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 24
走秀的过程很顺利，最后女模特和男模特同台登场，在鲜花和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乔恩作为开场模特台风很稳，他给整场走秀开了个好头。埃尔维斯本以为他经过昨天的事故不会出现了呢。
走秀后的慈善宴会模特可以选择自行参加， 埃尔维斯听说这次宴会的主厨是一个很有名的大厨， 宴会的小册子上还专门强调了这一点， 所以他决定留下来尝尝大厨的手艺。
埃尔维斯在走秀结束后换上了一套低调的黑西装， 他今天的工作已经算是结束了，前半场一直处于全场的关注中心，接下来的时间他想做一只豚鼠，端着吃的躲在无人注意的宴会一角。
冷盘是烟熏三文鱼配牛油果， 刚刚好一口的量， 很适合这样实际目的是富商大贾们进行社交的场合。
这样的宴会一般不会有能饱肚子的主食，埃尔维斯于是把长桌上的食物每个都尝了一口， 最后在甜品台前停下。
埃尔维斯每次取食物都会取两份， 一份自己吃， 另一份“投喂”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里瑟。
“你的紧张程度让我有种有人要谋杀我的错觉。”埃尔维斯拿起放着一小块芝士蛋糕的盘子，蛋糕上点缀有一颗新鲜的蓝莓。
你猜得没错。里瑟心想。
一般不到万不得已， 里瑟不会直接和保护目标说出他的目的， 因为这样做很冒险， 不仅他和芬奇的身份可能会暴露，甚至会暴露机器的存在。
罪案会在机器吐出一个人的号码后的四十八小时内发生， 如果有人要对埃尔维斯动手，那么只会在今晚了。
宴会内人员混杂， 想要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里瑟让芬奇比对了一下宴会名单和出现在宴会现场的人员， 其中没有任何可疑人物。
现在的情况是里瑟和芬奇已经知道了埃尔维斯的隐藏身份，两人确信对方也早已得知他们试图黑进他的手机这件事， 按理说两人掌握的信息要更多。
但是眼下的信息对他们的行动没有提供任何帮助。
埃尔维斯还在宴会里毫无危机感地晃来晃去，里瑟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来的今晚的第不知道多少盘食物，吃下一口甜甜的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芝士蛋糕。
里瑟张了张嘴，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他决定在有限的条件下先采取行动。
结果没等他开口，埃尔维斯停下了脚步，他放下叉子，面对里瑟，“你要告诉我你的目的了么？约翰？”
黑客不是埃尔维斯的强项，如果提姆和布鲁斯查出约翰的真实身份，他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看来这次对方的黑客技术更胜一筹，埃尔维斯还一直没有收到他们发来的信息。
是谁会比提姆和布鲁斯更厉害呢？埃尔维斯不禁有些好奇。
里瑟和埃尔维斯安静地对视，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埃尔维斯对对方的好奇多过敌意，而后者对埃尔维斯纯粹是保护者的心态。
尽管对方都有自己不清楚的底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相当和谐，比起互相质问更像是在闲聊。
“我说了你可能不太相信。”“普普通通”前特工保护一个欧米伽级变种人，里瑟感觉这件事有点微妙的滑稽，“今晚会有人对你动手，你觉得会是谁？”
“所以你算是义警？”埃尔维斯问道，“保护可能会遭遇危险的人？”
里瑟不确定用什么词能概括他的身份，不过“义警”听起来不错，他说道，“差不多。”
“你长的不像黑客，所以你的线索来自你的那个黑客朋友。”埃尔维斯很肯定地说，他随口夸赞道，“他很厉害。”
“我会转告给他的。”里瑟的嘴角挂上了一个上扬的弧度，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板着脸的样子。
“我们的明星模特原来在这里。”穿着一身显眼白西装配红衬衫的托尼走了过来。
埃尔维斯挂上应酬的笑容，他转过身，“好久不见了，托尼。”
埃尔维斯和托尼的关系很微妙，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两人每次都会在宴会上打照面，然后随便扯点不着边际的话题。
托尼第一次见到埃尔维斯是在秀场上，当年他还是泡遍封面女郎的花花公子，只要出现在秀场就会成为中心点，走秀结束后不论是男女模特都会围着他转。
但是每当埃尔维斯来到宴会，他都会吸引走大部分托尼身边的男男女女。能把绝大多数金发碧眼的美人比下去的金发碧眼男人可是不多见的，他很合理的获得了更多的视线。
尤其是在宴会的灯光下，埃尔维斯的金发在托尼眼中就像是颗大灯泡，让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托尼和埃尔维斯在数次宴会巧遇之后也试着互相接触，但两人的沟通并不算顺利，最后发展成前者称后者为“花孔雀”，后者称前者为“矮刺猬”。
直到托尼发现埃尔维斯对布鲁斯有意思，吃瓜的托尼瓜皮都扔了一茬了，这两人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效率低到他都看不下去了。
托尼看着埃尔维斯总是黏在布鲁斯身边，就算是以托尼的情商，也能看出同为花花公子的布鲁斯的敷衍。
明明有这么优秀的硬件条件，却还是被花花公子耍得团团转，托尼心生怜悯，最后他十分慷慨地出手帮了埃尔维斯一把，一口气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饭。
结婚后埃尔维斯每次参加宴会都会试图避开中心点，但是奈何他和布鲁斯这样的组合想低调都不可能，每次两人出场还是会抢走托尼的风头。
不过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
“我听说这次宴会的主厨专门去找某个管家学习了一番。”托尼直接用手拿起一个甜甜圈，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应酬的佩珀，放心地吃了起来。
难怪这次宴会的食物都这么合胃口。埃尔维斯心想。
“是布鲁斯让你邀请的我。”埃尔维斯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嗯哼。”反正这里也没人注意到他，托尼不怎么顾及形象地咬下一大口甜甜圈。
“他完全可以直接邀请你，”托尼像只仓鼠似地嚼着甜甜圈，“结果他却选择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难你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一定站你这边。”托尼像是吃瓜似的吃着甜甜圈，毕竟促成埃尔维斯和布鲁斯也有他一份功劳，现在出现了两人感情不和的传言，他觉得他有资格知道个一二。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埃尔维斯也拿起一个巧克力味的甜甜圈，现在一只仓鼠变成了两只，“要来一个么？”他问里瑟。
里瑟用沉默回答了他，他不想加入仓鼠的队伍。
“我以为你要进行身材管理？”托尼疑惑地问，他以前泡过的模特每天的饭量少到让他感到震撼。
“我其实吃不胖。”埃尔维斯平淡地说出了这个会让很多模特同行感到愤慨的事实，他每次嘴上说要做身材管理，其实都是做做样子，用来掩饰他体质的特殊。
“好吧，我一点都不嫉妒。”托尼狠狠地吃下最后一口甜甜圈。
他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记得提醒你家那位他还欠我一个人情。”
偷偷吃完甜甜圈，托尼心满意足地又回到了宴会场地内。
结束了甜品环节，埃尔维斯拿起一杯香槟，他环顾一周宴会现场，场地内以布鲁斯和托尼为两个圆心，人群围着圆心扩散开来。
他看向布鲁斯的方向，后者像是有预感般的，从人群中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抱歉，借过一下。”布鲁斯从人群中穿过，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乔恩向布鲁斯伸出手，“你好，韦恩先生，我是乔恩·米尔斯。”
乔恩换上了一套灰蓝色的修身西装，他知道布鲁斯和埃尔维斯出现了感情问题，昨天埃尔维斯对布鲁斯冷淡的态度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布鲁斯·韦恩喜欢黑发蓝眼的男孩，这是许多人默认的事实。
埃尔维斯只是个没有家庭背景的模特，而米尔斯家族的资产虽然比不上韦恩企业，但是也比一个没有背景的花瓶要更有竞争力。
乔恩认为这是个机会，他很有信心。
对方算是埃尔维斯的同事，布鲁斯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抱歉，我现在……”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是人群的尖叫声，长桌在冲击下断裂开来，上面的食物掉落了一地。
“歼灭——歼灭——”
一群人形机器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场内，机器人的脑袋、胳膊和上半身像是覆盖着一层白膜，蓝色的微光在其中流转着，银色的金属连接着关节处，每一次动作都会发出轮轴摩擦的声响。
“咔哒。”
其中一只机器人胸前的蓝光变成了红色。
机器人按下扳机，蓝色的光束击穿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眼睛在瞬间失去了神采，他向后倒在地上，鲜血浸透了灰色的地毯。
“啊——！”
反应过来的人群四散逃开，场内的氛围急转直下，宴会的宾客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机器人军队的攻击范围。
而在埃尔维斯的视角里，乔恩紧紧抱着布鲁斯的胳膊，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侧，他看起来害怕极了。
“啪！”
埃尔维斯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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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机器人的设定部分参考电影《我，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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