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方宇桓正埋头看着兵书,连日来的打仗,无论是齐佑他们还是普通军士都是异常疲惫,每日伤员更是数不胜数,着实把军医都忙的乱套了。

  “大人,有人找你”有士卒通报。

  方宇桓簇着眉放下了手中的兵书,他想不明白何人会在此时见他。

  他踱步走了出去,却见到了久违的熟悉身影“绍文!”

  “方宇桓”楚绍文一下子跳到方宇桓的怀里,四目相对,许是太久没见,俩人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完全没有忽略了两边的士卒。

  良久士卒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咳了两嗓子。

  俩人这次想起旁边还有人呢,方宇桓尴尬的放下楚绍文飞快的把他拽进军帐里。

  俩人才没分开半刻,方宇桓便急不可耐的将他再次搂在怀里,感受着熟悉的体温。

  “媳妇,你怎么来这了”

  楚绍文回搂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只低声吐了三个字“想你了”

  灼热的呼吸声直扑扑的到他脸上,语罢,方宇桓发觉双耳发红,面颊更是红的滴血。

  他没忍住一把将楚绍文按在软垫上,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弯下腰去。

  方宇桓靠在他脖颈上不停的吻着,弄得楚绍文心里有团火在烧,双眸浸满了欲望。

  他身体承受不住渴望,忍不住随着方宇桓的吻轻轻颤抖。

  “方宇桓”门外有人喊了方宇桓一声,不过方宇桓没听见。

  那人也不等了,撩开帐篷就径直走了进去。

  瞬间齐佑石化了,他看到方宇桓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身下的楚绍文更是被完全的撩拨的已经泡在欲望里了,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朕什么都没看到,朕什么都没看到”齐佑闭着眼跌跌撞撞的快步走了出去,他也被刚才的活春宫染了一身邪火,急待发泄。

  反正公文也没什么着急处理的,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边想也边这么做了。

  半日后,楚绍文整个身子如筛子一般被欲望刺激的不停的抖动着,###########

  反观梁辰彦的军帐里也是如此,**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帐内,他被身上蠕动的男人刺激的欲罢不能。

  齐佑的手指插进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中,舌头滑入他的唇边,将他紧咬的唇瓣分开,与他二人合一,共享极乐。

  一个时辰后,梁辰彦边揉着胸口边躺在齐佑的臂弯里,静静的望着枕边人。

  因为太久的劳累,齐佑比他睡的还快,完事后就立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连被子都来不及盖。

  梁辰彦坐起身,将被子给他盖好后,刚一起身,头昏的又坐了回去,他无奈的只能扶着额缓缓。

  他近日头昏的愈加厉害,最近齐佑熬夜,他就陪着他熬夜,透支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力。

  他将里衣穿好后,披了件衣服,走出营帐向守帐士兵要了桶水。

  士兵望着刚被男人滋润过,面上还浮红的梁辰彦忍不住被他勾引,脸颊一红,暗想怪不得梁大人能得盛宠,面容真是当的了国色天香四字。

  梁辰彦提着水桶回去,用水流细细打湿自己的身体,野外比不得宫廷,他只能自己打湿汗巾一点点擦着身体的各处。

  摸着自己光滑的身体,他再次叹了口气,满身都是光洁的,内里却是凋敝的,外表即使没有一点瑕疵,内里却痛到极致。

  他痛的双眸染上了一层雾色,肋骨疼,头疼,胸口疼,他感觉每日都快疼死了,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几天,日日的疼痛一点点消磨着他存活的意志。

  “如果周荺前辈找不到解药的话,到时候我就远走他乡埋了自己吧”他望着已经浮了一层**的水,默默的说道。

  他洗完从衣服里掏出那个瓷瓶,往嘴里一次性倒入了两三颗,这已经是换了第五瓶了,连周荺都说他吃的太多了,可不吃怎么成呢,不吃他连下床都费劲,又怎能帮齐佑统筹军士呢。

  他不,他不允许自己在临死时一无是处,只是床上的一摊软肉,纵使青史不留传记,名不能闻扬天下,死后甚至还会被人腹诽是以色侍君的男宠,可那又如何?

  千百年来不少文人将士为国效命,为社稷而死,所求的不过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泰平。

  他走出营帐,望着日月交换的场景,不禁低声感慨一句“辰彦虽三尺微命,却仍有报效社稷之心,不求千百年后有所颂,但求问心无愧”

  齐佑的铁骑在一路东征中没有尝过大的失败,这着实烦扰到了萧鸿飞。

  奉平九年秋,发生了一桩大事。

  洪修然从都城亲自给他们备足了粮草,药物,御寒衣物等军需用品,却在沿途的官道上被劫持了,押送粮草的官员尽数被劫杀,所有军需全部被抢夺干净。

  军营里的粮草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半个月,而重新筹集粮草送来最起码一个月,虽然也从附近村落购置了些许粮食,但还是杯水车薪,不解决问题。

  眼看深秋即过,寒冬将至,御寒的棉衣还没有送到,不少将士只能每天依靠劈柴取暖,可这大漠连木材尚且都不够,取暖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虽然逃兵处罚严重,但值此危难时刻,不少人甚至不惜做了逃兵,粮草供应不足,人人惴惴不安,军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