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下,将脑袋往我一侧的颈窝里靠。
“那你怎么还敢留在这里。”我索性一动不动地问他。
“想你了。”楚瑜含糊地在我的肌肤上喷涂着热热的气息。
我当下又要抗拒挣扎,可是,楚瑜却用一股令我差点叫喊的力道箍住我的腰身,狠狠地往他自己身上一带,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我留在这里,就是要见你,然后,等你求我。”
我忽然全身一滞,回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楚瑜。
枝繁叶茂间俊邪的面容犹如暗黑故事里的恶魔,他勾着一抹如此异艳的笑容,眼中却满是沉甸甸的笃定。
“我……为什么要求你。”
楚瑜的脸孔一寸寸地逼近,彼此的间隙猛地缩小。
“因为,我是严王的心腹,我知道太多霍骁都不知道的事。也只有我,能帮你把化解心事。不想救出那小鬼了?”
楚瑜用手抚上我的胸襟,然后一个低头,便咬住了我的嘴唇。
、势若压境
翌日,两方又搏杀了一番。
蓝衣军依旧增加了一队人马,霍家军仍旧竭力抵挡。
最凶险的时候,场间的每一个持剑带刀的人都是疯子,杀红了眼,便敢徒手去冲撞马上的人。
本是红日在天的好天气,可是,哪怕在城楼上观战的人,都觉得此间昏天暗地。
但是,不论人数上的差距拉到多大,只要霍骁在场,就好像军中仍旧有王牌在手,不至落在下风,将士的士气终究不低,拼得也尽力。
不知为何,严王不将四万精兵尽数遣来,而是一队又一队的增派,一如自大的猫,渴望一点点享受摧毁猎物的乐趣一般,严王一定觉得胜券在握的前提下,欣赏对手节节败退的样子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和荣耀。
日出交战的双方在日落之时退回了各自的属地。
正元殿外已是一片狼藉,一层一层的血迹覆在原本青白的石板上,匀染得发红发黑,让人瞧不出它最原始的颜色,可是谁都暂且不去想日后该要如何修它,因为总有一个声音在人们的心中暗暗回响,胜败之局未定,此方天地此方国,说不好是谁的。
原本这样的局面下,总有朝臣临阵易主以求自保,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除了几个默不作声的,其余的倒是已经自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副被逼得豁出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