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外,一个同洛歌穿着一模一样的男子走到小福子面前“东西呢”是梁思逸

  小福子连忙从怀里掏出奏折放在梁思逸的手上。

  梁思逸拿了奏折转身就要走,被小福子拉住。

  “大…大人,洛夫人身体也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你到时候可以饶他一命吗,只赶他出宫就可以了”小福子颤抖的说着。

  “怎么心疼他,你心疼他,能救的了你弟弟吗”梁思逸唇间上挑,语气刻薄又冰冷。

  小福子拉着他的手慢慢滑落。

  梁思逸走了几步后转身对他小声道“你要敢说出去,你弟弟就直接见阎王了”

  陈修宇一直跟着何子离的脚步想看他干什么,当他走到一处庙会鼎盛处,人山人海,陈修宇很快就把他跟丢了。

  他再一回头,却看到了洛歌,他在一处角落里站着,手上还拿着一个东西似乎在等着谁。

  不一会又走来了一个不像阜国本地装扮的男子,接走了洛歌手里的东西。

  在那东西晃到阳光下时,陈修宇认出了那是孟君伍写的奏折。

  他想追上去,却不知从哪涌过来一堆人,当他绕过人群时,角落里已经没有人了。

  梁思逸办完一切后走到许愿树下,冷漠的把洛歌刚写的红布带扯了下去扔到了旁边的湖里,随后转身而去。

  皇宫内

  洛歌蹦蹦跳跳的推开春香殿的大门,就看到齐佑掐着腰站在殿里,脸色差到极致。陈修宇也站在一旁,旁边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洛歌就算再傻也感觉春香殿里气愤不对。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齐佑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洛歌感觉脸颊一阵剧痛,身子一栽跌倒在地,他咳嗽两声,血丝顺着他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爷,你为什么打我啊”洛歌眼眸微湿,这已经是齐佑第二次打他了。

  “你是不是去寺庙了”齐佑脸上的青筋不住的跳动着。

  “爷,我是去了寺庙,怎么了”洛歌浑身战栗,他甚至顾不得擦拭嘴边的血迹。

  “你有没有偷拿朕的奏折”

  洛歌听到的瞬间身子抖了下,他确实拿了个落满灰的文书,他看那个已经放了好久了,猜应该没有用了才偷走的。

  “爷,我不知道那个文书对你那么有用,我真的不知道”洛歌抱着齐佑的大腿,不停的哭泣着求他原谅。

  “果然是你拿的”齐佑的眼睛倏地变的通红,他一直以为洛歌很单纯,没想到连他都跟自己同床异梦。

  “为什么”齐佑蹲下身,发起狠一把拎起他的衣领,逼着他与自己对视“为什么要偷”他的眼眸冰冷异常没有一丝温度。

  洛歌吓得说不出话来,齐佑盯了他片刻,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白瞎了这张和辰彦一模一样的脸”他的手很冰,很冰,从他手上的寒气似乎渗到洛歌四肢百骸中,洛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真是小瞧你了”一句话从那张毫无感情的嘴唇中吐露了出来,齐佑的手刹那间捏住他的脖子,血气上涌很快把洛歌的脸憋的通红。

  在洛歌翻白眼即将晕死过去的瞬间,齐佑再次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咳咳咳”洛歌蜷缩成一团费力的咳嗽着,零星的血沫从嘴角喷出,他顾不得身上的痛苦,跪着抓住齐佑的衣角泪水不断涌出“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可以拿孟将军的战略奏折送给赵国的细作”齐佑的语气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愤恨。

  “什么细作?”洛歌听的大脑一阵发懵。

  “你还狡辩”齐佑指着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已经招了,是你亲手把奏折送给他的,而你就是萧鸿飞一直放在阜国的奸细”

  “爷,这不可能”洛歌膝行两步凑到齐佑面前“爷,我去寺庙只是给您祈福的,这件事小福子也可以作证”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来人把小福子给我带进来”齐佑朝外面喊道。

  小福子吓得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直接跪倒在地“皇上”

  “是不是你一直陪着洛歌的”

  “奴才的确一直陪着夫人的”小福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夫人中途说有事要自己在寺庙里单独溜达一会”

  “小福子,你在说什么,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洛歌慌张的抓着小福子的手,还未待他回过神时,齐佑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踢到了墙上。

  洛歌没忍住,从嘴里吐了一口鲜血,靠在墙上无力的喘息低吟。

  “洛歌,我相信过你一次,但这次涉及朝堂,我不可能再放过你”齐佑气的嘴角抽搐,眼睛闪着愠怒的光芒“来人,把他送入大牢,听候发落”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齐佑的话,让洛歌从心脏冷到骨髓里,这一年所有的欢爱如玩笑一般,飞纵即逝。

  地牢里洛歌一个人缩在角落,地牢里又狭窄又黑,只有顶端狭小的窗口中能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灰败的墙壁上布满各种看不清的污迹。

  里面很冷,一股股寒气侵袭着洛歌的身体,冻的他瑟瑟发抖。

  被齐佑踢过的地方,到现在还不停的抽痛,他没办法只能自己细细的揉捏着,感觉之前肋骨断裂的地方好像又受损了。

  一个念头陡然在他心头划过“如果我是梁辰彦的话,爷,还会舍得这么打我吗”他低声说了出来。

  咸涩的泪水掉落在地上的蒲草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他指节扣在胸口,苦笑一声“人家梁大人出身那么好,又是爷的心上人,我怎么好意思和他比较呢,我是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一个娼馆,就算之前没卖过,但也被调教出一身贱骨”泪水无声的漫溢下来。

  “这是爷第二次不要我了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不要我了,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他伤感时,狱卒突然打开了牢门,把他拖了出去。

  狱卒蛮横的把他绑在柱子上,周围都是高燃的烛台,明明燃的那般热烈,但洛歌却感觉不出一丝的暖意,附近摆放着各色刑具,有剥皮的刀,有烫火的烙铁,有厚重的镣铐还有带着鲜血的竹板……

  “你们要做”他还没来的及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他看到另两个狱卒提着鞭子如催命的阎王般缓缓走来。

  两个时辰后,狱卒把身上的绳索松开,洛歌如落叶一般,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浸湿了他全部的衣服,全身上下未有半点好地方,衣服被划成了布条,鲜血肆意的在地上流淌着。

  狱卒把他嘴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一股股血沫不可遏制的从嘴角涌出,半晌,嘴边就积攒了一小摊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