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太好看了。沈席玉的呼吸都有点乱了。
隔日灵舟到了一处资源丰富的海岛。
周南湘看到谢臻, 又看沈席玉的表情，便知道这位就是正主了。他跟谢臻也很投得来。两人一见如故, 直接称兄道弟了。
但毕竟差了点辈分。谢臻喊人周师叔。
谢臻其实认识周南湘, 当然那是前世的时候。所以他知道这位的脾性，就是个老大粗，特讲义气, 喜欢直来直往的性子。所以很快，他就代替贺云, 成了周师叔的小道友。
在人际关系上, 谢臻绝对比沈席玉要厉害得多。沈席玉从来都是别人凑上去跟他做朋友。他很少会主动。连谈恋爱也是别人推着，他方才回过神来, 哦原来他喜欢我, 那我接受就好了。
周南湘也是个喜新厌旧的, 昨个儿还带着贺云抓鱼呢。今儿个就说要带着谢臻要去打妖兽了。
“周师叔。我不知道我师尊同意不同意耶？”
周南湘还道这谢臻跟贺云一样都是沈席玉的徒弟呢。回头道：“江陵。我把你的小徒弟带走了？”
沈席玉握了握手中的剑, 嗯了一声, 带着贺云就没入了密林中。
谢臻看着人离去。林羡风略带了点同情的脸色走到谢臻面前, 点拨道：“小兄弟。别怪我不提醒你, 惹怒沈宗主的下场, 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 也带着江小鱼进岛了。
周南湘有点儿没听懂，“什么玩意儿？他们在说什么。”
谢臻笑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这座无名小岛什么都有。沈席玉发现几头还不错的妖兽，他觉得还不错。把它们猎杀完，和贺云一起取了他们的妖丹, 又给贺云杀了几头妖兽, 取了它们身上的物品。
这一切都做完, 天已然黑了。
他们要在这岛上几个月, 这对于修仙的人是常有的事情。选个岛屿修仙提升，补充物资等。
他们刚准备选个洞穴准备设阵。
谢臻和周南湘也来了。
“咦。江陵。你已经准备要弄洞穴了？”
谢臻高声喊着，“周师叔。这洞穴很不错啊。要不，我们也选这里吧。”
周南湘跟谢臻经过几日的猎杀活动，已经建立了坚定的友谊。满心地为谢臻打算，为新的友谊助力。沈席玉毕竟是老友了，苛待一点也没事。
“江陵啊。这洞穴先给我们呗。你跟你徒弟再找嘛。”
贺云此时气不过了。这也太过分了，忍不住说道：“这里我们先来的。”
周南湘道：“说的也是。那我们再找吧。”
谢臻道：“不要。我就喜欢这个。”他弯弯眼梢，“周师叔。你刚才跟我说，你什么都不在话下吗？不会坑我吧？”
谢臻是有这样的魅力的。他为人机灵，能准确地猜中他人的心意。这几日，又总是捧着周南湘。
周南湘不说话了。看向沈席玉。
沈席玉忍着气，转身就想走。此时，恰好一阵风挂来，挂起了地上的风沙，风沙进了他的眼睛。沈席玉拿手去擦，恰好手还染着某种能使人流泪的灵植□□。想必是刚才取妖丹时沾染上的。
这样一擦，眼都红了。又太辣，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流出来。
谢臻看到了，大受震动。忙拦住沈席玉，高大的身子挡住他，低声哄道：“我错了。哥哥。你别生气。”
沈席玉实在不想让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急得想要走。
“别走别走。我错了。真的。你别生气嘛。”
沈席玉眨眨眼，泪水就跟掉了线似的，直直下落。他怎么会知道那种灵植这么厉害呢。又在老友面前，他不想那么丢面子。
可谢臻就想堵墙一样拦在他面前。“走开。”
“你别生气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我打我吧。”
沈席玉没办法，总不能当着快惊掉下巴的周南湘和贺云面，再跟谢臻发火。以前是没发觉，但人一在。他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骄纵，像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而且能不能别这么哄他，跟哄什么一样。
谢臻的脸上挂着无比宠溺的表情，眼里只容得下沈席玉，也只有沈席玉。声音又低又哑，连尾音都饱满着珍惜。
“我错了？嗯？”
谢臻还在低声道歉。
沈席玉实在挂不住面子，气急败坏，“你闭嘴。我原谅你。你快走吧。”
“真的？”谢臻高兴地快要原地转圈圈了，搂住沈席玉，“那好。哥哥，我们去选洞穴了。”
沈席玉没办法，歉意地跟周南湘和贺云点点头。被谢臻拽着走了。
两人走后。
周南湘无语地问贺云：“你宗主以前也这样？”
贺云翻白眼，他还想问他了，沈席玉以前是不是这样。他摇摇头。这样的沈宗主，大家都是第一次见。一个满脸醋意，一个则是满脸心疼。
这一切又被林羡风和江小鱼看到了。
周南湘转头问道：“羡风啊。你可从没有得到席玉的心啊。”
林羡风没有回应，沉默不语，面色更显冷峻。江小鱼则看了林羡风一眼，沉默地不说话。
另外一边，谢臻喜滋滋地牵着师父的手，两人走出好远，才又找到一处洞穴，比刚才的更好，连洞口都圆润了不少。两边又恰好有隐蔽的人般高的丛草。洞很高，里面很干净，中心还有一汪泉水。泉水的上头竟还有一处观星口，从那里看到满天的星空。
谢臻忙里忙去，就跟布置婚房一样，把里里外外都设满了阵，又用法术洗刷了一遍，还细心地铺了张床。
事后又哼着小调去摘了些灵果，烤了些灵肉等，给沈席玉。
沈席玉没什么事情，便坐那抬头望着满天星辰。微风吹皱了那一池泉水。他看洞口看去，见谢臻潇洒进来，走时那脑后的马尾还晃荡晃荡的，身影颀长，眉目都是笑意。
“我刚摘的。”他捧着一堆红艳艳的果子递给沈席玉。表情讨好至极。
沈席玉瞥了一眼，“不吃。”吃了他的东西，准没好事情。
谢臻哦了一声，捡了一颗放嘴里，“很好吃呀。”他眯着眼笑，鲜嫩的果肉粘在在他瓷白的牙齿上，显得他牙更白了。
沈席玉忍不住双手伸出去，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脸死死按住。让他的嘴巴嘟嘟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模样特别可爱。沈席玉忍不住地笑了，笑得眯起眼起来。又忍不住地皱起眉眼，装得很冷漠。
谢臻原本被这么捉弄，还不太高兴，想拿掉师父的手，可师父这样一笑，也高兴得任由他去了。
沈席玉看了一会儿，突然凑上前，吻住了他。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另外一只手继续捧着他的脸。谢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吻得太深，会
给人一种溺水的感觉，连灵魂都仿佛从身体里抽出来了。
他们的灵魂在紧紧地相拥着。溺水感淹没了人所有的理智。
许久过后，才缓缓分开。谢臻的脸上再无一丝嬉皮笑脸，严肃无比，眼光下沉，眉骨，嘴角都是沉沉的寒意，眼眸的颜色已经变了。
他按住沈席玉的手，俯身又要去吻。
沈席玉推开他，淡淡道：“想都别想。”
“嗯？”谢臻还有一刻的茫然。“什么？”刚才吻他不是信号吗？
“在这岛上。我们还是相敬如宾吧。”
“宾什么？”
“相，敬，如，宾。”
“为什么？”谢臻无法理解。刚才都吻成这样了，把他都撩拨得狼血沸腾了。
沈席玉道：“惩罚。你欺负我，还不许我欺负你？你既然说喜欢我，不会只贪恋我的身体吧？”
“也不是……”
“那不就行了了。”
“可是……”
“可是什么？本来道侣就是不双修的。”他的自制力可比这小道侣好多了。他年轻血气方刚，他可是几百年，都这样忍过来了。
“哥哥……”谢臻懊恼地想要发昏，这都什么跟什么了。本来他是打算相敬如宾了，可这不是开荤了嘛。一天不吃肉怎么行？尤其看这如今的环境，洞穴、星空，无人打扰，这不是天然的婚房吗？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行了。还有异议吗？”
“……没有。”谢臻万分无奈。
沈席玉直接在自己旁边画了条阵法线，自己占了张床，闭眼打坐养神去了。
谢臻悔之晚矣。
……
几人在岛上呆了个把月。把整个岛屿都搜刮一空，每个人都有修为大增，才收拾离开。
谢臻才知道，不要惹沈宗主。这个人会让你明白，他的报复手段，是多么惨烈。
这期间，他夜里跑出去处理国事，偶尔又要失踪几天。沈席玉也见怪不怪了。他这个小道侣就是喜欢玩失踪。但每次回来倒是加倍地对他好。
两人几个月来，真的啥事也没做。只顾着修炼，反倒是更亲密了些。
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几人商量着给这个岛屿取名。
周南湘哈哈大笑，把几个字顺势打上了岛屿的天空，名为“友谊岛”。这名字也是很应景了。
回到灵船上。他们给船补足了灵气，拿了些灵植当燃料，带了满满的物资法宝，这才扬帆起航。
江小鱼这几个月受了林羡风的几个月冷落，肚子也是有气。每当沈席玉在的地方，林羡风就失魂落魄的，一颗心完全不在他心上。可如今谢臻来了，他也不敢再跟沈席玉独处。
但如何降低沈席玉在林羡风的位置，江小鱼是想过的。
他对于这一点，很在意。原因在于，人总是贪心的，想要更多。刚开始只是想要师尊的喜欢，现在得到了他的人，就想要他全部的关注。他不允许他的心上还有其他的人。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师尊也必须像对待沈席玉一样，对待他好呀。
他思来想去，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当晚几人用餐时，江小鱼捧着一碗灵汤特地端给沈席玉，沈席玉没接到，汤反倒是撒在了他的腿上。汤这般烫。江小鱼跌倒在地，委屈地直掉眼泪。
沈席玉原本想扶住的，意外却提前发生了。这原本也不是他的错。是江小鱼自己不小心。
可江小鱼在那哭的样子委实像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臻过来一看，沉着脸，忙拉过沈席玉的手，小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他转向林羡风道：“林羡风，你怎么不管好你的人？要是把我的哥哥烫到怎么办？”
林羡风看了委屈的江小鱼，又看了一脸无奈的沈席玉，匹自不说话。
沈席玉道：“快带去看看吧。”
林羡风带着江小鱼去了自己的船舱，看了一眼，“没事。疗伤一下就好了。”
江小鱼鼓起勇气道：“我知道这样说，师尊肯定会生气。可是刚才沈宗主像是故意的。也许，他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故意这样。”
林羡风轻蔑地一笑，带了点愚蠢的眼色看他，“小鱼。别跟我玩这些把戏。沈席玉若是会玩这种，我也不用爱他那么苦。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你想要什么，不是都得到了么？”
“得到什么？”江小鱼扬高声音道，“师尊。你给过我什么了？”
“这次上岛不是带你了吗？你不是就想要这些吗？机会，或者机缘？这不是你的初衷？我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能看得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江小鱼冷笑，“师尊。你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太让人无语了。”
“便宜？你的便宜嘛。”林羡风往后一坐，似笑非笑，“算是吧。可我不知道送上门的也叫便宜。我曾说过，你是可以被代替的。你很快就会知道。趁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好好珍惜吧。别失去了追悔莫及。那个时候，我可不会再占你的便宜了。”
他站起来，走到一旁为江小鱼调制疗伤的药品。
江小鱼气得浑身发抖。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看他装。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还是一直等着看他笑话？早前师兄就说过，他们的师尊不像外表看着斯文，骨子里是有恶劣的成分的，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
一种浓厚的悲愤席卷他的全身，让江小鱼的面目更为狰狞。他心中想着，总有一天他会他们所有人都后悔对他的蔑视。
他强颜欢笑一瘸一拐地林羡风旁边，卑微道：“师尊。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林羡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虚伪的人会一直虚伪下去，也不管别人如何看他。他为何要跟这样的人纠缠在一块。不过他又好到哪里去呢。
“行了。这次也不是你的错。上了药，你就休息去吧。”
话说得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这让江小鱼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只能说了声是。
林羡风给江小鱼上完药，呆在船舱里难受，便到了外面吹风。
周南湘见好友不太开心，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两人看着无边的海际，吹着海风。
“怎么愁眉苦脸的？你自己做的选择，就要承受嘛。我们都知道，你和席玉在一起不容易。可既然分开了，也许就是上天注定。你就别愁拉。珍惜眼前人嘛。”
周南湘看似大大咧咧的，但看得最是通透。有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潇洒洒脱。世俗的羁绊越多，越得不了道，也成不了仙。他才是最应该得道的那个人。
林羡风僵硬地扯扯嘴角，眼望着蔚蓝的大海，
“南湘，我有时想，如果我和席玉不修仙就好了。那样，也许我们能做一对最平常的夫妻。他爱我，我敬他。俗世人追求的平稳安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因为我们追求太多，太贪心。他追求他的大义，我追求我的大志，我们才渐行渐远的。”
“可如果你们不修仙，你还会跟席玉认识吗？”
林羡风沉默。
“我游历天下，也见过不少痴男怨女，最后结局都不太好。也许上天要你证道呢。真正的情，是要以生死相证的。我看，这样的情，不要也罢。”
林羡风转头微笑道：“南湘。看来再过些时日，你真的要得道成仙了。”
“哈哈哈。随缘。能成最好，成不了啊。这日子咱们照样过！”
……
另外一边船舱里。谢臻爱怜地拉着沈席玉的手，反复地问，“有没有烫到啊。有没有？”眼神宠溺地都要滴水了。
就像在哄孩子。沈席玉尴尬地抽过手，“没有。又不是倒在我身上。”
“那就是那个江小鱼了。哥哥。他肯定是故意的。我帮你去揍他！”
“你又知道？”
“有没有做坏事。看眼神就看出来。”
沈席玉笑：“这么厉害？”
“你不信？”谢臻想说，你不是教过我吗？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的眼神，看他的行为。
“信。”沈席玉道，“但没有必要跟他计较。”
“为什么？”
“因为林宗主会替我说。”沈席玉说得一脸肯定。
他了解林羡风，怎能不了解他呢。他了解他的温柔体贴，也了解他根本看不惯这种虚伪，会非常无情地戳破。他也相信林羡风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搞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江小鱼是无法理解这种什么都不说的默契的。
就算是周南湘，江小鱼都比不上。这种是从少时一次次副本一次次任务一次次生死之战培养出来的患难之情。岂是什么露水情缘能比的？
谢臻喜欢师父这腹黑耍心机的样子，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亲昵道：“哥哥。我好喜欢你。”
沈席玉捏捏他的下巴，认真地注视了他俊逸的脸，深深地望着他，低低问：“多喜欢？”
谢臻原本只是说得好听，后面也严肃起来。两人就互相对视着。“你希望我多喜欢，我就有多喜欢。”声线悦耳极了，
气氛瞬间变得热起来了。几个月来的禁欲生活让两人的弦崩得紧紧的。
如今只要看一眼，就已经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沈席玉哑声道：“好。蹲下去。”他捏了捏他光滑的脸蛋，眼光沉静，“知道要做什么吗？”
谢臻轻笑，走到跟前，双手抱住沈席玉的头，如狼的眼死死地盯住沈席玉的，“骨子里是狼，就别装羊。早这样多好。”
“胡说什么。做不做？”
谢臻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发着光，又是一笑，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笑得太好看了。沈席玉的呼吸都有点乱了。尤其是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血脉愤张，他要用他性感漂亮的嘴。
谢臻气定神闲着，将沈席玉如云的一缕长发卷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问：“做好会有奖励吗？”
“废话少说。”
谢臻笑得更英俊了。笑着笑着，下颌线微微收紧，缓慢地蹲下来。
沈席玉的拳头微微收紧，过分冷淡的脸染上红晕，艳丽得发颤。
良久……谢臻重新站起来，沈席玉已经软在椅子上。谢臻笑得有点深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这样的师父，他敢保证，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见。
而更高兴的是。师父愿意展现给自己看。真可惜眼前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
“到我了。”他磁性的恶魔般的低语在沈席玉耳边响起，沈席玉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事后，沈席玉倒是后悔禁欲那么久了。两人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完了，连灵气都搭进去。就着谢臻拿来的那套合欢功法，又是修炼，又是玩乐，可以说是醉生梦死了。
连着几日，还是沈席玉脸皮薄，白日里务必起来出去。晚上就被拉着荒唐。
灵舟一连在海上行驶了数日，他们就荒唐了多少日。什么花样都玩遍了，下了灵舟，脚落在陆地上，沈席玉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腰肢酸软，脚步虚软，仿佛不是自己的下半身了。太纵欲了。
饶是他体力极佳，也熬不过年轻人的。谢臻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到可怕，灵气又爆棚。修为一日千里，沈席玉觉得自己再不能称呼他为小道侣。这根本已经大宗师的境界了。
回到霄汉门，众弟子都觉沈席玉容光焕发，哪还有往日半点阴沉。
只是没过几日。谢臻又说要离开。这次他学乖了，跟沈席玉编了好些借口。说自己家里有事，必须回去。
沈席玉仍没多问。谢臻害怕他多想。可他又不能多说。师父聪明绝顶。多说多错。
原本只是想用这张脸来靠近沈席玉，现在反倒是成了他的枷锁。谢臻既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想着就这样耗着先。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坦白。
人走后。沈席玉冷静了一点。他相信，小道侣是真的很喜欢他，也不会害他。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好的都给他。可他离开时，眼神躲躲闪闪。又让他心生疑虑。
极致的迷恋让他不愿相信，又让他从根部产生了一种担心和害怕。他害怕这种幸福飘然离去。又担心天煞孤星的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好的幸福。
想了半晌，亦没有答案。沈席玉便不想了。
作者有话说：
腹黑吧。我们的席玉哥哥。