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千金】
太阳落山,白日里冷清的南风楼,此时人声鼎沸。楼下优伶拨动弦音,来往恩客与小倌笑闹,吵吵嚷嚷的声音,也传到最顶层的这间卧房。
羽沉眉头微蹙,睡得并不踏实。
这是第二个夜晚。依然是双穴都教淫具塞满,只不过后穴的珠子换大一号,无法全部塞入,垂着一颗在外面,倒像是兔子的尾巴。
前面的倒还是那根,有些人偏爱处子穴紧致,撑大也不好。
此外,他双手还被轻柔丝绢系于床头,只要自己不动,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龙爹说了,要检查他手腕的。
他就只能乖乖躺平,两腿若是夹起,总有些难言的酥麻痒意,便也一左一右撑开,没想到这样也能睡着。
这两日的调教,太折磨人。虽然总算填饱了肚子,整个人还是纤瘦不已,精神疲惫。
吱呀一声,仿佛有人推门进来。半梦半醒的羽沉听不太分明,只感到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掀起。
“怎么样?不算诓您吧。”
“嗯……有点意思。”
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
随即羽沉就感到塞进花穴里的东西动了,被人捏着,在穴口附近浅浅抽插,顿时前所未有的酥麻让他睡梦中也发出一声嘤咛,两腿不自觉夹紧了。
“哎哟,王爷莫急,明日就教您尝到这滋味,眼下还不能……”
“小气。”
腿间动作停下了,羽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穴口下意识翕张,蠕动着想要更多。
这美景都分毫不差地落入对方眼中。
“其他人,就别放进来了。”沉默片刻,那声音又道:
“不会有人出价更高。”
……
羽沉悠悠醒转。
昨夜听到些什么,也并不记得了。看着窗外晨光熹微,理智回笼,他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今日,就是他挂牌接客的日子。
这一日,南风楼张灯结彩,往来皆是或位高权重,或富甲一方的大人物。贩夫走卒是不允许入内的,只得在门口议论。
“听说了吗,今儿有个新来的花魁要挂牌接客,起价就要一百两银子!”
“自然是听说了,不过,以前可从未有过如此高价,这姓龙的想钱想疯了吧?”
“嘻嘻,我可听里面干活的兄弟说了,那新来的花魁娘子跟天仙似的,比画上的女菩萨还漂亮……”
这些议论羽沉自然是不知的。他从被窝里被揪出来,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擦了一身的雪花膏和香粉,呛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又换上新做的料子衣服,朦朦胧胧的几层薄纱,香艳却不露骨,只给人无限遐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戏台已然搭好,只等他这主角上场。
主角神色清冷,似乎并不在乎戏台下的观众。
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高洁,即使落入风尘,扫过众人的目光也清冷如九天之月。
原本绝对高不可攀的气质,因为微微下垂的眼角而将凌厉之势骤减,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份无害。
而看到台下男人们丑陋直白的目光,眼底藏不住的一丝惊惶,更让他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兔子,引得无数人垂涎。
所有人都看向他,这其中也包括靖王李峙。
他是当今天子的兄长,京城里当之无愧的权贵之首。此刻,也如其他人那样感兴趣地盯着羽沉,一双桃花眼促狭地眯起,手指摩挲掌中杯盏。
他可是见过,这小兔子的另一番情动模样。
说来也巧,前两日,李峙照常装着他的闲散王爷,来此听曲品茗。无意间抬眼,就见到那样一张脸,站在高处,真像是天仙下凡,与周遭那些庸脂俗粉都不一样。
李峙年过三十五,本已不再热衷情爱之事,见了羽沉,却是念念不忘,当晚回去竟然梦见了。
这下,假纨绔变成了真纨绔,第二日就巴巴地来寻,却被这姓龙的告知,明日才正式挂牌接客呢。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李峙心中有些憋闷,也有些不满。
如此不俗的人物,却也只能沦落风尘。今上治下的太平盛世,也不过是踩着底层骨血,徒有其表罢了。
身边,喊价声此起彼伏。有些大胆狂徒,对台上无措的小美人出言调戏。李峙看够了这出闹剧,抬眼,对自己的小厮使个眼色。
那面白无须的小厮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三千两!”
四周皆寂。下一刻,又都惊呼起来,还有看热闹的拍手叫好。
这个价,可谓天价。当此盛世,寻常人家一年开销也才十两。三千两,可以在京城买几座酒楼,几处宅院。往常,即使有拍出天价的花魁,也都不超过千两银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一刻,被出手阔绰的王爷体现得淋漓尽致。
羽沉,因为极度的震惊,表情甚至有些木然,有点不相信这是为了自己。直到他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对上那双眼,那双见过的桃花眼。
越过无数人潮,羽沉看到李峙,依然风流不羁,眸如星河,冲他挤挤眼睛。
小兔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洞天界。
望月宫主注视着这里很久了。
太极镜映出凡间景象,因此他能时时监控着徒弟,以免出了岔子。毕竟,为了筹划这一切,他赌上了全部。
眼中倒映出那个比起玉尘本尊孱弱许多的身影,却是他从未见过的生动,与那些凡人别无二致,再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他冷眼旁观自己徒儿转世身被欺侮,直到这一日,终于眼皮微颤,神色却仍然未见松动。
“情劫……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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