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找了一家看着就不咋样的店铺进去之后，一个有着五级修为，外貌大概接近六七十的老头，就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想要买点啥，小店可是各种品类的丹药都有，嘿嘿，甚至是那种明令禁止的，小店也有配方，不过那就得定制了。”
这地方人流较杂，老头也不太在意李子墨和灵姬这样穿着之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就热情的招待了起来。
打量了一番这店铺的展示台，丹药种类倒也比较齐全。
李子墨看向老头，就直接询问道：“你们这的丹药，都是自己炼制的？”
“嘿嘿，小老儿不才，已经经营这家店铺长达百余年了，所有的丹药，都是我带着徒弟们炼制的，虽说我们这的丹药成色不算太高，但质量还是有所保证的，客观尽管放心就是了，没有吃死人的先例。”
“成色不高么？”李子墨自语了一句后，就接着询问道：“那你们这成丹率如何呢？”
“成丹率？”老头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还行吧，客官怎么会问这个，莫非是想对小店进行投资？”
李子墨摆了摆手：“我投资你们干啥，来你这自然是想买丹药咯，不过嘛，我不想要那种成色高的，只想要那种成丹了，却是废丹的，你这有没？”
“废丹？”
这下子老头就更加的不解了，还是头次遇到这种客人。
他那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不停的在李子墨身上来回扫着，似是在分辨着什么。
“客官莫不是别有用心？小店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啊，你若是想借此来做些什么，那小老儿实在是没法招待二位了。”
这老头，还挺贼的，生怕是遇到了那种别有用心之人。
摆了摆手，李子墨赶紧解释道：“我还真是想要买点废丹研究一下，你也不用担心我是要以此来算计你什么，来这也是因为你们是个炼丹的作坊，我去大斗场的边上，也买不到废丹啊，不然我费力跑这来干嘛？”
他这话倒是说的实实在在，都不由的让老头信了几分。
“你说这废丹有何好研究的？我们那些炼废了的丹药，可都是按照城内规定，直接集中处理掉的，并不会拿出来销售呢。”
看来这老头还是很慎重的，对于这种明显违反城内规定的事情，他也不敢轻易的松口，至于他实际是怎么做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大概率还是怕李子墨是钓鱼执法之类的，故意以此来让他露出马脚，好狠狠的敲上一笔。
这事情李子墨挺熟的啊，之前还没有开始修炼，和吕林、唐胖子二人，就经常见到大梁京城内，有一些差役这么干呢。
也不好拿出玉牌来亮明身份，压迫这人，那样就更不可能达成目的了。
看来还是得从其他方面入手，让这人安下心来。
想到此处，李子墨就掏出了一沓通用币，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就说你要不要赚这钱吧，反正我看你这小店实在是不咋样，就知道丹药成色不行了，你与其拿去销毁，不如卖我几颗，咱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涉及到其他的，也不算是违反城内的规定嘛。”
看着李子墨手里的通用币，要说老头不想赚这钱，那是不可能的。
他这小店也确实如李子墨所说那般，经营的不咋样，只能算是勉强在一个成本线上。
不过之前被人钻了规矩漏洞，狠狠敲了一笔，自此就一蹶不振的店铺例子，老头也是不敢忘记的。
李子墨看着表情变化的老头，又再次补充道：“不如这样好了，你送我几颗废丹，让我看看，如果我满意了，就和你签个订购协议，白纸黑字的签上大名，你总不会觉得我是要来算计你了吧？”
老头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有了订购协议，那就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来进行生产了，也不会出现被人借着规矩敲诈的情况了。
“送你几颗？”想了想后，老头也有些意动：“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就是有些不太明白，客人你买这玩意干啥？吃又不能吃的，要研究配方，还不如直接和我买配方呢。”
“我拿来捏着玩啊，所以你赶紧的，让人给拿几颗来，我当着你的面试试手感，捏的爽了，我就和你签个订购协议。”
老头听的是一脸无语，这开店百年以来，还是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客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说归说，但老头还是没有忍住，当即就朝着内院，喊了起来。
不多会，就有一个二级多点的青年修士，拿了一把丹药，跑过来递给了老头。
老头虽然小店经营的不咋样，但该做的事情，可是一样不落。
在台面上铺了一块干净的红布之后，才将手里的丹药放到了上面。
同时还大声的喊了起来：“客人，这就是你想要看看的废丹了，不过我可是说好了啊，这是不卖的，你可别想着诓我呢！”
他这喊声挺大的，明显是故意让外面的人也听到，也好有个人证，不是他要卖废丹给李子墨的。
李子墨也不在意，当即就拿起了好几颗，放在掌心中，细细的感应了起来。
这废丹，废的实在是有些彻底，不但是气味十分的刺鼻，就连那外观，都不及小凝香捡到的那枚废丹的一半。
通体都是黑不溜丢，糊了吧唧的，一看就知道是火候掌握的太差，都直接炼糊了，虽说的确是成丹了，但完全是没法吃下去的。
感应毕竟也不准，李子墨索性随意的选了一颗，也不去看那老头，就直接在手中把丹药碎了开来。
这颗没有，他立刻又重新拿起一颗，再次碎裂。
还是没有！
他也不气馁，反正桌上少说也有十多颗，再试就是了。
那老头看着他一连捏碎了五颗丹药，实在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干嘛，赶紧伸手阻拦。
“唉唉，客人，你这是干嘛？说好给你看看的，尽管都是废丹，但也没你这样玩的啊！”
李子墨也没法和人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当一次变态了。
“你急啥，你大不了再对着外面喊一声，就说我这样得给你赔钱，那不就行了。”
老头都无语了，还真就把李子墨当成了拥有怪癖的修士，以他五级的修为，是根本看不出李子墨是个七级修士的，只知道对方气息十分的强大。
他也只好听从李子墨的建议，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要说他第一次喊叫，别人只当是知道有这么回事，那第二次可就不一样了。
都引起了一些店铺和路人的好奇，这家店铺是遇到了什么怪人？
没事的都围到了店铺外面，向着里面观望了起来，充满了吃瓜的心情。
老头多少是有点后悔了的，但现在有那么多人围着看，也算是能为他作证了，也不再阻拦李子墨。
李子墨嘿嘿怪笑着，看了一眼围观之人，就再次开始，一颗又一颗的捏着丹药玩。
这可把围观之人，也都给看懵逼了。
握了个大草，这是何等的怪癖啊，还有这样玩的？
眼见着他把所有的废丹，全都捏了个遍，灵姬都忍不住凑近了小声问道：“怎么样？”
李子墨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而望向了老头说道：“我捏爽了，就和你签一个订购协议吧，你把围观之人赶走吧，咱们去你的内院签订协议。”
这还是老头炼丹生涯中，头次遇到的奇葩事情，他也一直不停的在心里卧槽着，看完了整个过程。
是直到李子墨出声，他才反应了过来，这人还真打算跟他做上一笔生意？
客气的赶走围观之人后，老头赶紧又再次的招待起了李子墨二人，准备引着他们进入内院之中详谈。
李子墨指着红布之上的一堆粉末问道：“这种丹药，叫啥名字？”
老头不明所以，就扭头看向了那个也是一脸懵逼，看了个全过程，拿着废丹出来的伙计。
“啊，这些废丹，都是随意的这么丢在一个箱子里，等着拿去集中销毁，我也不知道啊。”
有些怒其不争的老头，只能亲自上手，捏起了一些粉末，细看了一下之后，又闻了一闻，甚至还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嗯……这应该是辅助武修修炼的五氲丸。”
灵姬看得挺恶心的，都赶紧将头扭开了，但李子墨却是忍不住给老头竖了竖大拇指。
别看这人生意做的稀烂，倒是对于分辨所炼丹药，有那么两把刷子呢。
“你再给我找几颗这种五氲丸的废丹和好丹来看看，我们找个地方详谈订购协议吧。”
要说在老头心里，这废丹的生意有多大，也谈不上，但对于这种有些特殊怪癖的高阶修士，他也不敢怠慢。
留下伙计看店后，就赶紧带着两人去了内院，上茶招待起来。
那好坏都有的五氲丸，没多会也被收拢在了两个盘子中，放到了李子墨的面前。
当着外人的面，李子墨也不好和灵姬交流什么，索性直接再次上演了令人不解的碎丹行为。
可惜的是，拥有四五成成色的好丹，并没有蕴含氤氲之气。
反倒是那些仅有一两成的废丹，拥有着一丝微弱的氤氲之气，甚至废中之废的零成丹，蕴含的能量还要多那么一丝丝。
这多少是有些出乎了李子墨的预料，看来大概率是这种五氲丸的配方中，含有什么具备氤氲之气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