  肉乎乎的脸蛋儿生了一场病,已经消瘦了不少,此时就像是已经能够看出青少年的轮廓一般。不再让人一眼看过去,会说:你这个小孩了。

  萧翊钧的目光时时盯着关闭的房门,又像是透过这扇门看向了一些虚无的东西。

  半晌过后,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三个铜板。

  轻轻念着,“对不起哥哥。我可能没法去找你了。我知道了这个真相,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终归是要做点什么的。

  杀母之仇,外公一家都被害死,我要了解真相,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哥哥,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找你。我真的好没用啊,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之力,曾经唯一心里能够借助的那点儿底气,还都是假的。

  人家认贼做父,我认贼做母。

  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对不起哥哥。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明白,哥哥对不起,希望你还能在那里等着我,希望等过些年,你不会忘了我这个弟弟的存在……

  哥哥,对不起!”

  说着萧翊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他手中的那三个铜板上。

  ……

  自从萧翊钧的病好了之后,不止连马贵妃,就连皇上都感觉他家这个老六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再像以前那样装成一个小大人了。而是真真正正像是一个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模样。

  皇上跟马贵妃重新感受到了承欢膝下的感觉。

  黄鳝看着这个越长越像白妃的孩子,嘴里甜甜的,喊着父皇真厉害,父皇辛苦了。在这一生生的夸赞与安慰中,越来越喜欢萧翊钧。

  而马贵妃看着这个孩子,不仅当初没有怨自己,甚至还整天在皇上那儿说自己的好话,皇上来他这边来的也越来越勤了。

  于是马贵妃对萧翊钧的态度也越来越好。

  萧翊钧做这些纯粹是为了迷惑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

  萧翊钧想要什么?他想要真相。

  真相,真相怎么来呢?只有一步步走到最高,等所有人仰望他的时候,他想知道什么,他想做什么都没人拦着了。

  而不是像当初一个几丈高的宫墙都约不过去,甚至还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萧翊钧在心里算计着自己那两个哥哥。

  他的三皇兄有勇无谋,浑身上下厉害的就那张嘴。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娘亲刘妃备受皇上宠爱。

  三皇子根本不可能会有现在的势力。

  而且经过萧翊钧这段时间,拐弯抹角的各种打听。

  当初的冯大人就是三皇子一派的。

  由于被当初的监察御史给一窝端了,此时三皇子可以算得上是气血大伤。

  他们本身就是普通百姓出身。

  这一点既是受皇上喜欢的好处,又是备受桎梏的重大缺陷。

  有皇上的喜爱又怎么样,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等哪天皇上不喜欢了他们这一派,随手就可以端了。

  对付起来还是十分容易的。

  而且三房子本身也没什么脑子,这种人用来当枪使,最合适不过。

  萧翊钧想着想着,眯了眯眼。

  其实眼下最应该对付的人是大皇子的。

  大皇子一派是孙将军家的。

  本来就是正宫娘娘出生的嫡长子。而且皇后那边又有实打实的军权可以倚仗。不管怎么说,太子的位置就应该是大皇子的。

  但是萧翊钧对于皇上迟迟不肯离太子这件事情,心里有所怀疑。

  他的父皇现在年纪还不大。正值不惑之年。

  让他父皇现在就退位让贤,简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如果一直拖着不立太子,那大皇子……岂不是要生生熬到父皇死了才行?

  想着想着萧翊钧,笑了笑。

  他这个大皇兄愿意等到三四十才上位吗?

  萧翊钧觉得不太可能,既然他有点不愿意的话,那何不推波助澜呢?

  萧翊钧,在心里思考着对付这两个哥哥的办法。

  大皇子跟三皇子刚刚斗完,现在的朝堂也未免有点太安静了些。

  想削弱他们手里的权力,那就要一直斗下去。

  只有在其位的人下来了,才有他插手的权利。

  不过萧翊钧想了想自己这个年纪,不管做事还是干嘛,都有点难以取信于人。

  不过没关系。

  他有他的三哥。

  萧翊钧勾起一侧的唇角,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萧翊泽,萧翊晟,我们一起来玩儿啊。一起争啊,看看到底最后鹿死谁手。”

  ……

  时间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春暖花开,寒冬与酷暑交替,日晷走了一轮又一轮。

  此时的萧翊钧已经18岁了。

  他在皇宫待的这些年里,默默培养了不少心腹。也笼络了不少的奴才丫鬟。

  其中最得他信赖的就是当初那个名当初刚进宫不久的叫秋菊的小丫头。

  萧翊钧把她收入麾下,无非就是看中了她那傻乎乎嘴不牢的特点,有许多消息借由她的嘴,来告知他的敌人,是最不令人怀疑也是最好用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

  哦,对了,昨天心情不好忘了说了。

  整理衣衫,面露笑容。预备……起:

  谢谢逍遥老师的红包。

  长者赐,不敢辞。

  感谢您老的馈赠。(爆笑捶地)

  还有就是,谢谢奶爹的打赏!

  看着这打赏,我那1米8的气焰,瞬间缩成了0.18……秒怂。

  弱弱的不敢生气。甚至还想举杯,请大佬喝茶。

  (兔子躺平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