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双生镣铐作家:末芜闻>第4章 【已修改】

  郝向明苦笑一声:“果然。”

  冷暗思绪杂乱,头痛欲裂,他揉揉眉心,指指门口对郝向明说:“我烦得要死,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了,你走吧。”

  郝向明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才刚让我进来,现在又要赶我走,为什么?”

  冷暗不耐烦道:“这我家,我想让你进就进,想让你走就走。走!赶紧的!”

  郝向明摇头抗拒:“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我一走,万一明天一早,你又跑了,怎么办?”

  “不关你的事。”

  “乐乐!”

  “闭嘴!”冷暗吼道,“你他妈的要我说多少遍!温乐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叫冷暗!寒冷又黑暗的冷暗!你他妈的听懂了吗!”

  “我不懂!乐乐永远都是乐乐,那个爱笑爱闹的乐乐!”

  “我操!”

  冷暗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到自己身后的地,本能般地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玻璃碎片,不让任何一片碎玻璃沾到郝向明身上。他瞪着郝向明,握得紧紧的拳头重重砸上桌面,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爱恨交织的泪水终于不甘地落了下来,溅起地上一层轻尘。

  “你给我……走啊!”

  一如既往的,他到底是没有办法说出“滚”这个很重的字。

  可郝向明就是不肯离开,望着冷暗,苦苦哀求:“乐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才找到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走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再消失,我就、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他越说越崩溃,搁在膝盖上的拳头松了又握起,握起又松开,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地从眼里掉落。

  冷暗看着郝向明那张哭皱成一团的脸,心里纵使再多的怨愤,也被那汹涌的泪水给湿漉漉地泡软了。

  他粗鲁地伸手给郝向明抹掉眼泪,嘴里胡乱地骂:“你他妈的别哭行不行,烦死了……神经病啊你……再哭我,我揍你啊……”可他自己的眼泪,更是不争气地大颗大颗往下砸。

  他和郝向明互相瞪着对方落泪,就像在照镜子似的。

  “我是神经病。你不在,我就变成了神经病……”郝向明擦擦脸站起来,“但是我还是求你不要走……也别赶我走……”

  他向冷暗敞开双臂,冷暗瞪大双眼看着他,即使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行为,冷暗仍没办法避开。

  郝向明搂住了冷暗,和冷暗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乐乐,我真的好想你……”郝向明脑袋搁在冷暗肩上擦眼泪。

  “闭嘴!再哭,信不信我揍你……”

  郝向明大声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捧住了冷暗的脸,眨着眼,畏缩中带着期待。

  冷暗和他对视,看得心思荡漾。妈的,我为什么还是对他……

  因为哭,郝向明的嘴一直耷拉着,他恳切地问:“乐乐,我真的很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就是行尸走肉。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是不是爸妈对你做了什么事?他们是不是拿我来威胁你了?”

  爸妈,拿我,威胁。

  这几个词就像生锈的长钉一样扎透了冷暗的神经。他不说话,发白的嘴唇和失焦的眼神却已经昭示了他在记忆漩涡里的挣扎——

  “你以为我们是你么?我们只会爱向明,而你,却只会害向明。”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向明的成绩下降了多少,脾气又改变了多少。他是个善良、上进、聪明又努力的孩子,和你这样的社会人渣完全不一样!他有着光明的前途,以后是要成为社会栋梁的,而你,哼!”

  “温乐,但凡你有点廉耻心,你就不应该逼着向明做那样的事!你简直就是在毁向明的人生!”

  那三个月的恐怖经犹如一把刀架在冷暗的脖子上,在那个没有一点色彩的地方,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围观、研究和威胁着。那些人的手中,拿着用于全身各处的矫正工具,试图扳正这个他这所谓祸害同胞兄弟的变态。

  “评测显示,你具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你的攻击性太强了,需要用电击,强制让你平静下来。”

  “多扎几针看他能不能脑子清醒一些,听话一些。”

  “啧,这是有屌癌吧,建议物理去除。”

  冷暗回忆得全身冒汗,五脏六腑都感觉绞痛,他站不住地扶住了桌沿,晃着脑袋喃喃自语:“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去……”

  “乐乐,你怎么了?”郝向明抓着冷暗的胳膊,扶着他,不安地看着他那张变得惨白的脸色,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冷暗反抓住郝向明的胳膊,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哀求道:“哥,我好怕,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怕,我在,我护着你。”郝向明抱住他,摸他的头,努力地安抚着他。

  冷暗仿佛抓住救生稻草,紧紧抓着衣服,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哥,我害怕,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不走,不抛下你。”

  “哥,你拉住我好不好?我怕,我不要去那里了……”

  “好。”郝向明抱紧冷暗,从冷暗的眉眼开始亲吻,温柔又坚定地安慰,“不怕了,以后都不怕了。有哥在,哥护你一辈子,谁都伤不了你,以后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说我们什么。”

  顺着鼻梁,他吻上冷暗的唇,含了一会儿后,才试探地将舌头伸入冷暗口中。

  那是最温柔的武器,将冷暗的恐惧一点一点地击退。冷暗逐渐平静,放松,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和欢愉。

  他已没了怒气,两人接吻的时候,怎么还会感觉怨愤?

  郝向明的手摸向冷暗的后腰,那久违的光滑触感刺激着郝向明,他顺着冷暗的脊椎骨,往下摸,掐了一把冷暗的臀,冷暗嗯哼一声,没有拒绝,只是在接吻换气的间隙嘟囔了一句“别走,别抛下我,救救我。”

  “我不会抛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郝向明亲吻着冷暗,将他抱起,轻轻放到了他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偷听墙角的夜猫优雅离开的那一刻,郝向明粗大的阴茎插入了冷暗湿润紧致的后穴,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啊……”

  “你王八蛋,你出去……”

  冷暗羞耻地骂着,后穴被填满的充实感却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郝向明俯身,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冷暗,半霸道半撒娇地低语:“不出去,我真的好想你……”

  “混蛋……啊……”

  冷暗还没骂完,就被郝向明抽插得叫出了声。郝向明的阴茎本就极为粗大,在冷暗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又涨大了几分,猛烈刮擦着冷暗的湿润温热的肠道内壁,搅动着那嫩嫩的肉,每一次的抽动对冷暗来说,既是虐待又是宠爱。

  冷暗被操得全身发抖,两眼失神,射过一次的阴茎再次高高挺立,被郝向明握在手中上下撸动。他不由自主地拱起了腰,臀尖和肩背将床单磨蹭得皱巴巴的,脚趾用力蜷着,一手咬在嘴里防止自己叫得太大声,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床单,拽出了个巨大难看的褶皱。

  他本应该避免再次和郝向明进行这种郝先生和郝夫人口中“肮脏下流”、“不知廉耻”的交欢,可是他对那人的渴望和贪恋,以及难以压抑的爱,却一再地引导他将伦理道德给深深地踩在脚底。

  郝向明只手撸动着冷暗的阴茎,指尖一次次滑过和按揉皱褶的包皮和湿黏的马眼,将挺立的阴茎玩弄得不断地吐出乳白色的黏液。他另一只手则大力抓着冷暗胸膛那薄薄的一层肉,时不时掐一下上头发红的乳粒。冷暗赤裸战栗的身体真是太美,无论他看过多少次、也操过多少次,始终能让郝向明情迷意乱。

  他将冷暗的双腿架到肩上,亲吻了一口冷暗的脚背,接着将冷暗的臀托起,单膝跪在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对冷暗进行更深的抽插。

  郝向明每一次的深深抽插,都顶得冷暗颤声骂“操”。冷暗觉得肚子很饱很胀,可是下身一次次被郝向明的阴茎顶到最深处,酥麻中带着些许疼痛,实在是爽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贱了,怎么可以这么喜欢被郝向明操得欲仙欲死。

  两人身体交合处随着每一次的抽插发出了湿润黏糊的拍击声响,郝向明单膝跪着,大幅度且频繁地扭动着腰,冷暗失神地仰面躺着,浑身颤抖,于一阵加快加重的凌乱喘息声中,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