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块去。”文宛坚决地说。
“不了,没什么事。”我挥了挥手,接下了身上的白色围布,朝门外走去。
最近的天气开始卯足了劲地喷吐着热气,夏天来势汹汹,令我有些紧张的心情更加不畅快,心里还得盘算着,如果遇上方家的人来讨伐,该作何反应呢?不过是他们理亏在先,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我便挺了挺胸膛给自己壮胆,尽量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样子。
“林佑熙,你又擅离职守。”那位和我爷爷差不多大的领司不满地将一块凝成块的阿胶方糖朝我扔了过来。
我快手接住,把它放进了嘴里,乐呵呵地说:“去去就回,晚了领罚!”
“臭小子!”领司爷爷在我身后骂骂咧咧的。
我不以为意地走向门口,但是,等我看到来的人时,我突然后悔刚才的言行,这再一次令我意识到自己是时候该约束言行!还有就是,我真的得领罚了,由于这个人的出现,我绝对没法儿“去去就回”。
半个时辰后,我忧心忡忡地走在繁华的殷都的大街上,过去的五个半月里,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走在这条路上,并且还手拿冰糖葫芦,人物面具,酥仁烧饼,拨浪鼓……
“公子怎么会带上你?”云邵阳怀抱着一尊半人高的五马雕塑,腰间系着一大把的金银玉石,每走一步都咣当咣当地响个不停,他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只托着五色长尾的野鸡……
“说来话长,那你呢?”我跟着徐元到了宫门口之后,就一直没机会和云邵阳说话。原因是我竟然不敢在一个小屁点面前出言放肆,真是令人……沮丧……呃……也令人悲观。
“我是公子的护卫。”云邵阳调整了一下手中的五马雕塑。
“你行吗?让后面的人拿吧。”我回头看了看身后训练有素的五个穿着便服的大内侍卫,不过,现在的他们也只有我这个知情人士看得出来。
那两个推着装着三大箱绸缎的板车,那三个扛着一个装着梅花鹿的木笼……或许他们更像是进城做买卖的商户和猎户。
很显然,这些都是拜走在前面,笑容满面的小公子所赐,他从踏出了这条殷都中南街开始,就大肆采购,慷慨解囊,拉动内需,促进经济发展……
“林佑熙!”容睿太子……啊不……容睿公子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是!”我快步走了过去,云邵阳紧随其后。
“这个我要了!”容睿公子把玩着手里的一盒胭脂,神色暧昧不清。
我回过身,艰难地腾出手,在云邵阳腰间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钱袋,又转身问:“老板,多少银子?”
“啊……一两……”老板看着我,有点紧张地说。
也是,也的确是我们这帮人的造型太与众不同了,吓到正常人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